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景王妃的情
朱載坖毫無防備的喝了一杯朱載圳大伴太監倒的酒,品著奇怪的酒味,朱載坖疑惑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酒?味道怎麼有點怪怪的。」
朱載坖這一句一落,站在一旁的大伴太監就不由緊張了起來。
這時候朱載圳連忙圓著慌說道:「三哥這是我專門求太醫給調的鹿血酒,大補之物!」
朱載坖一聽是鹿血酒,心裡也不由心疼了朱載圳一下,都這樣了,要能補回來早就補回來了,現在再補有啥用呢?不行就不行!
但是朱載坖卻沒有把這些話和心態表露出來,朱載坖道:「這幫太醫們的滋補方子還是少用為妙,他們給我們診治看病的時候,心態都太小心太謹慎了,所以他們的方子一般都是毫無益處的廢藥。」
「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或其他問題,都可以去找醫科院的李時珍,他們現在研究的新醫法很有特色,說不定會有奇特之效。」
朱載圳也聽過醫科院李時珍的大名,這些年找他們看病的高官勛貴也不在少數,都快把太醫院給比下去了。
現在太醫院的那幫太醫一看到醫科院的大夫和他們一起出診,氣都不打一處來。
但是他們又無可奈何,因為醫科院和太醫院平級的獨立衙門,雖然裡面除了李時珍之外,其他大夫都沒有朝廷的品級。
可是他們背後靠著的卻是裕王爺這棵大樹,所以太醫院的太醫看到他們,誰也不敢給他們穿小鞋。
相反兩邊還會因為為救治患者而相互鬥法,可以說都某種程度上來說醫科院還起到鞭策太醫院的作用。
讓太醫院的混子難以為繼,有本事的太醫也被迫放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溫補治療方式,開始用一些有一定風險但見效快的方子給人看病了。
所以現在的太醫院水平較比從前可謂是提升了一大截。
而對於這個現象朱載坖也是喜聞樂見的,他需要就是一種良性的相互競爭,要不然醫術科學還怎麼進步?
難道以後的學醫之人,還是要像從前的庸醫那樣師古用古,從不思考新病症的新問題,只用前人留下的方子,進行似是而非的治療,這特麼不就是害人嗎?
因此朱載坖是非常鼓勵現在的太醫院和醫科院之間相互競爭的,同時也允許醫科院的新方案和新理論被太醫院學習吸收,進而加速新醫學的演變和發展。
朱載圳並不在乎太醫院和醫科院的事情問題,他含糊的笑道:「三哥不要想這麼多了,再喝一杯。」
朱載圳的大伴太監又給朱載坖倒了一杯,朱載坖盛情難卻,雖然這酒喝酒有點味道,但總歸還是可以入口的。
所以朱載坖也沒有特別挑剔,畢竟這也是朱載圳的心意,他哪能在人家大婚的大喜之日嫌棄人家專門給他準備的好酒呢?
而且鹿血酒也真的是大補之物,大不了回去之後多和後宅的姬妾們深入交流交流,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穫呢。
接著朱載坖也和朱載圳放下了心結,兩人從冠禮之年的相遇,一直到聊到現在,雖然他們之間的交際是真的很少。
但再怎麼說兩人也都是血濃於水的兄弟,在加上這些年也沒有人在朱載圳耳邊說過朱載坖的壞話,漸漸的朱載圳也在潛移默化之中越來越認可朱載坖這個兄長。
還有這段時間朱載坖為了他的大婚也是一直都盡心盡力的忙前忙後,這些朱載圳也是看在眼裡的。
而且他也並不是一個心思深沉之人,相反由於他生於深宮長於深宮,所以他的心思其實也是很單純善良的,只要好好教,好好帶,也是個好孩子。
又喝了幾杯朱載圳的鹿血酒之後,朱載坖竟然覺得有些上頭了,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
朱載坖笑道:「還是圳弟的酒有勁,我就喝這幾杯就有些頭暈發熱了。」
朱載圳聽著朱載坖的話,陪笑道:「三哥喜歡就多喝一點,這酒就這一壺,以後就沒了。」
朱載坖感覺也有些酒興上頭,不疑有他,直接就讓朱載圳的大伴太監繼續倒酒,然後又滿飲了一杯。
這時候朱載坖的感覺也是微微發熱,暖洋洋很舒服。
朱載坖此刻又看著外面的天色,夜幕也開始降臨。
朱載坖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祝圳弟一切順利!」
說罷朱載坖就要起身,結果在他剛剛一站起的時候,居然有些頭重腳輕站不穩了。
朱載圳連忙過來扶著,「三哥要不歇一歇?等會再走?」
朱載坖擺手道:「不了不了,太晚了。我還是回去吧。」
朱載坖此刻的腦袋已經開始不清醒了,走路也不湊准了。
