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具身體的名字是詹姆士。」
「神,都說瑛語?」江哲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詹姆士沉默了兩秒,顯然祂沒想到江哲會問出這種問題:「語言來自身體... ...對我們來說... ...」
祂頓了下,換成華夏語跟江哲對話:
「... ...只是最簡單的一種交流方式。」
而就在詹姆士沉默和回答問題的間隙,江哲思緒電轉,迅速思考之後,得出一個結論,他沒給詹姆士先開口的機會,直接問道:
「七位無量半神包圍巴塞,伯靈不得不隱匿於某處,倫敦的失敗使你沒有得到應該恢復的力量,現在的你無法與七位無量半神抗衡,
不,
恐怕現在的你都無法與兩個以上『神眷者』抗衡,
無計可施之下,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供你驅使?」
江哲最大的智慧就是根本不用智慧,真誠永遠是第一必殺技,想知道就開口問,至於真實性,我自會傳輸給我的兩個「外附智腦」。
詹姆士也是個敞亮神,人家問,祂就答:
「是的,眾神降臨,神眷者都會被賦予他們神力的真神壓制,但賦予你神力的是我的【分身】,並不會降臨,供我驅使,在我們重啟世界之後,你會是第一位神。」
「重啟世界... ...是什麼意思?」江哲不太理解,或者說,重啟這個詞的含義就很模糊。
「糾正一切錯誤,讓命運重新回到原本的軌跡,清洗所有逆命者,收回賜予這個世界的神跡,讓世界重新開始。」
哦,懂了,就是讓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消失,重新出現生命,重新經歷千萬年的演變,
而自己... ...在你們重啟世界之後,成為第一位神,
也就是自己孤零零站在光禿禿的小星球上當一個光杆司令。
江哲有種捂臉狂笑的衝動,這個二逼神,祂有病吧?
人都TM死絕了,我成神了,有個蛋用?
難道讓我沉睡千萬年,等著人類從無到有,然後,我再甦醒,在普通人類世界裝逼?
江哲很不理解這些真神的想法,祂們在星空深處待久了,腦子壞掉了,就以為所有人的腦子都跟他們一樣。
其實,不怪江哲會這樣想,他是獸性,當然不理解神性主導之後,武者的思維模式,對成神的追求是本能,至於成神之後會怎麼樣,根本不在神性的考慮之中。
黎遠戍是因為有步向安臨死之前的囑託,才會守在星空中,不然,不受神降威脅的祂,早不知道哪裡去了。
不過,
江哲並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帶著疑慮的問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你找我,不怕出問題?」
詹姆士回道:「你是江洋的獸性,自你接受【第二分身】的神力那一刻,我們就知道了,但江洋已死,屬於他的命運軌跡崩塌消失,屬於你的命運軌跡建立完成,從那一刻開始,你就是完全獨立的個體。」
我的天... ...【黑暗國度】是真牛逼... ...它真能屏蔽真神的注視,命運的降臨... ...江哲在心中暗想著。
「好。」
江哲答應了下來,問道:「我該怎麼做?」
江哲這麼痛快答應,是詹姆士沒有想到的,畢竟剛才那幾個問題和他所表現出的態度,好像根本就不會同意,這樣的轉折,再次讓詹姆士沉默了幾秒。
「找到伯靈,把『沙漏』拿回來。」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他用神力遮蔽了氣息,我感知不到他。」
「我與他最後一次聯繫... ...他在這座城市的地下。」
「地下?伯靈刨坑把自己埋了?」江哲還有閒情逸緻的崩騷話,他看了窗戶上那個金色身影一眼。
「好,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江哲轉身離開,在走出古堡莊園之前,回頭看了眼那扇窗戶上的金色身影,眯了眯眼... ...祂,正處在最虛弱的時候,可惜,神力正好被他壓制,不然可以嘗試殺死祂。
就在江哲離開了古堡莊園的前一刻,一縷金光神力沒入江哲的背後。
巴塞時間臨近中午,江哲自費30歐,自己做了頓午餐,吃完之後,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享受被靈力壁壘過濾之後的光陽,偶爾看一眼路邊的地下水井蓋,面露難色。
另一邊。
清晨,
江洋已經做好了早餐,幾人剛吃完飯,門外就來了一輛車,下來一人手中拿著白色的花和一個信封。
江洋不認識他,但還是迎了上去。
「您好,我受固臨城藥劑大師,方大師所託,他知道您目前『不方便』,所以,在裴大師祭日的前一天送來花和這封寄予裴大師的信。」
江洋怔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固臨城的藥劑師會想著師傅的祭日,而且還知道自己目前「不方便」大張旗鼓的出現在許多人面前。
「謝謝,有心了,以後,我會親自向方大師致電問候。」
那人微笑著把花和信交給江洋,並未停留,轉身上車離開。
江洋把花和信抱回藥劑店,放到桌子上,看著面帶詢問的幾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聽門外又有剎車聲,回頭看去,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懷裡抱著一束黃色的花... ...
劉四紅幾人互相看了看,和江洋一起出去。
那個女人看向江洋,說道:「您好,我受山城藥劑大師,付大師所託,把這束花送給裴大師。」
江洋接過這束花:「謝謝,有心了。日後,我會致電問候付大師。」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回到藥劑店,他們紛紛打電話給自己相熟的藥劑師,詢問他們是不是也都在今天送了花,同時,他們是不是得知了什麼。
他們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原本是想親自來的,但都得到了本戰區總司令的告知,江洋近期不方便見太多人,索性,就都提前了一天,送花寄信。
全國藥劑師,冥冥之中,達成了某種奇怪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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