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帝皇福音戰士
考德拉星軌道空間。
從行星地表到軌道空間，大氣層和太空中都遍布著大大小小的裹著泥土的巨型岩石，這些巨岩在混亂的重力中忽上忽下飄忽不定，一會兒又被戰鬥月亮重力武器拉扯上升，一會兒又在星球重力的作用下下墜。
戰鬥月亮在考德拉星的地表上製造了無數在太空中都看得到的巨坑，星球表面像被牙齒啃過一樣，這些巨坑此時就變成了漂在軌道空間裡的一連串的不規則的塊狀巨型岩石，擋在了聯合艦隊和戰鬥月亮之間。
此時，肅正號戰列艦正在無數遮天蔽日的地殼碎塊間游曳穿行，這對一艘十二公里長的太空巨艦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身邊的其他戰艦同樣如此。好在肅正號並不需要避開每一塊地殼碎塊，體積較小那些可以直接撞碎或者利用光矛宏炮擊碎，只有那些巨型地殼碎片才需要靠機動動作避開。
肅正號猛地沉了下去，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塊直徑幾百公里寬的地殼碎片，隨後側向橫移並且瞬間加速，從一道縮小的夾縫中穿過去，仿佛巨鯨在冰山間翩翩起舞。
如此大的機動動作，戰列艦內部的重力模擬器甚至沒來得及適應瞬時的慣性改變，剛剛抓住台面邊緣站穩了的凡人船員猝不及防又被甩了出去，狼狽地在地板上面滾了幾圈，馬上連滾帶爬地返回了工作崗位。
傅青海穩穩地端坐在艦長座椅中間，抬眼瞥向頭頂，一塊巨型地殼碎片快速划過裝甲玻璃穹頂，籠罩下的陰影讓整個艦橋都為之一暗。收回目光平視前方，他看到了一塊帶土壤的岩石在艦脊的光矛炮塔上面撞得粉碎，另外一塊堅硬岩石則帶走了戰艦外殼上的一座信號天線尖塔，翻滾飛向身後。
傅青海對於這些全都無動於衷。
目光緊緊盯著屏幕上的一行數字：
「距離戰鬥月亮，7349452……」
綠色字符以極快的速度跳動縮小。
「傳送甲板準備好了沒有？」
傅青海平靜地開口道。
「傳送甲板和第一連隊均已就緒。」
青冥站在他的身邊回答說道。
鐵浮屠戰團基本戰術要求就是星際戰士在建立傳送信標前不能進行傳送跳幫，但現在是特殊情況，傅青海打算直接發起傳送跳幫。戰鬥月亮這個目標體積很大，大到只要星際戰士成功傳送到了戰鬥月亮表面，幾十米的誤差並不影響什麼，損失在可接受的範圍內。相反，發射突擊艇、空降艙和跳幫魚雷很大概率會被戰鬥月亮地面炮火攔截。
「進入傳送跳幫距離。」
沉思者系統發出機械提示音。
「發動跳幫。」
傅青海下令道。
……
戰鬥月亮表面。
稀薄的大氣層內，一群脖子粗壯、胳膊結實的綠皮小子簇擁在一座巨型吱吱大炮前，眼巴巴地看著技師小子面前那塊屏幕，期待這塊開裂了的屏幕上面可以出現一個光點，出現一個能被吱吱大炮射爆的目標。
這門綠皮版的光矛是從一艘人類戰艦上面拆下來的，經過技師小子一頓尋思改裝之後體積已經整整變大一圈，螺旋線圈纏繞著的炮管直插天空，炮座周圍爬滿如蛇般的粗大電纜，來為這門巨型雷射武器供能。
戰鬥月亮表面布滿了上萬門這樣的大炮，還有其他獸人版的宏炮以及魚雷。
「蝦米戰艦怎麼還沒出現？」
一個綠皮小子急不可耐地嚷嚷著：
「你的雷達不會是壞的吧，馬格洛特？」
「他們可能需要繞過天上那些石頭。」
技師小子撓了撓頭頂的稀疏毛髮：
「石頭把蝦米的脆皮戰艦給擋住了。」
就在它們滿心期待著要和人類艦隊來上一場殘暴而勁爽的激情互射的時候，幾道白光閃過，伴隨著辛辣而又冰冷的以太氣息，幾尊黑金鋼鐵巨人突兀出現在了炮座周圍，還沒有等炮座周圍綠皮小子反應過來，閃爍著電弧的動力馬槊徑直劈下，簇擁在一起的獸人瞬間連同周圍電纜一起被切開了。
炮座霎時被臟器和鮮血裹滿。
