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夏知柔被生物鬧鐘叫醒的,昨晚紀珩有些生氣,她就沒敢去紀珩房間睡。
她伸了個懶腰,在床上滾了兩圈才下床,她真後悔昨晚上偏要煮什麼面吃,害得今天她得早起。抱怨歸抱怨,但是任勞任怨的下樓。
她剛將煮好的面放到餐桌上,紀珩穿著一身黑衣黑褲下來了,一米八八的身高頗有氣場,手裡還拿著一疊東西。
他看到夏知柔圍著圍裙,素麵朝天,手裡還拿著托盤,像個賢妻良母一樣。昨晚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起來給他做早餐了。
夏知柔見他沒有要吃東西的意思,對著紀珩說:「我大早上起來給你做早餐,你這是不想吃?」
「沒有,我先把東西放車上。」紀珩是想走來著,公司的事情有些急,但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不知怎麼的就下意識這樣回答。
夏知柔內心暗想:這還差不多。
紀珩回到餐桌上,戲謔的問她:「今天早上還要出門運動嗎?」
夏知柔聽到他這話回想了一下,好像昨晚她說她自己去運動回來。
夏知柔笑意有些尷尬的回答:「今天不想去了,昨晚運動太累了。」
紀珩呵了一聲回答道:「昨晚我看了一則視頻,一女人把前男友給打了,現在的女人怨氣都這麼重嗎?」
夏知柔想到昨晚幹的事,紀珩不會在暗指她吧。
她笑意淺淺的望著他說:「你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了?」
紀珩面容沒有任何變化的回答:「沒有啊,燈光太暗了看不清楚。」
沒看清楚就好,要是讓他看到自己暴躁的一面,得說我丟紀家的臉了。
她笑意淺淺的回答:「可能那個男人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吧。」
說完她低下頭,攪了攪面。
紀珩看她情緒有些低落,這個女人心裡還是在意姜和州嗎?
「姜和州傷害了你,你會去暴打他嗎?」紀珩繼續說
夏知柔手上的動作僵了僵一下,過了幾秒才回答:「我倒是想打他,可我一弱女子怎麼打得過他啊。」
紀珩似笑非笑的回答她:「你要是想,我可以幫你。」
什麼鬼,紀珩這麼個大佬,竟然要幫著自己打姜和州,說出去別人不得笑死。
夏知柔面色驚訝的說:「堂堂紀大總裁,竟然要去打架,不行,有毀你的形象。」
況且昨晚她都打過了,不可能再去打人家一次吧。
紀珩沒再繼續那個話題,換了話題:「你知道上次是誰要殺你嗎?」
夏知柔疑惑的說:「誰啊?」
她覺得自己沒和誰結仇啊,怎麼會有人想要她的命。
紀珩:「夏氏集團的副總,安任權,你應該知道他。」
夏知柔:「安叔叔,竟然是他。」
想想也只有他,把自己殺掉,他就能獨攬大權了。
她繼續說:「他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用殺人的方法。」
紀珩冷哼一聲:「為了總裁位置,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夏知柔擔憂的問他:「他沒有為難你吧?」
紀珩挑了挑眉回答:「紀太太是在質疑你老公的能力?就是想他也不敢出手。」
夏知柔搖了搖頭,解釋說:「不是質疑你,是害怕他出陰招對付你。」
這個女人居然會關心他,是害怕他被殺掉,沒有人能跟安任權抗衡吧。
紀珩:「你還先擔心你自己吧,這一次暗殺你不成可能還有下一次,你小心一點。」
夏知柔想了想,她一個女人確實應該害怕。
她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回應。
臨走前,紀珩回過頭和她說:「今天晚上我回家吃飯,紀太太你要親自做,陳嫂家裡有事我給她放假了。」
夏知柔眼睛陡然睜大:「啊,我不太會。」
紀珩眯了眯眼:「我不管。」
然後他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一輛蘭博基尼從地下車庫駛出。
她趴在桌上上苦惱了一會,怎麼會交給她這麼大個任務啊。
下午七點,夏知柔做好了菜。一道清蒸魚,一道糖醋排骨,一道玉帶蝦仁,還搭配一份湯。
她向紀珩發了條消息:飯已經做好了
收到信息的時候紀珩已經到家門口了,他對著手機笑了一下,便收了起來。
他走了進去看到夏知柔吃著冰激凌,盤著腿在沙發上正看著綜藝節目,沒有察覺到他的出現,對著電視樂呵呵的笑,像個傻子。
紀珩輕咳一聲:「咳...咳」
夏知柔扭頭望向他,語氣帶著些不滿地說:「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突然出現嚇死人了。」
紀珩哂笑:「你見過這麼帥氣的鬼嗎?」
確實,紀珩不僅皮相絕佳,他的骨相絕對挑不出毛病,挺拔的鼻樑如山峰一般。眉眼深邃鮮明,整個人的氣質神秘特別,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了。
紀珩上樓換了衣服,下來時看到夏知柔還在看綜藝節目,手上的冰激凌包裝好像又換了一種顏色。
這麼甜膩膩的東西,她就那麼喜歡吃。
夏知柔聽到動靜,她抬眼驀然與紀珩狹長的鳳眸對上。
他穿著一件簡約的T恤,搭配一條寬鬆的休閒褲和一雙居家鞋,展現出了他自由不羈的個性魅力。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穿休閒裝,這個男人怎麼穿什麼都好看啊,要是現在出去不得把那些名媛迷死。
紀珩將視線移開,徑直走向餐桌。
夏知柔把電視關上,也向餐桌走去。
紀珩嘗了一塊排骨,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做的什麼東西這也太苦了吧。
他又看了一眼清蒸魚,動了動筷子,看在她做了那麼多菜的份上,最後再給她一次機會。
他將魚放在嘴裡嚼了一下,特麼,這魚竟然沒熟。他連忙將魚吐出來,一雙寒冷的目光向夏知柔射去。
夏知柔一直在小口的吃著乾飯,沒敢夾菜,萬一中毒死掉怎麼辦。雖然自己是認真的看著視頻學的,但是也不敢保證菜百分之百熟啊。
紀珩放下筷子,沉聲道:「紀太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夏知柔尷尬的笑了笑說:「抱歉啊,我不太會做飯。」
「還好意思笑,每一道菜你必須吃一口,算是我對你的懲罰。」紀珩用紙巾擦了擦嘴
夏知柔看著他生氣的模樣,就知道逃不掉了。
她先夾了一塊魚放到嘴裡,嚼了一口一股很重的魚腥在嘴裡瀰漫開來。
她的眼睛瞪大,這魚不會是不熟吧?好難吃。
現在她都不知道該吞還是該吐了,想起紀珩對她的懲罰,最終她還是閉著眼睛痛苦地把魚吞了下去。
她現在可以想像到排骨會有多難吃,對著紀珩眨巴著哀求地眼說:「剩下的菜我可不可以不吃啊?」
「不行。」紀珩毫不猶豫地答道。
夏知柔聽到說不同意,整個人瞬間變得枯萎起來。
她拿起排骨咬了一口,下一瞬臉變得扭曲起來,這玩意竟然是我做的。
怪不得紀珩會生氣,這排骨簡直難以下咽。
紀珩看著她痛苦的表情,輕輕扯了一下唇,也不想再懲罰她了。
紀珩:「可以了,出去吃。」
夏知柔聽到可以了眼睛一亮,開心的說:「好!感謝紀大總裁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