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不是我，純屬巧合。」關琪忙澄清。
姜願不想被徐策影響胃口，當他不存在。
但徐策偏偏就喜歡她不喜歡自己那股勁兒。
「姜醫生，你喜歡吃排骨啊？我做的紅燒排骨一絕，今晚去我家試試？」
「不喜歡。」姜願冷淡拒絕。
「那你喜歡吃什麼菜，我可以學。或者你喜歡品紅酒嗎？我家有我從世界各國收集的紅酒，很貴。」
「你怎麼不說你家狗會後空翻？」關琪有點酸地嘲諷。
只要能把姜願拐回家，徐策說自己會後空翻都行，笑嘻嘻的，「我家雖然沒有狗，但有一隻特別可愛的藍貓，要去看看嗎？」
關琪忙說自己喜歡藍貓，但徐策眼裡只有姜願，「想看嗎？」
「沒興趣。」
姜願筷子一放，端起餐盤走了。
「姜醫生……」徐策有點惱火地皺眉，「她對我怎麼這麼冷？你告訴她我們接吻了？我那晚喝醉了才會……」
「你沒醉，你神智清醒得很。如果我願意，我們就上床了。」關琪拆穿他的虛偽。
「總之只是個意外，別在姜醫生面前胡說八道，破壞她對我的印象。」
徐策說完就要追上去，但關琪涼涼提醒，「你這樣是追不到她的，除非你假裝追我。」
「對女人來說，別人的才是最好的。尤其是姜願，她很善妒。一看你不追她改追我，肯定回頭找你。」
「姜醫生不像那種人。」
「她在外面裝清高而已，我是她閨蜜，我最了解她。按我說的沒錯。」
徐策有些心動，但也有顧慮，「你名聲不好，追你我會被笑話。」
關琪臉一黑，「那算了，你自己想辦法。」
「好好好，我追我追。」誘惑太大，徐策只能聽她的，「我只是假裝追你，你可別當真。」
「知道。」關琪心裡卻冷笑：假的，她也要變成真的。
……
姜願沒吃幾口飯，買了個麵包加餐，下午繼續忙。
中間抽空去看了幾個情況比較嚴重的病人。
一個70多歲的老奶奶像小孩子一樣抓著她的手，「姜醫生，明天要做手術了，我好害怕。人家說手術有風險，我會不會就……」
「不會的。您就當上去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姜願輕拍她的手背，溫柔安撫。
「老太太，有姜醫生主刀，您儘管放心。」
「是啊，姜醫生技術很高的。我們幾個的手術都是她做的，處理得很乾淨，傷口也不疼。」
「姜醫生不但專業，而且人美心善，將來誰娶了她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話音剛落。
「姜願，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敢搶我老公！」
娜娜衝進來一巴掌朝姜願臉上扇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但姜願眼明手快，對方剛抬手，就一把扣住她手腕，抓得死死的。
娜娜抽不出手，瘋狂叫罵，「勾引我老公，賤人！」
「還醫生呢，你不要臉！」
「閉嘴！」姜願皺眉，想把她拖出去。
但娜娜撒潑耍賴不肯走，引來了一群圍觀病人。
「小姑娘，你可不能亂冤枉人。姜醫生是個好人，不可能當小三。」
「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那是她在你們面前裝的，她一直給我老公發那種噁心的照片……」
「上次被我抓到他們開房，她跪著求我別曝光，我心軟了。沒想到我現在懷孕了，她還約我老公去酒店。」
娜娜哭起來，演得十分逼真，有些人相信了。
「難怪她不交男朋友，原來專偷別人家老公。」
「平時那麼清高，真看不出來……」
「我早說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都是裝的。真丟我們醫生的臉！」
……
姜願絕不會任由自己的聲譽被毀。
「你老公叫什麼？今年多大？在哪工作？我和他什麼時候在一起？你在哪抓到我們？」
一連串質問，把娜娜問啞了。
「我、我抓到太多次，都是不同酒店，忘了……」
「連你老公的名字也忘了？」
「你說你結婚了，那你把結婚證拿出來。或者做個B超，證明你懷孕了！」
「你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我現在就報警。公然侮辱或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娜娜排練了一整晚，以為肯定能毀了姜願。沒想到反而讓自己面臨坐牢的危險，嚇得臉都白了。
拼命扭動手腕要逃，「放手！快放開我！」
姜願抓著她不放。
掙扎中，娜娜突然口吐白沫倒地，四肢抽搐，臉色發紫，嚇壞了所有人。
這是癲癇發作的表現。
姜願忙將一塊紗布塞進她嘴裡，掐她的人中，「準備鎮定劑。」
……
一小時後，娜娜醒來。
看到病床邊的姜願，難堪得用被子蒙住頭。
姜願平淡地說：「人都會生病，沒什麼丟臉的。」
「你又沒得這種病，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娜娜哭了。
她時常埋怨老天，為什麼讓她得癲癇。尤其是在姜願面前發作，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只要穩住情緒，就不會發作。醫院裡的人，比你病重得多的去了。」
「誰要你假惺惺……」
「我是醫生，這是我的工作，一會兒記得交費。」
「……」一句話讓娜娜哭笑不得，突然沒那麼討厭她了。
可能人對醫生這個職業都有光環吧。
「被你說中了，霍總炒了我，你開心了？」
姜願不意外。
霍北祈厭蠢，而且娜娜已經沒利用價值，他會果斷踢開。
「早知道就不為了跟你較勁捐那條紅寶石項鍊，拿都拿不回來。工作一周，只給我結了五千工資。」
「我為這份工作買的衣服包包至少十萬，虧死了。」
「霍總太狠了，虧你追了他十幾年。」
「他心裡只有他的白月光，還利用我侮辱你，你怎麼受得了？追你的男人不是很多嗎？何必受這份氣。我看陸總就很不錯。」
姜願也不止一次這麼問自己。
是愛，是不甘？
也許都有吧。
總之就是放不了手。
「你觀察半小時就可以出院了。」姜願轉身離開。
「我和霍總睡了，你也不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