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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阮深深,你夠狠!!

2024-08-07 21:00:52 作者: 雪色無香
  拒絕他,我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但搭上他,我才是真玩完了。

  羈押室的時間過得很慢,蕭逸不死心,又來找過我兩回。

  但都被我拒絕了。

  有次他來的時候,還被裴野給撞見了。

  裴野看到他,又想到我姐姐的事,還有上次被他陷害入獄的事情,差點忍不住對他大打出手。

  幸好阿姨及時把人攔住了,進來對我說起蕭逸的時候,都還是憤憤不平的。

  「這個畜丨生又來幹什麼?還對你沒死心嗎?」

  我搖頭說不想談這種無關人等的話題,他來找過我好幾次。

  裴野又大口呸了一聲說,「真是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厚著臉皮來。」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絕情如陸宴臣,又怎麼會來看我呢?

  其實我早就摸清他的為人了,也知道他對我從始至終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不知道為什麼,直面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臟還是酸酸軟軟的脹疼。

  「那個狗渣當真一次都沒來過嗎?」裴野氣的不輕,「虧你為他們陸家做牛做馬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

  我打斷他,「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

  「好了不說這些晦氣的,」裴野立刻換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孔,「有好事。」

  「什麼好事?」我問道,其實心裡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與此同時,帽子的聲音印證了我的猜想,「你可以走了,你朋友有證據證明你並不是阮深深,而是另外一個人。」

  辦好手續出去,裴野沖我張開雙臂,「重獲自由,來抱一個。」

  我卻一拳錘在他胸口。

  「阮深深,你打我幹什麼?」裴野納悶。

  「你怎麼向他們證明我不是阮深深的?」我問他。

  裴野囁嚅,滿臉詫異。

  「什麼?」

  「警察說,有人拿出證據,證明我不是阮深深,所以,我才可以出來。」

  我挺感激裴野的。

  這義薄雲天的朋友,真讓人暖心,我為自己沒看錯人而驕傲。

  裴野目光閃了閃,

  「其實,除了要證明你的身份外,真還得交一大筆錢。」

  「你哪裡來的錢?」

  陸雪艷故意整我,要交的錢,應該不少,而裴野家裡的情況,我是清楚的。

  我忽然想到什麼,忙問,「你是不是把房子賣了?」

  那可是裴野家唯一的房子,如果賣掉的話,他與阿姨住哪兒?頓時,我心裡充滿了負罪感。

  「裴野,我已經欠你和阿姨太多了,我不能……」

  「深深……沒有,沒有賣房子,錢是……」裴野欲言又止。

  我聞到了貓膩,「錢怎麼了?誰給的。」

  「我不能說。」裴野支支吾吾,不肯說。

  「是誰?」

  「給錢的人說不能告訴你。」裴野似乎很堅決,鐵了心不說。


  「不說,我自己去查。」

  我氣沖沖往前走。

  剛好聽到裴野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似乎在與什麼人隱秘地交談,只回答一些,類似於「好……出來了……知道了」等的字眼。

  我調轉腳步,返回去,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

  「喂,你是誰?」

  「深深?」對面有些震驚。

  我聽出了他的聲音,「薄寒之?怎麼是你?我的保釋金是你出的?」

  對面沉默了一秒,隨即無奈地笑了,「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你幫我出了多少錢,我打個欠條之後還給你。」

  就算我不接受薄寒之的好意,但終究也算他救了我。

  再不想欠他這份人情,該還的錢終歸還是要還的。

  對面,薄寒之的口吻熟稔得可怕,「你我之間不必在意這些。」

  仿佛我們是什麼親密無間的朋友關係,估計又把我當成他那個已故的白月光女友喻婉了。

  我嘆氣,忍不住去想這些男人就這麼喜歡替身文學嗎?

  正準備把電話給掛掉,誰知道薄寒之突然說了一句,「深深,我就在你對面。」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車笛聲。

  我抬頭,剛好就看見薄寒之,拉開車門下來朝我們的方向大步走來。

  他似乎等了很久了,因為他的車前蓋上面落了幾片路邊的樹葉。

  薄寒之跑過來,臉上的表情是急切的,有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甚至我感覺到他下一秒就會伸手抱我了。

  我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嚇到,不禁有些愣住。

  薄寒之過來抱我,我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想法呢?

  但現實往往更荒誕,因為我的胳膊被男人勒住,他的大掌放在我的後背輕輕撫摸。

  「看到你沒事,真好。」

  他喃喃道,把我抱得緊緊的,像是抱住了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似的。

  身軀還因為過於激動在顫抖。

  「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要徹底給我劃清界限,我給你打電話永遠都處於無人接聽狀態,今天才知道你被關起來了。」

  這怎麼搞得像表白一樣?

  「放開我。」

  我用力推他。

  他像山一樣擋在我的身前,推的我有些吃力。

  「對不起,勒疼你了嗎?我就是太激動了。」薄寒之向我道歉。

  憑我和他的關係,我並不能理解他的激動。

  終於推開了他。

  我才看到街道另一端停著的車牌號為8888的邁巴赫的車。

  那是陸宴臣的車。

  他居然也來了。

  邁巴赫右後側車門打開,走出來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肩寬腿長,身形筆挺。

  空中正好飄下絲絲細雨,司機狗腿地下車為他撐上一把黑傘。

  黑傘投下黑影攏住男人的下半張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清楚看到他的薄唇抿得很緊。


  周身氣壓很低,低得瘮人。

  我想走,挪動了一下步子,剛好就看到旁邊的薄寒之。

  他盯著陸宴臣的方向在看,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剎那間我便明白了,為什麼他剛剛會有那些奇怪的舉動。

  原來,我這個可憐的小炮灰又被捲入了這對嫡長子和私生子之間的爭鬥。

  此時,我更想離開了。

  只是陸狗仗著腿長的優勢走得很快,幾乎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阮深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站在離我半米遠的地方,憑著身高的優勢,目光向下俯視我,壓迫感很強。

  甚至比羈押室裡面那台淺白色的大燈,更令人不舒服。

  我嗤笑一聲,「知道。」

  我的聲音,很響很亮。

  陸宴臣,即然對我不理不聞,現在,又來做什麼?

  為了氣陸宴臣,我也假意承認了剛才與薄寒之的溫存。

  陸宴臣似乎被激怒了,他伸手扣住我的下頜。

  深邃的雙眼中似乎翻湧著無數的情緒,有隱忍有憤怒。

  他咬著牙,聲音凌厲,「阮深深,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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