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
我掙扎著。
可對方的力氣很大,很快就將我拖了進去。
強行控住我的手腕,一隻腳別住我,讓我逃無可逃。
我聞到那人身上的酒味,更加驚慌失措。
「你快放開我。」
「深深,我好想你啊。」他幾乎是把我摟在了懷中,甚至還貼著我的頭髮深吸了一口氣,「就是這個味道,你的頭髮還是這麼香。」
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都盡顯變丨態。
「你瘋了嗎,蕭逸。」
我用力推他,這個不要臉皮的男人,卻將我扣得更緊。
我現在渾身汗毛都在倒豎,對他的厭惡,此時更是達到頂峰。
不僅因為他是蕭逸,還因為他是我的前姐夫!
我憤怒至極,直接用頭撞上他的鼻樑骨,就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
果然一下他就老實了,捂著鼻子後退好幾步。
我聽到他嘶了一聲,但我沒工夫跟他糾纏,直接開門見山道:
「腎源呢?你怎麼樣,才肯把東西給我?」
蕭逸好半天才緩和過來,捂著鼻子輕輕的揉,「深深,你好狠的心,我現在鼻子好痛。」
「說正事,」我抱著手看他,警告道,「你別再動那些歪心思,否則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拳,忘了告訴你,我在國外這幾年,學會了一點柔術。」
蕭逸噗嗤一聲笑了,「夠野性,我更喜歡了。」
我突然覺得噁心極了,他簡直就是那種挨了你一巴掌,還會舔你手的人。
「腎源究竟在哪兒?」
我十分的不耐煩。
蕭逸緩緩走過來,兩隻手張開,一副自豪的樣子。
「深深,你難道沒看見嗎?這麼大的會所都是我的,你以為我為什麼能找到腎源,我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蕭逸自顧自痴迷的說著,「現在我黑白通吃,比你以前認識的那個我,要厲害上百倍,我不介意你離婚,不介意你帶個孩子……」
我直接打斷他,「看來你是沒有腎源,我走了。」
果然一轉頭,他就慌不擇路攔住我。
「那個腎源,就在這個會所裡面。」
「在哪兒?」
我一點看他的心思都沒有,儘管他一直在我面前耍帥。
無論是穿著還是髮型,都精心打扮過。
他本來就長得不差,現在這副又痞又悠閒的樣子,更是對小姑娘有致命的吸引力。
但我卻對他厭惡至極:
「不說算了,我自己去找。」
說完,直接奪門而出。
「你給我站住。」
蕭逸高亢的聲音傳出來。
伴隨著的,還有摔東西的聲音。
一件接著一件,骨瓷碎裂的聲音,令人膽寒。
這個男人真是瘋的可怕。
我搖了搖頭,心中清楚,絕不能回頭。
對付蕭逸這種人,你越逆來順受,他就越蹬鼻子上臉。
必須要逆他的意,才能稍微有一絲勝算。
果然,在我進去電梯之後,蕭逸陰沉著臉追了出來。
他直接擠進電梯,將我困在角落裡,然後低頭想強吻我。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跟著我不好嗎,難道我現在很差?」
他的唇要吻上我之際,我冰涼的刀刃也抵在了他的腹部。
蕭逸顯然是感覺到了涼意,低頭往下看,看到寒刃上的白光,他愣了。
隨後臉色變得很黑,「阮深深,你想殺我?」
「自保而已。」我輕哼了一聲,手上的手術刀拿得很穩。
力度剛好能嚇唬他,但不會刺破他的皮肉。
「你早就想好對我動刀了是嗎?」蕭逸咆哮著。
我並沒有被他影響,搖頭道:
「我是一個醫生,手術刀本來就隨身帶著,而且我不僅可以刺穿你的身體,還能幫你縫合,你要不要試試?」
蕭逸直接笑出了聲,「阮深深,你厲害。」
電梯叮的一聲,門開了。
外面有人,我飛快把手術刀給收起來,然後快速走出電梯。
蕭逸也鐵青著臉跟著出來。
但出去之後,我並不知道該去哪兒。
轉頭問他,「那個腎源在哪兒?」
蕭逸這次倒是異常乖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手術刀抵著,感受到我同歸於盡的決心,一下子老實了。
「國色天香包間。」他冷漠的說道。
並邁開長腿,帶我路過長長的走廊,朝那個包間走去。
一路上我都很謹慎,一直在記地形,記安全出口,以防不備。
而且我還一直走在蕭逸的後面,防止他偷襲我。
手揣在口袋裡,緊緊捏著刀柄,手心都攥出了汗。
長走廊走到盡頭,往旁邊一轉,便看見了國色天香的包間門。
「人就在這裡面。」蕭逸伸手去推門。
我卻覺得有些納悶,為什麼要把人放在這兒?
但由不得我思考,門已經被推開了。
裡面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菸酒味道一股腦的衝出來,差點沒把我熏吐。
此刻我徹底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提供腎源的人在做手術之前,是堅決不能抽菸喝酒的。
還有就是,我在包間裡面的男男女女中,發現了一個分外眼熟的身影。
一米八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個頭鶴立雞群。五官清晰深邃,儘管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中,也帥的人神共憤。
難怪會有幾個穿著清涼的妹妹,如蝴蝶一樣在他身邊環繞。
「陸總來喝杯酒嘛,幹嘛推開人家?」
「陸總,你喝多了,你身上好燙,人家來幫你降降溫怎麼樣?」
「哎呀,你推人家幹什麼?不喜歡送上門的,喜歡欲擒故縱的嗎?」
這群妝容精緻的妹妹,柔軟的腰肢,蛇一樣舞動著,不停往陸宴臣身上靠去。
男人皺著眉頭,有些厭惡的把一個貼上來的女人推開。
另外一個女人,見狀,立刻拿著酒杯湊過去。
「陸總,人家敬你一杯。」
她穿著深v包臀裙,胸口的布料少的可憐,眼波流轉間,儘是嫵媚。
不僅把酒杯遞過去,人也跟著扭過去。
「陸總~」
這聲音嬌的,把我一個女人的骨頭都叫酥了。
我不禁扯起嘴角,無意識冷笑了一下。
「深深,你看到了嗎。」
驟然間,蕭逸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你放不下的前夫,縱情聲色,可一點都沒有放不下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