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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帝君顯聖,傻了的冉國國君

2024-09-26 02:05:40 作者: 天行賤
  顏丹立在半空,動作僵持。

  他距離柳條最近,是最先感應到柳條變化的人。

  須臾間,好似背負了一座巍峨高山。

  顏丹不知道應該怎麼具體形容那種感覺。

  就好像,天塌了,壓在身上。

  其中的差距,已經不是大到讓人絕望,而是讓人茫然。

  因為根本無法窺探具體差距有多大。

  宛若一隻螞蟻站在泰山山腳,怎麼可能一窺泰山全貌。

  雙方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

  他僵在虛空之中,錯愕地看著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柳條,內心湧現出一萬個問號。

  難道!

  難道!

  這玩意,呸,這寶貝.......

  而在顏丹受到影響的瞬間,其他人也紛紛受到了影響。

  只是須臾的工夫,以法場為中心,周圍數十里一片死寂。

  寂靜得讓人感到恐懼。

  法場之上,有人注意到了柳枝的變化。

  比如冉國國君,以及部分觀戰的貴族。

  他們錯愕地望著柳枝,腦海中湧現無數問號。

  這,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會這麼恐怖。

  難道真是帝君聖物?

  不,絕對不可能。

  如果這東西會是帝君聖物,顏丹根本沒有必要劫法場。

  可如果這東西不是,又會是什麼?

  冉國國君神情茫然,快要瘋了。

  他就搞不懂了。

  自己就是想要弄死童夫子,清理清理國內不願意配合的貴族,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事情。

  這合理嗎?

  不合理啊!

  與此同時,法場不遠處,正在祭祀天庭帝君的童夫子的諸位弟子。

  他們是威壓之下,唯一尚且還能行動的人。

  當柳條出現變化的瞬間,神位同樣出現了變化。

  一道微弱的白光若隱若現,但在昏暗的房間內還是非常顯眼。

  當看到神位出現變化,所有弟子無不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激動得渾身顫抖。

  帝君顯聖了!

  帝君顯聖了!

  成了。

  成了。

  他們雖然激動,但也沒有忘了禮節,紛紛叩首拜道:「恭迎帝君法駕。」

  說完,他們對著神位行五體投地的大禮。

  三次之後,神位陡然大亮,一道神光直衝九霄。

  伴隨著神光沖天,鎮壓方圓數十里的威壓悄然散去。

  法場上,剛剛好似被施了定身術的人,如今全都恢復行動能力。

  只是雖然可以行動,但所有人都不敢妄動。

  他們屏住呼吸,緊張不安地看向那根柳條。


  柳條漂浮在半空之中,散發著強烈的光芒,猶如一輪皎月。

  這時候,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來,這東西不簡單啊。

  顏丹落在童夫子身旁,同樣有些緊張。

  「這是~~~」,雲慧望著上方閃光的柳條,想到了柳條的來歷,錯愕無比。

  童夫子也漸漸想了起來。

  他撫須道:「那日我們在丹池遇到的幾位旅人。」

  說到這裡,童夫子疑惑道:「你怎麼會知曉此物的不凡。」

  顏丹搖頭道:「這東西被夫子收藏在百寶箱內月余,卻始終仿若剛剛折下不久,絕不可能是凡物。」

  「只是我也不曾料到,這東西竟然.......」

  說到這裡,想到柳條剛剛爆發的威能,顏丹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這輩子從未遇到過這樣恐怖的強者。

  在那樣的強者面前已經不是絕望,而是面對完全無法窺探的未知,足以吞噬一切的深淵。

  在童夫子幾人議論紛紛時,其他人也稍微恢復了些許精神。

  他們小聲議論。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帝君聖物?」

  「不可能,如果是帝君聖物,顏丹不至於暴走。」

  「他暴走只可能是因為被揭穿。」

  「這倒也是。」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絕對不簡單。」

  「廢話。」

  冉國的貴族們既是驚駭,又是歡喜。

  他們對冉國國君也沒有多少好感。

  若是能藉此機會打擊冉國國君,可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當然,前提是別牽連自己。

  正在所有人都小聲議論的時候,柳枝再次出現了變化。

  無數星星點點的白光匯聚,在半空之中演化出一道白色的拱形門戶。

  門戶猶如白色的鏡面,泛著點點漣漪。

  不等人們想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兩道人影走了出來。

  正是張良,狼妹。

  看到張良和狼妹,童夫子驚訝道:「張先生。」

  至於其他人,則是滿臉疑惑。

  這是什麼人?

