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秦澤的復仇
盤古說道：
「神戰即將開啟，舊曆主宰們留下的東西，也就剩下那群舊曆者了。」
「時代很快就就會過去了，新的時代，是殖民者的時代。」
盤古口中的殖民者，機械君王是清楚代表著什麼的。
很多年前的那顆古樹，就是來自世界之外。
腐敗之神，本質上也是世界之外的產物。
那個名為王神的生物，因為被不朽吸引，來到了人類的世界。因此拉開了浩蕩的先遣時代和舊曆時代。
但如今，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孤立無援的先行者，唯一能夠與腐敗之神抗衡至今的舊曆始祖，終究還是棋差一著。
他等不到同行者，他將面臨的是腐敗之神和這個被腐蝕的世界。
「你也知道，我遊說了很多外神加入。你可以繼續保持中立，那是明智之舉，因為我可以默認，你的中立和競技之神他們不同。」
盤古看向前方的巨大屏幕，他感受不到任何生命氣息。
機械族不能按照常規方法來判斷，他只能憑感覺。
他讓自己顯得親和些，因為這具身體原主人，是那種極其有親和力的人。
「他們幾個外神的中立，在我看來，就是不願意歸於腐敗。」
「但你不一樣，你的中立，是真正的中立。」
「如果你能告訴我，百川市的具體位置，我會更加感激。我可以保證，新時代到來後，機械帝國依舊是機械帝國。」
這個時候，巨大的屏幕里，才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
女人臉的聲音是電子合成的女聲，語氣平和：
「據我所知，您的靈魂來自上個時代。您原本和腐敗之神的關係，很微妙。但現在看來，您已經甘願屈服它？」
「您現在所做的事情，看起來就和……值神很像，您已經完全淪為腐敗之神的爪牙了麼？」
即便用到了爪牙，盤古似乎還是沒有弄清楚機械帝國的立場。
這不怪他，畢竟在他認知里，機械帝國屬於看誰都不順眼的。
盤古說道：
「不一樣，我和永生王爵的目的還是不同。」
「這一切，得在我抵達最頂端的戰場後，才能揭曉。」
「但有一點可以確信的是，我不會讓舊曆始祖周毀掉這個充滿可能性的詭異力量體系。」
「這些話扯遠了，我對機械帝國，只有一個要求，別出手。」
「我相信這個要求是合理的。對機械帝國來說，這麼多年忽然參戰，想必也會死傷慘重。」
機械君王說道：
「我們已經做出了決定，請回吧。」
機械君王沒有回答是和否，只是表明，這件事已經考慮過，且有結果了。
盤古相信，這件事聰明的人會怎麼選。
他點點頭，離開機械之國。
這個神秘的國度，在伐魔之戰里沒有出手，這是很好的。
因為伐魔之戰如果機械之國出手，也許結果會引發更大規模的戰鬥。
但伐魔之戰，本身還不是戰力差距最大的時候。
現在——或者說即將開啟的神戰才是。
只是盤古沒有想到的是——詭異的世界能幫他，也能克他。
在這個無法用常理衡量的世界裡，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誰又能想到，冥界之旅里，一句戲言會被當真？
且粟業真的這麼做了。
當初那個白大褂，粟業和藍彧都不清楚他的實力。
在冥界遇到這麼個人，只覺得很神奇。可最終關上冥界大門的人，不是這個人。
這個穿白大褂的人或許只是掌握著某種……可以忽悠人的力量？本質上並不強大也說不定。
總之，一切都有可能是故弄玄虛。
可粟業還是立碑了。
按照約定，他給這個人立了一塊碑。
沒有名字，沒有信息，難不倒粟業，粟業將記憶給了簡一一，簡一一的畫畫水平，直接將那個人的神態，刻畫到了墓碑上。
於是粟業算是完成了承諾，替那位白大褂醫生立碑。
其實粟業自己也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在當下這個時候，大家都警惕著舊曆者協會，還跑出來給一個不認識的人立碑，多少有點太閒了。
而且冥界的大門已經關閉了，給亡者立碑，亡者也不會有任何回應。
是的。
亡靈不會對現實世界造成任何影響了，大概得等到明年的鬼節？
