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04:劈斬能輕鬆將大樓攔根斬斷,實力恐怕不比四天王差……你讓這小傢伙上,有把握嗎?」露莎米奈不太清楚許淺素寶可夢的實力,但小袋獸這可愛模樣,明顯不如沙奈朵,克雷色利亞等強大。
許淺素打量了紙御劍幾眼,繼而緩緩搖頭,「小袋獸不會輸的……放心吧。」
許淺素這句話很自信,稍微衝散了露莎米奈心底的些許不安。
紙御劍微微一愣,繼而便是略顯惱火,它還不至於連許淺素身邊的寶可夢孰強孰弱都分不出來……讓一隻較弱的過來和她單挑,還放言必勝……這是瞧不起誰啊?
它舒展著身體,紙片般的四肢輕顫宛若劍鳴,竟是宛若一把名劍般顯出不由分說的鋒銳之意……難怪它的名字叫紙御劍。
小袋獸右爪橫放於身前,緊握小骨棒,表情凝重專注。
一隻站在許淺素身前,一隻飄在空間,兩者相距不過十米距離,空氣凝然幽寂。
沒有誰發出聲音,即便是露莎米奈也不由收斂呼吸,幽暗的密林中頓時只余樹葉被風輕撫的細聲。
沙奈朵杏眼輕輕眯起,打量著周圍密密麻麻將他們包圍起來的紙御劍……保險起見,許淺素自然不會相信這些紙御劍,待小袋獸勝利之後,它們若是群毆,或是準備打車輪戰,又該怎麼辦?
沙奈朵背著右手,些許火星自小手中逸散而出,時刻準備出手。
火星宛若螢火蟲般隨風飄蕩,灑在地面的落葉上,些許火苗順勢燃起,許淺素一腳踩在火苗上,發出嘎吱一聲。
就在此時,兩隻寶可夢同時出手。
擦————
宛若悽厲的劍鳴聲,一道刺眼的寒光驟然在昏黑的林中乍現。
緊隨其後便是『砰』的巨響,小袋獸爪間的骨棒上瞬間亮起火花,紙御劍宛若一道飛旋的陀螺般在骨棒上劈出數道劃痕……面對渾身都是武器的紙御劍,沒有比有武器的小袋獸更適合對付了。
小袋獸直覺爪中一股巨力傳來,但和聶梓的顫弦蠑螈比起來還差點意思……小袋獸雙足下陷,雙手持著骨棒尾端,腰腹一扭便在空中滑出一道半圓。
紙御劍心底微凝,察覺到小袋獸的巨力,當即不再硬碰硬,而是宛若軟趴趴的紙片般貼在骨棒上,將力道盡數卸去,繼而宛若水花當即滑出,再次恢復鋒銳姿態,近乎零距離朝小袋獸砍來。
小袋獸只覺自己的骨棒揮在空處,但許淺素提早用波導之力為她提醒,因此她並沒有岔氣,而是轉而張開小嘴,對著腳下使出一發極為粗壯的龍之波動。
轟!