地表其他堡壘工事裡的獸人意識到了星際戰士降臨，紛紛抄起手頭武器對準這邊扣動扳機，各種不同口徑的密集子彈被鋼鐵巨人周圍一層無形薄膜擋住，墜落在地。
評估威脅程度較低，這群鐵浮屠終結者竟然一齊關閉厚實肩甲里的原子能護盾發生器，這是一個能耗很高的裝置，任由子彈擊打在動力盔甲外殼上。沐浴著延綿的密集彈幕和濺起的橙黃火線，終結者們以一種從容不迫且堅定不移的緩慢步伐走向堡壘工事，走向嗷嗷叫著從坑道里衝出來的獸人。
領頭的終結者猛地踏步上前，雙手垂放腰間握緊動力馬槊用力向前直刺，坑道裡面湧出來的四個強壯綠皮瞬間就被一齊捅穿，紮成了一串糖葫蘆掛在馬槊杆上。終結者向後拔出了馬槊，單手握住動力馬槊立在一旁，抬起另一隻手對準旁邊地堡的射擊孔。
「嗵嗵嗵嗵嗵！」
手臂上的重爆彈灌進了射擊孔里，地堡里的綠皮還有各種雜物頃刻就被四處彈跳著的彈片切碎打爛，化作一團碎屑噴霧。
肅清幾個地堡還有周圍工事以後，一部分終結者沿著坑道斜坡繼續向下推進，另一部分則停留在原地開始布置傳送信標。
……
戰鬥月亮表面此刻正在多點開花，白色疤痕的戰士們藉助地殼碎片掩護抵達跳幫距離之後紛紛發動傳送跳幫。隨著越來越多星際戰士降臨地表，戰鬥月亮表面武器陣列的癱瘓正在不受控制地蔓延，這些針對太空戰艦的地表防禦系統，還沒開火就失效了。
同時，最終高牆的艦隊也在繞開這片地殼碎塊，從其他的方向與角度向戰鬥月亮發起進攻，也吸引了很大部分地表火力。
此時，戰鬥月亮表面，鐵浮屠戰士構築起的臨時登陸場，兩個技術軍士湊在一起正在研究手裡一門造型略顯怪異的武器。
「實測空氣密度0.774kg/m。」
一個技術軍士看著手裡測量儀器說道：
「低於奎屯平均空氣密度40％。」
「音波彈丸速度將會變得更慢。」
另外一個技術軍士一邊分析一邊記錄：
「但是音波能量衰減也會更小。」
這門武器大致呈圓柱形，體積和一門雙管熱熔炮基本相當，也就是說，即便對於星際戰士來說，這也是一種需要雙手持握的重型單兵武器。這門怪異武器沒有炮管，只有炮口中間一個花蕾狀的金屬圓球連接直杆，炮口周圍一圈花瓣狀的梯形鐵片，這圈鐵片展開或者收縮就能調節炮口開合大小。
「要把這些環境參數變化考慮進去。」
技術軍士手指在數據平板上劃著名：
「需要調整音波的輸出功率嗎？」
「暫時不用，測試之後再來調整。」
另外一名技術軍士開口下令說道：
「音波振動頻率已經鎖定，目標類型：歐克獸人。現在，可以把這些音波震盪炮全部下放給前線的戰術小隊了，替換他們原本使用的電漿殲滅者、雙管熱熔炮或胖子發射器。同時通知他們，按照可汗要求，所有音波武器造成的擊殺成果都必須在頭盔目鏡里拍照保存，以供輝騰鑄造世界進行分析。」
「明白。」
技術軍士答應說道。他背後的機械觸手繞了過來接過記錄完的數據平板收進背包，另外兩條機械觸手末端鐵鉗夾住了音波震盪炮的握把和提把，將之抬起放到一邊。
是的，傅青海即將要在戰鬥月亮上測試的武器就是音波震盪炮。這種武器基本原理來自於瓦坎達，瓦坎達人長期開發振金利用振金，也摸索出了振金的致命弱點——音波，並且以此研究出了音波武器的科技樹。巴克大師僅僅是把這種武器功率增大，增大到了足以匹配戰錘40K宇宙的戰爭烈度。
鐵浮屠戰團的音波震盪炮不同於帝皇之子噪音戰士那些音波武器，什麼送葬音箱、末日汽笛、致命共鳴之類的噪音武器，這些噪音武器本質上是一種靈能發射器，音波只是靈能載體，真正造成傷害的是靈能。
音波震盪炮算是一種次聲波武器，原理就是利用低頻率高能量的機械橫波與人體器官或者腦部神經產生共振，導致體內器官變形、移位、甚至破裂，或者精神不振神志恍惚，從而對敵人的有生力量造成殺傷。
因為殺傷原理是共振，不像常規武器那樣依靠動能或者高溫進行殺傷，所以音波武器就必須找到能和敵人內臟器官或者腦部神經產生共振的那個特殊頻率。這就是為什麼，音波震盪炮很早之前就大規模列裝了鐵浮屠戰團，卻要等到現在才能拿上戰場。
