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忌道:「太子妃今天過來問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猜一定是發生了比糾纏蘇家更嚴重的事情。」
不然蘇蔓溪怎會大老遠過來。
何況,現在還是福樂公主大婚的期間,已經是很忙的時候,還能夠抽空過來,肯定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林大盤知道蘇蔓溪肯定是知道了林良珠的把柄,道:「罷了,林良珠現在應該沒有心思對林家動手,她既然化名臨娘,肯定是不想和林家有任何牽扯。」
林嘉溢深以為然。
而吳忌卻擔心這位和自己沾親帶故的林家姑母,最後還是會找上吳家。
此時的蘇蔓溪坐在馬車裡很是意外,她以為林大盤會阻止自己針對林良珠,但是他和林嘉溢的態度都是聽之任之。
那她應該趁機給孩子報仇?
蘇家和自己的仇是不能夠這樣算了的。
蘇蔓溪不知道上輩子的蘇家究竟如何,可是看著榮王的動作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鶯兒問道:「姑娘,我們要按照最高規格添加嫁妝嗎?」
蘇蔓溪道:「是的,不過現在我還得知道林良珠別的事情。」
林良珠的男人是榮王妃管事的,但不是管家級別。
平日裡只負責去看管幾個莊子,其實連榮王的面都見不上。
林良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也都是榮王默許的,榮王一開始肯定是不知道林良珠的存在,所以一定是林良珠的毛遂自薦。
鶯兒不解蘇蔓溪為何一定要針對林良珠,可是她覺得林良珠既然已經開始挑釁蘇家,那麼以後吧肯定是會趁機搗亂。
蘇蔓溪則是更擔心林良珠會長祁連省動手,她不覺得林良珠是真的愛父親,對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榮華富貴。
眼光那麼高的林良珠為何會下嫁給一個管事的,目的可想而知。
鶯兒覺得最近的事情很多,但還是認為福樂公主的婚事重要。
只要姑娘和小姑子的關係處理好了,以後就不怕皇后的喜怒無常了。
蘇蔓溪想起來蘇氏繡莊的事情,決定先過去給福樂公主找找一些東西。
畢竟,上次給樂盈公主做的團扇還算可以。
至於林良珠的事,還得讓宋樂他們看著點。
蘇蔓溪和溪兒到了的時候,朱大娘子和蔣雲揚說話。
蔣雲揚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去找曹雲夏,可是他又擔心京城裡有事。
新達還在這兒,萬一顧景灝有需要他的地方改如何。
蔣雲揚還是希望可以和顧景灝保持忠心,以後蔣家還需要顧景灝。
朱大娘子道:「其實,雲夏那孩子還是很含蓄的,我們曹家也不是眼高手低的人。」
她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蔣雲揚已經聽明白了。
「朱大娘子,我知道你是雲夏道嫡母,為她和梁小娘操心很多,但是我可以保證,以後她就是侯府的女主人,我不會讓家裡人欺負她的。」
蔣雲揚很是誠懇地說。
朱大娘子不解他為何如此著急:「小侯爺,有些事不是你說說,我們就能夠答應的,雲夏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她將來是鐵了心在蘇家做事,你何必讓她和曹家為難?」
倒不是她覺得庶出的姑娘不配,而是蔣雲揚之前就是個花花公子。
曹雲夏的性子像極了曹廣,絕對不會吃虧的。
將來不說納妾,就是以後的事,向來也是不會讓步。
蔣雲揚也知道自己的缺點:「朱大娘子,我已經改邪歸正了,我現在對雲夏思之如狂,不想錯過她。」
「雲夏是個好姑娘,我也知道我這樣的人可能會耽誤她,可是我真的已經改了,請您幫我說說,我過些日子就申請去祁連省。」
蔣雲揚害怕曹雲夏在祁連省不聲不響嫁了人,那麼自己以後該如何是好。
朱大娘子還是不相信蔣雲揚的話,道:「小侯爺,我們曹家大不如從前,您也知道我們也是剛剛重振旗鼓,有些事我也已經說清了,請您別咄咄逼人。」
其實,蔣雲揚現在是有很大的變化,又有了功名在身。
他這樣的條件可以娶公主,但是娶曹雲夏,反對的不只是朱大娘子,還有他母親蘇芸。
蔣雲揚笑道:「朱大娘子是怕我以後會辜負雲夏?這必然是不會的。」
「小侯爺,我說句話也不怕您笑話,我們雲夏雖然是庶出,可是也想找個一心一意的,普通女子賭不起那麼多,還請您明白。」
朱大娘子覺得曹雲夏要是想嫁,就不會去祁連省。
蔣雲揚現在知道人年少的時候不能太放蕩,不然到時候會更痛苦。
「我不想就這樣放棄了。」
蔣雲揚無奈,也只能等以後立功請求顧景灝賜婚,別的路子是不可能的。
蘇蔓溪剛好聽到這些話,道:「這是怎麼了?」
鶯兒過去和朱大娘子說了福樂公主婚禮的東西,可朱大娘子還是很擔心蔣雲揚嘴上沒有把門的。
蔣雲揚如實道:「我來請求朱大娘子幫忙說媒的,可惜她不同意,都怪我自己以前不知道收斂。」
他已經讓母親把房裡的人送走,可惜朱大娘子就是不相信。
蔣雲揚的神色很失落。
蘇蔓溪看著蔣雲揚的表情,道:「我早就說了,你喜歡人家就主動些,可是……罷了,小侯爺你自己自求多福。」
現在的自己哪裡有心情管他的親事,何況蘇蔓溪還很擔憂顧景灝。
顧景灝現在是炙手可熱的接班人,只是榮王那邊不得不小心。
蔣雲揚很是失落:「太子妃,我可是好不容易學會了忍讓,我能直接告白,嚇到人家姑娘?」
他突然發現也許曹雲夏真的不怎麼喜歡自己,不然怎會總是躲著。
蘇蔓溪笑道:「當初機會那麼多,我也沒有見小侯爺用啊,說句實話,雲夏是個好姑娘,有緣總會能夠喜結連理。」
蔣雲揚受到了鼓舞,不再愁眉苦臉:「謝太子妃。」
宮裡。
新達打扮成宮女的樣子,跟著人去了阿蓮宜那兒。
阿蓮宜正要更衣,看到女裝的新達皺了眉:「讓這個新人留下來,你們都出去。」
新達等人走了才笑道:「躲著不見孤,現在倒是認出我了。」
阿蓮宜心裡有些害怕,袖子裡出現毒針:「你來做什麼?我想你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見我。」
「沒想到這麼久沒有見面,你老了這麼多。」
阿蓮宜記得新達當初意氣風發,頭上沒有一根白髮,現在倒是蒼老了些。
新達笑道:「中原有一句話,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我這是相思病。」
他抓住阿蓮宜的手:「你和你父王居然選擇投靠顧朝!」
這才是他最憤怒的。
阿蓮宜笑道:「我們都已經不是瓦香國的人了,為何不能夠投靠?但是你這樣私底下闖進來,難道不怕我喊人?」
這個人還是那麼霸道。
新達笑了:「你覺得我會害怕?你的肚子裡的枕頭,怕是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