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李光華的狗翠珠能收拾,李光華本人翠珠卻不能動她一根手指頭,否則性命不保。
未央只得自己出手了。
她轉身,盯著李光華微笑。
李光華瑟縮一下,立馬又挺直了腰杆。她是大銘唯一的嫡公主,父皇又寵愛她,她怕什麼?
「你笑什麼笑?賤人生的賤種果然沒臉沒皮!」
未央幾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抓住她的領子,大巴掌直接摑上去。
「啪!」
「啪!」
「啪!」
……
打完右臉打左臉。
李光華被打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啊!啊!」
「啪!」
「李未央!」
「啪!」
「賤人!」
「啪!」
「你狗膽包天!」
「啪!」
「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啪!」
「啊啊啊啊!公主!」
「殿下……」
宮人太監亂作一團。
翠珠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未央左右開弓,別說,打的還挺勻稱。
二公主李光華的臉頰不一會兒便腫成了豬頭。
「李未央!住……住手……」
未央笑問:「誰是賤人?你還是我?」
二公主咬唇。
未央抬手「啪啪」兩巴掌。
「我要告訴父皇!他不會放過你的!」
未央冷笑,「啪啪」又是兩巴掌。
二公主眼淚鼻涕一起掉。
未央靠近她的耳朵,輕聲道:「你記住,你和你母親才是賤人!你才是賤種!一國之母,卻狹隘驕縱,心腸歹毒,壞事做盡,她早死,是她的報應。你再敢對我母親不敬,我遲早活剮了你!」
李光華又痛又恨。
未央見她恨恨的盯著自己,又抬手給了她兩耳光。
兩行鼻血順著她的下巴往下滴。
二公主感覺鼻尖似有清水流出,抬手抹了一把,一手的血。
「啊!」她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二公主轟然倒地,未央拍拍手,罵道:「廢物點心!」
「我們走!」未央所過之處,太監宮女紛紛讓道。
等未央主僕二人走遠,二公主的人才想起自家暈倒的主子。
「快!小嵩子,快去請太醫。」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抬殿下!」
夏詞招呼著宮女太監抬起二公主,灰溜溜的往朝陽殿去了。
躲在墨菊叢里的兩個小姑娘見人都走了才從裡面爬出來。
小丫頭拍著胸口,眼睛亮晶晶:「殿下,大公主好生厲害!啪,左一個,啪,右一個!乖乖,這宮裡二公主殿下橫著走,往常沒少欺負您,這回碰到煞星了吧。」
「你少說兩句!還不快走!」
小丫頭吐舌頭:「可是殿下,我忍不住想哈哈兩聲,怎麼辦?」
三公主李如意只得道:「那你哈吧,最多四聲,算了,六聲吧,圖個吉利。」
小丫頭果然就「哈哈哈哈哈哈」笑了六聲,不多不少。
主僕兩人往回走,一路上都有點興高采烈。
李如意突然道:「大丫,你說……大公主是個怎麼樣的人?」
大丫一張團圓的臉,透著喜慶,低聲道:「聽說她手底下有兩萬娘子軍,收復了關西七衛,戰功赫赫,是個極厲害的女將軍。喏,殿下剛剛也瞧見了,是不是很厲害?」
李如意羨慕不已:「她真厲害!我要是能像她一樣就好了!」
大丫心直口快:「殿下,咱們還是先想辦法讀個書吧。您都十一歲了,早過了開蒙的年紀啦!