這時候朱載圳扶著朱載坖的手臂,又對著他的大伴太監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準備起來。
同時朱載圳也扶著朱載坖的手臂說道:「好好好,我送三哥回去了。」
結果就在朱載圳扶著朱載坖走的時候,他的大伴太監就到了外面找到孟沖和隨行侍衛說道:「裕王爺多喝了幾杯,我家王爺正陪著裕王爺解酒,幾位若是無事可以先回裕王府稟報一聲,稍後來接裕王爺回去即可。」
孟沖看著朱載圳的大伴太監,心裡不禁有些起疑。
但是這裡又是景王府,他也沒法闖進去一辨真假。
而且朱載坖和朱載圳一起離開前廳宴席的時候,很多人也都看到了,兩兄弟的笑容是很融洽的。
所以,孟沖猶豫了一下回道:「多謝,我還是在這裡等著我家王爺醒酒吧。」
朱載圳的大伴太監見孟沖這麼謹慎,也不由說道:「好的孟公公,我這就給您和這幾位侍衛安排晚膳,等王爺那邊酒醒了我就第一時間來通知您。」
孟沖謝道:「那就辛苦公公了。」
孟沖和幾位裕王府的侍衛兢兢業業的在外等候著,這個時候朱載圳也終於攙著朱載坖到了一處掛滿了大紅燈籠的小院裡面。
朱載圳說道:「三哥我已經把你送到家了,你好好休息。」
朱載坖迷迷糊糊嗯了一聲,「辛苦你了圳弟,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府,不要讓你的新王妃久等了。」
朱載圳推著朱載坖到了門口,他催促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三哥,我這就走。」
朱載坖嗯了一聲推開門就進到了房間裡面,看著房間內燃著的紅燭和高高擺著的果盤,朱載坖疑惑道:「今天是個啥日子?難道是個什麼節?」
朱載坖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屏風後的寢室,看著床榻坐著的盛裝新人,他忍不住疑惑想著:「難道今天是我大婚?這個草原公主好像也很淑女呀?」
朱載坖一步沒走穩踉蹌了一下,差點撲在地上,坐在床榻上還蓋著紅蓋頭的新人聽到動靜,又看到蓋頭餘光外的人影,她就不由緊張了起來。
景王妃忐忑的問了一句:「王爺您沒事吧?」
朱載坖站起身子腦袋更迷糊了,他嗯了一聲,「無事,來為本王寬衣!今天本王要教你一個漢人的道理,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
景王妃聽著這句話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是乖乖的順從,她低著聲音說道:「王爺應該先為臣妾掀開蓋頭,和臣妾喝一杯合衾酒,結髮為紀,才能行周公之禮。」
朱載坖呵呵笑道:「好,沒想到你比本王還懂規矩。」
說罷朱載坖就探手過去,抓住景王妃頭上的紅蓋頭就一把掀開了。
朱載坖看著神情驚愕的景王妃,又不由道:「原來你這麼美,害我擔心了好久了。」
景王妃驚疑不定的看著朱載坖,心裡也很是疑惑,感覺眼前的王爺,要比和拜堂時候的王爺更有幾分威武之姿,好像個頭也高了許多,很像她在拜堂之時餘光看到的裕王爺。
景王妃之所以有如此之想,是因為在拜堂的時候,她的手裡一直都有一把遮面的喜扇擋在她的面前,讓她無法看清楚景王的樣子。
所以,景王妃很猶豫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和她拜堂的景王。
但是再一細想,現在除了景王會出現這裡之外,也不會第二人了。而且景王和裕王又是兄弟,長得像也是應該的。
於是也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景王妃就把朱載坖當做了景王,她起身扶著搖晃不定的朱載坖,紅著臉提醒道:「王爺,我們該喝合衾酒了。」
朱載坖此刻的身體也越來越是燥熱,他也有些迫不及待,「好,現在就喝!不能再辜負這良辰美景了,我要和愛妃共赴巫山覆雨翻雲,以結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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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月票,上一章章節數錯了,但不影響閱讀,,,明天找編輯更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