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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多事之秋(二)

2024-08-09 02:01:59 作者: 立地為秋
  第238章 多事之秋(二)

  一場秋雨一場寒。

  小雨不大,但秋雨綿綿,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拗不過徐慧真故意露出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徐得庸只好將小理兒揣進懷裡,穿上雨衣騎車送到四合院。

  小傢伙一路上還樂滋滋的,兩隻小手扒楞著想要露出頭向外看。

  回到家,徐南氏自然少不了一頓數落,但有小理兒陪她,她心裡其實挺高興。

  囑咐了一陣讓慧真小心點,才放徐得庸離開。

  四合院內,易中海和劉海中等人早早去了軋鋼廠集合,他們將是工人代表隊伍的一員。

  徐得庸回到小酒館後院,雨已經比剛才大了一些。

  這場雨必然對閱兵儀式造成了一定困擾,這就像當下我國,雖有風雨,但無懼無阻!

  這場閱兵還是吸引了50多萬民眾前往,大家匯聚在BJ天安門廣場上,等待著閱兵儀式的開始。

  徐得庸和徐慧真兩人穿著雨衣亦是其中一員,並且他護著自家娘們來到前面,可以更清楚的看到。

  現場響起《東方紅》音樂,領導人和代表、嘉賓就位。

  慶祝大會開始,禮炮轟鳴,紅旗飛舞,掌聲、歡呼聲,蓋住了淅淅瀝瀝的秋雨聲,人民英雄紀念碑在雨中巍然屹立。

  受閱官兵們在雨中隨著軍樂的節奏,挺著胸膛,踏著雨水,精神飽滿地齊步向前行進。

  各兵種輪番而過。

  ……

  在「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的樂曲聲中,強大的步兵行列出現在人們眼前。

  傘兵等受閱官兵第一次乘坐國產的「解放」牌汽車受閱;人們渴望見到的國產噴氣式飛機,因為下雨未能參加受閱。

  而偉人冒雨站在天安門城樓上說了一句:「同志們辛苦了!」

  這句話肯定是極為真誠,因為這一代註定是勒緊褲腰帶的一代。

  ……

  閱兵結束後,首都群眾盛大的遊行開始了。

  徐得庸牽著徐慧真手,隨著人群歡呼向前,感受著這份激動、崇拜、自豪……。

  落幕之後,人群分流而散,陸陸續續的行人都在討論著當才的慶祝,每個人眼中都洋溢著激動、崇拜的神色。

  徐得庸和徐慧真也不例外。

  徐慧真穿著雨衣,這會好像化身一個少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徐得庸畢竟是『過來人』,出了現場很快就恢復到平常。

  同時心中不禁思量:「若是我們一直能保持這份勢頭的發展會怎樣?」

  這註定是一個偽命題!

  此時,時間已經是午後,這場秋雨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陳雪茹舉著一把油紙傘,在後面看到兩人,張了張嘴想要打招呼,只不過話到嘴邊不知為何又咽了下去。

  她停下腳步,油紙傘擋住落下的細雨,向四周迸濺,她的褲腳已經濕到小腿,愛美的她寧願濕了褲子,也不願穿醜醜的雨衣。

  煙雨朦朧,她就這麼看著他們消失在雨中。


  隨即她嘴角上挑付一笑,舉著油紙傘步伐嬌艷的向家裡而去……。

  ……

  徐得庸和徐慧真回家簡單吃了午飯,休息一會,徐慧真有些放心不下小理兒。

  於是兩人穿上雨衣,徐得庸騎著帶著徐慧真回到四合院。

  徐得庸將車停穩,扶著徐慧真下車,讓她先進去。

  隨後自個將車推進倒座房屋檐下,並用篷布蓋好,才一路小跑的回家。

  路過前院,閻埠貴聽到動靜向外看了看道:「嘿,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得庸兩口子,下著雨怎麼過來了?」

  閆解曠幾人正在寫字,聞言不禁抬起頭來。

  三大媽道:「你不知道?徐得庸一早就將閨女送來,兩口子之前去參加慶祝遊行了,你今年怎麼沒去?」

  閻埠貴小眼眯縫著道:「我都去過好幾次,把機會讓給年輕人嘛。」

  閆解放道:「爸,你下次帶我去唄。」

  閆解曠也道:「還有我!」

  閆解娣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閻埠貴聞言沒好氣的道:「學習不好沒資格去,快點給我老老實實寫字,我單獨輔導你們就樂吧,別人都撈不著。」

  閆解曠嘟囔道:「那我哥怎能能去?」

  閻埠貴道:「等你也上了初中,知道回家的路,也能去,最好像你哥這樣,中午不回來吃飯,咱家還能省一個人的飯。」

  三大媽忍不住道:「也是,徐得庸他們都回來了,解成怎麼還不回來?」

  閻埠貴小眼睛一挑道:「徐得庸有車,解成可沒有,不過中秋時候徐得庸的茶挺好喝。」

  閆解放和閆解曠不禁齊齊翻了個白眼,這麼久了,自己老爸還記得,茶,當然是免費的好喝嘍!