因為之前音波震盪炮的假想敵就兩個：人類，還有星際戰士，音波頻率是依照這兩者的內臟器官和大腦神經來調整的。野獸戰爭期間，攻克兩顆戰鬥月亮獲得大量獸人屍體以及獸人俘虜以後，輝騰技術神甫經過反覆測試，終於找到最容易和歐克獸人的內臟器官與腦部神經產生共振的那兩種頻率。
音波震盪炮能對歐克獸人使用了。
……
戰鬥月亮一段地下通道裡面。
鐵浮屠戰團一支戰術小隊正在更換新的重武器，原本負責使用雙管熱熔炮的星際戰士換裝了音波震盪炮，他一隻手提起炮管背部提把，另一隻手扣住握把上的扳機。
「出發。」
星際戰士士官向前揮手示意。
提著音波震盪炮的戰士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兩個端著脈衝爆彈槍的戰士掩護在他的兩邊，戰術小隊稍作休整換裝完成以後繼續前進。前方曲折的通道除了滿地的獸人屍體以外空無一物，然而，走在最前面的星際戰士調整炮口鐵片旋轉展開，炮口對著面前空曠無人的通道竟然直接扣動了扳機。
沒有任何的火光和爆炸，一圈圈的無形波紋沿著炮口向前擴散，肉眼可見空氣開始扭曲鼓動起來，但耳朵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通道里只有星際戰士的細碎腳步聲。
戰術小隊保持勻速前進，為首星際戰士腳下步伐不停，手指扣住握把扳機不放，環狀波紋一圈一圈朝著面前擴散，在無人的通道裡面迴蕩，朝著通道的更深處傳播。
……
同一時間，這段通道蜿蜒盤旋深入地下七八公里外的地方，一個獸人頭目領著手下的炫槍惡棍和贓槍小子正在快步向前奔跑。它們糾集起了一批新的干架好手，準備重整旗鼓奪回被蝦米罐頭占領的通道入口。
綠皮小子們的腳邊跟著一群屁精，它們瘦小的肩膀上扛著長長的彈藥鏈，雙手推著堆滿了破甲棒棒雷和火焰棒棒雷的獨輪手推車，累得舌頭耷拉氣喘吁吁，它們必須拼盡全力才能跟上綠皮小子們的前進步伐。
忽然，獸人頭目停下腳步。
身後一隻奮力推車的屁精反應不及，推著獨輪彈藥推車一頭撞在老大的小腿上，車斗里的子彈炸彈嘩啦撒了一地。屁精頓時嚇得渾身顫抖，僵在原地哆哆嗦嗦抬頭向上看去，生怕發怒的老大把自己一腳踹死。
然而獸人頭目壓根沒有理會腳邊這隻冒失屁精，它眯起了猩紅眼睛，碩大腦袋邊的兩隻小尖耳朵不斷翕動。獸人頭目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但又聽不真切，仿佛耳鳴一般，那好像是一種似有似無的吟吟嗡嗡的聲音，猩紅豆眼裡的神色狡詐而又有些猶疑。
「收拾起來，繼續前進！」
獸人頭目踢了屁精一腳。
短暫插曲過後，獸人隊伍繼續前行。
然後，獸人頭目再一次停下了腳步。
它捂住了自己胸口，寬大手掌用力按在胸前披掛的複合板甲上搓揉起來。獸人頭目感覺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突如其來的憋悶和噁心，它彎下腰張開獠牙大嘴，食道一陣劇烈蠕動收縮，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悶吼：
「嘔哇——」
獸人頭目吐出一大堆胃袋內容物，碎骨和肉渣組成的黏漿如瀑布般噴出。
「嘔！」「嘔！」「嘔！」
嘔吐就像是會傳染，一時之間所有綠皮小子全都開始俯身嘔吐，食道抽搐的悶響在通道里此起彼伏。一群屁精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它們沒感覺到任何異樣。
「嘔、嘔、嘔嘔呃嗷——」
