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你故意帶我來這兒的?」
眼前的一幕,讓我覺得非常憤怒。
我扭頭質問他,包間有些昏暗,但我們隔得很近,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
「深深,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陸宴臣的本來面目,他不值得你這樣做,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
我此刻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他是什麼樣的人關我什麼事?」
蕭逸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褐色的眼眸中流露出驚詫。
「什麼……」
「怎麼了?你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我仰著頭看他,心情非常憤怒,語氣也不自覺帶上了犀利:
「你以為我看到陸宴臣和別的女生摟摟抱抱,就會特別生氣崩潰不堪一擊,然後方便你英雄救美,趁虛而入?」
我踩中了他的心思,蕭逸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但他還是嘴硬道:
「沒有,我沒有這麼想,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深深。」
他說完,想來抓我的手。
但被我敏捷的躲過了,我不想讓他碰我一根指頭。
關於他這個人,我只覺得噁心。
「我再問你一遍,腎源給不給?我的時間很寶貴,我媽還躺在icu里,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
我們這邊吵架的動靜,成功吸引到ktv裡面男男女女,大家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其中有幾個女人,應該是認識蕭逸的,甚至還往這邊拋了幾個媚眼。
這些細微的動作,佐證了剛剛我所猜想的一切。
同時也暴露了蕭逸私底下的生活有多亂,口口聲聲說的喜歡我,結果還不是和其他女人亂搞。
這樣的喜歡,我只覺得噁心,聽著都覺得髒耳朵!
「深深?你怎麼在這兒?」
包廂裡面的燈,切換成暗色的藍,人影綽綽,越發讓人看不清楚。
唯一能看見的,是身形高挑的黑影朝著我走來。
熟悉的古龍水味道被風送過來,我清楚的知道走過來的是誰。
「深深,你怎麼在這兒,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男人走近了,帶著一股淡淡的酒氣,混雜在我熟悉的古龍水香水裡面。
「陸總,好巧。」我直接打了個招呼,目光掃過包間裡那些穿著清涼的妹妹,「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您的雅興了。」
「你誤會了。」
男人直接抓住我的手,手心像是有一團火,燙的可怕。
我下意識想把手給收回去,但被攥的緊緊的,抬眼,看見男人的眼睛是一片赤紅。
「你怎麼了?」
無論是過高的體溫還是赤紅的雙眼,都讓我意識到了不對勁。
陸宴臣把我的手抓得更緊,看我的眼神有些迷濛,「不知道,總覺得身體很熱。」
還有身體熱的症狀?
我頓時警鈴大作。
連忙問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有。」他直接牽著我的手,「難受……」
「放放放開我。」
我都嚇得結巴了。
這麼多人看著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抓著我的手去摸他那個地方。
雖然說陸宴臣有時候面對我確實挺下流的,做起這種事情更是食髓甘味。
但他很有分寸,從不在大庭廣眾之下亂來。
除非,他被下藥了。
果然,蕭逸看到陸宴臣拿著我的手往那個地方摸,立馬拽了一把我的胳膊。
臉色鐵青道,「陸宴臣,你幹什麼?你們已經離婚了,我不准你騷丨擾深深。」
有他幫忙,我終於把手從陸宴臣的鐵掌裡面給抽了出來。
掌心驀然空了,陸宴臣很不高興,怒氣沖沖的看過來。
但不是在看我,而是看我身後站著的蕭逸。
「深深還愛我,我們只是吵架了,我在哄她,而你才是真的騷丨擾。」
這話一出,蕭逸頓時臉都綠了。
不過他沒有和陸宴臣多糾纏,而是直接拽著我的手,「深深,我們走。」
陸宴臣不甘認輸,又扣上我的另一隻手,掌心溫度很高,牽著我的時候,我都跟著燥熱起來。
「放開她。」
「放開深深!」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把我當做所有物一樣緊緊抓著,並且命令對方放手。
但這兩個人,誰也不聽誰的,一人抓著我的一隻手。
我們三人,就這樣僵持著。
直到蕭逸朝身後那幾個穿著清涼的姑娘,使了個顏色。
姑娘們瞬間明白過來,花蝴蝶一樣撲過來,圍在陸宴臣周邊。
「陸總你幹什麼呀?想找人玩,看看我們姐妹啊。」
這個姑娘搭上陸宴臣的胳膊。
「我們可沒有這位小姐這麼掃興,一定會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這個姑娘直接把手伸到了陸宴臣的胸口,輕輕的貼著,手指還撫摸在上面。
「滾開。」陸宴臣的聲音很冷,令人不寒而慄。
那兩個姑娘顫抖了一下,剛準備鬆開,估計又看到了蕭逸的眼神,重新貼了回去。
「陸總,對人家這麼凶幹什麼啊?」
「陸總,你身上好燙啊,人家為你降降溫好不好?」
兩個穿著清涼的女人,一左一右貼在男人身上。
媚眼如絲,似水蛇般舞動,而且說話又是這麼嬌滴滴的。
別說男人了,我都有點扛不住。
此時,蕭逸意滿志得的催我,「深深,我們走吧,別打擾人家陸總泡溫柔鄉了。」
可惜,他還沒扯動我,另外一邊就爆發出了更大的力量,直接把我扯進了懷中。
那兩個貼著他的女人,腳上都穿著細高跟,被這麼一扯,直接狼狽摔在地上。
咚地兩聲響的,兩人摔得不輕,坐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哎喲哎喲的叫著。
陸宴臣甚至都不曾回頭看他們一眼,胳膊摟在我的肩膀上,以整個人靠在我身上的姿勢,裹挾著我往外走。
我周身被他的氣味包裹,卻並不覺得抗拒,反而覺得溫暖。
他擁著我往外走,遇到擋路的人,直接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揮開。
蕭逸踉蹌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他憤怒的盯著我們的方向,咬著牙叫我名字:
「深深,你真的要跟他走嗎,腎源你不要了,伯母的命你不管了?」
聽到這話,我後背一僵,雙腿如灌了鉛,再無法往前邁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