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呢?被你吃了?
「咔嚓……咔嚓……」一聲接一聲,一面古樸的黃銅鏡子越來越碎,直到!
嘩啦一聲!
鏡子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洛婧瑤剛鬆了一口氣,結果鏡子裡面竟然包裹著一顆透明水晶一般的珠子,直直的向她射了過去,洛婧瑤急忙躲避並且用手去揮,沒想到那東西從她手心鑽了進去,倒是不疼,手心一漲,然後就沒有感覺了。
洛婧瑤眯起了眼睛,她滅了那面鏡子,可不是讓別的物種趁虛而入的。
調起內功,內視自己的身體。
「原來還算乖,可惜,你不問就鑽進我的手心,這可不是好習慣,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逼出來。」她清晰的看到那小珠子瑟縮了一下,知道怕就好,如果它直接鑽她腦子裡面,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給解決了的。
「我數三個數,你不出來,就別怪我了,一、三。」
手心的珠子跳了起來,她居然能感覺到它的幽怨委屈。
「主人,二呢?」被你吃了?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喲,誰是你主人?我承認了嗎?」
「我本來就是你的統子,是你把我弄丟了。」
「喲!你還委屈了,我這個被你碰瓷的都沒委屈,說說看。」
原來這是某星球研發出來的新科技,它們可以自己選擇主人,結果它比較廢,一來到人類世界它就迷糊了,不小心還被一道邪惡的意識撲捉並附身包裝了,它可憐兮兮被鎮壓在鏡子裡面,差點被血腥氣嗆死。
這次洛婧瑤也算是幫了它,它就直接選擇洛婧瑤做主人了,免得它又被人鎮壓了。
「你好弱!你還是新科技,都能自己選擇主人,沒想到這麼菜,我不要你。」
「主人,你怎麼能嫌棄我呢,我可以幫你的啊。」
「嫌棄就嫌棄了唄,還怎麼可以,怎麼就不可以了?你太弱還不允許我嫌棄?什麼道理。」
「我很有用,我每七天可以簽到一次,說不定會有大禮包,我還可以藏東西,這麼大的空間是你的,你還可以從我們星球換取超厲害的寶貝呢,主人,我很有用。」
「你真的有用,那救統之恩你不會不報吧。」
「要報,只是我暫時太虛弱,需要休眠來恢復自身,這也是為了更好的為主人服務啊主人,不要扔了我。」然後聲音就低了下去,直到手心的珠子越來越透明。
洛婧瑤沒想到還有這好處呢,特別是能拿捏的系統,不知道我該怎麼薅羊毛呢?
沉睡的系統打了個哆嗦。
洛婧瑤也累了,倒在床上就呼呼睡了起來,而西院剛入睡不久的賀靈瑤「哇」一口血噴了出來,裡面帶著一絲絲金色消散在空氣中。
而洛婧瑤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越發睡的實了。
一點都沒有發現西院的人仰馬翻的亂態。
翌日!
皇帝身邊得力太監總管登門說皇帝有請。
這剛下朝就來傳召,肯定是在朝堂上不能說的。
「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麼事。」她這丈夫在邊關提心弔膽,丈夫回來,她同樣沒有放下心來。
「小心隔牆有耳,事不事的,也就那麼一兩件。」國公爺低聲回了一句。
「天下太平了。」國公夫人悠悠來了一句。
國公爺看了一眼為自己整理衣領的夫人。不愧是上過戰場,從小就跟著岳父討論朝政的女郎,對政治就是敏銳。
是啊!天下太平了,武將手中兵權就礙眼了,他們岳婿倆人加起來手握百萬重兵,能不讓人忌憚嗎。
夫妻倆人默契的沒再提這件事。
「國公爺,鎮西候派人送來給大小姐玩兒的。」剛要出門並打定主意的鎮國公接過管家送來的盒子,剛要派人送去給女兒,可一想覺得不對。
送給女兒的東西會直接送去女兒院子,而不是提到他。
國公爺轉身回了屋,國公夫人看到還略顯驚訝。
「可是忘了帶甚?」
國公爺搖搖頭:「打開看看。」
