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直搖頭,「降雨一事著實與我無關。我只是區區一方河神,還沒有如斯能耐能影響降雨,此乃雨神的工作。」
其實晏河也說只是碰巧借不降雨一事為名,演上這齣活人祭祀求雨一事罷了。
為何雨神遲遲不降雨,他也不知道。
「我和雨神還是有點交情,雖然我現在仍被禁足,但或許我仍可以以傳音符的方式去詢問他一下。」晏河心中有愧,欲借求雨一事作補償。
「看來只能是這樣了,有勞河神大人了。」雪靈語代替村民答謝晏河。
「現在事情算是弄明白了,是否可以應該讓那些「祭品」回去了?他們的家人想必也是飽受折磨的。 」風開口問。
沒想到風會先過雪靈語開口問這個?
看著冷漠無情的他,其實也是心疼那些女子的吧?
該不會他也是個外冷內熱、表面嘴上愛說狠話,其實內心極為柔軟,是個隱性俠骨柔情之人?雪靈語突然覺得風其實也沒有她想像中那麼不堪吧?
會不會他本就是這樣的人,是因為受他前主人的影響,所以他才把自己的一切隱藏,然後以冷漠、沉默寡言來保護自己?
因為前車之鑑,所以他不敢輕易對別人交心,所以自己才會產生風很難相處、很無關的錯覺?
雪靈語瞬間覺得是自己錯看了風,也誤會了他?
雪靈語陷入了深思,並沒有認真在聽風和晏河的對話。
「這層是自然,不過礙於天界禁足之罰,沒有得到特許,我是不能輕易離開河底,那些女子便要拜託二位送他們回家了。」晏河覺得可以把那些女子交付他們。
「喂,發什麼呆?」風看到雪靈語像根柱子一樣,一動不動便問。
「啊?」雪靈語有點被風嚇到。
「雪姑娘,是否還有其他事?」晏河有點擔心還有雪靈語還有其他大事未向他言明。
「沒有,我只是想到別的事情而已。方才河神大人是不是說讓我們把那些女子送回家?」雪靈語回過神來。
「是的,這瓶子裡有解藥,只要讓那些沉睡的姑娘們吃了它,便會清醒過來。」晏河把瓶子轉交到雪靈語手裡。
「我知道了。」雪靈語把瓶子緊握在手,「不知那些女子在哪裡?」雪靈語想要餵藥才想起她還不知道那些女子被關到哪裡了。
「沒關係,我會讓「神使」大人帶你們去的。對了,你們把那些女子都送回家後,能否再來我河底一趟?為了答謝你們,我想請你們吃飯。」晏河開口邀請。
「既然河神大人開口邀請,我們怎會不賞臉?風,你說是不是?」雪靈語竟然主動撞了風的肩膀一下。
風有點錯愕,但也沒有說些什麼和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抗拒。
除了璃紗姐姐,大概也沒人會敢這樣撞他,也沒有人會願意跟他有肢體接觸吧?
此雪靈語除了有點笨蛋和衝動之外,某些地方還是挺像璃紗姐姐的。
看她老是一副對他沒有戒心的樣子,其實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雪靈語對他從沒機心,完完全全是真心相待?
他是不是該對雪靈語態度好一點?再說了,身為靈獸也該對主人態度好一點的?至少別再冷冰冰的,不要總是一副審犯人的口吻問她過去的事?
「是怎麼了?」雪靈語見風難得不在狀態上。 「今晚你會陪我來找河神大人吃飯的吧?」
「我會。」風試著用不那麼有敵意的語氣回答。
他都忘了他多久沒有如此在意自己說話態度了……
一來是身份,二來是前主人……
「好,今夜戌時準時恭候。」晏河心裡很是高興,「給,這是我念雨閣和河底的通行貝殼,只要把貝殼帶在身上,你們便能在我這河底出入自如,也可以讓你們習水性,像現在一樣能在河底呼吸自如。」晏河把貝殼交到二人手裡。
雪靈語的貝殼月白色的,而風的貝殼是白青色的,在雪靈語看來,這兩個貝殼是她此生看過最美的。
「謝謝!我會小心保管的。」雪靈語一個響指,貝殼便掛在了下山令牌的繩子上。
雪息山的令牌和繩子施有法術,至於繩子呢,不論所掛何物,所掛之物都會變成堅不可摧之物,所以貝殼在繩子上會受到繩子保護,絕對安全。
「時候不早了,晚了再送回去倒是顯得我們不懷好意?」風有點擔心。
「知道了,那我們快點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