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境兩國的和平慶典中,北國和大安國舉行了一場比武。原本只是展示雙方武藝與培養友誼的方式,但隨著大安國在一番激烈交鋒後贏得了比賽後,局勢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北國的公主,一位穿著絲綢和皮革製成的服裝,整體以深藍和銀色為主調,上面刺繡著象徵北國的雪狼和冰峰圖案,既顯威猛又不失高貴。長發被緊緊束在頭頂,用一根鑲嵌著藍寶石的銀質髮簪固定,髮簪的設計精美而顯眼。
她輕輕一躍,仿佛凌空而起穩穩站在比武的賽場上。看到自己國家的失利,她情緒激動,決定親自出場挑戰對手,以挽回北國的面子。
只見她的目光堅定,一舉一動都顯示出無比的自信和力量。場上的氣氛因她的出現而變得更加凝重。公眾的視線被她牢牢吸引,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那不輸男子的氣勢和堅定的意志。
周圍頓時寂靜下來。她的挑戰如同石破天驚,但大安國的武者們卻因為她的身份和實力,猶豫不前,無人敢於接受挑戰。眼見情況危急,女扮男裝的沈知意也使用輕功,與北國公主應戰。
北國公主率先展示了她的武藝。她動作迅猛而精確,每一劍刺出都帶著風聲,力求壓制對手。她的劍法不僅速度快,而且極具侵略性,每一次攻擊都試圖找到沈知意的破綻。
沈知意也不甘示弱,以靈活的身手和機敏的反應抵禦著攻勢。因著身份,她並不想與公主硬碰硬,而是利用巧妙的步伐和身法,轉動躲閃。讓公主的進攻落空,利用對方的攻擊間隙找準時機還以顏色。
隨著比武的深入,雙方的動作越發激烈。沈知意的冷靜和機智開始顯現優勢,她開始預判北國公主的動作,用更為精準的回應來化解危機。在一個狡猾的迴旋中,巧妙地拔出公主的頭髮中的藍寶石銀質髮簪。
兩人站在比武賽場的兩側,北國公主調整呼吸,準備再次發動攻擊。而沈知意緩緩地從背後舉起北國公主的髮簪。這一舉動激怒了北國公主,她失態地大罵:「登徒子!」
眼神中充滿著憤怒和尷尬,抓緊手中的劍,用力刺向沈知意。沈知意瞪大雙眼,沒想到北國公主竟然如此生氣。一個踉蹌回身,烏黑的髮絲迅速散下,跌落下比武場。好在謝同和及時扶住沈知意,止住她後退的腳步。
在場的人瞬間屏住呼吸,沒想到大安國也派出一位女子。只是不知這位姑娘的出身,這場比賽該如何評判。 柔美的風姿逐漸在人們眼中綻放,仿佛一朵幽香縹緲的花朵,在陽光下綻放生輝。她優雅的舉止與堅毅的目光展現出了與眾不同的氣質,讓人不禁為之傾心。
「妹妹,你沒事吧?」謝同面露擔憂之色,關切地詢問著沈知意。在他眼裡,沈知意是那樣的脆弱卻又堅強,如同花朵般美麗而又堅韌。
沈知意搖搖頭,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皇帝陛下。兩國和談是大事,本想著一展大國風采,沒想到卻是如此收場。也不知陛下將如何回應此事。她心中忐忑不安,期待著皇帝的明智決斷,同時也為自己的國家擔心著。
「左丘兄,阿意這孩子跟在朕身邊胡鬧慣了。」皇帝陛下面帶微笑地對北國皇帝左丘公羊說道,言語間透露出一絲玩味和關切。
左丘公羊微微一笑,謙虛地回應道:「景兄過謙了,是我這女兒學藝不精。」他又將目光轉向沈知意,溫和地解釋道:「這位姑娘可能不知道我北國的規矩。男女相好,女子以髮簪相贈而男子則以玉石相贈,以示定情。」
聽完這番話,沈知意心中恍然,仿佛紅了臉頰。皇帝陛下接著說道:「原來如此。都說北國豪放,今日觀公主風采才是真性情。」他舉起酒杯,與北國皇帝共同祝酒,交融的笑意在杯中蕩漾。
場上,左丘無雙收起剛才的憤怒和尷尬。轉而向沈知意拱手行禮說:「都說大安國女子柔弱,今日見姑娘武藝高超,實在刮目相看。我左丘無雙貴為公主,卻也輸得起,這根簪子就贈予姑娘了。」說完轉身走向自己的席位,靜靜地看著接下來的節目。
太后營帳
皇帝陛下餵太后娘娘喝藥,不時用手帕輕輕擦拭嘴角的藥汁。
