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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演講萬曆十五年!巴黎的「鬆弛感」?

2024-10-05 08:13:42 作者: 不早八的方糖
  第428章 演講萬曆十五年!巴黎的「鬆弛感」?

  作為GM老區,巴黎可以說是許多學子嚮往的所在。

  二十世紀以來,無數名人曾經在這裡求學過。

  較為知名的就有巴金、雍克昌、薛愚等等

  當然你也可以找到幾位,在後世耳熟能詳的外國名人。

  例如美國教育領域巔峰人物約翰·杜威,二十多年後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的考男德。

  在這個時間點,你若是有心,便可以在巴黎大學之中找到他們。

  當然,在巴黎大學之中,更多的還是一些不太出名,卻在法國留學之中,潛心學習,隨後回國報效的學子。

  他們是華夏留法的第一批學子,因為當時國家經濟能力有限,所以到達巴黎的他們,不得不通過勤工儉學,來維持自己的求學生涯。

  其中在後來較為有成就的,便有鄭大章和虞炳烈這二人。

  此刻在人頭攢動的禮堂之中,鄭大章姍姍來遲,好不容易才尋了一處落腳的地方,等待演講的開始。

  「大章兄?」

  耳畔傳來驚訝的聲音。

  鄭大章轉頭一看,這不是自己的前段時間認識的虞炳烈先生麼?

  對方年長自己九歲,如今已經在巴黎美術學院師從托尼·加尼埃,甚至聽說前兩個月還獲得了法國國授建築師的資格,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同為華夏人,在海外的留學生,總還是會互相幫襯抱團一下。

  見鄭大章沒有座位,虞炳烈立即挪出半個屁股出來,招呼對方坐下。

  這個時代的學生大都質樸,也都較為能夠吃苦。

  鄭大章推脫兩次不成,乾脆便坐了下來。

  看到人頭攢動的禮堂,虞炳烈也不免發出感慨說道:「秉文先生的名頭真是大啊,便連以往散漫的巴黎大學學生,也都如此積極,你瞧我這個校外之人,也厚著臉皮來見識一下秉文先生的風貌。」

  鄭大章笑著說道:「秉文先生自然不同凡響,他剛剛獲得了龔古爾獎,聽說一部《鄉村教師》還在英國引起了轟動,可以說是我們華夏人的驕傲了。」

  兩個人簡單感慨一番,虞炳烈想起什麼似的,頗有些關心地問道。

  「聽聞大章兄近來獎學金出了些問題,若是經濟方面出了問題,你盡可開口,為兄雖不富裕,但也可幫襯一二。」

  虞炳烈是一個惜才的人,在他的印象裡面,面前的這位鄭大章乃是一個十足的天才。

  對方十六歲便來到法國勤工儉學,以十分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巴黎大學理學院,並且在學年取得了年級第一的成績。

  甚至因為成績優異,以至於被法國人專門報導。

  前段時間,虞炳烈還聽到消息,對方似乎即將成為居里夫人研究所的第一名華夏研究生。

  若是此事成功,將是全體華夏留學生的榮耀。

  只可惜,虞炳烈聽說對方家境不好,公辦留學經費又聊勝於無,轉到巴黎大學之後,似乎陷入了經濟危機,有輟學的風險。

  老實說,就算是居里夫人自己,現在也面臨著研究經費上的困難。


  恐怕也是愛莫能助的。

  所以虞炳烈才有這一問。

  鄭大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不願意麻煩眼前這位同胞。

  他知道,對方也並不容易,便一直託詞說道。

  「倒是有這方面的困難,不過現在我已經找到方法解決了,多謝炳烈兄關心。」

  對於當時的許多留學生來說,因為國內缺乏完善的留學基金,所以對於不富裕的家庭,學費和生活費大都依靠獎學金。

  虞炳烈顯然擔心對方會因此而放棄學業。

  現在對方即將進入到居里夫人的研究所之中學習,正當是前途無量的時候。

  老實說,虞炳烈也並不富裕,可若是對方有困難,他自然責無旁貸。

  實際上,虞炳烈哪裡看不出對方的託詞,但也不戳破,只是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想著能不能找些同胞一起集資幫助對方。