獸人頭目已經嘔幹了所有的胃內容物，流乾淨了唾液，吐乾淨了膽汁，仍在繼續嘔吐，還在不停嘔吐……它無力地四肢趴伏在地，口中開始流出粘稠的血，血漿混合著的某些細小的內臟碎塊一併嘔了出來。
「牢大，牢大，你咋麼啦！？」
屁精不知所措地在老大周圍轉圈。
「咯咯咯咯……噗嚕，咕嗝。」
然而獸人頭目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回答屁精的話，它在地上翻滾，腹腔和胸腔里都充斥著鑽心的絞痛與絕望的窒息，鼻腔咽喉都被凝結血塊阻塞住了，手指伸進鼻腔和嘴巴里用力摳撓，想要獲得哪怕一縷空氣。
「啪！」一聲爆響。
獸人頭目腦袋炸開。
它的痛苦被終結了。
「噠噠噠噠噠噠！」
大群持槍星際戰士衝進這段通道，對著跪在地上的獸人開始掃射。獸人沒有產生任何反抗，任由星際戰士挨個爆頭，這並不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鬥，而是一面倒的屠殺。屁精扔下肩上的彈藥帶和手推車一鬨而散，卻也免除不了被鏈鋸劍切碎的命運。
通道里的獸人全軍覆沒。
而星際戰士的傷亡為零。
一種新型武器第一次投入戰場的時候，往往可以造成這種完全不對稱的戰果。
同樣的場景在戰鬥月亮里的多個地方不斷上演，獸人正在音波之中崩潰瓦解。
……
肅正號戰列艦。
傅青海負手站在艦橋中央，抬頭環顧周圍的大大小小的屏幕，伺服顱骨將前線的畫面斷斷續續傳回，搖晃的鏡頭裡顯示的是各個通道里的星際戰士如何利用新型武器。
鐵浮屠艦隊此時就懸停在戰鬥月亮的上空，因為戰鬥月亮地面防禦體系已經基本癱瘓失效，不會再對艦隊產生任何威脅。
鐵浮屠戰團掏出音波震盪炮以後，歐克獸人在各條戰線上節節敗退，完全無法適應這種大幅改變了傳統戰爭模式的全新武器類型，一時之間猝不及防，傷亡極其慘重。
傅青海低頭看了一眼戰略台。
檯面上懸浮著戰鬥月亮的全息投影，無數條藍色的細線沿著勾勒出的通道深入擴散，就像墨水浸入紙張里的毛細小孔，代表著獸人的紅色小點一觸即潰很快消失不見。
戰線推進速度之快，堪稱全線崩潰。
音波武器作用方式確實非常獨特。
傅青海觀察戰鬥畫面默默分析道。
首先，音波速度其實不快，這取決於傳播介質。戰鬥月亮的空氣是人造空氣，空氣稀薄密度很低，音波在這裡的速度還要更慢，隨便一種普通子彈速度都比音速更快。
其次，音波武器的傷害來得並不直接，甚至可以說有一點點慢，它沒法像爆彈槍或者雷射槍那樣直接把人一槍打死，更像是給所有敵人都掛上了一層持續掉血的DeBuff，這種持續負面狀態不會導致敵人立即死亡，但是會在音波之中逐漸喪失戰鬥能力。
也就是說，在一場突然的面對面的遭遇戰中，音波震盪炮幾乎沒什麼卵用，它沒有辦法讓敵人瞬間死亡，這種武器更適用於遠遠地對敵人進行持續性的壓制削弱殺傷。
因為音波武器射程非常遙遠。眾所周知，音波頻率越低，傳播距離越遠，炮彈爆炸產生的次聲波可以傳播八十公里，氫彈爆炸產生的次聲波可以環繞地球幾圈。音波震盪炮可以隔著幾十公里就對敵人發動攻擊，而且這種攻擊無形無狀，極其難以察覺。
至於無聲，倒不一定。因為不同物種聽覺範圍都不一樣，對於人類來說，頻率低於二十赫茲的聲波就聽不見了，但是狗就可以聽見。音波震盪炮對於人類來說是無聲的，但是對於歐克獸人、艾達靈族、泰倫蟲族、克魯特人等等異形種族來說則不一定。
除了射程很遠，音波武器另外一個特點就是穿透力非常強。除非敵人事先知曉並準備了特殊吸音材料用來搭建工事，否則，壕溝、掩體、堡壘、城牆……包括動力盔甲，對於音波攻擊來說都沒有用，低頻音波穿透這些堅固材質只會消耗一小部分能量。
所以說音波武器改變了傳統戰爭模式，試想一下：壕溝掩體後的人、要塞堡壘里的人、以及全身包裹盔甲的人，全都無法抵禦這種攻擊將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而疏鬆多孔的吸音材料往往不夠堅固，很少有人會把這些材料用於軍事防禦工事的搭建上。
