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文貴人在那天道歉以後,蘇蔓溪經常在太子妃收到她送來的東西。
古玩字畫和綾羅綢緞。
這些對出身商賈的蘇蔓溪而言司空見慣,但是文貴人好像鐵了心要對她頻繁示好,好像真的把她當了成了閨中密友。
鶯兒看著堆積如山的東西,道:「姑娘,我看著這些好像是哪家的二世祖追求姑娘,有些敗家。」
蘇蔓溪笑道:「你倒是很有心情開我的玩笑了,也不想想人家文貴人是什麼目的。」
她和文貴人絕對不可能成為朋友。
若是文貴人有心放下那些恩怨,她自然是願意接受。
只是文貴人這個人到底是有野心的,這樣送東西怕是想讓自己被收買。
這些個官宦家的姑娘都以為商賈見錢眼開,好似送了很多禮物就可以被驅使。
鶯兒道:「雖然奴婢不懂這些,但是文貴人肯定是下足了決心跟姑娘您表面上示好。」
蘇蔓溪卻覺得危險得很:「怕是裹著糖衣的砒霜,她之前針對我可是沒有留什麼餘地,何況還要把趙嘉輝扯進來,她真以為我不知道似的。」
就是因為這件事,她才不會相信文貴人會對自己有虧欠。
鶯兒想著是很過分,道:「可是她這樣……難不成是想讓姑娘你下不來台?」
到時候說她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不是沒有可能,何況文家也開始對蘇家示好,若不是公子擋著,那文家的主君早就日日登門拜訪。
蘇蔓溪考慮到在祁連省的雙親,道:「不好說,把這些東西還回去,但是話要說得好聽些,就說她以後會用得著,我也不是貪圖這些的人。」
看來,那些不看好顧景灝的官員都想要不文家試探,如此等顧景灝登基以後,才能夠撈到更多的好處。
鶯兒道:「可是萬一她不收,鬧到皇后那也是面子是不好看。」
蘇蔓溪琢磨著尹清的事兒,道:「他斷不會和皇后說與我示好的事情,再則說,你忘了她之前因溫度殿下的事情針對我?」
「那……姑娘的意思是她在演戲?可是您是太子妃,她是皇上的女人呢,何必把跟您過不去?」
鶯兒還是沒有聽出來蘇蔓溪話中的意思,她只知道文家從前和顧景灝走得很近,後來他們家的閨女做了妃子,也就不怎麼和顧景灝往來,畢竟他們更希望文貴人能夠有個一兒半女,將來就是不做皇,也可以保證文家的門楣不會衰落。
蘇蔓溪小女鶯兒還是笑話過於單純,道:「罷了,我和你說這個也是無用,總之把她的東西全部退回去,以後文家再有人去蘇家和太子府,你儘管你讓他們以禮相待,但絕對不能夠答應任何事情。」
她到底是是怕文貴人通過自己去利用顧景灝,其實她心裡也是對顧景灝和文貴人的過往是吃味的,但是想到顧景灝上輩子似乎是孤獨地活著,難道他真的已經對文貴人沒有任何感情了?
蘇蔓溪自然是希望那個畫面只是自己偶爾傷感做的夢,可是那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
蘇蔓溪也知道自己上輩子嫁錯了人,顧景灝上輩子也許和這輩子一樣曾經喜歡錯了人。
但是,顧景灝才剛剛死裡逃生就要被昔日的情人算進,蘇蔓溪仍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儘管有些人覺得男子不值得同情,可蘇蔓溪嘴上捨不得算計他的,
鶯兒覺得蘇蔓溪好像真的很迴避文貴人,道:「姑娘,要是文貴人真的洗心革面了,您還是要防著?」
那天的文貴人很是誠懇,她想著若是蘇蔓溪在後宮裡能夠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
「不是我非要如此不肯,你想想,我們現在看著風光無限,是個人都想把節能,但這個肯定會給殿下帶來麻煩,那麼多人想走捷徑,難道科舉和好好做官,做人很難嗎?」
蘇蔓溪很反感文貴人這種拜高踩低的行為,若是她能夠像祝沫琴那樣洗心革面,自己還是可以接受,然則文貴人依舊是想通過金銀玉器試探。
鶯兒瞧著那邊一箱箱的寶貝很是可惜,可想到蘇蔓溪的話也覺得很有道林。
蘇蔓溪道:「說起來,你可知大伯的消息?」
自從一年前之後,她是無心顧及大伯一家子。
鶯兒回憶道:「說來也是巧了,因著許嫣的事情牽扯到了永豐伯爵府,奴婢昨兒打聽了下,大老爺他和夫人已經回了老家蘇城,但是兩位哥兒姐兒都在京城。」
「聽說蘇錦小姐現在因為許嫣和永豐伯爵家的七公子鬧著和離,最後還是伯爵府的大娘子出面才算是解決了此事,這以後啊還是蘇錦小姐在他們七房拿喬。」
鶯兒又透露了蘇錦現在懷了第二胎,據說還是個雙生子。
第一胎就是個哥兒,如今又是好事成雙。
可不得被陳碩寶貝真。
指不定陳碩現在連許嫣是誰都立刻忘記了,更別說他房裡的其他鶯鶯燕燕的。
蘇蔓溪沒想到這一年多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可是想對蘇錦如今也算是揚眉吐氣了,即便是不來往也是沒有什麼關係。
鶯兒道:「姑娘,上次在蘇城收回鋪子後,咱們不是已經要和大爺斷絕往來,您這是……」
蘇邦那個人可以說是恬不知恥。
還有趙氏。
現在好不容易不過來纏著三房的人,姑娘又主動想起來確實是有些不妥當。
蘇蔓溪想著蘇邦估計是以為攀上高枝了,才沒有纏著這邊:「無妨,我和殿下的婚禮也沒有看到他們,這以後啊各走各的。」
她只是擔心陳碩那個不著調的最後會連累蘇家,但是吧看永豐伯爵府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動靜,心裡也是踏實了。
蘇蔓溪咳嗽了幾聲後,開始處理府中的大小事務。
武館。
趙嘉輝和梅成龍來這裡陪著安萊公主練武,本來是約好了的,可是沒有看到公主本人。
祝沫琴剛好過來,發現趙嘉輝越發憔悴猜想是在操心新達要來京城的事情。
趙嘉輝看向祝沫琴的眼神多冷些溫柔:「祝姑娘,您這是來巡視鋪子?」
最近他們碰面的次數倒是多了些,讓他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