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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人都坐懷裡還讓她跑了

2024-08-07 22:41:44 作者: 橘金咖啡
  宋雲初給任懷月請了大夫,任懷月左手腫得多高,五指和手心充著血。

  大夫給任懷月的手上了藥,又裹上了布巾,叮囑了一番。

  宋雲初都耐心聽了,等大夫走後,她守在任懷月床邊,溫柔地說:「今日是為娘下手重了,但你以後可不能再偷東西了。不過我知道這不怪你。」

  宋雲初撫過任懷月的額頭,聲音更加溫柔了。「寧夫子把你教壞了,竟然讓你偷我的嫁妝,而她還能安心收下。這樣的人不配做懷月的夫子。」

  任懷月看著她,小聲說:「母親不生我氣了是嗎?」

  宋雲初道:「我怎麼會生你氣,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還不了解你。懷月這麼聰明,值得更好的,一些上不了台面還心思齷齪的人,以後就不要來往了。」

  任懷月想看清宋雲初眼底的情緒,但她只看到了一片慈愛和心疼。

  宋雲初會心疼她?

  早在宋星洛被接回來,她不是就不管她了嗎?

  剛才她還以為宋雲初已經發現了寧素萱的身份,所以才故意針對她的。

  但現在她又不確定了。

  不管確定不確定,任懷月很清楚只要她還是宋雲初的女兒,那她就還是侯府的大小姐。

  以任柏遠的計劃,短期內他根本不會動宋雲初。

  那麼這段時間她的母親只能是宋雲初了。

  她垂著眼,乖巧地說:「母親我知道了,懷月以後都聽母親的話。」

  「這就對了,好好休息,等休息好再去讀書。」

  「我還能去讀書嗎?」

  「當然能。」宋雲初點頭,她知道任懷月的心思多,一次兩次根本影響不了她。但次數多了,小皇帝真的會信任懷月嗎?

  宋雲初從任懷月的屋裡出來,玲畫正好回來,稟報:「夫人,寧夫子已經送到了西府,婁二奶奶說改日要來謝過夫人。」

  婁氏是個聰明人,寧素萱孤身一人在西府,根本翻不過婁氏的手掌心。

  玲畫又道:「夫人,那這些金銀首飾都放回庫房嗎?」

  「不用,你拿去典賣了。」她才不想用寧素萱用過的東西。

  她將寧素萱的東西都拿來了,這些東西雖然值不少錢,但相比寧素萱寄回江南的,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她如今不過收點利息,以後再慢慢將他們吃下去的,都逼吐出來。

  傍晚時分,宋雲初去接洛洛,任傳江和任雲林想問任懷月的事,又不敢問。

  等到一回府,這兩人就跑去看任懷月了。

  宋雲初牽著洛洛回屋,她今日高興,讓廚房做了不少菜。

  洛洛好奇地問:「娘親,姐姐是真的偷東西了嗎?」

  「是真的,懷月已經受罰了,這段時間她在家養傷,不能和你們一起去讀書了。」

  宋雲初考慮洛洛年紀還小,不想讓她知道太多黑暗的東西。但對任懷月,洛洛不能不防,於是她試探著問:

  「洛洛喜歡這個姐姐嗎?」

  洛洛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她好聰明,洛洛什麼都不會,可她會的東西好多。」


  宋雲初抱著她安慰:「可洛洛才剛讀書啊,等時間久了,她會的洛洛也會的。」

  洛洛期待地仰起頭問:「是這樣嗎?我也能會很多東西,變得很厲害嗎?」

  「當然了。」宋雲初笑著揉了揉洛洛的腦袋,洛洛開心地在她懷裡笑了出來。

  宋雲初想了想道:「懷月雖然是你姐姐,但她若是想欺負你,你一定不能讓她欺負。記得告訴娘親,娘親會替你收拾她。」

  「我知道啦。」洛洛乖乖點頭。

  娘親總以為她很好欺負,也很容易被騙。

  但其實她心裡很清楚,任懷月雖然會叫她妹妹,拉著她一起玩,但看著她的眼神是不耐煩的。

  她不知道別人家的姐妹是什麼樣的,但她不喜歡這個姐姐。

  她喜歡娘親看她時溫暖的眼神,喜歡大舅二舅看她時,滿心喜悅的樣子。

  別人對她好,她會記得很清楚,對她不好,她也會記得很清楚。

  宋雲初和洛洛吃完晚膳,流雲回來了。

  「主子。」流雲將青色令牌遞給宋雲初,「二少爺說這塊令牌是岑安商會的信物,只有他們的三個堂主才有。」

  宋雲初訝異地看著令牌,沒想到她隨手摸回來的令牌如此貴重。

  宋雲初問:「二哥有說怎麼用嗎?」

  流雲笑了下:「二少爺很激動,還問主子從哪弄的令牌?不過二少爺說,他只知道在岑安商會內部,只有特別貴重的貨物,才需要這塊令牌去提。」

  宋雲初眼睛一亮,岑安商會走私私鹽,那這塊令牌是去庫房提私鹽的?

  還有他們私下裡賺了那麼多銀子,這些銀子是不是也用這塊令牌才能提到?

  宋雲初越想越興奮,她對流雲道:「讓二哥查查,岑安商會在京中有多少個庫房?最好要找那種平常不怎麼用的,如今卻把守嚴密的。」

  流雲點頭,宋雲初想了想說:「讓二哥儘快查,這兩天我就要消息。」

  宋雲初怕有人將貨物或者銀子提前運走了。

  但她想多了,如今京中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各個城門卻嚴查進出。

  宋清看著自家大人的臉色,斟酌地道:「大人,我們一連查了好幾天了,都沒看到岑安商會有什麼動靜。岑安商會的青玉牌也不見了,沒有青玉牌只怕岑安商會內部的人,都沒辦法轉移私鹽。」

  孟鶴雪低垂著眼,似乎在尋思著什麼。

  宋清雖然跟著自家大人很多年了,但也修煉不到孟鶴雪這樣不動如山的境地。

  他著急說:「我們那日找到的名單上就有永寧侯的名字,其他幾家我們都查過了,如今只剩永寧侯了。」

  「而且……那夜我們還撞上了侯夫人,侯夫人是不是為了給侯爺消滅證據來的?」

  「而且我懷疑那塊令牌,就是被侯夫人拿走了。」宋清恨鐵不成鋼似的說,「大人也真是的,侯夫人都坐你懷裡了,你怎麼還能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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