「衛莊的媳婦是自己撩的,而蓋聶居然是靠江湖傳說……」
江小白有些無語。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段獨白,但以前不曾多想,這次卻是有了一些不同的體會。
端木蓉與蓋聶的羈絆真的很深。
像極了故事中的唯美愛情。
然後,
江小白又想到現在這個才跟月兒差不多年紀的小端木蓉……感覺就怪怪的。
(.)
青年蓋聶靜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倒下。
聆聽這段關於他的獨白。
從未想過,有一個人居然會對他如此仰慕。原來那次在鏡湖的相遇竟是久別重逢?
這讓他在墜落深淵的時候也並不是那麼孤獨。
【「有些夢雖然遙不可及,但並不是,不可能實現。只要我……足夠的強!」】
倒下的那一刻,這是蓋聶內心的獨白。
同樣也更堅定了蓋聶現在要走的路。
……
……
縱橫之戰終於結束,所有人回到了現實。
每個人的心中都多了一些什麼。
比如說嬴政。
他看完之後只有一個想法,要努力的練功,儘快的突破到一品之上那些境界。
這次觀影他是一點兒興致都沒有。
旁觀坐著的都是一些不認識的人。
在那裡吵吵鬧鬧,讓他實在煩不勝煩。
他原先以為每個人都是這樣。
直到知道蓋聶、雪女甚至麗姬,他們居然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私人小包廂……
嬴政:(`⌒メ)
他堂堂秦王,居然在天幕這裡一點兒人權沒有?
這能忍?
但天幕的存在又是不可抗力的東西。
嬴政無能狂怒了一陣之後,只能接受了。
抓緊練功,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其實如果按照現在發展下去,他遲早會成長成天幕的那個擁有一身武功的秦始皇。
他本可以按部就班的緩慢發育。
但——
真的是一刻也忍不了了啊。
尤其是這一次天幕的播影是一天一集。
這也就意味著他根本沒有發育的時間。
還要不斷忍受著近在咫尺的喧譁吵鬧。
這總能讓嬴政回想起那段不好的回憶。
可短短几十天,他真的能破境不成?
……
韓國,流沙。
大家都在討論著這一次天幕的劇情——對衛莊與蓋聶一戰,有很多的看法。
「衛莊兄,這一戰你其實有希望贏的。」
蓋聶用斷劍取勝是出其不意,如果衛莊不是大意了,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根本不可能會被斷劍制服,其實還有的打。
而衛莊全程都展現出了讓人絕望的實力。
各方面看都不比蓋聶差。
所以流沙的元老們從這些角度安慰衛莊。
只不過衛莊看上去似乎並不需要安排。
他一如既往的高冷,看不到什麼忿怒。
對這一戰的勝負,他真沒什麼好說的。
輸了就是輸了。
他心服口服!
何況,最後贏的那個人其實是他呀。
至於什麼暗劍傷人,他還真的不在意。
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都知道彼此的致命弱點。
師哥用弱點贏了自己,而他也反過來「殺了」師哥。
眾人見狀,只能自討沒趣,趕緊離開。
不得不說,衛莊的氣場太強了。
跟他在一起,感覺說什麼都好像不對。
除了韓非。
他是唯一一個能讓衛莊感到尷尬的人。
……
……
機關城。
荊軻見到徐夫子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媽的劍被你爸的劍折斷了。」
「……」
徐夫子。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話。
「老徐憑你的手藝能把淵虹修好嗎?」
「即便修好,也不是之前的那把劍了。」
老徐嘆了口氣。
淵虹斷掉的那刻,他心臟都抽搐了起來。
從未想過淵虹居然斷了,還是被鯊齒折斷的。
他父母打造的兩把劍,在他們去世之後終於分出了勝負。可又有什麼意義呢?
人都已經不在了。
徐夫子瞪著荊軻,「這都要怪你兒子!」
荊軻撓撓頭:
「難道真是天明烤山雞把淵虹烤脆了?」
「←_←」徐夫子。
他意思是如果蓋聶不被黑麒麟易容的天明偷襲受傷,那麼淵虹說不定不會斷……
一個重傷的劍聖,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取勝。
但如果蓋聶當時滿血呢?
雖然內傷似乎還沒好全,但總比被捅一劍強吶~
至於他能不能修好淵虹……
沒了端木蓉,天幕的自己還能活不?