  徐得庸後腳回到家裡,徐慧真沖他在嘴角豎了豎手指,小聲道:「理兒睡了,說話不要太大聲。」

  徐得庸笑了笑,脫下雨衣掛在門口,聲音小了一些道:「沒事,理兒睡覺睡得沉,正常說話沒事。」

  徐南氏正在帶著眼鏡,坐在窗前做著針線活,看樣子是在坐小鞋。

  徐得庸笑嘻嘻的過去蹲下道:「奶奶,您老歇會唄,甭一直做累著了。」

  徐南氏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針在花白的頭上「磨了磨」道:「我累不著,剛開始做不久,之前帶小理兒沒做。」

  徐得庸道:「看孩子也累啊。」

  徐南氏道:「不累,理兒啊還是挺好看的,雖然一直要人陪著玩,但不鬧騰人。」

  徐得庸腆著臉道:「那要不您再多看兩天。」

  徐南氏手裡的活不停道:「白天還成,我就怕晚上見不著你們會鬧騰。」

  「嘿嘿。」徐得庸笑了笑,看著奶奶手裡正坐著鞋子道:「鞋子忒小了吧,您直接做大點,不然很快就穿不上,反正孩子小穿襪子就成。」

  徐南氏道:「已經做的比小理兒的腳還大了,過兩個月就會走了,理兒穿不上還有老二,老二穿不上還有老三。」

  徐得庸咧咧嘴道:「您老聖明。」

  徐南氏忍不住輕笑道:「甭在這貧嘴,一邊去……。」


  窗外秋雨淋淋,屋內身子骨硬朗頭髮花白的奶奶做著針線活,徐得庸這孫子蹲在一旁像是還沒長大。

  裡屋,徐慧真輕輕給小理兒蓋了蓋被子,小理兒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嘴巴蠕動兩下,徐慧真忍不住笑了笑,手掌不禁撫在肚子上想著什麼……。

  「呼……。」

  一聲秋風吹過,吹彎了雨線,吹走了時間……。

  ……

  翌日,雨停,空氣清新。

  徐得庸只是簡單活動一番身體,將門口簡單給收拾一番。

  「哈……。」

  何雨柱打著哈欠活動著肩膀出來,道:「嘿,這雨總算停了,昨個要是像今天這樣多好,真是天公不作美。」

  徐得庸笑了笑道:「因為特殊可能才會被銘記吧。」

  何雨柱渾不在意道:「半文不文,好像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嘿,得庸,你這水平漸長啊!」

  徐得庸悠悠道:「所以啊,多讀點書看點報有好處。」

  「嘁。」何雨柱撇撇道:「得了吧,咱老大甭說老二,就伱原來的那水平還比不上我,也就是你……開竅了。」

  這時,何雨水開門叫了聲「得庸哥」打過招呼,隨即對自家何雨柱道:「哥,你快點做飯吧,我還要早去學校學習呢。」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道:「得得得,我欠你的行了吧,我這又當爹又當媽……。」

