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郡王等人好不容易熬了一個月,陳景銘準備好糧草,大軍備齊裝備,軍醫,藥材。
徵調過來運糧的五萬役民,十萬大軍,十五萬人將要從北方出宣府,走呼倫貝爾大草原。
還是上次走的道路,那條路熟悉,好走。
陳繼銘看著弟弟校場點兵,這是第三次弟弟領兵出征。
陳繼銘看了一眼魏啟,魏啟目光幽怨,他不能御駕親征,心裡還在遺憾。
陳景銘看他眼神,有些不解,皇上怎麼委委屈屈的?
陳景銘帶兵走後第三天,等著他哥過來跟他換。
結果等來一封密旨。
密旨提到,讓他隨時待命回京平叛,一起到的還一塊金令。
這塊金令是可以直接叫開京城城門,和皇宮宮門信物。
陳景銘有的慌,這次朝局難道危險很大?
送密信過來的是鍾離策,鍾離策沒有多說,連夜騎馬趕回京城。
陳景銘這次出征,郭鳳儀沒來,公孫雷,楊霖,顧定雲,太叔琰,平海君等百戰將軍。
他的親衛已經換了,換成了新來的江湖少俠。
這次有意戰場的有把人,其他的在家保護侯府,還有保護他哥。
柏冰和夏侯整合了新的十二衛,五百親衛隊。
一路上遇到陰雨天氣,就停下等著雨停。
陳景銘心情有些沉重,這次把那些人清除掉,大齊會減少一半勛貴。
陳景銘走後,京城表面看著平靜,私下爭鬥非常激烈。
陳景銘一走,那些勛貴少了許多顧計,於是開始跟太子一脈鬥了起來,
太子一脈的人也不甘示弱,逮到機會就咬那些御史一口。
顧崢來京城後,皇帝把人安排到刑部,顧崢是地方官上來的,斷案,治理地方的經驗可比京官強多了。
顧崢去了刑部,顧凜在大理寺,趙堅在戶部。
林英在翰林院待了幾年,去年也調去禮部。
喬謹之和晏書兩人,喬謹之去了吏部,晏書也去了戶部。
這是跟陳景銘交情匪淺,明面上的太子一脈人才。
至於武將,那就難說了。
鳳翊跟玉衡,樓去北,慕蕭,季也等人那都是護衛皇上的人,守著四九城門的主。
所以說,要想逼宮,就得把風翊這個鎮守皇城的將軍搞下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誣陷他有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光是他一人,可能不行,不是還有出征的陳景銘?
就說陳家有反心,陳世子想要取代皇帝,陳景銘勾結突厥范邊。
於是,流言在京城傳播,說陳景銘不滿只做一個無實權的安遠侯,想要謀反。
謀反一事,在哪個朝代那個皇帝都會忌諱。
所以,朝廷聽聞流言後,都想看看皇上的反應,還有就是陳世子會怎麼做。
陳繼銘算算日子,他弟現在估計才走到呼倫貝爾草原,這些人也太著急了。
魏啟果然起了疑心,對陳家不放心起來,在朝堂上言語敲打陳繼銘。
陳繼銘除了表忠心,還把女兒送進皇宮去陪皇后,這是送人質。
他家男丁多,只有一個女兒,寶貝的跟眼珠似的,如今為了打消皇帝疑心,不得將女兒送進皇宮去。
魏啟看著長得像小仙女一樣玉雪可愛陳馨瑜,眼饞的不得了。
「繼銘啊,咱們做個兒女親家怎麼樣?」
陳繼銘木著臉,「皇上,臣說了,陳家女不進宮。」
章皇后看著陳馨瑜拉著她一個勁的夸,「真是聰明可愛的,這小模樣一看就是美人坯子,要是能定給咱家謹熠多好。」
陳繼銘看帝後盯著他家閨女,覺得狼入虎口了,差一點沒抱起女兒回家。
魏淵咳咳兩聲,提醒父皇母后,別再說了,沒看繼銘臉都黑了。
魏淵也羨慕陳繼銘女兒,雖然他不缺女兒,可那不是太子妃生的,他心裡總有遺憾。
「繼銘,馨瑜放在母后身旁,你就放心吧,父皇派了一個女侍衛做宮女,不會讓馨瑜出事的。」
沒辦法,做戲做全套,就是讓那些看到,陳家受到猜忌才行。
陳繼銘戀戀不捨的出宮,他五個子女,兩個兒子陪讀太子嫡子。
一個女兒,還進宮做質子,以後十天半個月的看不到人,真不放心。
勛貴一看把陳繼銘逼到送子女做人質地步了,高興壞了。
這證明皇上已經開始多疑起來,下一個就是太子了。
太子是儲君,皇帝最忌諱的也是儲君。
太子不出色皇帝不滿意。
太子太出色,皇帝怕他搶了自己權力,讓他做個傀儡皇帝。
所以,還是要從皇帝下手。
於是,皇上妃子裡頭就開始頻繁的吹耳旁風,離間皇上和太子父子關係。
「皇上,您不能總也不理政事,太子畢竟只是儲君,要是您總不露面,就怕朝臣亂想………」
似是而非這麼說幾句,說多了,疑心就起來了。
魏啟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不讓太子不管事,他就得三天一早起,每天批奏摺。
那樣太累了,哪還有時間偷懶享受?
這些女人,等這事過去了,全部打入冷宮,讓她們為了利益胡言亂語。
魏啟演技也是練出來了,一開始表現的不信,「太子已經是太子,怎麼會不滿朕,以後江山都是太子的,太子怎麼會有異心。」
魏啟表現的很慈父,很是惱了吹耳旁風妃子,一連多日沒有去哪個妃子那裡。
不過不要緊,還有其她人。
跳舞迷人的喀喇汗美人,還有四皇子母親,也讓人在宮裡散布謠言。
魏啟收到這些消息後,跟章皇后吐槽,「難怪景銘不贊成朕御駕親征,你看看這些人辦的叫什麼事。」
「難怪漢武帝上了當,把劉拒給逼死了,真是一環套一環,你說有這計謀用在為國效力上多好。」
章皇后也心有餘悸,「皇上,這些人可都是衝著咱兒子,還有陳家來的,他們忌諱陳家,只要陳家在,皇上皇位穩如泰山。」
魏啟笑道,「那是,要不是景銘,朕也不可能開疆拓土,比太祖皇帝還要榮耀。」
「不過,還是要做出父子猜忌的樣子才行。」
於是,魏啟在一次大朝會上,訓斥了太子一脈的一個官員,以示對太子的警告。
時間來到秋天,陳景銘一行人已經到過了呼倫貝爾草原,進入西突厥。
陳景銘召來太叔琰,公孫雷等人,秘密分兵。
說是騎兵和步兵分開,兩路進攻西突厥。
其實,騎兵分出兩萬人,繞過戈壁灘,回大齊直奔京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