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啊。」
初禾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信還是沒信。
林楓連忙轉移話題，「到時候你會來給顧沉過生日嗎？」
初禾愣了愣，旋即失笑道：「你確定顧沉想見到我嗎？」
上回見面，顧沉表現的煩透她了。
「怎麼會不想呢？」林楓急了，「我跟了他……不是，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我從沒見過他對某個女人這樣上過心，徐小姐，有的時候你可能覺得他說話很難聽，但他對你一向是刀子的嘴，豆腐的心。你若是仔細回想，就會發現他做的事情都是為你好的。」
初禾沉默了。
其實仔細想一想，的確如林楓所說，顧沉以前雖然經常嘴賤，羞辱她，但他也曾數次救她於危難之間，就連這一次，面對徐正威的事情也是如此。
她猶豫道：「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只是在補償我，並不是喜歡這類的情感？」
「不可能！」林楓激動起來，「倘若顧沉不喜歡你，你直接把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初禾啞然失笑，「你這個犧牲太大了。」
「那是因為我堅信我的想法是對的。」林楓苦口婆心勸說，「我還是希望五天後你能來，那樣顧沉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很誠懇，初禾咬唇道：「我會好好考慮。」
「好好好。」
林楓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初禾其實不用猶豫，顧沉幫過她很多，只要顧沉不排斥她去，那她就一定會去。
初禾想了想，繞路去了商場，準備給顧沉挑一件生日禮物。
次日上午，初禾再次來到培訓機構。
見到馮丹丹時，她愣了一下。
馮丹丹披頭散髮，一個大大的口罩遮擋住了她絕大部分臉。
初禾挑了挑眉，「你這是被你們老闆扇了耳光？」
馮丹丹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激動地跳起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昨天和我們老闆說了我的壞話，所以他才會打我！」
初禾嘆息一聲，「你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你說什麼？？」
「我說你蠢。」初禾盯著她的眼睛，面容清冷，「實際上，我沒和你們老闆說有關於你的一句話，他會打你，只是因為你差點毀了他機構的名聲而已。你侵犯到了他的利益，他僅僅是打你一巴掌，已經是對你手下留情了，不過——」
初禾微微笑起來，「你們老闆大概沒想到，你非但沒有清醒，反而還把矛頭對準我，看來你需要再多被扇幾巴掌。」
「……」
馮丹丹氣到渾身發抖。
偏偏她又知道初禾說的話有道理，不敢對初禾動手。
「好了。」初禾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你該跟我進來準備今天的課程了。」
馮丹丹死死地瞪著她的背影，只恨不能撲上去將她撕碎。
三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明天就是顧沉的生日了。
林楓告訴初禾，顧沉這次不打算舉辦生日派對，地點就在他的家裡。
初禾問：【只有你陪他過生日嗎？】
【準確來說，他最想看見的人不是我。】林楓說，【如果你決定好明天要去，你可以順路取了蛋糕送給他，我就不去惹人嫌了。】
初禾沉默片刻，回了個：【好。】
「徐老師。」
馮丹丹清脆的聲音響起。
可能是前幾天的話起了效果，馮丹丹這幾天很安分。
初禾放下手機，「怎麼了？」
馮丹丹指著她的保溫杯說：「我要去接水了，需要我幫你一起接嗎？」
「哦，好啊。」初禾把杯子遞給她，「記得幫我在杯里放兩片檸檬。」
「好的。」
馮丹丹拿著兩個杯子去了茶水間。
剛掛上門，她臉上的和善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給初禾的杯子接完水後，她切了兩塊檸檬放進去，然後從兜里拿出幾包藥粉，獰笑著倒進初禾的杯子裡。
「喝吧！喝吧！我讓你一次性喝個夠！哈哈哈哈——」
這是她買的強有力的瀉藥，據說只要一包就能讓人竄稀一整天，她買了五包，全給徐初禾放進去，保准徐初禾一會能在講台上化身為噴屎戰士。
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馮丹丹想到那場面，嘴角止不住上揚。
她哆嗦著手倒完藥粉，叩上水杯蓋子，用力搖晃均勻，又把杯子邊緣多餘的粉末抹掉了去。
確定初禾不會看出異樣後，馮丹丹帶著兩個杯子，回到了辦公室。
「徐老師，你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