您不敢去找萬歲爺,要不咱們去找大公主?求她推薦一下,萬歲爺說不定就給您安排先生了。」
李如意一臉的糾結。
未央打完人,神清氣爽。
翠珠心情也極好,但也擔心:「殿下,萬歲爺會不會罰您?」
未央笑眯眯:「不怕!他估計還得再躺躺,自己都病著,哪有精力罰我呀!等他老人家痊癒了,李光華也好的差不多了。」
主僕二人到了宸佑宮,竹風已經備好了香噴噴的飯菜,木槿也回來了。
未央問了問那少年和他爺爺的狀況。
木槿道:「他精神不錯,也不怎麼咳嗽了。婢子自作主張,又留了二十兩銀子給他爺爺,只說是您祈福的布施。」
翠珠笑道:「姐姐難得大方!莫不是看上那小少年了?」
木槿一臉消化不良的表情:「毛線!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我看上他?不過是看他像個讀書人,提前拉攏一二罷了。萬一將來能用上呢?」
未央慢條斯理的享受著自己的晚餐,還不忘吩咐竹風:「給翠珠和木槿再做兩身衣裳。」
竹風笑著應了,翠珠和木槿二人都挺開心。
既有好吃的飯菜還有新衣裳,宮裡其實也不錯嘛。
等吃完了飯,未央又吩咐二人走一趟大明宮,看著太醫熬好藥再回來。
「孫麻子就交給曹大伴,請他幫忙安置一下。」
「是。」二人領命而去。
未央早早的沐浴更衣,準備睡個好覺。
宮裡沒有秘密。
不一會兒,二公主被大公主打的鼻青臉腫的流言就滿天飛了。
原台極也接到了消息。
苛什兔稟報:「三公子,大公主前幾日叫人挖了窗戶底下的山茶花。」
原台極大驚:「什麼?那樹死了嗎?」
「並未!聽說長勢很好,葉片油亮油亮的,今春的花開的極為爛漫,香飄十里。」
「那為什麼會被挖呢?」
苛什兔回答的很乾脆:「不知!她並未說原因,連竹風都納悶呢!」
原台極復又坐回椅子上:「她發什麼神經?我有得罪她嗎?」
苛什兔搖頭:「公子與大公主五年未見,哪有機會得罪她?」
原台極把自己做過的事回想了一遍,並沒有找出怠慢的地方。
他想了一會兒,嘟囔:「可能就是單純發神經吧。等過幾日宮裡事平了,咱們索性辦個菊花宴,我親自試探一番。」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原台極突然問:「哲哲什麼時候到?」
苛什兔臉上也有了歡喜之意:「估計再有半個月也就到了。」
未央睡的早,一夜安眠,第二日起的也早。
她用了早膳,就往大明宮去了。
一大早,宮門口就烏泱泱站著一堆人。
老遠就聽到一個嬌喘噓噓的聲音道:「萬歲爺,萬歲爺,您要給華兒做主啊!」
「嗚嗚……她好慘……」
「嗚嗚……萬歲爺……」
兩個太監低聲下氣的哄著:「德妃娘娘,您請移步,萬歲爺還病著呢。」
「娘娘,萬事以萬歲爺的龍體康健為重啊!」
未央帶了翠珠木槿和兩個小太監。
有宮人看到未央,低聲提醒:「娘娘,大公主來了。」
德妃看到未央,「嗷」的一嗓子就沖了上去。
未央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揮過來的手掌,凝眉看著她:「德母妃吃了炸子雞?一大清早就這麼大的火氣!您該吃巴豆泄泄火了。」
木槿差點笑出聲。
牲口才吃巴豆泄火呢,人怎麼著也得喝個番瀉葉吧?誰家好人吃巴豆啊!
那一聲「德母妃」戲謔味十足。
出宮以前她就這麼稱呼自己。
五年過去,自己每年年節均有禮物相贈,這狼崽子也不知為何突然翻臉。德妃百思不得其解。
她只覺眼前之人忘恩負義不說,還野心勃勃,擋了她兒子的道兒。
德妃喝道:「放肆!你還敢對本宮動手?」
未央眼角瞥到幾位閣老,立馬往前一撲,雙膝跪地:「德母妃,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李未央終於跪下了!
看,賤人生的賤種而已,擺什麼公主的派頭!
德妃得意不已,突然覺得腿上有個軟趴趴涼颼颼的東西,正順著大腿攀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