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要做什麼?」
我克制著慌亂,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男人的眉眼,滿是陰戾,他嗜血地看著我,「你不認得我,我可認得你,小美人兒,你其實比倪雪漂亮,搞不明白,陸宴臣為何會舍你而要倪雪。」
「對啊,陸宴臣喜歡倪雪,你找我幹嘛?」
男人露齒一笑,那笑容,像陰狠的魔鬼般。
「如果不是陸宴臣,老子輕鬆拿捏倪雪那賤貨。」
男人解下皮帶,綁住我雙手,將我扣在床頭,他掀起了衣袖,手臂上,全是血紅,還有肚子上,也全是刀傷。
猙獰的傷口,像野獸嘴裡的獠牙,看著可怕又恐怖。
「看吧,你親親老公幹的好事,讓他們多人打老子,還在海城緝捕老子,讓老子無法離開。」
為了倪雪,陸宴臣還真下了血本。
我冷笑。
「先生,陸宴臣根本不喜歡我,就算你把我弄死了,陸宴臣眼皮也不會眨下,所以,麻煩你讓我離開吧。」
「屁。」
男人嗤之以鼻,「你們國人,在乎臉面,無論如何,你是他陸宴臣名正言順的太太,我弄死你,可能他不會在乎,但是,如果我上了你呢?」
男人下身挺了挺,做了個猥瑣的動作。
我忍著噁心。
「一樣……一樣的結果。」
男人笑了,聲音猖狂著,帶著毒辣。
他掐住我下巴,疼得我汗水都出來了,「錯,如果明天,海城頭條,是陸宴臣太太被強了,你說,姓陸的臉面往哪兒擱?會不會暴跳如雷?」
男人大手比劃著名,「多麼大頂一戴綠帽,是他陸宴臣給我的,我現在,還給他,多帶勁。」
說著,男人開始脫自己的衣物。
衣物下的胸膛,剛硬強壯,卻不似陸宴臣滿是誘惑的性張力。
我看著他胸上的雜毛,竟然有想吐的衝動。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這說明,你一點不了解陸宴臣,這個男人,與其他人不一樣,對於不喜歡的東西,他可以拱手送人,我就是那個他不喜歡的玩具。」
為了全身而退,我自貶。
事實上,我也並不是妄自菲薄。
我想,就算是我死了,陸宴臣也不會掉一滴眼淚,畢竟,他愛的,永遠都是倪雪。
「是麼?」
男人扯唇,臉上露出的陰狠,略微有一絲病態。
「咱們試試。」
試你媽。
我罵。
男人聽懂了我的話,又笑了聲,「看來,比倪雪要厲害,是個小辣椒。」
他將我推倒在床上,將我的衣服拉開,我努力掙扎,那皮帶也不知怎麼回事,我越掙扎,綁得越緊。
男人粗黑的手,挑開我的肩帶,想讓我擺出難堪的姿勢。
我一腿蹬了過去。
這一腳,踢得著實。
他慘叫一聲,捂住眼睛,蹲了下去,幾秒後又站了起來,眼神比之前更兇狠,怒氣沖沖,「他媽的,想讓我眼瞎,老子弄死你。」
他一巴掌煽了過來。
我的耳朵,翁翁作響。
疼得鑽心。
我又用腿踢,這次他學聰明了,離我有些遠。
任憑我拼命將腿伸長,也沾不到他的身。
男人舉起手機,對著我一頓猛拍。
也不知道將我的照片發給了誰,不一會,我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手被綁住,我沒法接電話。
男人從我褲兜里拿出手機。
按下接聽鍵,開了免提,陸宴臣陰森森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查理,找死?」
哈哈哈哈……
查理的笑聲,迴蕩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話是衝著我說的,「小美人兒,你看,你還說他不在乎你,這不,電話就來了。」
說完,他止了笑,沖那頭說,「你老婆在我手上,放我離開,否則,還有更勁爆的,明天,一定讓海城人跌破眼鏡。」
那頭很安靜,靜得只能聽到陸宴臣輕微的呼吸聲。
「查理,正如她所說,我根本不在乎,不就是個女人,最好奸了碎屍。」
我的心,墜入冰窖。
如果說陸宴臣的話,是緩兵之計,接下來電話切斷的嘟嘟聲,讓我的心臟,徹底碎裂成兩半。
查理也許是沒想到陸宴臣會是這樣的態度。
他將我手機砸了出去。
「這男人,真冷血的可以。」
他掃向我的目光,滿是狎玩,「沒事,這趟,我不能虧了,享受享受小美人兒滋味,也不是錯的。」
眼瞧著,男人的魔爪又要伸過來,我喝了聲,「住手。」
我聲音有點大,可能是嚇住了他。
「你幹嘛?」
他瞪了我一眼。
「其實,我不喜歡強來,你好好侍奉我一晚,天亮,我就放了你。」
男人商量的語氣。
我眼睛眨了眨,心裡太清楚,沒人會來救我,我只能自救。
「行。」
我咬牙。
男人驚喜不已,「真的。」
我爽快點頭,「保證把你伺候舒服。」
「我喜歡玩些變態的,比如裂肛這種,你能接受嗎?」
「能。」
我應。
查理興奮極了,他果斷地解開了我手上的皮帶,脫掉長褲,坐到床上,仰起頭,敞開腿,嘴裡呢喃,「寶貝,你先讓我爽了,我再玩你。」
我撈起他放在床邊的皮帶,「死變態,去死。」
一皮帶甩了過去。
我的力道有些大,在男人捂著腿,慘叫連連時,我打開門,毫不猶豫,衝進了潑天雨幕里。
跑了一段距離,回頭沒見查理追出來。
雙腿打著顫,我靠在街檐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逃脫虎口,溫熱的淚水,夾雜著雨水,從我眼眶裡緩緩滑落。
華貴的邁巴赫,緩緩停到面前。
車燈掃向我,我微微眯眸,便看到車門打開,下來的男人,一身黑衣,向我緩步而來,他的目光,緊緊鎖著我,眉眼間的怒意,似寒冷冬夜裡的積雪,除了憤怒,還有緊張。
我想,我可能是看錯了。
我濕潤的眼睛,有雨滴落下,冰冷在我眼角,緩緩散開。
男人英挺的容顏,近在眼前。
我的手,慢慢揚起。
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領帶,狠命地往上勒,直接勒到了喉結處。
這隻狗,差點讓我失身。
我無法控制自己滔天的怒意。
「陸宴臣,我……」
『恨你』二字,來不及吐出,眼前一黑,就那樣暈倒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