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宜驚訝地看著他:「你是如何知道的?」
新達笑道:「你的身體我了解。」
阿蓮宜怒道:「無恥!本宮和你可沒有任何關係!」
「你這樣偷偷摸摸實在不是君子!」
阿蓮宜推開新達。
新達笑道:「你總是煉毒還想有孩子?怎麼,那老皇帝把你封了貴妃,你就覺得自己可以推翻我?」
原本他想娶了阿蓮宜鞏固民心,可是這女人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新達扼住阿蓮宜的脖子:「孤對你那麼好,為何要逃?你知不知道孤找你找得快瘋了!」
阿蓮宜冷笑:「那你現在發瘋給我看看。」
說著,一根針扎到新達的肩膀上。
新達不敢動:「你對孤做了什麼?」
「早知道如此,孤就應該殺了你!」
新達憤怒卻又怕死。
阿蓮宜道:「你不是說你愛我?現在就開始罵我了,嘖嘖嘖……你和老皇帝比起來太差勁。」
新達的臉色很綠。
阿蓮宜對他說:「你現在就老實地做亂臣賊子,以後再來招惹我,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新達改變了態度:「當然,你可是我們瓦香國最最尊貴的公主,我自然是要聽你的。」
不過是以色侍人,還以為自己是皇后了。
阿蓮宜知道新達面服心不服:「呵,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想踏平顧朝,榮王那個草包也被你刷了,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占便宜。」
新達:「……」
他這輩子都沒有被女子這麼羞辱過。
阿蓮宜接著道:「我還知道,你後宮裡的女人都給你戴了帽子,你表面上不介意,其實很怕你的兄弟推翻你,你這次過來是想殺了我父王祭天,震懾你的兄弟。」
新達本來只是一個將領,他本人不會打仗,厲害的都是他大哥和三弟。
「你在我眼裡連死去的顧景裕都不如。」
阿蓮宜這句話成功激怒了新達。
新達卻沒有立刻發作:「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孤可以給你一個。」
阿蓮宜再次扎了他幾針:「懷你的孩子,只會玷污我的血統。」
新達吃痛記下今天的悶虧。
為了不被人發現,阿蓮宜餵了新達毒藥:「你做你的事別連累我,你現在栽在我手裡,我只要一聲令下,你就會死。」
新達並不恐慌:「是嗎?別忘了顧朝是我們瓦香國的仇人,你這樣不知羞恥,以為百姓會原諒你?」
阿蓮宜冷淡道:「百姓不會像你這樣忘恩負義。」
里贊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新達直接拔刀。
「你居然還敢出現!」
里贊恨不得立刻殺了新達。
阿蓮宜道:「哥哥,現在不是殺了他的時候。」
新達看了她一眼,心想她果然捨不得我。
里贊不敢相信:「你沒吃錯藥,跟他說什麼好話!」
他們變成這樣不就是因為新達!
阿蓮宜道:「他要是死在這裡,大理寺的人會追查,之前的事情已經被他們懷疑了。」
里贊不說話了。
倒是他小看了袁康和宗白。
很快,里贊讓人把新達偷偷丟出去。
阿蓮宜才道:「哥哥,他今天來肯定想威脅我,我們不能被動。」
里贊皺眉:「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阿蓮宜想了會,道:「瓦香國不能亂,我們還需要把老皇帝熬死。」
「可是,他死了,涼妃的孩子就是遺腹子,你怎麼確認皇位就是那孩子的?」
里贊不敢相信。
他覺得妹妹這個計劃很危險。
阿蓮宜道:「不難,我知道遺詔在哪兒,到時候改了,誰能說不服?」
里贊覺得有道理:「也好。」
看來也只能這樣。
里贊想到福樂公主即將要嫁人,心裡很不舒服。
阿蓮宜問道:「父王呢?」
里贊:「去戲樓打雜了,他說怕被人認出來。」
阿蓮宜點點頭沒有多問。
御書房。
一鳴把宋樂的話告訴了顧景灝。
顧景灝問道:「林良珠是誰?」
「溪兒為何要調查她?」
顧景灝很少看蘇蔓溪動用暗衛,難道是因為祁連省那邊發生了什麼。
一鳴道:「是林公子庶出的姑母,據說和蘇家有些過節,太子妃很擔心。」
顧景灝覺得不妥當:「溪兒一個人去的蘇家?」
一鳴點頭:「是,聽說林家都不認林良珠,她目前在榮王那兒。」
「也許太子妃是擔心殿下才會著急。」
一鳴覺得蘇蔓溪很在乎顧景灝,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顧景灝不放心:「我不想她這樣。」
若不是福樂公主的婚事,他也許會讓人把林良珠抓起來。
一鳴知道顧景灝很顧慮這些事:「屬下已經派人去祁連省了,林良珠肯定不會得逞。」
顧景灝這才沒有急著去問蘇蔓溪:「那蘇家可有什麼事?」
他對蘇家不了解,都是蘇蔓溪說了才知道。
而且也沒有特地安排情報組織的人。
但是現在真的很有必要安排,萬一有人對蘇家不利,他會自責。
一鳴道:「蘇家沒有特別的事,但是安萊公主賭氣住了客棧,屬下已經讓人暗中保護了,倒是趙大人和祝家姑娘有些苗頭。」
這還是一鳴意外知道的。
顧景灝笑著問道:「趙嘉輝和我哪個表妹?」
總不能是祝沫琴?
一鳴道:「祝大將軍的女兒。」
顧景灝疑惑道:「沫琴?」
看著還挺意外的。
一鳴沒有否認:「屬下聽小祝將軍說,祝姑娘最近在繡東西,好像是給趙大人的,趙大人昨兒和小祝將軍吃酒,不小心說漏了嘴。」
「說是現在沒有功成名就,不好提親,小祝將軍當場就質問。」
可見祝康銘對祝沫琴很在意。
顧景灝笑了:「挺好的一件事,我還以為……罷了,以後有的是趙嘉輝升官的時候。」
只要趙嘉輝心裡沒有蘇蔓溪,他自然是開心。
一鳴不知道顧景灝高興什麼,道:「殿下,皇上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是否讓王爺們回來?」
顧景晟和顧景城都在外地,這個時候趕回來吃喜酒,還能盡孝道多好。
顧景灝猶豫:「再說,父皇也不一定撐不住,他們也不可能立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