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柔在臥室陽台畫了一天的畫,抬手看了看時間了,原來已經下午六點了。
吃飯的是時候她對陳嫂說:「陳嫂,今天晚上我要出去,可能晚點回來。」
陳嫂想少夫人晚上都不會出門的,今天居然要出去,要不要通知少爺一聲。
陳嫂:「晚上你一個姑娘家出去,會不會有危險啊,要不你跟少爺說一聲。」
夏知柔:「我就約了朋友,不會有什麼事的,紀珩回家你代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陳嫂:「好吧,少夫人早點回來。」
「好。」夏知柔覺得陳嫂像母親一樣會關心她,還挺好。
吃完晚飯後,然後上樓走進臥室,打開衣櫃挑選著今晚要穿的衣服。
最終,她選擇了一件白色襯衫和一條黑色闊腿褲,搭配一雙黑色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既優雅又大氣。
她看著自己的臉,缺少點氣色,決定還是化點妝,不想讓薄豫擔心她, 出門前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地點點頭,隨後拿起包包走出家門。
不一會兒,夏知柔就出現在一家酒館門口,這裡是她和朋友還有姜和州經常約的地方。
進門就看到薄豫在吧檯上坐著,看著鬱鬱寡歡。
薄豫看到她,向她招了招手。
今天的薄豫好像看起來心情很糟糕,她問:「喲,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薄豫喝了杯酒回答。
夏知柔:「陪你喝一杯。」
薄豫:「記得以前我們經常來這,那時候多好啊,可是現在你和姜和州不在一起了,再來已經沒有以前的感覺了。」
夏知柔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苦笑的說:「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從來沒想過分開,至少從來沒想過以這樣的方式。」
薄豫:「如果他後悔了,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不會,我們中間隔著我父親的一條命。」夏知柔毫不猶豫的回答。
薄豫將手中的酒杯舉起,說:「來,敬我們遇人不淑。」
夏知柔將杯子和他的酒杯碰撞,兩人一飲而盡。
兩人喝到半迷糊的時候,聽到姜和州的聲音響起,兩人共同將目光看向他。
薄豫:「真是冤家路窄啊,咱走吧,喝不下了。」
「就這麼走了,我怎麼能咽下這口氣,正愁著沒地方發泄呢。」她拿著手中的杯子緊了緊。
姜和州坐在椅子上喝著悶酒,沒有發現他倆向他投來的目光。
夏知柔起身,向姜和州走去。
他脫下高跟鞋,猛然向姜和州砸去。
姜和州感覺到疼痛,憤怒的看向砸來的方向,發現竟然是夏知柔。
他的憤怒減少了些,說:「你幹什麼?」
「你等會就知道我要幹什麼了。」她撿起剛剛那隻砸向他的高跟鞋,又將另一隻脫下。
雙手並用,狠狠的砸在姜和州身上。
姜和州被砸得生疼,邊躲開她邊向門口走去。
薄豫看到因為姜和州的躲避,使夏知柔總是打偏,然後疾步上前抱住閃躲的他。
薄豫比姜和州還要壯一些,他拼盡全力抱住他,姜和州用力掙扎也脫不開身。
夏知柔看到姜和州被按住,手速變得加快。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知道打架的人是紀總的太太,沒有人敢上去攔。
有幾個女生歡呼:「死渣男,就該打。」
旁邊的女生附和:「新婚當天,拋棄妻子,牽著小三走,真可惡。」
剛剛的女生又說:「夏小姐,加油,再用點勁啊。」
周圍的男人只看著,不敢說話勸阻,雖然他該打但這也太狠了吧,以後還是不要輕易把女人惹急。
但是還有個膽子大的男生說:「夏小姐,打得差不多得了,姜少爺都快毀容了。」
其他女生聽到這話齊聲說:「閉嘴!」
男生身體往後縮了縮,再也不敢說話。
沒過一會兒,姜和州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
夏知柔在薄豫的幫助下已經把姜和州打倒在地,但她動作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薄豫覺得可以了,便把他放開,夏知柔還想要繼續,薄豫拉住她的手說:「可以了,再打下去就要殘了。」
夏知柔這才停下手,將鞋穿上。臨走前,還踢了姜和州一腳,然後揚長而去。
晚上10點紀珩回到家中,沒有看到夏知柔,這些天她很少出門,這是去哪了。
但是他也不關心,便沒有問陳嫂。
他頎長的身體靠著皮椅,愜意中帶著幾分散漫,貴氣不減,把玩著手機。
這時他看到一條視頻標題寫著:星海市第一名媛暴打渣男
他好奇的點開視頻,酒館的光較暗看不清女生的臉,但這身材讓他有些熟悉感。上次聽江律風說夏知柔是星海市的第一名媛,要是她的話那地上的是姜和州?
正看著視頻,門被打開,他往門外看。
看到是夏知柔回來了,她頭髮有些許的凌亂,臉頰微紅,近看衣服還有些褶皺。整個人感覺有些迷糊,像是微醺的狀態。
紀珩聲音低啞的問她:「這麼晚回來,去哪了?」
夏知柔看到紀珩,很是疑惑平常這個時間他不是在書房就是還沒有回來,今天怎麼這麼悠閒的坐在樓下啊。
她有些慌亂的回答:「約了朋友,聚了一下。」
「男的?」他的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上下敲打。
夏知柔:「對啊,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男人的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語氣有些怒意的說:「青梅竹馬?」
夏知柔眼睛轉了轉回答:「嗯.…算是吧!」
男人沒有馬上接她的話,而是盯著她沉默了一分鐘。
這一分鐘裡,雖然室內溫度是不高,但她都已經汗流浹背了,可想而知男人身上得氣勢有多壓人。
她低著頭站著,兩根食指在不停交叉打圈,像個受訓的學生。
紀珩想起剛剛視頻里確實出現一個男人,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小竹馬。
「以後不許再見他,不然把你趕出去。「紀珩冷若冰霜的開口。
夏知柔:「......」
萬惡的資本主義,現在讓她連朋友都不能見了,但她又不敢反駁,誰讓人家是金主呢。
為了哄金主開心,她揚起笑容對著紀珩說:「陳嫂,現在已經休息了,我要煮麵吃,給你也煮一碗?」
紀珩:「怎麼?沒吃晚飯?」
夏知柔:「吃了,剛剛回來的時候在門口運動了半個小時,又覺得餓了。」
紀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帶著戲謔的口氣說:紀太太,還有這愛好。」
夏知柔有些尷尬的笑。
紀珩又繼續說:「給我也煮一碗。」
夏知柔:「好。」
然後大步流星向廚房走去,只要大佬不生氣,別說煮麵了,摘星星和月亮她都會去。
沒過一會兒,就見夏知柔繫著一條圍裙,雙手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仿佛她就是一個等待丈夫下班回家的溫柔小嬌妻一樣。
他近距離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皮膚好像上等的白瓷,光滑細膩,晶瑩剔透。跟嬰兒那般嬌嫩。少有成年人的皮膚能這般好。
怪不得被稱為星海市第一名媛,確實有些資本。
他吃了一口面,夏知柔很期待的問他:「怎麼樣?」
紀珩漫不經心的回答:「還可以。」
夏知柔笑意瞬間爬上眉梢。
臨走前他對夏知柔說:「明天我的早餐你做,我要一碗麵。」
然後直接上了樓。
夏知柔看著他的背影氣得跺跺腳,明天她還想好好休息呢,今晚把她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