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華夏怪談直播間裡,無數觀眾也炸開了鍋:
——「臥槽!怎麼突然就雙殺了?!這山莊裡的詭異也太兇殘了吧!」
——「草,一晚上殺兩個人,這不是違反規則了嗎?那詭異耍賴啊!」
——「我看,是因為芙芙馬上就要接近真相,詭異被逼急了,所以它才不擇手段,急著殺人!」
——「有道理!詭異肯定沒想到,這群住客里,居然還藏著芙芙這麼厲害的大偵探!這下可踢到鋼板嘍!」
——「我倒是更傾向於流螢的說法……這兩人的死,未必都是詭異造成的。°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搞不好真的有內鬼也說不定。」
——「什麼?!你是說除了詭異,住客里還藏著人類殺人魔?這也太嚇人了吧!要真是這樣,那兇手的偽裝也未免太到位了!」
——「不得不說,這些住客一個個都藏得太深了!個個身懷絕技啊!」
——「管他是人是詭,我只希望我們的芙芙千萬不要出事!」
與此同時,穹空公寓裡,姬子和老楊正緊盯著面前的顯示屏,眉頭緊鎖。
「事態的發展似乎越來越失控了。」
老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憂慮。
「沒想到才過了一夜,竟然又死了兩個人,而且手法如此殘忍。芙寧娜她……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姬子皺眉道,「芙寧娜可不是泛泛之輩,這你也清楚。我相信,無論兇手是人是詭,她都有足夠的能力應對。」
儘管嘴上這麼說,但姬子的內心深處,卻十分不安。
此前,派往暴風雪山莊的精英契約者小隊,那可是華夏最強戰力的集合,每一個都是久經沙場,身經百戰。
然而,他們卻突然失去了聯絡。
直到剛才,華夏的調查員們從模糊的視頻中分析出了真相。
殺死他們的,正是潛伏在暴風雪山莊外的雪怪!
得知這個噩耗的瞬間,姬子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想像不到,堂堂的華夏精英契約者,竟會敗在區區詭異手下!
這種打擊,簡直比在暴風雪中,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還要刺骨。
更令人絕望的是,除了那支不幸犧牲的小隊外,其他潛伏在老鷹國的華夏契約者,都距離暴風雪山莊太遠了。
即便是最近的一支,想要趕到那裡,怕是也要花上整整一天的時間。
而此刻,眼看著三起命案在山莊中接連發生,姬子都快急得不行了。
她是那麼的擔心白棠的安危,卻又無能為力。
明明身為怪談局副局長,卻連自己的國家的天選者都保護不了,這種無力感,簡直快把她逼瘋了……
而且,之前姬子還收到了消息。
據說,就在華夏派人不久後,老鷹國那邊也向暴風雪山莊派出了一支救援隊伍。
按理說,這個消息對華夏而言,無疑是個壞消息。
畢竟老鷹國和華夏向來不對付,萬一他們搶先一步救出了白棠,這名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豈不是拱手讓人了?
可此時此刻,姬子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在她看來,不管是哪個國家去營救,只要能把白棠平安帶回來,一切都好說。
然而,當姬子看到那具老鷹國精英契約者的屍體後,她的最後一絲僥倖,也徹底破滅了。
很顯然,老鷹國那邊,恐怕也是難逃一劫。
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抵達暴風雪山莊,更別提去營救倖存者了。
想到這裡,姬子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呆呆地盯著眼前的直播畫面,眼神中滿是焦慮。
「老楊,下一支特別行動小隊,還要多久才能趕到?」
她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啞著嗓子問道。
「至少還要20個小時。」
「他們途中還要應對老鷹國的阻撓,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趕到。」
聽到這個答案,姬子的雙肩無力地垮了下來。
20個小時以上……
這對於身處險境的白棠而言,實在是有些久。
在這期間,她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不測。
而自己,卻只能幹著急,什麼忙都幫不上。
她知道,現在能救白棠的,恐怕只有她自己了……
除了相信這個少女的能力,姬子恐怕什麼都做不了。
而另一邊,遠在老鷹國的怪談指揮中心裡,氣氛同樣低落。
「報、報告將軍!咱們的救援隊伍損失慘重,傷亡率超過90%!請示是否要繼續增兵?」
一名驚慌失措的調查員,戰戰兢兢地向麥將軍匯報著最新戰況。
「90%?!」
麥將軍猛地一拍桌子,差點把茶杯震翻在地。
「你說什麼?!給我再確認一遍!這怎麼可能?區區幾隻雪怪,就能讓我精銳盡出的部隊損失殆盡?簡直是天方夜譚!」
調查員抖如篩糠,哆哆嗦嗦地回答:
「屬下也反覆確認過了,消息千真萬確!目前我軍確實只剩下不到10名倖存的契約者,而且他們距離山腳下還很遠……」
「豈有此理!」麥將軍氣得火冒三丈,「真是一幫飯桶!我花費那麼多軍餉培養他們,結果關鍵時刻屁用沒有,淨給老子丟臉!」
他狠狠地瞪了調查員一眼,咬牙切齒地說:
「我就不信了!區區一個破山莊,還能難倒我堂堂老鷹國不成?給我再派50個人過去!同時告訴那剩下的10個人,無論如何也要殺進山莊!否則,就讓他們死在外面,別回來見我!」
「是、是……」調查員連連點頭,不敢再多言。
然而,身處暴風雪山莊中的眾人,對這一切還渾然不覺。
此刻,在他們眼中,最大的威脅不是外面的雪怪,反而來自於身邊的同伴。
自從艾蕾娜和尤金的屍體先後被發現之後,所有人的心中,都籠罩著一層陰霾。
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每個人都在暗自懷疑著彼此,生怕身邊就藏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詭異,或是一個瘋狂的殺人魔。
然而,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只有白棠顯得異常冷靜。
與其胡亂猜疑,她更相信切實的證據。
在她看來,如果兇手真的做過什麼,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於是,當其他人還在互相懷疑時,白棠已經默默地在案發現場轉了一圈。
從被害人的姿勢,到房間裡的擺設,再到門鎖的損壞程度,無一遺漏。
很快,她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尤其是在檢查完尤金的房門之後,白棠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