  此刻,包國維已經緩緩走上了台。

  看到包國維,鄭大章立即激動地說道:「炳烈兄,快看快看,秉文先生出來了!好生年輕!比報紙上看得還要年輕!」

  會場內立即傳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兩個人的關注點立即轉移到了台上。

  一時間兩個人也挺直了自己的腰板,昂起了自己的頭顱。

  從前,華夏留學生總是受到許多西方學生的歧視和排斥。

  老實說,他們就算是不去在意,可心裡總還會有些芥蒂,某種意義上國家的衰敗,讓這些留學生即便是在國外,也抬不起頭。

  可包國維的出現,讓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是第一位能夠在西方,取得到如此人氣和禮遇的,純粹的華夏學者!

  某種意義上,包國維在海外學者心中,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在場不僅僅是這兩個人,也能看到很多華夏人的面孔。

  可下一刻,一切似乎就不同了。

  聽到包國維要講華夏歷史,許多西方學生不免有些失望,紛紛在台下躁動起來。

  他們並不想聽華夏歷史,甚至於台下還有人高呼。

  「我們不想知道華夏國的歷史,包你講一講關於年鑑學派的理論!」

  「我想聽一聽包氏經濟學理論。」

  「華夏歷史有什麼好聽的?那是一個失敗的國家,不值得我們去借鑑。」

  「這該如何是好?」

  鄭大章左右看去,都是一些不滿意的西方學子。

  「嗨~在巴黎大學就是如此。」虞炳烈感慨說道。「人們總說這是一個擁有鬆弛感的大學,並且對此讚不絕口,這就造成了一個問題,這裡的學生很少會去發自內心的尊敬一名演講者,特別是對方還比自己年輕的情況下。」

  「可是.」鄭大章還是有些不理解地說道。「先前這些人不是對秉文先生很歡迎麼?」

  「一碼歸一碼,這些人只對真正有學識的人尊敬,況且.」虞炳烈遲疑了一會兒有些不忿地說道。「秉文先生是一個華夏人。」

  華夏人。

  這個詞語深深刺痛了鄭大章的內心,他咬緊了自己的牙關,看向了台上那位不卑不亢的少年。


  這個時候,還沒等包國維回答,台下又有人出聲提問。

  站起來的是一名法國本地大學生,他大聲對台上的包國維說道。

  「包先生,聽說你為英國人指明了正確的經濟道路,我想我們法國人並不比英國佬差勁,華夏歷史我們在課堂都學過一些,不是太過於晦澀,就是太過於老舊,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任何參考意義。

  我想你或許可以給我們講一講經濟學方面的問題。」

  這位學生昂著腦袋,似乎一點都不蹙包國維,甚至有點想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一時間,場內各種聲音甚囂塵上,一度都有些失控了。

  顯然,許多學生也是見碟下菜的,他們固然喜歡包國維的作品,可看到他這張年輕的面孔,都不免生出一些輕視出來。

  更有甚者,揚言包國維要是講什麼華夏歷史,就馬上離場不聽了之類云云。

  一上場就面對這種情況,若是換一個同齡人上來,恐怕此刻就手忙腳亂了。

  不過包國維倒是已經習慣了,他在國內的時候,就天天跟人辯論,面對一群學者、官員他都毫無懼意,甚至還跟常凱申這樣的人物交手過。

  區區一些學生的鬧事,根本不被包國維看重。

  他僅僅是凝視著眾人,一直都沒有出聲,直到所有人看到他巋然不動的表情,漸漸安靜下來以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各位同學,未免顯得有些狹隘了。」

  這句話用的乃是法語,甚至還帶上了一股子純正的巴黎本地腔調。

  對於包國維的學習能力來說,幾天學習幾句法語,再學習身邊學者們的腔調,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時間,不少法國學生愣住了,連在巴黎學習了好幾年的外地學生,口音都不一定有對方純正。

  可根據新聞了解來說,對方似乎才到巴黎沒幾天?

  連適才提出問題的那個學生,都有些愣住了。

  台上這個人是什麼來頭?

  可轉頭,他便有些憤怒了。

  包國維的回答,不可謂不狂妄,他竟然說在場的學生太過於狹隘了?