巨響與勁風震徹密林,龍之波動在如此近的距離爆炸嚇得露莎米奈連忙躲在許淺素身後,在周圍飛旋的紙御劍們更是又往外擴散了數米,陣型都亂了不少。
紙御劍沒料到小袋獸還有這麼一招大範圍的AOE,猝不及防下直接被龍之波動的餘波向外震去,在空中拉出一道銀白細線,最後撞在一顆古木上才堪堪緩去力道
繼而它瞬間用力,在古木上穿透而過,改變位置以防小袋獸追擊,心底則略顯錯愕。
小袋獸明顯是許淺素的寶可夢中較弱的那一隻,但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紙御劍偏頭看向小袋獸,但卻見龍之波動的餘波半點沒有傷到她,反而宛若絲線般在她的體表迴旋縈繞……琉璃色的龍系能量很漂亮,但小袋獸的氣勢卻是愈發驚人。
許淺素有點驚訝,若是從前,小袋獸估計要被自己的龍之波動震飛出去,但如今還能將其回收利用,順勢使出龍之舞……看來小椿還是很有本事的,不愧是御龍世家的嫡女。
紙御劍的對戰經歷並不多,認不出小袋獸的技能,但它也不可能坐看小袋獸愈發強大。
它還想將許淺素的寶可夢盡數擊敗,自然不願在小袋獸的身上浪費時間。
因此紙御劍當即咻的消失在原地,卻是沒有即刻出手,而是化作白影在陰森的密林中來回穿行,速度極快,無論是許淺素還是露莎米奈,單憑肉眼都壓根看不到它的影子,顯然是想依靠自己的高速乘其不備給小袋獸來一記狠的。
許淺素向下壓了壓手,「繼續使用龍之舞。」
小袋獸沒有白費力氣緊盯紙御劍的蹤跡,她乾脆閉上雙目,竭力使用龍之舞強化自身……如今的她,不僅使用龍之舞的速度更快,就連強化幅度也大了不少。
紙御劍眼看小袋獸的氣息愈發滲人,當即不在猶豫,竟是驟然自小袋獸的足下破土而出,寒光乍現,雙臂如刀,便是一記斷頭台朝小袋獸細軟的脖頸劈去,極其鋒銳的寒意讓小袋獸的肌膚都感到幾分不適感。
小袋獸幽幽睜開雙眸,對與紙御劍出現在足下並不意外……許淺素早已用波導之力提醒了她。
她探出小爪子,繼而速度猛地加快,竟是在電光火石間直接在半空中抓住紙御劍,宛若捏起一個小紙片。
紙御劍臉色驟變,難以置信,小袋獸的速度怎滴快了這麼多!?
它奮力掙扎,四肢迴旋,但往日無堅不摧的紙鋒此刻竟是刺不破小袋獸的爪子。
砰!
小袋獸宛若砸地板般猛地下砸,只見大地瞬間震顫,蛛網般的溝壑以小袋獸為原點向四周擴散而去,無數參天古樹瞬間轟然倒塌。
小袋獸唯恐失手,將紙御劍按在塌陷的地內,旋即鬆開小爪子,抬起右爪又是一拳砸下。
砰!
純白的小骨棒順著重力向下落去,還未落地時便又被小袋獸抬手接住。
她仰起小臉看向許淺素,隨後咧嘴一笑,用小爪子指了指深陷地內,昏迷不醒的紙御劍,嗓音帶著幾分高興與炫耀,「看吧,我這段時間一直有在努力訓練的。」
許淺素也朝小袋獸露出一抹笑意,微微頷首,「我知道。」
小袋獸頓時笑得更開心了,邁著小短腿就踏踏跑來,抱住許淺素的小腿
露莎米奈稍顯錯愕,許淺素寶可夢中稍弱的一隻都有這等戰力?
