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緊緊盯著她,釋放了所有的惡意。
如果不是她被繩子捆綁著,估計都會衝過來把聞聽聽殺了。
聞聽聽想起付寒帶人去把聞櫻的墓給毀了,臉色同樣難看。
她盯著付寒問:「你為什麼這樣做,聞櫻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付寒的眼神本來就陰沉,聽見聞聽聽的話以後,又冷了許多。
她現在整個人都處於極度偏執的狀態。
她反問聞聽聽:「她輕而易舉的把對我這個親生妹妹的關愛都給了你這麼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難道還不是錯嗎?」
「我走失的那些年,她有過一次做姐姐該有的反應嗎,她關心過我嗎?」
「所以我現在毀了她的墓,也是她欠我的,如果她還有良心,她就不能怪我。」
聞聽聽不可置信的看著付寒:「你竟然是這樣想的?」
她都被付寒給氣笑,眼裡的諷刺也不再掩飾。
下巴微微抬起,高傲模樣顯露無疑:「付寒,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你好像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你,永遠活在自己的想像之中。」
「還有,你毀了聞櫻的墓又怎麼樣,你精心算計又如何?」
聞聽聽抬眸掃視四周一眼,冷笑一聲:「你現在的下場又比我好到哪裡去了呢,而且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更慘吧?」
以前聞聽聽不和付寒多少的追究和計較,是因為聞家收養她,是因為付寒是聞櫻的妹妹。
可是這次,就像她一開始就和聞征說的那樣。
倘若付寒再找事,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她說話也就難聽不少。
而她這話無非正好觸碰到了付寒,她面色猙獰起來。
叫囂著想要過來毆打聞聽聽,卻因為身上捆著繩子,所以看上去反而更加狼狽。
她只能啞著嗓子說道:「你又會比我好到哪裡去,這群人是幹什麼的你都不知道吧?」
「那又怎樣,我的家人還有聞征和陳知衍都會來找我。」
「那你呢付寒,誰會來救你,邱琳嗎,如果她知道你帶人毀了聞櫻的墓,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嗎?」
聞聽聽的話直戳付寒的心窩子,而且說完以後,她就不再搭理付寒。
任由付寒再說怎樣惡毒的話,她都不再出聲。
她認真觀察起這倉庫的情況,很亂,但是應該也是有人在使用。
只有牆上最上面的位置,有一排很小的洞,能有一點光線透進來。
不過外面卻十分安靜,似乎聽不到一點聲音。
聞聽聽和付寒說的時候那麼有底氣,其實是故意的。
坦然說她心裡根本沒底。
能在墓地里那樣大張旗鼓的做壞事,而且還可以在陳知衍和聞征眼皮底下把她們藏在這種地方。
就能看出來不是普通人。
聞聽聽在腦袋裡復盤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大概可以估計出來,他們和陳知衍應該是前後腳離開的。
那麼陳知衍不可能發現不了異常。
她垂下睫毛,掩蓋住心裡的焦躁。
-
津北,聞家。
所有人的表情都格外嚴肅。
陸麒急躁的在客廳里轉了七八圈:「我姐已經失蹤24小時了,你們津北的警察這麼沒用嗎!」
陸之恆的臉色也不好看,他看向聞征和陳知衍,「你們就沒有一點其它的蛛絲馬跡?聽聽在去那邊之前,不是給你們發了消息的嗎?」
陳知衍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過,如今眼睛都有些泛紅。
他手裡緊緊捏著手機,在等待和聞聽聽有關的消息。
他頓了下,才嘶啞著嗓音說道:「我和她結束通話不到十分鐘就到了,人已經不見了,而且也打不通她的電話。」
「難道人還可以憑空蒸發嗎!」陸麒猛的將茶几上的杯子砸在地上。
而後他想起什麼,盯著陳知衍:「你之前不是在我姐的手機上放了定位的東西嗎,追蹤啊!」
陸麒這完全是著急的暈頭轉向了,這件事已經是一年以前的了。
陳知衍閉上眼,他緩了緩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回答他的是所有人的沉默。
陸麒說,「就是綁架也不是這樣的,總也要聯繫家屬索要贖金吧!」
這也是他們最擔心的。
於他們而言,錢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聞聽聽的安全。
可對方卻連一個口信都沒有……
這一夜,註定依舊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