按照當下的軌跡，恐怕一年後……世界變成什麼樣都沒有人可以預料。
可亡靈——可以託夢。
在立碑的那一天，從不做夢的機械君王……一個半機械生命，當然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夢的。
他可以和四號一樣，完美調控自己腦子裡各種參數。
但偏偏，他就是做夢了。
以至於在夢裡，他警惕萬分，看著那個自稱「古希臘掌管託夢與搞事的神」，他有些不知所措。
堂堂機械君王，面對這個人，居然如同孩子一樣慌張。
對方也真就自來熟一樣，喊著那個外人不知道的名號，zero，零號。
那樣子，仿佛和機械之國的開國皇帝零號很熟一樣，甚至……皇帝都是他的小輩。
「舊曆的力量高於一切，如果想要見到真正的君王，就該站邊。」
「不要保持中立了，下場吧。但請記住，你們先祖做事情，從來都是選最正確的，而不是最容易的。」
最正確的，而非最容易的。
機械君王思考了很久，最終做出了決定。
所以他拒絕了盤古的邀請，也拒絕透露百川市的位置。
但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存在知曉百川市位置，那便是競技之神。
競技之神所在的競技之國，恐怕將要迎來一場大戰。
在機械君王看來——
競技之國，就是神戰的戰場。
弱勢一方的神級戰力：競技之神，繁育之主，猩紅月眼，血道母。女媧，秦澤。
強勢一方的神級戰力：暗鴉天尊，冥喚之主，淵咒鯨，山根，蓮花教主，虛彌佛陀，孤獨之神，破壞神。盤古，第一值神，第二值神，第三值神，第四值神，第五值神，第六值神……
雙方戰力差距非常巨大。因為每一個都是頂尖戰力。
且第一值神和盤古，都是主宰級戰力。
如果說正確的事情註定艱難，那在機械君王看來，也許秦澤所代表的，才是正確。
……
……
臨襄市，七月三十。
舊曆界風起雲湧波瀾詭譎，現實世界也一樣。
這個世界，殺人者當然也得有被人殺死的覺悟。
秦澤這些天的趨宜各有不同，但犯忌基本都是徵召級別的。
顯然，舊曆世界很渴望秦澤進入。
這意味著，舊曆世界也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來殺他。
秦澤沒有慌。
因為舊曆的力量高於一切，他始終相信，合理趨宜，就可以找到進入舊曆世界，進入值神領地瓦解濕婆的辦法。
這一天，就在今日。
因為今日趨宜——宜變裝。
在看到這個趨宜的時候，秦澤就知道，更換身份的選項出現了。
現在舊曆世界，各界生物恐怕都想要自己死，所以進入舊曆世界之前，就得有改變外在的能力。
有了好的趨宜，秦澤也沒有立刻進入舊曆世界。
他需要做一件事——報仇。
花了兩天時間，通過普雷爾的協助，秦澤就找到了那幾個闖入他家的人。
他必須給舊曆者協會一點顏色。
秦澤首先找到的，是卑彌呼。
英靈殿，天照系成員卑彌呼，是一名三十三歲的女性。
舊曆職業是馴獸師的進化形態——動物園長。
馴獸師是召喚系的，但動物園長，是召喚系與融合系，簡單來說，能夠讓自己與召喚生物融合。
有人曾經看過卑彌呼的九尾妖狐形態。兇殘與嫵媚竟然完美結合。
只是秦澤殺死卑彌呼的手法很簡單粗暴。
他用的是長矛。
舊曆職業·征服者的長矛。這長矛原本屬於英靈殿耶穌系的凱撒。
征服者是決鬥者的進化形態，
征服者有一個特性，那便是勝率越高，勝場越多，實力越強大。
凱撒也因此養成了專門找弱者下手的習慣。
在英靈殿神級成員里，他有不敗凱撒的稱呼。聽起來很唬人，但這都是因為凱撒只找弱者下手。
征服者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善於使用長矛。
列奧達尼斯之矛，是凱撒的武器。
現在，這把武器，被手環昆古尼爾附加了命運之力，貫穿了變成九尾妖狐的卑彌呼。
卑彌呼死了。
但在這之前，凱撒也死了。
征服者·凱撒，死於妖怪「兩面宿儺」之手。
這當然不是那個把五條悟變成二點五條悟的兩面宿儺。
而是卑彌呼能夠召喚妖怪。
換句話說，秦澤用凱撒的列奧達尼斯矛，貫穿擊殺了九尾狐形態的卑彌呼。