  對方僅僅是獲得了龔古爾獎,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麼?

  一時間,台下的許多學生不由得怒不可遏,覺得包國維侮辱了他們,甚至有幾名學生當場離席了。

  包國維卻顯現不出一點慌亂,卻好像台下都是一群白菜一般,他自顧自地說道。

  「了解歷史,某種意義上就是了解當時的經濟、文化、思想,你們只尋求經濟、文學方面的論述,而不考慮歷史的背景,這難道不是一種本末倒置麼?

  諸位可知道,在華夏有一句名言叫做『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

  這句話通過話筒,傳遍了整個禮堂,聲音中氣十足且震耳欲聾。

  特別是包國維對於華夏名言的翻譯,可以算得上是信達雅,幾乎每個學生都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有不少人不免有些驚訝,這位華夏學者似乎比想像中的厲害?

  一些打算離場的學生,聽到這句話,都停下了腳步,決定再聽上一聽,似乎還.有些東西!


  「對啊!」鄭大章激動地說道。「這些巴黎學生簡直是有眼無珠,秉文先生可是接連寫出《槍炮、病菌與鋼鐵》、《菊與刀》兩本歷史學巨作的,在世界歷史學界也是久負盛名。

  講一講歷史有何不可?」

  虞炳烈倒是搖搖頭,道出了其中的真相。

  「這些人並非是不願意聽歷史,只是不願意聽華夏的歷史罷了,如果是上述的兩本書,應該會有些興趣。」

  「這些人」鄭大章想要罵娘,可又罵不出口。

  虞炳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便聽一聽秉文先生的演講吧,希望能夠就此改變這些人對於華夏的偏見。」

  與此同時,在禮堂前頭,一個不太起眼的座位上,坐著一名看起來七旬的老者。

  他穿著一身乾淨的西裝,頭髮和鬍子都打理得十分清楚,一副眼鏡下面是深邃的眼眸。

  老者手裡拿著一本大部頭筆記本,時而還會用鋼筆頭敲一敲筆記的封面,這是一個壞習慣,因為這個習慣他不知道損壞了多少把鋼筆,可在思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

  台上的包國維剛說完兩句話,旁邊便有一名學校工作人員彎腰跑到老者面前,恭敬地說道。

  「杜威教授,校長邀請您去參加一個校務會議,關於授予您榮譽博士學位的事情,您看.」

  杜威遲疑了一會兒,隨後轉頭露出和煦地笑容說道。

  「不急著去,你讓校長先生先開著,我可以錯過一個榮譽博士學位,但實在無法錯過一場精彩的演講。」

  說完,他指了指台上的包國維。

  見工作人員還要說話,杜威不免調侃說道:「包一個富有機敏才識且有趣的孩子,你也可以留下來學一學。」

  以杜威的年紀和身份,叫包國維一句孩子,還真是不過分。

  「不了不了。」

  工作人員連連擺手,這位先生執意不去開會,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等到回去跟校長保羅·阿倍爾稟報的時候,後者也露出了無可奈何地表情。

  會議上,有一名教授詢問說道:「校長先生,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還能怎麼辦?」保羅·阿倍爾攤開自己的手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沒有約翰·杜威先生在,我們將榮譽博士頒發給誰?」

  說完以後,他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並且對眾教授說道。

  「先生們,讓我們去看一看包先生的演講,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演講,能夠讓杜威先生都不捨得離開。」

  而在禮堂這邊,包國維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演講,他先轉身在黑板上寫上幾個大字。

  「萬曆十五年。」

  他轉頭對著台下學生們笑著解釋說道:「這是華夏古代王朝『明』的一個年號,這並不是一個有特別大事件的年份,可對於我們了解當時的經濟、政治、文化情況來說,卻是一個極好的年份。」

  「萬曆十五年即公元1587年。

  這是西班牙艦隊全員出動征討英國的前一年。

  這一年裡面明王朝無大事可敘述,即便是有著乾旱、疫病、地震等等問題,可對於明王朝廣大的領土來說,這些災害在所難免,只要不因小事演變成大災,對於大局來說就沒有影響.

  可在這細枝末節的小事之中,實質上卻是發生大事的癥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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