那可是究極異獸啊,在位格上是與克雷色利亞等同的。
沙奈朵凝神望著周遭的紙御劍,卻看那些紙御劍在震驚過後,很快便四散而開,宛若雪花般翩然而落,手挽著手,竟是構成了一條指示方向的路標。
「這是……邀請我們去哪兒?」露莎米奈有些驚疑。
許淺素彎腰將小袋獸抱起來,又抬手將昏迷不醒的紙御劍拾起,交給另一隻紙御劍。
那隻紙御劍還很有禮貌地抬起紙人小臉,朝許淺素揮了揮手,好像是在表達謝意。
「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之前是不是說了『神紙使』?那是什麼?聽名字,好像是UB04:劈斬的訓練家……感覺你好像對究極空間很了解?」露莎米奈輕撫著自己鼓囔囔的衣襟,平復好略顯急促的心跳,此刻安全下來才回過神,略顯疑惑地望著許淺素。
「小時候誰都用紙疊過飛機,手槍之類的東西玩。」許淺素指了指紙御劍們,「多像是被人疊出來的啊。」
「嗯?小許你還會給究極異獸起混號?」露莎米奈有些好笑,感覺沉穩可靠的許淺素突然有點孩子氣,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兒子。
「不是它們的混號,是它們背後主人的混號。」
小袋獸仰起小臉,「快別說什麼混號了,素素我剛剛那個拳頭厲不厲害?一下子就把地砸開了……」
遺址前,許淺素與露莎米奈隨著紙御劍們的指向,來到這裡。
老人依舊優哉游哉坐在躺椅上,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兩人,面容波瀾不驚。
實際上活到他這個歲數,什麼人,什麼事兒都遇見過,自然不會有太多情緒起伏。
「人類……」露莎米奈腳步一頓,瞳孔頓時縮了下,即便防護服將她遮得嚴嚴實實也能看出她此刻有多麼不可置信。
有面具的遮擋,許淺素也沒有必要在露莎米奈面前做出一副震驚模樣,他沉默少許後才緩緩道:「紙御劍已經昏了過去,但並沒有性命之憂。」
在躺椅正對的不遠處,不知何時擺了兩把木椅……老人聞言只是站起身,從身後的屋子裡拿出點傷藥為那隻紙御劍療傷,隨後才指了指椅子,示意許淺素與露莎米奈坐下。
許淺素打量幾眼,墨綠色,粘稠……那傷藥並不是現代社會的療傷藥,反而比較貼近古時的膏藥,也不知是是在林中找的,還是老人從現世帶來的存貨。
許淺素輕輕搖頭,邁步向前,露莎米奈還沒回過神來,讓許淺素不得不又拉著她的手腕向前走。
老人忍不住輕笑了聲,皺紋堆積在一起,又重新回躺椅上躺下,拿起木扇輕輕為自己扇風。
「你……是活人還是死人?」露莎米奈反應過來,此刻也沒在乎許淺素又拉著她,只是直勾勾打量著這位神秘老人,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活人。」老人對露莎米奈近乎天真的疑問並不在乎,反而笑著回答,一副慈祥模樣。
以他的年紀來看……露莎米奈也就是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片子罷了。
露莎米奈頓時更加驚疑,若非許淺素拉著她,她估計都要湊上前拿刀把這老人解刨了。
壓抑詭異的究極空間內,忽然出現一位身份不明的老人……怎麼想都是一副驚悚場面,接下來這老人就算化身厲鬼向兩人索命,露莎米奈都絲毫不意外。
許淺素拉著露莎米奈在木椅上坐下,寶可夢們靠在身側,模樣有些兇巴巴……想必就是這老傢伙派來了紙御劍過來打素素,它們對老人可沒什麼好印象。
「老人家來自現世?」許淺素拉著有些坐立不安的露莎米奈,用平和的語氣問道。
「你們來自哪裡,我就來自哪裡,都是一雙眼睛一張嘴巴,大家都是人。」老人搖頭失笑,又看了露莎米奈一眼,「所以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能沒有敵意嗎?露莎米奈心尖兒都要抽出來了,她湊近許淺素小聲道:「可別放鬆警惕,這種地方出現人類……等等,我們該不會是中了催眠術?」
說著露莎米奈直接用力掐了下許淺素的腰,繼而又掐了掐自己……不過防護服材質很好,有防禦力,露莎米奈就是再用力也和撓痒痒差不多。