一顆圓滾滾就連底座都流光溢彩的琉璃燈,裡面一顆碩大的夜明珠,這要是在夜晚,不知該多好看。
正當國公爺以為自己想多了時,就看到裝燈的盒子底部有輕微的凸起。夫妻倆人同步皺起眉頭,從裡面抽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紙條。
看過後就點燃銷毀了。
「聽父親的。」
鎮西候是國公夫人的父親,本也可以位列國公,但鎮西候怕再升一階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候位一呆就是三十年。
可麻煩劫難有時候是避不開的。
三個兒子兩個戰死沙場無一有後,一個九死一生雙腿無法再行走萎靡不振,鎮西候夫人在一次次失去兒子的打擊中差點隨著兒子離開,這要不是鎮西候苦苦哀求,又有小兒子跟小女兒牽掛,她早就隨著自己的兒子離開了,而不是臥病在床形如枯槁。
……
「夫人,老夫人有請。」
國公爺剛走,寧安堂就來人了,廢了個勞媽媽,暫時看不到那張趾高氣昂的奴才臉,可老夫人還有幾個大丫鬟,都在二十五六。老夫人既不送出嫁,也沒讓這幾個丫鬟自梳,也不知道是打的什麼主意。
「哦?」國公夫人似笑非笑就是這麼一個字。底下過來過帳跟討問每天事宜的帳房、管家、婆子等人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只想轉身就跑,就怕聽到他們不該聽得。
「夫人還是快快前去,免得讓老夫人多等……」
「那可不,本夫人又怎麼能讓老夫人著急呢,還不前面帶路。」
海棠額頭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夫人氣場太足,差點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心中更是膽戰心驚。
可看著大步流星帶著丫鬟婆子往外走的國公夫人,海棠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一下。
而洛婧瑤這邊,穀雨白露兩丫頭又一次心疼的看著歪靠在大迎枕上的自家小姐,那俏臉白的讓她們心疼又心驚。
「小姐,您就讓奴婢去請大夫吧。」穀雨哀求著,滿臉著急。
「無礙,我只是昨兒被驚嚇著了,緩兩天就好,我這樣,你們應該習慣了才是,不必緊張。」氣若遊絲,聲音低的差點聽不到。
唉!想要出府可真不容易,早知道她就不繼續這麼虛弱了。可弄不明白她不甘心啊,那種生死捏在別人手裡的感覺並不好。昨晚上解決了個古怪的鏡子,又得了個傳說中的系統,只是好弱,感受一下手心裡的珠子,洛婧瑤暗暗搖頭,這什麼時候才能薅羊毛啊。
洛婧瑤擰著秀氣的眉毛,這看在眾丫鬟眼裡,那就是她們小姐受了大罪了。
都怪老夫人,真不明白,有吃有喝,過著錦衣玉食奴僕成群的生活,到底哪裡不滿意?至於在國公爺跟幾位公子凱旋而歸這日找事兒,看把她們小姐嚇得。本就是個膽小又孝順的人兒,都不敢大聲說話,哪有老夫人那樣不知道心疼孫女兒的。
看吧,這就是她不敢告訴她們的原因。
還有一個就是人多口雜,她能信得過她們,可知道的人越多越有暴露的風險。
她總覺得這京都不會太平,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寧靜。
「你們都下去吧,我再睡會兒,你們看著別讓人進來打擾,我醒來了自然會喚你們。」洛婧瑤現在就想裝睡等丫鬟離開後她也出去逛逛,聽聽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兒。
「小姐,您難受一定要說,等……」
「別告訴我娘,我都已經習慣了,就別嚇著我娘了,她一天管著這麼大一家子夠累了,讓她多休息休息。」
「小姐,奴婢不說還不行嗎,要是西院兒的能有小姐半分心,也不至於大清早就把夫人叫了過去……」
「白露。」
「穀雨姐姐,我錯了。」可她說的也是實話啊,夫人要忙活一大家子,特別是早上忙,這那一處不得需要夫人下達命令,可老夫人一點都不體諒。