班老頭受傷輕,已經活蹦亂跳了。
但自己可一直還在擔架上躺屍呢~
(灬)
……
……
第二天。
還在睡覺的時候,江小白就收到了推送消息。
「這麼快?」
他揉了揉眼,決定不管它,繼續睡!
反正等時間到了,天幕會自己去拉人。
而嬴政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渾身難受。
他仿佛已經提前感受到那種擁堵與沉悶。
說好的努力破境,可結果他還沒有開始努力呢,天幕居然已經又要開始播影了。
淦!
想殺人啊!
如果天幕不是播影的頻率太高,他已經看哪個國家不順眼,準備再起戰亂了。
反正修養了一年多,秦國已經又行了。
像嬴政這樣有渠道的人,哪怕境界不夠也可以提前獲知情報。但更多的人什麼都不知道,眼前突然一花,就出現在了別處。
秦時明月之諸子百家第五集開始播影。
【路漫漫兮】
「淚斷劍,情多長,這句話真他麼對啊。」
「淵虹就是因為蓉姐姐的一滴淚斷掉的。」
「不是天明烤山雞造成的嗎?」
「是不是淵虹過保質期了?」
「來到機關城,徐夫子就沒想著給保養一下?」
「……」徐夫子。
看得出來,很多人對淵虹的折斷怨念頗深。
主要是劍斷人亡,蓋聶也跟著噶了。
關鍵是明明蓋聶贏了,卻又被衛莊偷襲反殺。這讓很多人都沒辦法接受這個結局。
而這一集中,會不會出現什麼轉機呢?
大家都很期待。
以至於百聽不厭的神曲《月光》也聽不下去了。
反倒是當事人蓋聶,對此並不怎麼在意。
確認自己並沒有被這個世界改變,這對蓋聶已經夠了。他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命運。
【「走!你給我走開——」
聽起來是天明的聲音,而時間則到了數月前。】
「???」所有人無語。
這他麼是又要回憶了?
「如果是數月前,蓋聶應該才剛找到天明吧?」
韓非暗道。
他喝了杯酒,這裡的酒味道是真的不錯。
唯一可惜的是,不能夠帶入現實當中。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在天幕的商店中,有跟這裡一模一樣的酒。
只不過要用積分兌換。
【「你走開——哼——」
天明爬到樹上,語氣很壞的對下方的蓋聶說話。
「天明,別鬧了!」下方的蓋聶語氣無奈道。
「要走你一個人走!我哪兒也不去!」
天明扭過頭去。
「天明!希望你能相信我!」蓋聶道。
「我不信!你不是好人。」天明搖搖頭。】
「嗯???」
「天明,這可是你大叔啊。」
「天明對蓋聶的態度好惡劣啊!怎麼回事?」
「第一部天明回憶的時候了可不是這樣。」
在鏡湖醫莊,天明回憶過遇到蓋聶的一些事情。
當時天明被街頭的小混混拎著一把斧頭追殺。而蓋聶及時出現救下了天明。
這可是救命之恩,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但天明自小的經歷讓他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特別是——
本來只是街頭鬥毆,被一些市井無賴追殺。
但遇到蓋聶以後,就成了被秦兵、被羅網追殺。小孩子最敏感了,不會感覺不出來。
所以對蓋聶的感激自然就成了排斥。
本以為好日子要來了,結果……更他喵的慘了。
(д;)
【「劍聖?真的很強嗎?」
咸陽宮中,嬴政問下方的李斯。
「他號稱天下第一劍!」李斯恭敬的回答。
「當他屬於帝國,他是第一劍!」
嬴政冷聲道:「如果他不再效忠於朕,那麼這個天下就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
「你問誰呢政哥?你們年輕時候很熟啊。」
「劍聖什麼的,不就是你封的嗎?」
「一起朝夕相處十多年,你擱這兒裝不熟?」
觀影室內議論紛紛。
嬴政:「(`へ)=3」誰他麼喊自己政哥呢?!
他可是秦王!未來的秦始皇!跟他倆呢~
「尚公子真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韓非對此提出質疑。
十多年的時間,足以讓人忘記曾經發生的一切嗎?
如果不是完全的信任,嬴政怎麼可能只帶著蓋聶就來到新鄭這龍潭虎穴當中?
