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朝著時錦眠恭敬的行了禮:「奴才參見時妃娘娘。」
「古公公,這麼晚了你過來,所為何事啊?」
「是這樣的時妃娘娘,明日皇上要去感業寺看望太后,特意讓奴才過來通知娘娘一聲。」
感業寺,當今太后就住在裡頭。
這個時候,貌似有些年頭了。
那是因為大暴君一心只有事業,視後宮女人如無物,太后多次勸說軟硬皆施沒用,乾脆看破紅塵,剃髮當尼姑去了。
只有這樣,每日面對佛祖,拜佛念經,心才能安靜下來。
原著里每次大暴君去感業寺看望太后的時候,都會帶上皇后和本尊。
皇后比本尊會來事,那才是真正的溫婉賢淑,聰明賢惠,很是會為人考慮。
大暴君這些年對皇后也是相敬如賓,有什麼事,都會讓古安去通知她。
但本尊不一樣了,雖說和皇后一樣,一同陪著大暴君去感業寺看望自己的母后,但每一次,都是本尊上趕著去的,而不是大暴君命古安來請,來通知的。
像今天,古安來通知她,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想不到就燒了幾本自己老子的奏摺,沒有想到在大暴君的心裡,竟然會對她產生這麼大的變化。
時錦眠稍稍坐直了些身子:「嗯,有勞古公公親自跑一趟了。本宮記下了。」
古安走後,悅兒又洗了三盤子葡萄遞給她:「娘娘,皇上今日是轉了性了嗎?先是將您的嬪位給晉升到妃位,如今就連去感業寺看望太后這件事,也命古公公親自過來通知您了。」
要知道,這要是擱在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的事。
哪次不是她家娘娘上趕著湊上去。
「皇上這不是轉性了,皇上是突然意識到本宮的好了。」
悅兒:「啊?」
不向著自己的老子,向著他,這人啊,再厲害,表面表現的再高冷,仿佛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其實這心裡頭,多多少少也是有點心思的。
就好比以前的本尊,無論幹什麼事都以他為中心,可想想大暴君是什麼號的人物?
最是不缺的就是討好他的人。
真要討好啊,就來點實際的,簡單粗暴點的。
「回頭你回去給我老子寫封書信,讓他每天多寫幾疊奏摺,甭管有用沒用的,全在早朝的時候往上遞就行了!」
悅兒:「......」
.......
翌日。
時錦眠起了一個大早。
悅兒像往常那樣,珠寶首飾,只要是耀眼的華麗的,就都往她的頭上戴。
「咱們是去感業寺看望太后,又不是去比美,你搞這麼多繁瑣的首飾幹什麼?」
「可是娘娘您以前都是這樣吩咐奴婢給您打扮的。您還說,無論是在穿戴上,還是架勢上,都不能弱了皇后去。」
是啊,確實不能弱。
哪一次本尊不是打扮的珠光寶氣的?
而皇后,每次感業寺一行,都是一身白色素衣,知書達理的。
也難怪大暴君這種鋼鐵直男,都會對她多一分的看重。
太后更是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
時錦眠將墜的她腦袋疼的頭飾全揪了下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娘娘了!」
「那娘娘您是?」
「本宮是鈕鈷祿貴妃!」
悅兒:「......」
妖艷刺目的紅衣改為湛藍色長裙,顏色不算靚麗,但也絕對算不上暗淡。
烏黑的長髮上面只插了兩根簪子,簡單又不失奢華。
主要是本尊這張臉長得過於美,屬於隨便一個麻袋套在身上都讓人移不開眼的那種。
這一番收拾好,日出都出來了。
時錦眠領著悅兒背著她的小包裹就去養心殿集合了。
皇后納蘭晴果然如原著中描寫的那樣。
端莊賢惠,容貌算不上多靚麗,卻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色佳人。
她一襲白衣,乾淨的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看到她時,原本眉眼堆著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時錦眠的錯覺,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眼底,一閃過去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人家一國皇后的身份擺在那,時錦眠還是很自覺的上前朝著她俯身行了個禮。
納蘭晴稍稍詫異:「時妃妹妹太客氣了。」
這還是時錦眠進宮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向她這麼規矩的行禮,納蘭晴還有些不適應。
她在婢女的攙扶下,將時錦眠扶了起來:「皇上還在裡面,需要等一會兒才能出來。妹妹若是累的話......」
「不累,既然這樣的話,臣妾就與皇后一起站一會兒吧。」
笑話,讓她效仿本尊,為了辦皇后難看,還沒等來皇帝就先坐下了,也難怪原著里大暴君這麼討厭本尊。
實在是太不懂事,太不會看臉色了。
許是沒有想到時錦眠今日竟會這般『規矩』,這讓納蘭晴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臣妾的臉上是有東西嗎?皇后為何老是偷看本宮?」
「只是突然覺得,妹妹與往常,似乎有些不太相同。」
「人嘛,總是會要變的,就好比皇上不喜歡以前的我,為了皇上的喜好,我總得自己做些改變,才能讓皇上另眼相看。」
說著話,正好就看到慕煜從養心殿出來。
看到慕煜的一身湛藍色長袍穿戴,時錦眠似乎能夠明白,剛才納蘭晴看她的眼神中,那一閃過去的東西是什麼了。
合著——
她在不知不覺間......
竟然和大暴君穿了一樣的衣服?
都是湛藍色的顏色?
這不是現代版的情侶服嗎?
慕煜出來後,估計也是看到了時錦眠的這一身穿戴,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片刻,很快收回目光,大步朝著馬車走去。
此次前往感業寺,又是低調出行,馬車並不華麗,剛好坐下他們幾人。
慕煜上了馬車後,納蘭晴在婢女的攙扶下也打算上去,只是臨上去前,她回頭看了時錦眠一眼:「妹妹今日的這一身穿戴看著不好抬腳,還是妹妹先上吧。」
時錦眠笑眯眯的:「還是皇后來吧,我的只是不好抬腳。我看著皇后你的,邁步都難。」
「......」
「......」
馬車裡面空間不大不小。
皇帝坐中間。
皇后身為大暴君的原配,理應和他坐在一塊,就是大暴君實在是對女人太不感冒了,哪怕對方是他的結髮妻子,他能和兩個女人同乘一輛馬車,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所以這馬車裡面,他們中間的位置,必須擺一個桌子,隔開他們的距離。
時錦眠就不同了,時錦眠就坐在邊上,中間和大暴君隔了兩個桌子。
害——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