「小姐,您別聽白露胡咧咧,您好好養著,身體好了比什麼都好夫人是什麼人啊,那是武能安邦文能定國,區區一府邸,夫人還不看在眼裡,您就安心養著就好,今天最不能胡思亂想。」
穀雨一向穩重,就怕洛婧瑤聽到又多思多慮,那對身體沒好處。
「是呢是呢小姐,奴婢就是瞎說的。」白露這下也想起來她們家小姐身體實在太虛弱,可不能聽這些糟心事兒,一時之間小臉都嚇白了,能趕上洛婧瑤那張特意封住穴位導致的慘白臉色了。
「我知道,你們退下吧。」
洛婧瑤眯起眼!看來那邊是等不了想要拿到爹爹從戰場帶來的東西呢。嘖嘖嘖!可真不要臉。一天天盡算計著他們一家,有好東西又厚臉皮的不想放過。
洛婧瑤快速起床,臉色由蒼白迅速恢復紅潤白嫩,一襲綰青色長袍穿在身上,玉冠束髮,玉帶束腰,畫粗了眉毛,少了女兒家的嬌憨,多了一絲少年郎的英氣,特別是一雙眉毛眉鋒凌厲,紅唇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
裝逼摺扇不能少,插在腰封中。
一晃眼的功夫,洛婧瑤就從自己的院子翻了出去,輕車熟路的翻牆上樹跳躍,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可有看到什麼?」洛青知心頭閃過疑惑。
「一閃而逝。」洛靜舟也看到了,一雙英挺的眉峰緊蹙。
「是不是從攬月居那邊過來的?」洛清雪心頭一緊,急忙往出跑,隱隱約約有提步飛躍的感覺。
「快走去看妹妹。」洛靜空話一落,大步往前走,走著走著直接凌空而起,向自己妹妹居所飛去。
兄弟三人聽到大哥如此說,當即使著輕功就追了過去。府中下人張大了嘴巴,看著他們家公子們一個個英姿不凡,開心的直樂呵。國公府好,他們做下人的才好,不過也有例外,比如洛錦重那一房。
「大哥,昨晚上西院兵荒馬亂,不知出了什麼事兒!」洛靜舟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可少些廢話吧,沒有捅到咱們這兒來,就當沒有發現。」當務之急還是先去看看妹妹有無事吧。
西院直到後半夜才安寧下來,洛錦慧哭的眼睛紅腫,坐在賀靈瑤床邊,緊緊握著女兒的手,她命苦啊,就生了三個丫頭片子,好在這一個最爭氣,可昨晚上猛的吐血了,喊了府醫過來也只是說氣血攻心,吐出來就好了,這哪有好好的人吐血的。
不過,這些洛婧瑤就不知道了。
這會的洛婧瑤卻大搖大擺的向城中最熱鬧的茶樓而去,她這一路走來聽得最多的就是她的父親跟哥哥的英雄事跡,還有一個人就是只聽其名,勿見其面的戰神九王蕭慕白。
沒有想到不敗神話居然敗在了這場戰役之中……
可惜可惜!
只是父親跟哥哥回來,是從沒在她跟前提過,也對!她在全家人眼中就是不能風吹雨打的嬌花,可不敢在她耳邊說這麼嚇人的話,要是被嚇著了,那可怎麼辦?但是這也就導致了她從穿過來之後,想要了解什麼,必須得自己跑出去才能聽到,在府中卻無人在她身邊說外面所發生的事情。
而茶樓中所說的是跟她一路所聽到的,別無二致,只是可惜了戰神王爺,聽說北玄戰神王爺蕭慕白從十歲就投入戰場奮身殺敵,累累戰功可想而知,而這十年從無敗績,卻沒有想到敗在了這一場戰役之中,而自己也身受重傷,雙腿殘疾。
可惜,實在可惜!
皇宮某處宮殿一清雋男子罕見的打了幾個噴嚏,嚇得身邊伺候之人急忙找太醫。
洛婧瑤這次是緊皺著眉頭回到府里的,而身後的大暑小暑也敏銳的察覺到自己主子心情不好,遠遠地墜在後面保護著,直到看著自家主子進了府,他們倆才閃身離開,在這國公府中,能傷害到他們主子的還真沒有,他們很放心。
皇宮!
「洛愛卿可是覺得吾兒配不上你洛家千金?」一聲沉重的龍威向洛國公撲去。
洛國公抬眸看著坐在上位一臉嚴肅的皇帝,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
他從來沒有想過皇帝會注意到女兒,本來體弱又年幼,他總覺得沒人可以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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