同時，秦澤也用卑彌呼的手段，化身與妖怪融合的兩面宿儺，擊殺了征服者凱撒。
這還不算完。
舊曆職業·防爆隊長蚩尤，也不好過。
毫無疑問，能得到蚩尤之名的人，實力不弱。
身為天人境初期的強者，蚩尤比紂王，卑彌呼，凱撒，都要難殺。
防爆隊長本身也是非常難纏的職業。
各種元素抗性拉滿，尤其是火屬性抗性。這也使得蚩尤喜歡讓自己處於一種燃燒狀態。
雖然不具備攻擊性，但看著唬人，仿佛有一層火焰特效一樣。
但秦澤還是將其擊殺了。
用的依舊是之前的套路，他利用臨時工的能力，獲得了紂王的力量。
紂王是酒豪，酒豪是釀酒師的進化種。
酒豪的一夢生死，能夠讓人處於醉酒狀態，弱點會被放大數倍。
靠著這一手能力，秦澤輕鬆擊殺了蚩尤。
蚩尤的死亡現場充滿了烈酒氣息。
就好像凱撒的死亡現場，也有強烈且無法消散的邪煞凶氣。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刻意。
至於最後紂王自然是被撕碎的。
因為防爆隊長的最經典戰鬥手段，就是手撕。
作為各種抗性拉滿的防爆隊長，可以直接衝進岩漿里，將敵人撕碎。
這充滿野性風格的戰鬥方式，也是秦澤覺得為自己的兩個小夥伴復仇最快意的方式。
代號紂王的英靈殿強者，直接被撕裂成兩半。
秦澤這麼做，就是要讓人知道這是臨時工做的。
就好像，卑彌呼死在了凱撒手上，凱撒按理說就不可能死在卑彌呼手上。
關鍵是，二者死亡時間和地點都不同，對不上。這也不可能定性為同歸於盡。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似乎也不對。
秦澤的做法，更像是炫技。
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要的就是讓所有人明白，「魔」並非是一個空號，他是真的有資格做那個魔頭的。
用各種手段殺人，殺強大的人！
最後，秦澤對付的是殺手宗師，加農炮。
舊曆職業·機甲師。
是機械師的進化種。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全身都是重武器的職業。
加農炮之所以有這個代號，就是因為他擅長遠距離，高攻擊力的破壞襲擊。
所以秦澤要做的，就是與加農炮遠程對攻。
在陸續接到其他幾個執行任務之人的死訊後，加農炮就意識到了，那個男人回來了！
他開始獵殺所有入侵他屋子毀壞他道具的人！
在加農炮眼裡，人偶，盆栽，都是道具，根本不清楚，那對秦澤有特殊的意義。
尤其是那個人偶，秦澤其實已經將其當成了朋友。
加農炮想躲起來，可他根本不可能躲得掉。
巨大的雷射炮，射出一道筆直的光線，將其蠻橫的瓦解掉。
直到死亡的一刻，加農炮才意識到，自己遭惹了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天人境滅殺天人境，不稀奇。
但是能夠和秦澤這樣，在一天之內，以碾壓姿態滅殺好幾個的，這是史上頭一遭。
至此，前往秦澤所在小區的幾個舊曆者——
加農炮，紂王，蚩尤，卑彌呼，凱撒……全部被擊殺。
秦澤沒有感覺到痛快。
他只是感覺到有些寂寞。
接下來，秦澤拿出了雙頭部落的信物。
在臨襄市的市中心的一處高檔購物中心的洗手間裡，秦澤準備開始今天的犯忌。
他已經做了偽裝，今日的趨宜是宜變裝，趨宜效果也很簡單粗暴，偽裝很難被識破，哪怕只是拙劣的變裝，也會具備相當強的欺詐效果。
舊曆的力量高於一切，善於把握時機，才能克服難關。
這才是舊曆主宰們留下的最大的寶藏。
秦澤拿著雙頭部族，也就是第六值神的信物，準備開始前往舊曆世界。
他的百難臨頭，大概率是在八月份。
他也不確定，能不能在百難臨頭開始前……拿到混亂印章，擊殺濕婆。
但首先，得前往舊曆世界。
「希望不要直面第六值神。希望喬薇那邊一切順利。」
久違的，秦澤再次步入舊曆世界。
這一次，他要進入第六值神的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