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珩,星海市紀氏集團總裁,一流家族企業,有近兩百年來的豐厚歷史底蘊。
紀總裁由於有潔癖單身三十年從未接觸過女性,被大家稱為黃金單身漢。
他是商界一股不可忽視的里力量,他的名字代表財富,權力和影響力。
業界商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聞風喪膽,被稱為殺人不見血的魔鬼,不止是對商界的人,包括對家人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五年前,夏家邀請紀家和姜家參加自家的晚宴。
其實他們兩家都知道夏家只有一個女兒,夏家這是在選擇聯姻對象,和夏家聯姻那可就是能成為星海市的龍頭老大。
紀老爺子帶著禮物和20歲的紀珩前去赴宴,路上紀老爺子強勢的說:「紀珩,等會你要好好表現,主動討好夏小姐,給她留個好印象。」
紀珩點了點頭,紀老爺子又道:「你要是被夏家選為女婿,即使你爸爸沒有醒過來,你也有當紀氏下一任繼承人的機會。」
紀珩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他回想在家裡遭受到的待遇,二叔經常打罵他,紀昆傑也是明里暗裡的欺負他,母親也在家裡沒有地位。
而且爺爺早就內定紀昆傑為紀氏繼承人,要是真的有這個機會他不會讓母親受到委屈。
華茂大廈,紀珩走進包廂時,夏家和姜家人已經都到齊。
他看到十五歲的少女膚如凝脂,一張明艷動人的小臉。彎彎的柳葉眉下,有一雙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的眼睛。
小小的嘴唇不妝而赤,嬌嫩欲滴,標準的瓜子臉,撒嬌式的靠在夏母的肩上。
看到紀珩進來她只睨了他一眼,便划過眼神。
紀老爺子和夏父走到一旁喝茶,紀珩走到夏知柔面前,伸手:「夏小姐你好,我是紀珩。」
夏知柔幽幽的看了過去,沒有說話。
過了幾秒,她托著下巴,一手撥弄著頭髮,淡淡的開口:「抱歉,我不喜歡你。」
紀珩尷尬的收回在半空中的手,夏母秀眉輕擰道:「不好意思啊紀少爺,小女兒被我和她爸慣壞了,說話沒頭腦,紀少爺不要介意啊。」
紀珩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眼帘,極力掩蓋住眼底的苦澀開口時便又恢復了平靜:「沒關係。」
聽到動靜的眾人紛紛看向這邊,紀老爺子已經面色凝重也不好說什麼。
姜和州看到剛剛那場景的全過程,心裡嘀咕,連紀家那樣的家族都看不上自己更是沒戲了。
紀珩和姜和州坐在沙發兩端,夏知柔看向角落的男孩,男孩有一頭微微有些凌亂的頭髮,帥氣的臉棱廓分明,讓人離不開眼。
盯了半分鐘隨後,從夏母的懷裡跑到過去和姜和州打招呼:「你好,我叫夏知柔,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嗎?」
夏知柔看著那男孩脖頸的一顆硃砂痣很是觸目,當年救她男孩雖然沒看清他的臉,但隱約看到那顆硃砂痣。
姜和州心裡咯噔一下道:「我叫姜和州,夏小姐你好。」
周圍的人都詫異,紀家和姜家家世相比,紀家更勝一籌啊。
話落間,姜和州拿出一個絲絨盒子:「夏小姐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夏知柔看著略帶羞澀看著少年,欣喜地接過禮物。
這時紀老爺子給紀珩遞了個眼色,紀珩心領神會。
把禮盒拿出來遞給夏知柔聲音略微小心的說:「夏小姐,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夏知柔沒有接過禮盒,只淡淡的說:「我不喜歡你,也不會接受你的禮物。」
紀珩低下頭,收回了手。
當時夏知柔不會想到今天選擇的少年是未來摧毀自己剁子手,而紀珩會是她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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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內
夏知柔醒來,看到坐在病床邊的母親眼睛猩紅,急忙起身,夏母看到夏知柔醒來伸手去扶。
語術緩慢的說「柔柔,你慢點,身體舒服點了嗎?」
夏知柔揉了揉額頭說:「只是頭有點疼,其他都挺好。」
夏知柔沒有看到父親便問:「爸爸怎麼沒在這裡。」
提到夏正安夏母眼淚奪眶而出,啪的掉落下來。
夏知柔看著母親流淚,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急切的詢問母親。
夏知柔:「爸爸到底去哪了?」
夏母抬手抹去淚水,哀傷的說:「你暈倒之後,你爸心臟病復發也倒了下去,沒有搶救及時,已經去世了。」
聽到這話的夏知柔仿佛五雷轟頂,再也忍不住嘶聲大叫起來,小小的臉上滿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眼淚眾恆,幾近崩潰。
怎麼都沒想到一夜之間她失去了未婚夫,失去了父親。
夏正安去世的消息迅速傳開,夏氏集團群龍無首,想要謀權的其他股東虎視眈眈,股票也隨之下降。
得到消息的薄豫趕到了夏宅,薄豫是夏知柔的髮小,也是姜和州相處了五年的好兄弟。
安慰了夏母后薄豫走到夏知柔房內,只看到小女孩蜷縮在椅子上,那張臉上的神色沉默而又悲哀,像是求救,又像是徹底墜落。
他走上前來回撫摸著夏知柔的頭髮,默默的陪在她身邊,無聲的關懷撫平她的傷痛。
許久,夏知柔眼淚掛在眼眶抬頭望向他:「姜和州和林頤會結婚嗎。」
薄豫眼睛盯著她:「也許吧。」
夏知柔無聲,薄豫又說:「夏氏集團這幾日不太平啊,安任權在背後拉攏其他股東想謀權。」
夏知柔這時握緊拳頭,面色憤然。
薄豫說:「雖然我很不想說,但是現在只有求姜和州回來幫助你,夏氏才不會落入虎口。」
夏知柔:「我不想卑微的求他施捨,況且他也不會幫我,紀珩不是星海市最有能力的總裁嗎,我寧願去求他。」
薄豫:「不行,他是魔鬼,對自己親叔叔都能送進地獄的人,他只會傷害你。」
夏知柔:「在家破人亡面前魔鬼能算什麼,只要有一絲機會,就算是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
薄豫:「你和姜和州那麼多年的感情,他不會對你袖手旁觀的,我不能看著你踏入深淵。」
夏知柔又說:「我不會去求他,你也不可以去,就當為我挽回最後的尊嚴。」
薄豫知道她做了決定就不會被輕易改變,便告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