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凌留給你的。」金一仙將鱗片遞給冷淵,「這是護心鱗,能護你平安。」
「護心鱗?」冷淵接過閃著五彩光芒的鱗片,敲了敲,覺得硬度確實不錯,「愛操心的小鮫人,我並不需要這東西,他不如自己留著,誰知道莊月會不會背刺他。」
「他是你的徒兒,這一個多月你把他養得那麼好,他只是想要報答你罷了,也是他的一份心意,你收著吧,他或許會再長出護心鱗,不然也可以給我……」
金一仙本伸手想要搶過來,冷淵卻直接將護心鱗收進了衣袖,目光落在韓千山的身上,「他今天看上去尤為活潑。」
「是啊,也不知道我家小千山怎麼了。」金一仙笑著揉了揉有韓千山的腦袋。
此時的韓千山正把玩著兩顆鮫人之淚,時不時把鮫人之淚往自家師兄身上湊,看著它們發光了,便樂呵呵地拿起來蹭了蹭,然後就又忘師兄身上放,從上放到下,從頭放到尾。
冷淵看著他這般傻呵呵的樣子,搖了搖頭,「腦袋有病得治一治。」
「你說什麼呢,他腦袋可沒病。」他只是因為知道我喜歡他比較興奮而已。
冷淵沒與金一仙多說,轉身便如鬼魅一般離開了。
韓千山繼續講鮫人之淚貼在師兄臉上,見它又亮了,眼睛笑得彎了起來,回頭一看見冷淵走了,只覺得這人還沒禮貌,「他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真沒禮貌。」
「他是天下第一惡人,你想要他有禮貌,那得再等幾十年。」
「也對。」韓千山點了點頭,將發光的鮫人之淚在自家師兄身上搓來搓去。
「好了,沒收,搓來搓去的,師兄都被你搓紅了。」金一仙直接一把奪走了他身上的兩顆珠子。
韓千山快速伸手去搶,「給我給我,這是我的,是你給我的生辰禮物!」
「是給你的生辰禮物不錯,但還沒加工呢,我得先找人給你加工一下。」金一仙將自家小師弟放下,然後「嗖」的一下就跑了。
「你,你,你還給我!」
韓千山快速跟在金一仙身後追著,兩人的速度都極快,大街上就只剩下兩人的殘影。
最後金一仙先一步來到鐵匠鋪,畫了圖紙讓鐵匠師傅幫忙打造。
「人家打東西都是蓮花兔子之類的,你倒好,這麼好的兩顆珠子,你讓我打小殭屍,真是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殭屍多可愛。」金一仙笑著在一旁監督鐵匠師傅打鐵,韓千山在半盞茶後才找到他,金一仙忙遞了一杯水過去,「喲,小千山,怎麼跑的氣喘吁吁?」
「還不是因為你,你太快了。」韓千山接過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我的骷髏士兵來信了,說是找到了那個蠱家人,師叔之前不是說想要同命蠱嗎?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還要不要。」
「嗯……」金一仙摸了摸下巴,看向一旁打鐵的師父,「你留阿四在這裡幫忙取鐲子,我們兩人去見一見那個蠱家人。」
「可是我的珠子。」韓千山的眼睛直直盯著被鐵匠師傅拿在手上的鮫人之淚。
「有阿四在這裡幫忙看著,可不怕丟。」
「是的主人請放心,我會好好盯著珠子。」阿四一手放在肩膀上沖韓千山欠了欠身。
韓千山還是不放心地看了眼鐵匠師傅,而後扁了扁嘴被金一仙給拉走了。
「你一定要好好盯著哦,珠子不能壞掉,那可是很珍貴很重要的東西。」韓千山忍不住回頭和阿四千叮嚀萬囑咐。
阿四連連點頭笑應著,心道:我家小主人真的太可愛了。
皇城皇宮,天子居所。
起死回生的天子性情大變,在大殿內左右手各攬著一個美人花天酒地,臉上有著一股子邪厲之氣。
「當真是天不亡我,現在我可與天同壽,那天帝算是什麼東西!該是我來做這一統三界的天帝才對!」
他如此說著,天上雷聲轟轟,但那閃電卻根本無法劈入皇城。
「國師說的果然沒錯,只要解開部分魔尊封印,天帝帝天就根本奈何不了我,以後,朕就是天!」
就在張天子大笑之時,突然一個清冷的帶著肅殺之氣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膜。
「你是天?不過是吃了我徒兒的鮫人之淚苟延殘喘罷了,你還真以為你會長生不老?」
天子大驚,推開身邊的美人開始四處尋找。
「誰?是誰在朕的皇宮裝神弄鬼?」
「裝神弄鬼?」冷淵輕笑一聲,現在張天子面前,「我不是神也不是鬼,我是殺手冷淵。」
張天子見是他,立刻擺出了一張嚴肅臉,雙手背在身後,不想讓自己的氣勢被他壓下,「你?你來做什麼?任務已經取消,你等都不必再來皇城。」
「任務確實已經取消,但是,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呵?朕還有不該拿的東西?普天之下,三界之內,任何東西都是屬於朕的!」
「你對自己真的一無所知,三界之內,屬於你的只有殷國,只有那有限地短暫的壽命,就算是帝天,他也不敢說三界之內所有東西都屬於他,他該死也得去死。」
他這話一出,天上的雷劈得更凶。
冷淵回頭瞪了天空一眼,「閉嘴,別逼我去砍你。」
一瞬間天空的烏雲偃旗息鼓。
張天子看著天空因為冷淵一句話而消散的烏雲,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殺手冷淵,我只是來取回你不該擁有的東西。」冷淵摩挲著手裡的刀,冷聲道:「鮫人之淚,你得吐出來,那是我徒兒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