  張先生?

  看來和童夫子還是老相識。

  張良俯身看了童夫子一眼,落了下來。

  他微笑道:「多日未見,你倒是落魄了。」

  童夫子瞥了眼手上的手銬,嘆道:「時也命也。」

  說罷,他躬身向著張良拜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若非先生當日所贈之物,老朽只怕已經斃命多時。」

  說到此事,童夫子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這樣算計。

  一國之君,罔顧顏面。

  「雖是時也命也,卻也是你的造化。」,張良笑著招了招手,柳條自空中落了下來。


  他說話間,右手握住柳條。

  只見一道寶光閃爍,剛剛還粗獷普通的柳條,頃刻間變成了一把青色寶劍。

  劍長三尺三分。

  表面有著獨特的紋路。

  隱隱散發著一層月白色的寶光。

  這等虛空造物的手段,看得童夫子,以及眾人,無不是目瞪口呆。

  他雖見多識廣,但從未見過這樣神乎其神的手段。

  張良隨手抖了朵劍花,將手中寶劍遞給童夫子:「此物贈你,還望你莫要讓它失望。」

  童夫子雖不知寶劍威能,還是趕忙雙手捧住。

  只是看到這裡,冉國國君有些憋不住了。

  你是誰啊。

  在我冉國法場這麼囂張?

  你是很強。

  但我冉國沒有強者嗎?

  冉國國君悄悄捏碎相國穆贈予的求救信號。

  這是穆曾經贈予他的寶貝。

  只有一個。

  用穆的話說。

  只要他在冉國捏碎,最多兩三息的時間,穆就會趕過來。

  冉國國君見過穆的實力。

  雖然不清楚具體多強,但也知道絕不是普通修行者。

  至於穆為什麼來冉國,為什麼輔佐自己。

  他沒有多想。

  大抵是因為自己天命所歸吧。

  這就是命。

  反正穆來到冉國之後,從未做對不起冉國,對不起他的事情。

  所以他非常信任穆。

  捏碎護身符後,冉國國君也有了自信,有了精神。

  他怒視張良和狼妹,怒喝道:「爾等何人,竟敢來我冉國放肆。」

  聽到這話,狼妹歪著腦袋,疑惑地看向冉國國君。

  她看得可仔細了。

  上上下下。

  左左右右。

  就差把冉國國君掏心窩子研究研究。

  這丫區區一個一重天,還是初入一重天的水平,怎麼敢對自己,和帝君怒吼。

  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能看不出自己的實力?

  狼妹很疑惑。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

  別說狼妹很疑惑,直播間的觀眾也被冉國國君的操作給驚得瞠目結舌。

  【臥了個大槽,他哪來的自信?】

  【擦,他看不出來雙方的差距嗎?】

  【666】

  【笑死爹了,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嗎?】

  【搞不懂,這傢伙怎麼可能蠢到這種地步。】

  觀眾們搞不懂,但冉國貴族們卻大致明白冉國國君的底氣。

  相國穆。

  雖然他們大多沒見過穆出手,卻也聽說過穆的傳說。


  以前很多人都以為,穆就是一個沒多大本事的江湖術士。

  可自從兩位貴族的事情後,他們才知道那位看起來很和氣,很普通的相國,竟然有著非凡的實力。

  多強,不知道。

  但在冉國,絕對無敵。

  此時冉國國君怒叱張良,他們瞬間就猜到了緣由。

  定是冉國國君已經給相國發了信息。

  怎麼做到的,不知道。

  但重要嗎?

  不重要。

  他們默默不語,等待著相國穆的降臨。

  對他們來說,誰勝誰負,很重要。

  但不是自己能決定。

  這時候不論做任何決定,都不如直接沉默擺爛最好。

  時間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下緩緩流逝。

  一息。

  兩息。

  三息。

  .......

  五息!

  冉國國君計算著時間,漸漸沒有了之前的平靜。

  他額頭浮現一層細密的汗珠,不自覺地看向王城的位置。

  沒道理啊。

  這都五息,不,六息了。

  相國怎麼還沒有來。

  不是說好了最多兩三息的時間嗎?

  寡人的相國啊。

  你究竟在哪裡?

