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也是在這頓飯里,知道了項雲卿原來是譚薇薇通過《蒙面歌王》收穫了一枚重量級的歌迷。
「對了,我訂了明天的機票回去,過段時間再過來,我不在的時候,還麻煩雲卿你這個地頭蛇多照顧一下我的兩位家眷。」
秦聽寒和譚薇薇都是配角,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拍攝期,半個月來返一次,有項雲卿的照顧,問題不大。
「好嘞,安哥哥就放心吧,只要兩位姐姐在京市一天,我一定負責到底,保證你再見的時候,一定白白胖胖,珠圓玉潤。」
「噗——」這話說得,秦聽寒喝的一口水正好噴在駕駛座上。
「項小姐不必太客氣,我跟薇薇都是成年人,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今天過後相信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謝謝項小姐。」
項雲卿從副駕駛座回頭:「秦姐姐這話錯了,這行水深得狠,有些人並不是上一次當就能學一次乖的,童瑤瑤今天能畏懼我暫時撤退,不代表她不會繼續傷害你們,所以你們千萬別跟我客氣,比起安哥哥對我們家的大恩大德,我做這些算不得什麼的。」
秦聽寒心裡忽然划過一抹暖流。
這樣的項雲卿讓她恍惚覺得原來富家千金也可以成為她的妹妹。
林安回楚市並未通知任何人,但一下飛機就在機場大廳看到了莊深和時祁。
兩人同屬豪門公子,長相帥氣,氣質出眾,就那麼站在那裡就能吸引一大群迷妹的目光,紛紛上前搭訕。
「姐,那不是莊少和時少嗎?」
剛從機場走出來的林雲舒看到兩人,立刻敲了敲林傾城。
林傾城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還真是。
姐妹倆剛從廣省回來,去廣省之前,特意拜訪過莊老和時老,莊家和時家雖然在內地不出名,但在港區是赫赫有名的。
林傾城想跟兩家談合作,但莊老和時老都沒見她,只派了莊深和時祁打了個照面,寒暄幾句便找以「考慮」為藉口散了她好不容易等來的見面機會。
「莊先生,時先生,好巧啊!」林傾城遠遠朝他們揮手,小跑上前。
莊深和時祁看清來人,同步皺眉。
莊深揶揄了句:「林小姐,果真是巧啊。」
「兩位是來接人的嗎?」林傾城語氣熟稔,臉上帶著阿諛奉承。
林雲舒則是打量著兩人,她一直以為豪門多「富貴男」,這裡的意思是指一般的中年老闆的「富貴」體態,但沒想到這兩人不僅不「中年」,還有著相當帥氣的外貌。
「嗯。」莊深點頭,神色冷淡。
林傾城也不在意,只要她熱情就行:「之前談的合作的事,莊先生考慮得怎麼樣了?」
林傾城更偏向跟莊家合作,跟時家的醫藥生意不太對口。
莊深卻沒給她正眼:「抱歉,建廠一事暫時不打算找合伙人。」
林傾城有這個心理準備,但多說一句總好過自己先放棄:「那莊先生需要合伙人了可以跟我聯繫。」
莊深可有可無地點頭。
林傾城又看向時祁,正要開口,時祁已道:「時家已有合伙人了,我們經營的範圍和林家的業務範圍不太一樣,林小姐可以免開金口了。」
林傾城勉力維持的一絲笑徹底崩了。
林安在林傾城不近不遠的身後看到這一幕,這林家二人組,他到哪兒,她們就到哪兒,還真是陰魂不散。
姐妹倆一直杵在那兒,讓林安猶豫該不該上前打斷。
猶豫間,時祁已經看到他,朝他招手:「林先生,這裡。」
「林安?」
林傾城和林雲舒同步回頭,皆是一臉驚訝。
莊深怔了一瞬,知道林安和這兩人水火不容的關係,忙懊惱道:「林先生,我們和林小姐是偶然遇到的。」可別讓林安覺得他們是故意和林傾城碰頭的。
「嗯,林總,林二小姐。」林安語氣平淡地打招呼,說完轉向莊深,「二老身體可好?」
莊深說起爺爺,臉上就不由自主露出最純真的笑:「挺好的,兩位爺爺現在天天裹著去周邊玩,還打算報個私人定製的旅遊團,出省玩。」
林安點了點頭:「二老現在還在療養院嗎?」
「我們搬出來了。」莊深說著就接過林安的行李,「林先生,我們上車再說。」
「林安!」
林傾城突然大聲叫嚷。
林安不太情願回頭:「有事?」滿臉不耐。
「你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淼淼一直鬧著想見你。」
林淼淼,這大概是林安目前在林家唯一剩餘的人情,他之前答應林淼淼去參加她的生日會,卻因各種原因忘了,禮物雖然送過去了,但有些事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
林安再不情願,還是道了句:「有時間我會聯繫你。」
林傾城臉上重新揚起笑顏,也不糾纏,目送林安上車,直到車子遠去。
林雲舒拉了拉林傾城的衣服:「大姐,怎麼不跟林安說我們想跟莊時兩家合作的事?現在林安是他們兩家的救命恩人,有林安在,當面逼一下,說不定還是有轉機的。」
林傾城搖搖頭,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現在還不是時候,該說的時候我會說的。」
林雲舒還想說什麼,但怕挨罵,還是憋回了肚裡。
莊家。
林安為莊老把完脈,對著莊老和莊深期盼的眼神笑了一下:「恢復了七成,再持續一段時間,基本能控制住,我寫個新藥方,後面按照新藥方服用即可。」
莊深雙手抱拳,對林安深深鞠了一躬。
「林小友,謝謝你了。」莊老老高興了,能多活幾年,誰願意立刻死。
「不麻煩。」林安一如既往的謙虛和謹慎,「時老,到您了。」
林安沒把脈,採取的望聞問切里的「問」:「這幾天有試過用針嗎?」
時老面色尷尬,時祁替他開口道:「用過。」
時老瞪他一眼,連忙解釋:「沒有給人施針,只是拿針練習了一下。」
林安手指在他手上摸了摸:「只恢復了五成。」
時老語氣綿長地嘆了口氣:「我現在拿針已經不手抖了,但還是沒有以前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慢慢來,這種事就跟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個道理,急不得。」
二老情況不同,時老傷到的是筋骨,恢復需要時間,不像莊老,只要挺過那幾天,身體機能會慢慢修復。
「也不急。」時老說的那叫一個心口不一。
林安一笑帶過想戳破時老的小心思:「我還是會每隔兩天來為您施針,施針期間不可過度使用這隻手。」
時老連忙點頭,連聲保證不會,但旁邊時祁的笑卻變相拆了自家爺爺的台。
林安也抿嘴笑了一下,老頑童的定義大概就是如此吧。
莊深安排好人去抓藥,轉而看向林安:「林先生跟林家那兩位小姐的姐弟關係,看起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