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恍然大悟

  當雪靈語接觸《借魂》時，此書也是散發著濁氣和紫黑色光芒。

  但是不同之處便是隨著雪靈語接觸的時長，濁氣和紫黑色光芒竟然逐漸減弱。

  漸漸地本來的濁氣和光芒完全消散，即便再度交到風手裡也起不了絲毫變化，如同這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書。

  「莫非姑娘你能淨化濁氣？」晏河覺得雪靈語特別。

  這對主僕不僅一冷一熱，還一個能吸收濁氣，一個能淨化濁氣……有夠特別！

  這主僕二人身份定不尋常，晏河內心猜想。

  「我不知道……」雪靈語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淨化濁氣。

  不，應該是她不知道真正的雪靈語能淨化濁氣。

  「你……竟然也能淨化濁氣！你到底……」風反應很大。

  世上能淨化濁氣之人少之又少，天下間他知道一人可以，那便是他的璃紗姐姐！

  這雪靈語為何偏偏跟璃紗姐姐一樣要叫他風？又為何跟璃紗姐姐一樣能淨化濁氣？難不成她也是無垢靈體？

  還是說她跟璃紗姐姐有什麼關係？

  千萬種疑問和假設向他腦海襲來，叫他一時思緒混亂。

  「怎麼了嗎？」風的反應大得雪靈語反而覺得自己是做錯了什麼？

  「先別執著於濁氣之事吧？小靈獸你方才借閱《借魂》是何意？」晏河覺得風事出必有因。

  對，現在不是想璃紗姐姐的時候。

  風很快便把思緒調整下來，「我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確認何事？」雪靈語仍是想不通。

  「我只是想這書是否月界之物。」風本意確實如此，「經過剛才的反應已證實我的猜想，這書確是來自月界。」

  「所以小靈獸你是覺得這是月界存心想幫我一把？我害他們美人計失敗，他們不該恨我嗎？為何仍要助我復活雨兒？」晏河瞬間明白風的意思，但不能理解月界用意。

  風點頭，「月界此舉實屬無事獻恩勤，背後肯定有陰謀。」

  「難道想讓河神大人一步步淪為妖魔？」雪靈語直覺得出結論。

  「何出此言？」晏河覺得此想法令他意外。

  「一旦河神大人使用了上古禁術復活了雨兒，行了逆天之事，強行改變生死輪迴流轉便是觸犯天條，再者此術基本上以命換命，死者無辜被害定是心存怨氣，怨氣難除最終便會淪為濁氣，若被濁氣所吞食，最終便淪為妖魔，為月界所用？月界這是一計不成二計又生了？」雪靈語大膽猜測。

  「所以這本《借魂》先是他們動了手腳讓我察覺不到有濁氣，再利用我救雨兒心切之心來引我入局？」晏河明白了，「他們一而再的對我用計，到底為了什麼？我不就一方河底散神，只要他們不來犯，便是河水不井水的啊？」晏河倒是好奇。

  「或許只想引起天界注意？又許是想一探河底虛實，也可能是雨兒的美人計只是幌子，目的是讓天界以為月界奸計敗露，已引起天界注意便不會輕易出擊，再待到事情告一段落後，天界以為月界已打消念頭時再一舉進攻？也可以是……」風一下子就想出數個可能。

  「如果我真的強行復活了雨兒，天界也沒有治我罪，我也是一個上神，那些由怨氣所化成的濁氣也不定能讓我淪為妖魔吧？」晏河反問。

  「河神大人本就對雨兒有執念，一念成魔不是什麼奇事。而且雨兒由怨魂結合而生，定是天生濁氣，只要你足夠喜歡她，與她結合，她身上的濁氣不難轉移到你身上。」雪靈語覺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的意思是，雨兒能以濁氣影響你，既能讓你入魔，亦能讓你為月界所用。」風順著雪靈語的思路解釋。

  「……若真是如此，那就真的太可怕了。」晏河認同二人的推測。 「幸好有二位前來阻止，大錯還沒釀成。」晏河真的覺得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其實當初河神大人心中早已知曉我們主僕二人的來意，但仍然跟我們坦白所有，也沒有殺我們滅口，想必你心中還有良知，知道此舉逆天，心存猶豫吧？」風好像突然又明白了河神大人的行為。

  「還是小靈獸想得通透。我確實心中猶豫，我既想雨兒歸來，卻不想有人要失去性命，所以我一直以來只是把那些女子騙來，安置於此河底宮殿沉睡，並未取其性命。」晏河坦白承認。

  「那數月未曾降雨的事呢？」雪靈語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