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汐從洞穴里走了出來後,才發現到了宮城內的太液池上,不得不佩服顧朔真的挺能藏的,這種地方也能被他找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護衛們將她送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中,她已經行了及笄禮,按理說也能出宮建公主府。
可爹和娘都捨不得她一個人住在外面,故而公主府雖然建好了,可人還是在宮裡頭住著。
爹娘似乎也不想讓這一座沉重的宮城壓抑著她和弟弟們的天性,也允許他們幾個經常出宮住,她更喜歡住在梁王府。
此番她坐在寢宮院子裡的鞦韆架上,滿腹心事的來迴蕩著鞦韆,眼見著天色都漸漸黯淡了下來,到了掌燈時分。
宮女們小心翼翼將寢宮裡里外外的燈盞都點亮了去,幾個掌事嬤嬤端著飯菜送到了鞦韆架下。
玄汐也是餓狠了,坐在了花樹下的桌子前用了飯。
夏天的帝都還是很熱的,倒是外面用飯更涼爽一些,即便是飯菜很可口,都是她愛吃的,可玄汐吃起來還是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她將面前的杯盞推開,起身便朝著寢宮的院門走去,不想被皇家鐵衛攔下。
「大膽!」玄汐冷聲呵斥,「你們膽敢攔本宮?」
皇家鐵衛端著整肅的臉躬身道:「屬下只聽憑女帝陛下調遣!」
那個意思就是連皇夫大人都不一定能調得動他們皇家鐵衛,公主更是沒戲。
玄汐咬著牙死死盯著面前幾個不怕死的鐵衛,隨後泄了氣。
她這一次犯了錯兒,已經讓娘生了很大的氣。
她也不是打不過這些人,可是一旦和鐵衛動手,傷得是她們母女之間的和氣,爹爹也會生她的氣,那就沒意思了。
可此時玄汐怎麼也等不到爹娘的消息,她倒是不怕顧朔那個瘋子二百五對她爹娘怎麼樣。
她打不過顧朔,可她爹爹打顧朔還是綽綽有餘的。
況且裴朝喜歡她娘,斷然不會放著他徒弟不管的。
她現在倒是有些好奇顧朔那小子,到底和爹娘之間有什麼過不去的劫數,非要採取這麼極端的方式求一個所謂的答案?
她瘋了般的想知道,所以瘋了般的想要出去,卻只能被困在這裡。
估計娘準備軟禁她幾天。
直到深夜時分,玄汐實在是折騰累了,她無數次想要翻過牆頭到外面查探一下消息,都被鐵衛攔了下來。
娘養的這些鐵衛也是夠了,不光守著門,還守著屋頂,牆頭,甚至連倒廈後牆根下都有人。
玄汐癱在了床榻上,說不出話來。
她死死盯著紗帳,就在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吵雜聲。
玄汐忙一咕嚕翻坐了起來,疾步走出了寢宮的門口,卻看到院子外面叉著腰站著的兩個弟弟。
玄燁站在鐵衛面前據理力爭。
「本宮是來探望皇姐的,怎麼就不能進了?」
「陛下只是不讓皇姐出去,又沒說不讓本宮進來,你們若是再攔著,那本宮可就要撒潑了!到時候看誰收不了場?」
「女帝陛下的皇命只是不能出,沒說不讓進,大不了我們哥兒兩個一起陪著皇姐住在這裡便是,你們有意見?」
那些鐵衛們真的是頭疼太子殿下,總是能找到歪理邪說,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他們也不能真的將三個皇嗣得罪透了,畢竟這大晉的江山是在這三個人的手中。
為首一個略顯老成的鐵衛與其他人低聲商量了一片會兒,勉強放太子和二皇子進去,不過提前說好了,進來後就不能出去了。
要出來也得等女帝陛下的皇命才能出來,畢竟女帝陛
下震怒,要求將長公主關在這裡,便是裡面的一隻蒼蠅都不准放出來,關到陛下消氣為止。
玄汐一手一個,將兩個弟弟拽進了寢宮裡。
二弟抱著一盤子點心坐在她的床榻上邊吃邊看著長姐和大哥。
玄燁剛坐在了椅子上,就被玄汐一把抓住了手臂。
「有消息沒有?」玄汐臉上掠過一抹急切。
玄燁定定看著長姐,緩緩靠在了椅背上笑道:「長姐,你要聽誰的消息?」
「爹娘自然是回來了,安然無恙,爹爹陪娘散心去了。」
「嘖嘖嘖,都忘了咱們幾個小可憐了,嘖……眼裡只有娘……嘖……」
玄汐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咬著牙道:「還有呢?」
玄燁眸色一閃笑道:「沒有了哇?」
玄汐吸了口氣道:「顧朔是怎麼回事兒?」
玄燁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皇姐,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小子了吧?」
「也難怪啊,人長得俊,關鍵武功比你厲害,人家小小年紀已經是江左那邊的地方豪強了,還掌控了東海海域的所有商幫,肅清了那麼多海盜,甚至被人封了個東島島主的稱號!」
「你知道那東島島主的名號有多厲害嗎,在海上走商路,提及顧朔的名字,都能橫著走的,連颱風都得讓路!」
「嘖!」一邊坐在床榻上的二皇子覺得牙疼,「哥,不吹牛會死嗎?」
「滾一邊兒去!」玄燁抬起頭剛要笑著再說點兒什麼,突然脖子被玄汐一把掐住。
玄汐站了起來,死死盯著他:「玄燁,別逼著姐姐動手,嗯?」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燁剛要再刺一下皇姐,不過瞧著她微微發紅的眼眸,他突然覺得還是小命要緊,隨即卻臉色變得整肅了起來,嘆了口氣道:「實話和你說了吧。」
他拿出來傳音螺,這還是前朝留下來的寶貝,被大晉小太子得了。
他將傳音螺送到了皇姐的面前低聲笑道:「我偷偷放在了娘的身上,剛才又偷偷的拿了出來,你要不要親自聽聽他們和顧朔說什麼,委實令人想不到。」
玄汐眉頭蹙了起來,沒好氣的搶過了弟弟的傳音螺,這玩意兒總覺得神叨叨的,真有那麼靈驗?
她忙將傳音螺湊到了自己耳朵邊,剛聽了幾句,突然臉色變了幾分。
夜色濃烈,御河邊的青石上坐著師徒兩人。
裴朝披著大氅,身邊坐著的顧朔卻是臉色白的嚇人,到現在都沒有從那個消息中緩過神來。
裴朝嘆了口氣道:「雖然我與玄鶴,以及楚北檸鬥了大半輩子,可他們二人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還有底線在的。」
「你父親當年確實是太監與後宮嬪妃……的血脈,他一向驕傲慣了,哪裡受得了這個,便是在宗人府里自裁身亡了。」
「整個太子府都是前朝皇帝下令滅門的,當初玄鶴和楚北檸還積極營救你娘,可惜……」
「這件事情涉及到你弟弟的身世,你如今也清楚了。」
「謝謝……師傅……」顧朔兩隻手捂著臉,哽咽得說不成個話。
裴朝嘆了口氣,拍了拍徒弟的肩頭,緩緩道:「朔兒,你從一個少年成長為一個男人,會經歷很多很多的事情,這也僅僅是個開始。」
「朔兒,忘掉過去吧,朝前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