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識好歹的小兔子居然去找了大哥?
大哥竟然也答應了?
他們兩人的關係何時變得如此之好了?
原來她那日那般有骨氣的不讓自己幫忙,合著是早已找好了下家。
思及此處,陸行舟的臉色愈發陰沉,周身氣場也變得寒厲。
就連坐在對面的齊明軒也察覺到了。
「行舟,你臉色怎的突然這麼差,難不成那朱炳剛有什麼問題?」
他一直就覺得那朱炳剛是咎由自取,但無奈陸行簡出面了,他們也只好放人。
畢竟陸行簡乃是統管西山大營的禁軍統領,這個面子他們還是要賣的。
「沒有,就是想起家中的小貓今日還未餵食,先回去了!」
說罷,陸行舟站起來就往外走。
齊明軒坐在酒桌後,抬手摸了摸腦袋,一頭霧水。
這陸三爺何時養上貓了?
之前也從未聽他說過啊!
離開雍福樓的繁華與喧囂,陸行舟身上的寒氣仿佛能穿透夜空,冷峻而深邃。
他未做過多停留,翻身上馬,疾馳向侯府的方向。
正巧雲箏從松濤苑裡出來,於花園小徑與他撞了個正著。
雲箏看到他這氣勢洶洶走來的模樣,嚇了一跳。
怎的板著一張臉,誰惹他了不成?
雖不知內情,自己還是小心著為好。
思及此處,她抿了抿唇,連忙行禮道:「三少爺萬福!」
還未來得及抬眸,纖細手腕便被男人用力地拽住。
陸行舟帶著她便朝著一側嶙峋高大的假山走去。
雲箏心下咯噔一下,慌張掙扎著,「三少爺,三少爺請您放開妾身!」
看來今日出門忘記看黃曆了,竟撞上他這槍口上。
可無論她如何掙扎,她那點力氣總比不過身強體健的男人。
不過片刻功夫,便被臉色陰沉的陸行舟重重地抵在了假山上。
「你寧願去求大哥,都不願意求我?」
那夜在她的屋內,只要她願意求他一句,他便會幫她。
她那時骨頭硬得很,口口聲聲說不需要他的好意。
結果呢?
她轉頭就去求了大哥!
看來她的骨頭對旁人都是軟的,唯獨對他這般硬!
雲箏聽到他那聲質問,愣了一愣。
待反應過來,她緊咬唇瓣,心情無比複雜。
她為什麼願意找大少爺幫忙都不找他,難道他自己不明白麼?
「你何時與我大哥勾搭上的?說話!」
陸行舟掌心加重了力氣。
雲箏吃痛的皺眉,那雙杏眼中也蓄滿淚水。
「妾身求大少爺幫忙,有何不可?」
她又氣又惱,心裡還憋著一股子委屈,「至少……至少大少爺是正人君子,不會趁火打劫,」
她本就是這府中一個可有可無的九姨娘,若非侯爺還在,她恐怕早就被扔出侯府了。
她每日過得戰戰兢兢,偏生陸行舟還一次次調戲自己!
除非她腦子不好,才會去求他幫忙。
「正人君子,趁火打劫?」
陸行舟冷笑一聲,「既然你已在心中將爺視作小人,那今日爺就教教你什麼才是趁火打劫!」
說罷,他一把將她推入更深的假山洞中。
下一刻,俯身吻住了那張只會說些他不喜歡的話的小嘴。
「唔!三少爺……您放……」
雲箏被他堵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氣得抬手去打他,卻被他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男人強而有力的大掌,牢牢握住她的腰。
雲箏瞳孔一縮,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陸行舟瘋狂掠奪著她的雙唇,像是要將裡面的空氣如數抽走,讓她沉溺於這個悱惻的深吻。
雲箏的身體軟得像是一灘春水,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
旁邊的山洞突然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來人了!
雲箏頓時大驚,眼神驚慌的看著陸行舟。
若是叫人發現,她必定沒命活了。
陸行舟那雙染滿了情慾的眼眸也微微一沉,長指抵在她的唇瓣之上,讓她別出聲。
假山嶙峋巍峨,山洞不止一個。
他們身側那個被一層岩石隔開,能夠聽見聲音,卻看不見對面的景象。
雲箏就這麼衣衫半解地趴在陸行舟堅實溫熱的胸膛,聽著隔壁傳來的對話聲。
「我的心肝寶貝兒,真是想死我了,快讓哥哥親香親香……」
「哎呀,你別急嘛……」
「怎麼能不急,算起來已經快十日沒弄你了。」
「你這沒出息的,啊呀,別碰……」
原來旁邊是一對來偷晴的家僕和丫鬟。
兩人說話極其露骨,雲箏的腦袋埋在陸行舟的胸口,抬都不敢抬起來。
「唔,大壯哥,你好棒……」
聽著對面逐漸發出動情的呻吟聲,雲箏只覺得如芒刺背。
陸行舟卻是湊到了她的耳邊,含住她的耳垂,嗓音微啞:「你看,原來不止我們來此處快活。」
雲箏臉紅耳赤,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陸行舟瞧著她這一副羞赧又強撐著的誘人模樣。
「怕什麼,又不是沒做過。」
「不…我不要……」
「你覺得現下說這話還來得及?」
陸行舟冷嗤一聲,語氣不容置喙。
聽著耳側那愈發沉重的呼吸聲,雲箏只覺自己的體內也無故升起了一抹燥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頸間傳來了一聲低低的悶哼。
狹小昏暗的山洞裡,漸漸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石楠花香氣。
見他呼吸稍緩,雲箏立即鬆開了自己的小手。
她顫抖著肩膀縮在角落,眼淚順著眼眶落下,砸在裙衫上,暈起了一灘水漬。
旁側山洞裡的丫鬟和家僕也已穿好了衣裳離開。
聽到兩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後,陸行舟垂眸,看到她蹲在角落裡,弱小委屈的模樣,心底驀得划過一抹異樣柔和。
他上前一步,想去碰雲箏的臉頰。
卻被她給避開了。
「三少爺,你到底如何才肯放過我……」
「我是你父親的妾,今生都是你父親的人,還請三少爺高抬貴手,別再刁難我了。」
雲箏已經數不清這是她第幾次求陸行舟放過自己了。
她整日在這府上提心弔膽,沒有一日睡好過。
自從前兩回他翻進自己的房中,現下每晚睡覺,她都要讓小桃認認真真檢查窗戶。
生怕又叫他溜了進來。
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她實在是不想再過了。
陸行舟呼吸一沉,懸在半空中的手攫住了她小巧的下頜,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
那一張瓷白小臉,滿是淚痕。
但哪怕是落淚也沒有損她半點姿色,反倒讓她梨花帶雨,愈發楚楚可憐。
可憐到,更想讓人狠狠疼愛一番。
鋒利喉頭微滾了滾,他啞聲道,「你可聽說過一句話?」
雲箏蹙眉,滿是迷惘。
「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
「小娘若是想我放過你,不如讓我嘗一次。嘗過之後,說不定我覺得索然無味,便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