「阿琛喝酒了?看來今日進行得很順利。」太后娘娘拉著皇帝陛下的手說。
「嗯,還不錯。只苦了你待在營帳。」皇帝陛下點頭回應,拿起身旁的蜜餞餵給太后。
太后娘娘輕咬了下皇帝陛下的手指說:「都怪素素身子不爭氣。受不得舟車勞頓。」
「無妨。先養好身體,朕再好好疼你。」皇帝陛下貼在太后娘娘的耳邊柔聲說。
太后娘娘順勢拉住皇帝的手,一臉懇求的表情說:「阿琛,今晚留下來吧。好嗎?」
皇帝陛下並未答話,而是輕柔地理了理太后的髮絲,用鼻尖蹭了蹭太后娘娘的臉頰。用低沉的聲音說:「你身體嬌弱,朕怕控制不住。」
說完太后娘娘紅著臉,低著頭,忍不住地羞澀和甜蜜。皇帝陛下為太后掖了掖被角,轉身離開了。
太后娘娘回憶著與皇帝的點點滴滴:在前往北國的路上,恍然覺得自己不是太后,只是一個女人。被心愛男人寵愛的女人。回想當初,自己在兄長的舉薦下入宮。雖得先皇青眼,但是先皇已經年近花甲,對自己只有寵,沒有愛。畢竟扶持一個籍籍無名的庶女,總比扶持高門貴女便宜得多。盛寵之下,先皇竟把六皇子也就是當今聖上過繼到自己的名下。這個孩子的到來,讓自己在孤寂的皇宮中,多了一絲微亮。
「母妃,別哭。等阿琛長大會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給您應有的尊榮。」
「母妃!不用怕,即使父皇不愛您,琛兒會一直愛護您,呵護您。讓您成為全大安國最幸福的女人。」
「母妃,阿琛最愛的就是您了。」
伴隨著一聲聲承諾,那個孩子果然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不再對自己溫柔體貼,乖巧順從。而是變得愈發清冷,讓人無法靠近。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她來自崑崙山帶著與宮中女子不同的性情,明媚又張揚。只有在她面前,阿琛才會變得溫柔體貼。那時候自己只有一個念頭;這一切都是我的,為阿琛的事業付出這麼多,竟被一個無名無份的女人奪走。我不甘心,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終於在一次次的離間下,我幫助那個女人離開皇宮。又派我的兄長,也就是現在的英國公前去伏擊,可還是讓她逃了。又過了幾年,我派人去崑崙山探查那女人的動向才知道那個女人死了。沒過多久,皇帝就從宮外帶回一個孩子。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嗎?我忍不住疑惑,但是我不敢問,怕阿琛知道真相厭惡我,對外只說是和宮女發生一夜情後,去母留子。我知道在先皇賞賜的一碗碗雞湯的作用下,我今生都無法有孕。我願意善待這個孩子,可是每當想起他的母親,我都忍不住心中的憤恨。那孩子對我也不甚親近,避我如洪水猛獸。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終究是我與阿琛之間的一根刺,撫不平,抹不掉。
就這麼僵持了幾年,直到皇帝病重。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阿琛的屈服,原來,權利是如此重要。它可以幫我修復和阿琛的關係,即使是短暫的我也心甘情願。好在這次大病後,我向阿琛表明了立場,與他一起前往北國。在漫漫長路上,我們兩個卸下身上的責任。兩顆心慢慢靠近,訴說著對彼此的愛意。我知道我的阿琛是愛我的,只是礙於他的身份和責任。
我們像普通夫妻一般歡愛,纏綿在一起,無法自拔。在一次次沉淪,喘息中用盡全力讓對方快樂,不願錯過一分一秒。腦中只希望前往北國的路再長一點,走得再慢一點,讓自己苦悶的人生再多一絲絲的歡樂。只可惜,自己的身子不比從前。加上舟車勞頓,又不知節制,導致現在躺在床上,渾身酸疼不已,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