理論上說，音波武器除對人體造成傷害以外，也可以對建築造成傷害。只是這種損傷來得更加緩慢。舉個例子，音波武器以極高的功率對著一座大壩或者一面城牆持續作用好幾個月，所產生的共振可能只會導致城牆大壩裂開幾條縫隙，不會立即土崩瓦解，前提還是找到了這種建築的共振頻率。
對於一場戰爭來說，這種方式基本可以不用考慮，性價比和可行性都太低。
總結一下音波震盪炮的優缺點：
缺點：速度慢，傷害慢。
優點：射程遠，穿透強。
傅青海摸著下巴總結道。
經過這番實戰測試之後，他對日後如何部署這種武器已經有了一些大致構想。
……
「聆聽帝皇的福音吧，異形雜碎！」
戰鬥月亮地下通道裡面，鐵浮屠戰士提著音波震盪炮狂笑著大步向前走，炮口在不停地釋放一圈一圈環狀音波，看著獸人在音波中哀嚎翻滾抽搐痙攣，笑聲愈發猖狂：
「你們會在聲音之中得到淨化！」
新型武器總是令人愛不釋手。
尤其它的實戰威力如此驚人。
身邊的戰鬥兄弟越過他沖向了這些已經喪失了戰鬥力的獸人，揮動著鏈鋸劍和動力劍將它們輕而易舉斬首，抵抗微乎其微，他們甚至都不願意為此浪費了爆彈和電池。
鐵浮屠戰團的音波震盪炮可以通過改變炮口那圈鐵片調節聲音波束的寬度大小，讓音波集中在一條直線上面，而不會向四面八方擴散。這種定向聲波技術現實世界裡面也有，並且在很多國家的政府部門已經得到廣泛應用，多數用來驅逐抗議示威人群。
「重新調整音波振動頻率。」
他身後的技術軍士開口說道：
「測試一下神經型次聲波。」
次聲波武器可以分為神經型和器官型，剛剛星際戰士一直發射的是器官型次聲波，振動頻率主要針對獸人內臟器官。聽到技術軍士要求，星際戰士依言調整頻率設置。
新的音波從炮口處鼓動而出。
戰術小隊繼續向前快速推進。
星際戰士隨即便注意到，原本在音波作用中咳血嘔吐的獸人們，在新的音波的持續作用之中開始出現某種癲狂症狀，他們或者神經錯亂不分敵我瘋狂開槍攻擊周圍一切，或者渾渾噩噩原地轉圈直至昏厥休克。
「殺傷效果並不顯著。」
星際戰士大聲匯報他看到的結果：
「但是起效所需作用時間更短。」
……
肅正號戰列艦，艦橋。
神經型次聲波相比器官型次聲波，實戰效果好像更好一點，因為見效時間更短。
傅青海分析著前線傳回來的訊息。
其實，站在歐克獸人角度思考，它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抵禦音波武器攻擊。
戰鬥月亮里的這些稀薄空氣是人為製造的，只要獸人選擇關掉戰鬥月亮里的大型空氣製造設備，讓空氣逃逸到太空中，音波武器失去傳播介質自然就沒辦法發揮效果。
星際戰士倒是沒有影響，因為星際戰士有動力盔甲的內循環呼吸系統，只是這樣一來，戰鬥月亮裡面所有沒有裝備穿戴全封閉式動力盔甲的獸人都會因為真空而窒息。
傅青海想到這不禁笑了一下。
儘管這個辦法傷敵為零自損一萬。
但是不管怎樣，辦法還是有的，對嗎？
「驃騎大隊，準備部署到考德拉地表。」
傅青海俯身對著通訊頻道下令道：
「你們任務只有一個：找到沃坎。」
跳幫戰鬥月亮的過程中，三支騎兵連隊中的驃騎大隊始終作為預備部隊沒有動用，就是為了現在的這一刻：戰鬥月亮已經基本確定淪陷，傅青海最好可以趕在所有人之前找到沃坎，為後續的行動謀劃做些準備。
遭受到了戰鬥月亮重力風暴武器一番鞭笞肆虐，現在整個考德拉星地表肯定已經一片破爛狼藉，並不亞於被小行星撞擊，在這種情況下，噴氣摩托騎兵是搜尋基因原體的最佳選擇，傅青海派出了整整一個連隊。
「明白，可汗。」
驃騎連長乾脆利落地答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