「那老人家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許淺素打量了紙御劍們一眼,它們明顯一副很親近老人的模樣,「還和紙御劍關係匪淺。」
「紙御劍?」露莎米奈歪頭望著許淺素。
老人呵呵笑了一聲,也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九尾背上的空間背包,問道:「你們似乎是有備而來,帶了物資……有酒嗎?」
「沒有,飲料倒是有不少。」許淺素輕輕搖頭。
「可惜,我還想嘗嘗外面的酒經過這麼多年發展,味道如何……」老人略顯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又緩緩起身,走進屋子,拿出三個木碗與一個罈子。
「用樹果釀的果酒,度數不高。」他給許淺素與露莎米奈都倒了一碗。
「究極空間還有樹果?」露莎米奈略顯錯愕。
「不然老頭子怎麼活下來?雖然我如今也不太需要進食。」老人放下罈子,端起碗抿了一口,波瀾不驚的面容浮現一分愜意,顯然是個嗜酒如命的主,隨後才緩緩道:
「這裡空氣中瀰漫的以太會改造人類與寶可夢的身體,若非如此,老頭子我也不會活這麼久還沒死,甚至就連食物都只是偶爾攝取一回……但這需要數十年的侵染才行,所以你們倒不必把自己包裹得這麼嚴實。」、
明顯這裡很少有人,老人也有點寂寞,因此倒也話多了些,不介意與許淺素聊聊。
許淺素端著碗,打量著略顯渾濁的果酒,繼而摘下面具,抿了一口,「挺好喝的。」
沙奈朵偏頭看來,許淺素又讓她也喝了口。
沙奈朵揮揮小手,做出一副嫌棄模樣。
露莎米奈猶豫片刻,也摘下面具,露出驚疑不定的蒼白俏臉,瀑布般的金髮垂下。
她將木碗放在身側,坐姿端莊,柳眉緊蹙,口中喃喃自語,「空氣中瀰漫的以太會改造身體……長生不老?不用進食?」
這些信息於她而言無疑於軒然大波,一時都失了神。
許淺素將果酒喝完,又雙手遞上想要再來一碗,「那老人家是怎麼流落到這裡的?」
「流落?」老人端起酒罈為許淺素又倒了杯酒,嗤笑一聲,微微搖頭,神情帶上幾分追憶,緩緩道:「並不是流落……我是主動找到究極之洞進來的。」
露莎米奈回過神來,俏臉一白,倘若如此,這老人這麼久都沒能回到現世,那她與許淺素豈不是真的就要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她下意識望著許淺素的側臉。
許淺素偏頭望著老人,神情平淡,並沒有開口說話,這幅平靜的神情反而給了露莎米奈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她收回視線,平復心情,靜靜旁聽。
老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低頭望著酒碗,乾枯的手掌輕輕摩挲著酒碗,低聲道:「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吧,我帶著寶可夢們在阿羅拉地區闖蕩,還挺有名氣的,當時四大島嶼之王還舉薦我當下一任的王來著……我不願被職責束縛,果斷拒絕,瀟灑極了。」
說至此處,老人神情帶上幾分無奈與自嘲。
許淺素為他倒了一杯酒,又與他輕輕碰了下酒碗。
老人抿了口果酒,平復好心情,繼而繼續道:
「後來,我在一座島上遇見了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是島上貴族,肩負萬民……好像是叫凱恩島吧,景色不錯,人也熱情,後來也沒什麼可說的,一見傾心,約定終生……不過她是那座島嶼之主的獨生女,未來肯定是要繼承那座島的,她想繼承,而我不想她被這麼一座小小的島嶼束縛,我想同她去世界各地旅行……」
「於是大吵一架,我們就此分道揚鑣。」老人搖搖頭,又把酒碗一飲而盡,「不過年輕人嘛,總是容易被情緒左右,我一個人在外彷徨數月,心底也就後悔了,有什麼事是不能好好談的?愛人嘛,就是要相互理解……但我那時又很有自尊,呵呵,一個很有名氣的訓練家,當然有心氣,始終拉不下臉再去找她……」