  嘴裡叨叨著,何雨柱洗了把臉便開始做早飯。

  徐得庸笑了笑,心念一動開啟盲盒。

  「嘭。」

  掉下來一個鐵傢伙。

  徐得庸一瞧,好傢夥,是一個「鐵餅鐺」,就是用來烙餅的傢伙。

  這玩意算是一個奢侈品,這時候不是家家都有的。

  烙餅這時候人們常吃,住大雜院的自然都自己烙,不是在這種奢侈的「鐵餅鐺」上烙,而是在「炙爐」上烙。

  所謂「炙爐」,用做砂鍋的料燒制,10來厘米高,30厘米直徑的圈,上面是有許多小孔的凸起鼓面。

  扣在爐子上,擀好餅放在鼓面上,翻動幾次就熟了,外頭不刷油,也用來烤窩頭片。

  當然,大柴鍋、炒菜鍋也用常來烙餡餅、家常餅、糊塌子以及「京城披薩」——糊餅。

  「京城披薩」就是鍋里攤個玉米面餅,上頭鋪一層拌好作料的菜,餅熟菜熱,鏟子鏟在盤裡。沒披薩那麼花哨,也是那意思,飯菜合一。

  餅的樣數也不少,白面的家常餅、脂油蔥花餅、芝麻醬糖餅、五香椒鹽發麵餅;棒子麵餅、蕎麥麵餅、兩樣麵餅(兩樣專指白面和玉米面)、金裹銀餅和剩飯加麵粉做的餅等。

  正所謂「要解饞,辣跟咸」,物資不富裕,這時候對付饞蟲的辦法基本就是這兩樣。

  沒那麼多好東西吃,自然得有個說頭:「嗐,多麼好的吃食,過了嗓子眼兒都一樣!」「香香嘴,臭臭屁股。」

  這時候生活處處都要節省,「吃食節省」有兩項:一要成本低,花銷少,數量多,還得順口兒,吃的做的都高興;二要耐飢扛餓禁時候。

  這「鐵餅鐺」說有用自然有用,但又沒有那麼大的用處,不過烙出來的餅比「炙爐」香就是了。


  徐得庸收回念頭進了屋。

  早飯後,四合院的人又各奔東西。

  歡慶總是短暫,普通才是日常。

  不過國慶慶祝的話題,還得熱上兩天,起碼小酒館內討論相當的熱鬧。

  晚飯後,徐得庸抱著小理兒出來遛彎,幾天沒見的劉德柱忽然興沖沖的過來。

  看到他之後,直奔他而來。

  「嘿嘿嘿……。」未語人先笑,不過劉德柱這笑有點像傻笑。

  這不,都把徐得庸懷裡的小理兒給逗笑了!

  徐得庸也跟著忍不住笑了笑道:「德柱,這時與掃什麼高興的事了?撿錢了?」

  劉德柱連忙道:「那不能,撿錢我得還給失主,找不到失主就送派出所。」

  「那是什麼事?」徐得庸問道。

  劉德柱聲音一低,有點興奮道:「之前的事情有門了?」

  徐得庸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道:「你說的是馬主任那的小姨子?」

  劉德柱咧嘴點了點頭。

  見這傢伙樂的這樣,徐得庸笑了笑道:「怎麼著,你們這是見過面了!」

  劉德柱道:「就今天,我都不知道,是馬主任下午和我的,讓我們試著接觸一下,而且還隱晦的告訴我,一旦成了,我轉正有望。」

  「哎唷。」徐得庸也替他高興道:「那你這要雙喜臨門,我是不是要給你道喜啊!」

  劉德柱連忙道:「這八字還沒有一瞥,你就甭那我開涮了,你是過來人,我這不是急著想請你給我支支招嘛!」

  徐得庸道:「有什麼可支招的,該告訴你的我之前都和你說了,把自己收拾乾淨點,臉皮厚點,嘴巴甜點!」

  劉德柱有些扭捏道:「我又沒有談過朋友,到時候見面肯定不好意思。」

  徐得庸道:「你不好意思,她可能比你還不好意思,你要是不主動一點,事情很可能會沒戲。」

  劉德柱有點急道:「那到時候我該說什麼?」

  徐得庸聳聳肩道:「天氣啊,家人啊,愛好啊,隨便說點什麼也比尷尬的不說好。」

  「哦,還有,你家裡拾綴的怎麼樣了?」徐得庸又問道。

  劉德柱道:「我就是閒著沒事的時候把外面拾綴了一番,裡面還沒來得及。」

  徐得庸道:「裡面也得收拾,起碼得有個樣子,要幫忙就來叫我,缺錢我借給你。」

  劉德柱有些感動道:「得庸,謝謝你,要是……。」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別想那麼遠,把眼下的事情做好,一步一步來,關鍵是要真心!」

  「嗯!」劉德柱點點頭。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徐得庸和蔡全無抽空幫劉德柱收拾了房子。

  而劉德柱和馬主任小姨子兩人相親談的似乎不錯。

  轉眼到了寒露,寒露三候:一候鴻雁來賓,二候雀人大水為蛤,三候菊有黃華。

  菊花黃則重陽節至,舊時這一天有登高遠眺、吃重陽糕、賞菊、飲菊花酒、佩戴製作茱萸香包等活動。


  老四九城,重陽節登高之地主要集中在郊區的西山八大處、香山、五塔寺、天寧寺等地。

  兩天後,東郊酒仙橋,我國第一座現代化的電子管廠,京城電子管廠(京東方前身)舉行開工生產典禮,亦是當時亞洲最大的電子管廠。

  除此之外,酒仙橋還建起了規模龐大的京城電機總廠、華北無線電器材聯合廠(下轄706、707、718、751、797、798廠)、京城有線電廠(738廠)、華北光電技術研究所等單位。

  現在聞名中外的BJ798藝術區即在工廠舊址上改建而成。

  此後,我國收音機的數量開始大增,工薪階層可以買得起!

  而這期間,國際上亦是風起雲湧。

  波L、匈Y利先後發生動盪,大蘇干涉。

  月底,埃J收回蘇伊士運河,「第二次中東戰爭」爆發。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這個十月,外面註定不平靜,影響亦是深遠……。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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