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自古以來就沒有女人帶兵打仗的習慣,從古到今,也不過寥寥數位而已,從商代的婦好到南北朝的花木蘭,滿打滿算也只有兩人,還不說花木蘭到底是不是真人。׺°」˜`」°º× ׺°」˜`」°º×
所以馬謖聽說的帶隊的是一員女將,頓時就將陰家拋到了九霄雲外,交代袁林與段敬匯合,去陰家拿人,自己則帶了幾個人趕去城門。
到了城門一看,此時的城門緊緊關著,馬顒皺著眉頭在城頭來回踱步,時不時還看向城樓下,似乎很難決斷。
馬謖伸頭向城下一看,果然看見一員女將,坐下桃花馬,手提鳳鸞刀,面如寒霜,似乎很不滿意被晾在城下這麼久。
「馬長史,現在是什麼情況?」馬謖走到馬顒身邊,笑著問道。
馬顒一抬頭,看見是馬謖,頓時大喜,趕緊說道。
「別駕,你可算來了,城下來了一員女將,令牌文書都對,可我還是不敢將她放進來,我大漢什麼時候聽說過有女人帶兵的先例?我怕是魏賊來賺我開城!」
馬謖聞言,哈哈大笑:「馬長史,你這就想多了,魏兵就算想來賺城,又豈會派一員女將前來,況且此時隴右諸郡都在我們手中,魏軍如何能偷過?此必然是我大漢的軍將,先放進來,再說其他。」
馬顒如夢初醒,他倒也不是傻,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女人統兵的觀念而已。
趕緊命人打開城門,那員女將騎著馬溜溜達達的進了城門。
馬謖兩人已經到了城門處準備迎接女將。
不想那女將看見馬謖,眼睛一亮,竟然催動胯下馬向馬謖衝來!
手中鳳鸞刀高高舉起,似乎要將馬謖一刀劈死!
女將行動之迅速,馬謖周圍的人和士兵都沒能反應過來,等到想要救援馬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至於馬謖,腿麻了。
他是人,縱然想要尋死,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人體的基本反應還是有的。
正面面對女將的來襲,馬謖本能的想跑,可雙腿就如同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
身邊馬顒卻反應還算快,急急的向旁邊跑去,可跑到一半才想起馬謖,想要回來拉馬謖,卻已經來不及了。
女將的桃花馬說時遲,那時快,如同閃電一般衝到了馬謖身邊,女將一扯韁繩,桃花馬兩條前腿高高揚起,竟然立時停住,那柄鳳鸞刀也穩穩的駕在了馬謖的脖子上。
馬謖頭上頭大的汗珠就順著臉龐滑落了下來。
女將見馬謖不躲閃,也不說話,嗤笑一聲。
「喂,你再不躲,我就要殺你了!」
你殺!趕緊的!我還盼著呢!
馬謖心裡瘋狂求殺,可聽了女將的話,他就知道這次又死不了了,哪有要砍人之前還提前跟你打招呼的。
馬謖伸出兩根手指頭,往鳳鸞刀上一搭,輕輕的一推,果然如他所料,人家根本就沒有使勁,這一推,刀就被推了開。
「姑娘不要開玩笑,在下馬謖,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馬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跟這女將客氣。
女將哂然一笑,將鳳鸞刀收了回來,翻身下馬,抱拳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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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黃舞蝶,隴山大營武毅校尉,奉魏將軍之令,給馬別駕送來糧草農具。」
馬謖見她換了一副態度,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仔細看了看這個黃舞蝶,心中卻發出了一聲驚呼。
只見這位女將軍身材修長挺拔,肩寬腰細,身姿威武而挺拔。
她的面容英俊俊秀,眉目如畫,乍一看是美妙嬌娥,晃一眼卻又變成了上陣殺敵的女巾幗!
馬謖心中感嘆,脫口而出。
「蜀錦征袍自裁成,桃花馬上請長纓。世間多少奇男子,誰肯沙場萬里行。」
黃舞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頗為欣喜的說道:「馬別駕,這是送給我的麼?」
馬謖如夢初醒,哪有看見女人就隨口吟詩的道理,不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詫異的看著黃舞蝶:「你認識我?」
黃舞蝶嬌笑一聲:「那日先帝登基,小女子在人群中見過馬別駕!」
馬謖一臉懵逼,先帝登基的時候,他在典禮上,卻不記得還有女眷參加啊。
不過他也知道,這時候追著黃舞蝶問也不太好,只能微微笑了笑:「黃將軍遠來辛苦,請入城吧!」
黃舞蝶也不客氣,她從隴山大營帶了三千兵到和一萬民夫,押送糧草過來,路上不好走,原定下十五天的路程走了差不多二十日,好在馬謖並沒有時間的要求,不然她可是要被軍法從事的。
招呼士兵和民夫進城,將糧草農具送去屯田府,又安排好大家休息,黃舞蝶才隨著馬謖來到太守府。
並不是馬謖有什麼想法,而是黃舞蝶聽說丞相在,非要過來看一看丞相。
馬謖拗不過她,只能將她帶來。
回到太守府,馬謖就不樂意了,也不知道是誰將丞相駕臨襄武城的消息傳了出去,這才幾個時辰,太守府外就已經聚集了要來拜見丞相的大小官員以及世家家主。
現在的丞相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接見官員家主。
馬謖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大步走上太守府的台階。
「都擠在這裡幹什麼?我這裡可沒有準備飯食!」
眾人中立刻就有人答話。
「聽說丞相到了隴海郡,我等久慕丞相天顏,想要拜見丞相,還請別駕通融一二。」
「就是,請別駕看在我們同殿為臣的面上,就通融一二吧!」
馬謖面色冷峻:「丞相初來隴海,汝等莫要用一些小事來給丞相添麻煩,郡中小事去問馬長史,屯田府的事去問段校尉,實在拿不定主意,再來問我,各司其職!就此散去!」
這些官員家主見馬謖不肯通融,攝於馬謖的淫威,也只能喃喃散去。
而袁林卻趕了回來,告訴馬謖一個不好的消息。
「別駕,陰高逃走了!」
馬謖一愣,沒想到這個陰高還知道事情敗露,要趨吉避凶,他略一沉吟,笑著對袁林說道:「逃了就逃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請馬長史出具文書,整個隴右捉拿陰高!」
「諾!」
馬謖得意一笑,有些人有時候,不在可比在的時候更好!
日後這尋戰的大義不就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