許淺素安靜聽著,微微頷首,「後來呢?」
「後來……過了兩年,還是去找她了……」
「她嫁人了?還是鬱鬱而終了?」露莎米奈輕輕把玩著自己的金髮,以她的年紀,對這種情情愛愛的小事兒沒什麼興趣,便隨口問道。
「不。」老人輕輕搖頭,又露出一抹笑意,「她一直在等我,我們婚後,一同治理那座島,只不過她身體有缺陷,生不了孩子,因此心底也有積鬱……我想讓她高興,又帶著寶可夢們去外尋偏方,後來出了點事,受了重傷,在荒郊野嶺躺了幾個月,連信都寄不出去,和死了沒差別……」
老人沉默了片刻,「等我傷好回去時,她已經死了……」
露莎米奈微微一怔,偏頭看來。
許淺素輕嘆了口氣,「那時候沒有網絡,聯繫只能用書信,沒了信,誰都會以為你死了。」
「確實如此……我們吵架時,心底總歸有個念想,只是拉不下臉,但她得知我失蹤後,盼頭也就沒了……」老人眼裡帶上幾分哀色,語氣重了點,
「但這算什麼呢?我們剛剛新婚不久啊……我想找到冥界,聽說人死了都會去那兒……我想在冥界找到她,你想,她死時,心底一定想著去冥界找我……但我沒死啊,她去了冥界,也只是孤零零一個人,我不能讓她孤零零的,我是她丈夫。」
許淺素靜靜喝著酒,露莎米奈神情略顯恍惚,顯然是想到了自己。
「後來我又帶著寶可夢們,幾近輾轉來到了究極空間,畢竟這兒最像冥界……後來,我見到了虛吾伊德。」老人眼裡哀意更濃了,「我在裡面找到了她。」
許淺素猛地站起身,酒碗摔在地上,死死盯著老人。
露莎米奈都嚇了一大跳,忍不住拉了拉許淺素的衣角,「小許,你怎麼了?」
老人仰首望著許淺素,輕輕搖頭,「是她,卻也不是她……究極空間的遠端是冥河,跨過河就是冥界,靈魂會在那裡轉世投胎,這不是靈魂能決定的,它們只能去……而虛吾伊德,是心有執念的靈魂殘留的靈性混雜以太而成的特殊生物。」
「它們想要軀殼,它們想要活著,所以才會附身。」
老人沉默下來,默然不語。
許淺素臉色很差,少許後才緩緩坐下來,將酒碗撿起,低聲問道:「只有阿羅拉人死後才會來到究極空間?」
老人微微頷首,「阿羅拉的寶可夢死後也會來到這裡……只有阿羅拉地區的生命,才有機會變為虛吾伊德。」
許淺素將酒碗放下,老人為他又倒了一碗,許淺素此刻卻連碰也不碰。
老人打量了許淺素一眼,自顧自地一飲而盡,隨後道:「那時,我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是不是只要找回她的靈魂,她就能復活呢?說書先生口中的話本都是這樣說的……將愛人從冥界中救出來。」
「於是我便去了,帶著我的寶可夢們……但冥界不能去,那條河,只能靈魂才能渡過,但得知此事時,已經為時已晚……寶可夢們救了我,讓我在冥河上多活了幾天,撐到虛吾伊德將我帶回究極空間……虛吾伊德救了我一命,如此似乎就讓她了卻執念,直接消散在了原地……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什麼也沒有了。」
說至此處,老人不知不覺已經淚如雨下,
「從我兒時,它們就一直陪著我,我去哪兒,它們就去哪兒,我說我要在阿羅拉大鬧一場,它們就去忍著傷痛和其他寶可夢對戰,我說再也不回凱恩島,它們就跟著我身邊,睡覺也縮在我懷裡,在夜裡一起取暖,我說我要去找偏方,它們就去圖書館叼著自己看不懂的書送給我,我說我要去究極空間,它們跟來了,我說我要去冥界,它們就想辦法帶我去……」
許淺素仰首望著木屋後方殘破卻雄偉的遺址,略顯出神。
露莎米奈偏頭望著許淺素。
「我現在還苟活著,只是在心底覺得,我這一生,做了太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能來到這裡的人,總有一兩個和我一樣……」老人看向許淺素,沉默片刻,才緩緩道:「珍惜眼前人,比什麼都重要。」
露莎米奈嬌軀微微一顫,緊緊咬著下唇,俏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