  對於這個問題,相國穆可以給出答案。

  因為他已經跑到數萬里之外。

  在察覺到張良降臨的瞬間,相國穆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雖然不知道張良為什麼降臨,但重要嗎?

  不重要啊。

  這可是帝君啊,連大司命莊生都不願意正面發生衝突的頂尖強者。

  縱觀人間,估計只有神女能與之一戰。

  甭管他為什麼降臨。

  跑路總不會有錯。

  反正實驗已經完成得差不多,只剩下最後一步。

  所以他沒有半點猶豫,當即拋下了冉國積攢的家業。

  連一個呼吸都沒有,劃破空間就跑路了。

  在冉國國君捏碎護身符的時候,相國穆已經跑到數萬里之外,根本接收不到消息。

  此時,數萬里外。

  相國穆深深地吐了口氣,看向冉國的方向,呢喃自語道:「奇怪,帝君怎麼會突然降臨,難道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謀劃。」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若是察覺,倒也沒必要這樣大動干戈,直接出手擒拿自己便是。」

  「罷了,反正自己的計劃已經完成得差不多。」

  相國穆說到這裡,吐了口氣,也不再糾結。

  他看了下方位,向著西方飛去。


  與此同時,冉國法場,氣氛尷尬。

  自從冉國國君捏碎護身符,至今已經過去十息的時間。

  冉國國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自己依仗的後盾,好像,可能,大概,是來不了了。

  也就是說。

  可能吧。

  或許,自己要獨自面對這位不知來歷的神秘強者。

  冉國國君的臉色有些尷尬,有些蒼白,還有些僵硬。

  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考慮著如何打破現在的僵局,如何讓自己表現得無害。

  「哈哈哈,不愧是高人,真是風采不凡。」

  「寡人剛剛只是開個小玩笑,高人切莫在意。」

  冉國國君到底是一方主宰,頃刻間想到了緩解氛圍的辦法。

  臉皮?

  那是什麼東西?

  節操?

  可以吃嗎?

  他哈哈大笑,滿臉和善地衝著張良咧嘴笑了起來。

  很和善。

  很親切。

  很溫順。

  很......

  不要臉。

  便是周圍的冉國貴族們,也忍不住側首看向一旁,不忍繼續看下去。

  倒不是丟人,是害怕自己笑出聲來,可能會,不,是一定會被冉國國君記恨。

  冉國國君可不在乎丟不丟人。

  丟人,還是丟命,哪個更好,哪個更慘,他還是分得清楚。

  他無臉無皮,笑著從看台快步走了下來,邊走邊說:「高人器宇不凡,手段通天,想來是名門之後。」

  「寡人仰慕仙道久矣,不知可否款待仙長一番。」

  張良笑而不語,看著前倨後恭的冉國國君,不發一言。

  狼妹則是直接雙眼失去了聚焦,大腦完全宕機。

  她是真沒有看明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冉國國君剛剛不是很囂張,怎麼片刻後又變成了這副模樣。

  要說認出了自己和帝君的身份,倒還說得過去。

  但從這番話看來,顯然並不是那麼回事。

  這.......

  瘋子?

  狼妹看不懂,直播間的觀眾卻是有人看明白了。

  【艹,笑死我了,這貨剛剛那麼囂張,不會是因為自己感覺有後台靠山吧。】

  【有可能,估計是靠山跑路了,或者告訴他張良的身份。】

  【肯定沒有告訴他,不然他還會傻得問出來,估計是靠山跑路了。】

  【哈哈,我還是喜歡他剛剛囂張的樣子,建議繼續保持。】

  直播間的觀眾看得樂呵,冉國國君可樂不起來。

  他走向張良,越是接近張良,越是感覺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細細想來,又想不太明白。

  好像,好像那種有過一面之緣的路人,某天突然再次碰面。

  可冉國國君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對一個路人有這麼深的印象。

  一定不是普通人。

  可.......

  冉國國君思索著,已經來到了近前。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裡看過張良。

  一幅畫!

  炎國祖廟供奉的畫。

  據說是炎國相國荀虞所留。

  乃是......

  帝君聖像!

  想到這裡,冉國國君臉色大變,突然好似被抽掉了所有骨頭,整個人變成了一灘史萊姆,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他渾身顫抖,語不成句。

  「您,您,您是,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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