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殺了她又怎麼樣?誰讓她那麼賤,我巴不得你們都一個個死掉才好!」
陸雪艷連裝都不裝了,眼裡冒著嗜血的光:
「我只需要在哥面前扮演乖乖女就好了,他明明那麼疼我,竟然因為你這個賤人把我關禁閉。」
「那也是你罪有應得。」我心裡生氣,控制不住的發抖,「倪雪是你害死的,我幫你背了黑鍋,當了替罪羊。」
陸雪艷肆無忌憚的笑,「這件事情早就結案了,而且你現在敢去揭發我嗎?無憑無據,會有人信你嗎?」
沒人會信我,否則當時也不會將殺人的罪名強行按在我身上,就草草結案了。
我心中有氣,卻身陷囹圄,無可奈何。
陸雪艷滿意的看著我現在困獸似的模樣,「阮深深,你看看你那副賤人模樣,真以為當年靠骯髒手段攀上我哥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總比有人在一個家裡住著,都沒攀上好。」我輕嗤。
陸雪艷破防了,站起來要扇我耳光。
不過我怎麼可能讓她扇到,直接躲開了,甚至還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你竟然敢打我?」陸雪艷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胸脯劇烈抽動著,顯然氣得不輕。
「這兒又沒監控,誰能證明我打過你?」我打的時候收著力度,她的臉上並沒有五指印,只是出現了一些斑駁的紅。
陸雪艷氣的牙都快咬碎了,「你等著,我不跟你一個階下囚計較,這巴掌我會記住的,阮深深,我定會讓你在海城沒有立足之地!」
這種小兒科的威脅,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滿腦子想著的都是,等出去了,把孩子弄到手,然後帶著孩子和我媽江安寧,遠走高飛。
海城,不是安寧的地方。
又過了兩天,裴野來探視我,作為跟我一同被羈押的人,他母親用錢把他保釋了出來。
至於我……
「深深,你別怪阿姨,阿姨的積蓄只能保阿野,保釋你的話太貴了。」
裴野在旁邊說了個數字,然後開始破口大罵,「這群人真是窮瘋了,怎麼不去搶呢?」
我的保釋金要整整比裴野整整多一百倍,不用說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陸家的人,從老的到少的,從章蓉到陸雪艷始終不肯放過我。
「最好就是湊錢保釋,要不然就只能等下個月正常開庭走流程了。」
裴野著急得直跺腳。
寬慰我道,「深深,你別著急,我們會盡力想辦法籌錢救你的。」
下個月?
我忍不住笑起來,「怪不得要困住我,陸雪艷怕我去破壞她和陸宴臣的婚禮嗎?」
苦澀的心緒在心中凝結。
我明明都已經死心了,對這個男人心灰意冷,為什麼心臟還一陣陣的抽疼?
裴野在旁邊為我憤憤不平,「這個渣狗,不來保釋你就算了,居然還要和親妹妹結婚,真不要臉!」
心臟疼的我有些窒息,我揮手讓裴野母子離開,回去羈押室里坐著閉目養神。
但很快又有人來找我了。
「外面有個男的要見你。」
男的?
會是陸宴臣嗎?
我心臟猛然一跳。
但很快就見到了外面的人,蕭逸穿著一套休閒款的西裝,頭髮梳得人模狗樣的,滿眼盛著光向我走來。
「深深,我來救你了。」
他以為自己是什麼蓋世英雄,身上散發著自信的氣焰,一副英雄救美,想拿下我的樣子。
而我看見他就想轉身回去,但他沒給我機會。
深情的看著我,「深深,你瘦了,你在裡面受苦了。」
說著抬手摸我的臉,結果被我一巴掌打開了,「別碰我。」
他悻悻收回手,但是一副被打爽了的樣子,痴迷地看著我。
「深深,你這副樣子真好看,皺著眉,像個不服管的小獸似的。」
我只覺得噁心。
這個人和陸雪艷有那種關係,還生過一個孩子,頂著我姐夫的頭銜,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
「蕭逸,你究竟還要不要臉?」
「我不要臉,我要你,深深你嫁給我吧,我保護你。」
蕭逸完全不看場合,直接單膝跪了下來,然後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個戒指,直接套在了我的手上。
「深深,嫁給我,我等你離婚,等你單身,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我直接把戒指摘下來,狠狠丟在了地上。
「蕭逸,你的姘頭是陸雪艷,你被她結婚的消息刺激瘋了?」
戒指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蕭逸笑了,「陸雪艷她算什麼東西,我從始至終愛的只有你呀,深深。」
我根本就不想理他,直接轉身往回走。
之前覺得難熬的羈押室,現在卻覺得是救贖,因為至少能給我一個清靜。
然而蕭逸卻不依不饒,「深深,你不想出去嗎,陸宴臣要和別人結婚了,你卻在這裡被羈押著,你甘心嗎?」
這些話砸在我心頭,泛起了陣陣波瀾。
甘心嗎?
其實我也不清楚。
都說離婚了就應該撇清一切,可陸宴臣,畢竟是我深愛過的人,沒有辦法那麼快的割捨。
但陸宴臣從始至終的態度,都是那麼的冰冷,讓我無法再對他回心轉意。
「再也不甘心,也輪不到你來救我。」
我說完這話,就轉身往回走。
蕭逸似乎咬緊了牙,在身後恨恨道,「阮深深,你別不識好歹,除了我,誰還會救你?」
「假惺惺的,我不需要。」
我根本就不想接受他的一點好意,蕭逸這種人,表面看著跟笑面狐狸一樣,其實心裡滿滿都是算計。
看似給了你一顆糖,其實暗含著炮彈,稍不注意就會把你炸個粉身碎骨。
看我頭也不回,蕭逸牙都快咬碎了,「阮深深,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