「權利真的會讓你迷失啊……」韓非嘆了口氣。
【「難道就沒有人可以勝過他嗎?」嬴政問李斯。
「有一個人……」李斯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說的是……」
「就是他!當初把他擒獲的時候就耗費了很大的代價。」
「哼——或許現在看來,這個代價是值得的。」】
「除了衛莊,還有誰可以對付劍聖?」
「原來殘月谷之前,嬴政已經對付蓋聶不止一次了。但似乎……並沒有成功。」
「所以才又在後來去找了衛莊嘛…」
這下子,大家對時間線終於捋清楚了。
但——
蓋聶都要噶了,再回憶以前的事情做什麼?
江小白當初也這麼疑惑過。
但看了之後就覺得這一集其實很有意義。
【見到天明一直趴在樹上不下來,察覺不對的蓋聶也不慣著,一道劍氣將那根樹枝砍斷,提著天明的褲腰帶就上路了。
而與此同時,李斯去往地牢深處,準備放出一個人。但關卡太多,耗時很太長了!…】
「這什麼囚犯啊?把守的這麼嚴密!」
「開門來這麼長時間,咋不上天啊?」
「等的花都謝了,人還沒被放出來吶?」
「擺弄這些機關拖了幾分鐘時間→_→」
「這裡的牢房規格太高了。」韓非咋舌。
如果他們韓國有這樣的監獄,也就不擔心時不時有重要囚犯被暗殺了……
鬼兵劫餉案中韓非的兩個王叔,還有翡翠虎,都是在牢房中被無聲無息殺死的。
「這裡的機關,就是烏鴉也飛不過去!」
天澤看到這裡的牢房都一時沉默了。
韓國新鄭明面上的牢房根本不值一提。
但有一處隱秘的牢房曾經關押了天澤很多年。而眼前的這個監獄比之不遑多讓啊。
「這裡……該不會是噬牙獄吧?」江小白嘀咕。
因為畫風與第五季的有很大不同。
在此之前,他真的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但在天幕中看到的,差別倒是不大。
與第五季中的噬牙獄在一些布局上很像。
【一道道閘門打開,一個被無數鎖鏈纏繞身體的魁梧男人出現在李斯面前。
那個人抬頭,去如猙獰的惡鬼一般,他的臉上有很多刻字,身體上似乎也有不少。】
「是他???」
農家與流沙看到此人之後齊齊說道。
「居然是陳勝/勝七!」
「朱家那個老匹夫,果然救了這傢伙!」
田猛怒道。
他策劃了那麼完美的一個局,卻因為這個人被朱家救走,留下了一個不小的隱患。
「居然是這個人……」韓非有些驚訝。
因為這個人不久前剛出現在了韓國。在這裡犯了很多重罪,目前正在被通緝。
因為有他的畫像,所有韓非知道此人。
「尚公子的秘密武器居然是這個勝七?」
韓非嘀咕道:「看來此人實力不容小覷。」
流沙和夜幕如今爭鬥愈發激烈。
而在追捕勝七這件事情上,也是一個競爭。
「看來即便是衛莊兄出手也不能大意了。」
畢竟是嬴政和李斯認為可以對付蓋聶的人。
再如何的小心都不為過。
事實上勝七在這之前已經闖了齊國以及燕國的囚牢,在當地留下了「赫赫名聲」。
只不過齊國和燕國都不怎麼給力,即便後來抓住了勝七,也被他給逃脫了……
【蓋聶駕著馬車在一條山間小道疾馳,而天明則是在馬車裡面生著悶氣。】
「原來大叔和天明不是一直地奔趕路啊。」
「估摸著是被剛才那個人給破壞了。」
「就很好奇那個人被那麼關著怎麼送飯啊?」
「這個人真的會是大叔的對手?」
普遍認為勝七不會是蓋聶的對手。
但又因為有天明這個拖油瓶,所以也不一定。
而農家的人雖然已經將「陳勝」除名了,但對這個男人的實力還是相當忌憚的。
俠魁對這個傢伙一直非常看好。
但農家向來是以田家為主導的。
所以田猛才會設計了那麼一出,將勝七這個將來有可能繼承俠魁的大威脅排除。
但想不到這傢伙苟延殘喘,居然活到了那個時候……而且看起來似乎更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