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和皇上睡覺的時候,能不能別讓皇上老壓你的頭髮啊,本來奴婢給您梳頭髮的時候這樣的髮型就容易打結,結果您和皇上睡了一覺後,頭髮更加的亂了,奴婢都給您梳不開了。」
未央宮。
這次時錦眠沒有睡到日上三竿。
雖說很累,但是在男人起身後沒有多久她也緊跟著醒來了。
在看到銅鏡中給她梳頭的悅兒在那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時錦眠:「???」
「哎呀悅兒,你瞎說什麼呢!」
意識到悅兒說了什麼,一旁的紫兒趕緊拿胳膊肘撞她。
悅兒也是後知後覺,嘟囔道:「哎呀,我這不是說的實話嘛。紫兒你看看娘娘這頭髮打結打的。」
說著,就看到悅兒拿起時錦眠一邊打結的頭髮遞給紫兒看。
紫兒一看,眼睛瞪圓了:「確實哈。」
要說她們家娘娘美的就跟一朵花似的。
哦不,應該說是就連花都沒有她們家娘娘美,以前都是頂著一頭烏黑茂密的長髮。
就單眼這麼看著,亂的都打結了,確實十分的影響美觀。
「今日那南域國的福樂公主就要進宮了,娘娘可不得打扮的美美的見南域國的福樂公主啊。」
要知道整個後宮中的女人都單等著看她們家娘娘的笑話呢。
這方面,她們家娘娘可不能吃了虧了。
若非悅兒提醒,時錦眠差點都快忘了這南福樂的事情了。
她瞥了眼外面的天色:「福樂公主到哪了?」
「估摸著,應該不到半個時辰,就該進宮了吧。」
「對了娘娘,皇上還特意格外對奴婢說,說娘娘您昨天晚上辛苦了,這迎接南福樂的事,讓皇后一個人去就成了,娘娘您就不用去了。」
這麼乍一聽,皇帝很體貼。
其實紫兒和悅兒這個時候猴精的都跟那什麼似的。
要說皇上體恤娘娘昨天晚上累著了也是事實。
同樣的,這南域的福樂公主來大慕國後宮的事,是個人都心知肚明。
皇上現在又專寵她們家娘娘,視這偌大的後宮女人如無物,這突然又冒出來的一個福樂公主,皇上肯定是怕惹她們家娘娘生氣。
所以在南福樂來大慕國的第一天,皇上很聰明,不讓她們見面。
其實時錦眠還是很想見一見這南域的福樂公主的。
畢竟是南域第一美人,這女人嘛,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好奇心的。
不過雖說時錦眠沒有去迎接這南域公主的到來。
但是未央宮這邊,紫兒和悅兒她們,卻始終監視著有關南福樂的一舉一動。
就好比南福樂進了宮後,除了皇后率領著一眾后妃去親自迎接,以盡她這大慕國一國皇后的地主之誼。
這後宮中就沒有幾個人去了。
若是換做往常,就好比千秋宮的武媚兒。
她肯定是要去的,不為別的,就是單純的去湊個熱鬧,一睹這南域國的第一美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純粹就是單純的好奇心作祟。
但自打站在時錦眠這一個陣營後,武媚兒發現時錦眠並未去迎接南福樂,她也就留在了千秋宮也沒有去。
除了千秋宮的武妃娘娘沒有去,還有椒房宮的慕妃娘娘,以及後宮中幾個和時錦眠十分交好的后妃。
再者就是其她的,要不就是位份不夠格。
總之在南福樂來到這大慕國的後宮,除了皇后帶領著那一幫子妃嬪外,倒是沒有幾個人了。
其實皇后身份尊貴,她也完全無需親自過來迎接這南福樂。
到時候南福樂進了宮,只需要被人領著去坤寧宮拜見她就行了。
但是皇后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哪怕南域只是一方小國,又常年依附大慕國,但是念
在南域國皇帝這些年對大慕國忠心耿耿的份上,納蘭晴還是願意低下高貴的頭顱,給足南福樂面子的。
皇后這副溫柔寬宏,又十分與人好相處的模樣,很是落南福樂好感。
本來她這一路從南域來這大慕國的路上都一直心中懷揣不安。
其實她是不願意來大慕國的,畢竟大慕國對於她來說人生地不熟。
不像是在南域,她是皇室里唯一的小公主,從出生起,就受盡萬般的寵愛。
她的那些皇兄們,儘管不是一母同胞,平日裡也是對她十分的疼愛。
可以說,若說別人的皇室都是陰謀鬥爭不斷,但是她生活的皇室,滿是和睦和煦。
在得知自己要被送來大慕國的時候,她一個人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寢宮哭了很長的時間。
她的兄長母后和父皇都過來勸她。
儘管他們都和她說,大慕國的皇帝是如何如何的俊美,如何如何的英俊無可匹敵。
如何如何的優秀,這世上的男人沒有誰能比得上。
可她那只是從別人的口中了解這大慕國的皇帝,又沒有親眼見過。
況且父皇母后還有兄長們都這麼疼愛她,她自小又是在南域長大,來到了大慕國之後,對於她來說,這裡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若是來了大慕國,那麼她以後就再也見不到疼愛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兄長們了。
一向對她疼愛有加,從來不舍的對她發火發脾氣的父皇,那是第一次對她紅了一張臉。
她直到現在都記得父皇憤怒的樣子。
他憤怒的指責訓斥她怎麼那麼不懂事。
說她不聽話。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南域好,為了南域的百姓。
還說,她是他這些年捧在掌心最疼愛的女兒,這個世上,也只有大慕國的皇帝能夠配得上。
尋常的男人,他們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寶貝女兒。
母后也在一旁哭著勸她。
她的那些兄長們在看到父皇發火,也不敢再說什麼,可是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不舍和心疼。
南福樂把自己關在寢宮不吃不喝最後也想通了。
因為她知道,父皇的主意已決,即便她將自己餓死,父皇還是會將她送到大慕國來的。
而且父皇也不捨得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將自己餓死,作踐自己。
在自己鬧絕食的第二天,他就命人掰著她的嘴給她餵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