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站崗的人神情緊繃了一整天,此時也有些疲累,靠在車上不住的打盹。
忽然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慢悠悠的朝著溫時澤他們待的地方走,找了一棵大樹,脫了褲子,噓噓噓了起來。
溫時澤一個飛起,直接捂著他的嘴拖了出去。
可憐這個人,連褲子都沒有提,那二兩肉就大大咧咧的展現在了李強他們面前。
李強有些無語地捂了捂自己的眼,恨不得找盆水洗一洗自己的眼睛。
等把人扯到了另外一處地方,溫時澤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眼看著男人就要張嘴大叫。
溫時澤直接拿著匕首,豎立在了男人的眼前。
男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自己睫毛顫抖間,都能感覺到毛髮在匕首刀尖上扯動。
人在極端的恐懼之下,根本發不出來聲音。
溫時澤聲音冰冷,手下的動作更是讓人膽寒,他把刀尖往男人的眼睛處逼近了一點。
「你們一共多少人?」
男人的嗓子眼乾澀無比,他咽了口唾沫,看著面前人冷冽的神情,顫抖著聲音說的好:「十個........」
溫時澤冷笑一聲,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塊破布,塞進了男人的嘴裡。
緊接著就把他的小拇指切了下來:「十個?」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他的另一隻胳膊被李強死死的壓住,嘴巴也被堵的死死的。
想發出聲音,卻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驚恐地搖頭,溫時澤薄唇上面泛起一點紅,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興奮的。
伸手把男人嘴裡的布拿開:「最後一次機會,我問你答,撒謊,一根手指。」
他言簡意賅地把事情陳述一遍,男人連連點頭。
李強好心的把褲子給他拉上,實在是太醜了,剛才的一番操作下,男人之前因為驚慌失措,憋回去的尿又露了出來。
騷臭味瀰漫在他們周圍,讓李強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一共一共十六個人。」
「車裡有什麼?」
「車裡有,車裡有........」
男人眼珠子直轉,眼看著他到這個時候還不老實,溫時澤也不磨嘰。
眼看著匕首又要切下,男人驚慌失措的說道:「車裡有狼崽子.........
我們端了兩窩狼崽子,大概有40多隻,全都被封在車廂裡面。」
「禍不及幼崽,你們不知道?」
男人涕泗橫流,鼻涕眼淚抹了滿臉:「那邊有人出高價,要我們弄來一批狼崽子。
所以齊哥才鋌而走險..........」
溫時澤抓住主要的人名:齊哥?
看這男人說話,帶著濃濃的口音,溫時澤再問一句:「你們是從哪邊過來的?」
「我,我,我們哪地方都待過,在哪裡能吃飽就呆在哪裡。」
眼看著從男人嘴中撈不出有用的消息,溫時澤一記手刀把人劈暈了過去。
李強幾個人快速把人拉到一旁的大樹邊上,拿繩子把人綁了起來。
「溫營長,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看他們都休息了,咱們要不要直接衝上去?」
李強拿起一旁的雪,搓了一下自己的手。
溫時澤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你們幾個誰的槍法好?」
寸頭男人舉了舉手:「我的!」
「待會我趁機製造混亂,你們兩個給他打掩護,能打幾個是幾個!
記住,打完就跑,不要戀戰。」
李強對溫時澤的指揮有些不太理解,不過也沒有多問,當即點頭應了下來。
溫時澤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懷裡揣了兩把槍,插著手,光明正大的慢悠悠的朝著那兩輛車走去。
所謂燈下黑,他都走到兩個站哨的人跟前了,兩個人才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回來啦?」
只是他們還沒有等到回答,就被溫時澤打暈丟了出去。
原本已經做好激戰準備的李強他們,對此有些目瞪口呆。
溫時澤並沒有放鬆警惕,這不,剛剛打開一輛車的車門,裡面就有人拿著匕首沖了出來。
他冷笑一聲:看來也不全是那麼笨嘛?
倆人纏鬥間,陸陸續續的從後車廂以及駕駛室里躥出了許多人。
李強一揮手喝道:「打!」
刺耳的槍響,在這空曠又寂靜的山谷裡面,顯得尤為明顯。
那幾個人手裡也都有武器,快速朝著李強他們的位置掃射過來。
李強和另一個國字臉男人訓練有素的,翻身把人往另一邊引。
借著他們幾個的掩護,寸頭男人一打一個準。
不過他一般打的都是腿或者手,沒有執行命令,打死了人,他們也要受處分。
這些人自然有法律制裁他們。
溫時澤看著人群當中,幾個行動有素,下手狠辣的男人,嗤笑一聲,並沒有戀戰。
小拇指放在嘴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哨聲,轉頭快速離開。
李強他們會意,收了槍也跑了個沒影。
等到這片地方徹底安靜下來,躺在地上的五六個人,抱著腿或抱著胳膊的哎喲哎喲,叫了起來。
看著滿地的狼藉,齊哥一下子就黑了臉。
剛才的打鬥當中,他也被那個神出鬼沒男人手裡的匕首拉傷了胳膊。
一旁一個瘦小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湊上前,手裡拿著紗布和消毒水:「齊哥,包紮一下吧........」
名為齊哥的男人,一把推開瘦小的小跟班,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今天放哨的是誰?」
瘦小男人指了指不遠處躺在那裡,不知死活的兩個男人:「老七和老八。」
齊哥又問了一嘴:「車子修理的怎麼樣?」
「還沒有修理好,防凍液沒有了,發動機也出現了故障。
冰天雪地裡面很難打著火........」
有些話男人並沒有說出來,他們之前在山裡晃悠的時間太長了,油都快耗光了。
齊哥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老三,你去另外一邊探探情況,如果可以的話,向他們表示我們友好的態度。」
老三對此困惑不已:「大哥,他們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我們咋不得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我們可是有十幾二十個人呢。他們撐死了才有六七個,還要守著那群娘們,哪裡能打得過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