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珩和夏知柔繼續待在紀家。
下午,傭人突然來叫住夏知柔說的是紀二少爺要找她。
夏知柔有些疑惑,她和紀昆傑只見過一面,怎麼會突然要找她。
她也想去看看到底要和她說什麼?起身帶著疑問向後院走去。
紀昆傑站在後院的長廊上,雙手向後背著一副老成的樣子。
夏知柔環顧四周,這裡僅僅只有他一個人。
看來他並不想其他人知道他們見面。
她淡雅的開口道:「紀二少爺,找我何事?」
紀昆傑微微一笑:「夏小姐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夏知柔:「我想這並不是重點。」
紀昆傑見她排斥,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訴道:「紀珩就是個精神病,我勸下小姐還是儘快和他離婚。」
夏知柔冷笑:「我的丈夫怎麼樣,不需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
紀昆傑惱怒道:「你以為紀珩真的會為那點恩情和你結婚?」
夏知柔眉眼微蹙:「那不然呢?」
紀昆傑冷哼一聲,抿笑道:「無知,你和一個商業霸王談恩情,人家只在乎利益,況且這份恩情還不是他欠下的。」
夏知柔不想再和他討論無意義的話題,直截了當道:「如果紀二少爺還要繼續挑撥我們夫妻感情,恕我不奉陪。」
紀昆傑覺得這女人有點難攻下,但還是不捨棄的繼續說:「他就是想吞併你的夏氏集團,你真以為他那麼好心。」
這句話成功的擊入夏知柔心底敏感的地方,她愣了一會,大腦思考了幾秒鐘。
最終她以戲謔的口吻道:「紀二少爺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相信,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然後再也不理他,直接走了回去。
假山處,李管家對紀珩說:「這二少爺在故意詆毀你,還好少夫人沒有相信。」
紀珩微挑眉,眸光微冷道:「我覺得他說我是神經病這一點倒是很正確。」
李管家呵呵一笑:「少爺怎麼可能是精神病呢。」
紀珩:「叫兩個保鏢把他帶過了。」
李管家跟著紀珩多年知道他必定會睚眥必報,便匆匆離開。
過幾分鐘,紀昆傑被兩個保鏢押到紀珩面前。
紀昆傑看到渾身帶著血腥味的紀珩,身體微微發抖。
但他還是裝作十分淡定道:「你要幹什麼?我是你弟弟。」
紀珩目光犀利:「弟弟...我從來沒有弟弟。」
紀昆傑大驚:「你就不怕我告訴爺爺嗎?」
紀珩嘲諷道:「你覺得呢?」
紀昆傑看到他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隻被激怒的獅子。
紀昆傑被這眼神嚇得渾身細胞都在恐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已經不敢再說出威脅。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紀昆傑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聲響。
過了幾分鐘,紀珩嫌棄的雙手拍了拍,揚長而去。
紀昆傑在塵土飛揚的黑暗角落裡蜷縮成團,他齜牙咧嘴地擦著嘴角的血絲。
一旁的李管家吩咐著兩個保鏢:「把他送到醫院去。」
夏知柔邊走著邊回想紀昆傑最後和她說的那句話,她內心有點動容。
一個嗜血的惡魔,對家裡都不放過,會大發慈悲幫她嗎?
想到這一個月和他的相處,又讓她對這個念頭消減了半分。
最終她還是決定先觀察觀察,再定論。
她回到別墅內,家裡空無一人,她拉了一位女傭人問:「家裡人都去哪了?」
傭人:「回少夫人,紀二少爺在後院摔倒,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家裡人都跟著過去了。」
夏知柔驚訝,她和紀昆傑站的位置周圍幾乎都是平地這也能摔倒,他也太脆了吧。
她轉身上樓,走到書房門外,她想紀珩應該在裡面。
夏知柔試探的敲了敲門,好一會兒沒有人開門,她欲要走開。
這時門被開了起來,因為是臨時出浴,他只簡單披了件衣裳,腰帶系得松垮,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殘餘的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緩緩滑下,沒入衣領。
夏知柔下意識雙手蒙住眼睛,在手指中間留了一道縫隙。
她奇怪的問道:「大白天你洗什麼澡啊?」
紀珩嘴唇微抿:「熱,你這樣蒙眼的意義在哪?」
夏知柔覺得今天還有點冷呢,哪裡熱了,難道他荷爾蒙太盛覺得熱?
她不再裝了,把手放下來:「你聽說了嗎?紀昆傑摔傷了。」
紀珩淡漠道:「沒有。」
夏知柔的眼神放在紀珩的八塊腹肌上,怔怔開口:「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紀珩目睹她的目光,沒有要把衣服繫上,反而朝她走了幾步:「好啊。」
夏知柔驚愕地抬起頭來,兩眼痴傻的盯著對方,兩腳不由的退後半步。
她迅速應聲:「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沒等紀珩回答,快速轉身跑下樓。
紀珩眼眸微眯,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笑,膽小的女人。
醫院內,
紀二夫人既心疼,又恨鐵不成鋼的訓斥著兒子:「我都警告過你多少遍了,不要去招惹紀珩,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紀昆傑忍著疼,委屈道:「我沒有,我只是和他媳婦說了幾句話。」
紀二夫人嘆氣:「現在你爸爸不在,你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
紀昆傑:「我要告訴爺爺。」
紀二夫人哀聲道:「有什麼用,現在紀珩才是家裡的王。」
紀昆傑眼眶腥紅終於明白,在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都要屈服於紀珩。
他氣憤的怒捶著病床發泄,好似一個被整治了的剝削階級。
紀珩帶著夏知柔走進了醫院。
夏知柔覺得這家醫院環境非常幽靜,比一些公園都要漂亮很多,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行人來往,應該是紀珩家的私人醫院。
她試探性問他:「這家醫院是你家的嗎?」
紀珩繼續走著路,面無表情道:「嗯。」
夏知柔:「是不是只為你們紀家人服務?」
紀珩:「當然。」
夏知柔緩緩地陷入沉思,果然紀家比她夏家富裕太多,夏氏集團可能都入不了他的眼吧。
兩人走到病房前,推開門,只看到紀二夫人和紀昆傑。
紀昆傑斜躺在那兒,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於痕,嘴角邊一絲血跡。
左手裹著紗布,右腿上還打著石膏。
夏知柔微微張著嘴,呆愣了好一會兒,怎麼感覺這不像是摔傷倒像是打傷的。
母子倆看到他們,眼神帶著驚訝與恐懼。
夏知柔更加好奇了,他們為什麼動用這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