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明白什麼了?」
聽到白棠的話,其他人也不由得停下了猜忌,齊刷刷地看向她。
每個人的眼中,都寫滿了疑惑和好奇。
「芙寧娜,難道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流螢連忙追問,聲音有些急切。
「你發現什麼了?快說說看!」騰驍說。
面對眾人的疑問,白棠卻顯得異常沉著。
她環視眾人一周,目光堅定,緩緩說道:
「我可以肯定,兇手,確實是在一晚上殺了兩個人。」
聞言,捲髮男卻質疑道:「怎麼可能?這不是明擺著和規則相矛盾嗎?詭異每晚只能殺一個人,這可是鐵律!你當那該死的規則是擺設啊?」
然而白棠卻不為所動,依舊一臉篤定:
「不,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什麼?有可能?!」其他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按照規則,詭異怎麼可能在一晚之內殺兩個人?難道說,那個規則,其實根本就是假的?」
騰驍皺起眉頭,也有些將信將疑。
「並非如此。」白棠搖搖頭,「我認為,遊戲規則應該是真的。只不過,兇手似乎找到了其中的一個漏洞,鑽了空子。」
「漏洞?什麼漏洞?」
其他人面面相覷,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捲髮男則挑釁地揚起了眉毛:「你說規則有漏洞?」
「別逗了,我可是把那玩意兒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連個錯別字都沒找到!你倒是說說看,還能有什麼漏洞?」
面對捲髮男的質疑,白棠卻顯得胸有成竹。
她唇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事實上,我認為昨晚詭異只親手殺了一個人。」
「什麼?!」捲髮男瞪大了眼睛,「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殺了兩個人嗎?怎麼轉眼間就改口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對啊,芙寧娜。」三枝夏疑惑地問道,「如果詭異昨晚只殺了一個人,那今天怎麼會出現兩具屍體呢?」
流螢突然說:「我明白了!芙寧娜,你是不是跟我一樣懷疑,除了詭異之外,其實還有第二個兇手?而且那人十有八九是個人類殺人狂?」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白棠搖了搖頭:
「不,恰恰相反。我認為這起命案,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兇手。」
「真正讓我們產生誤判的,是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尤金根本就不是被詭異殺死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白棠。
「什、什麼?尤金不是被詭異殺的?!「
捲髮男率先回過神來,「這怎麼可能?!你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他是被詭異活活凍死的嗎?怎麼這會又變卦了?」
「我並沒有改口。」白棠平靜地說,「尤金的確是被凍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只不過,我們都誤會了兇手的真正意圖。」
「啊?真正的意圖?是什麼?」眾人滿臉疑惑。
只聽白棠緩緩說道:
「之前我就覺得很奇怪。兇手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偽造預告信,把尤金吊在屋頂上凍死,製造出一起假的墜樓事件呢?」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都被問住了。
「對啊……如果它單純想殺人的話,直接痛下殺手不就行了?何必這麼兜圈子?」騰驍也疑惑道。
「是的。」白棠點點頭,繼續說:「但現在,當艾蕾娜的屍體也出現之後,我終於明白兇手的真正目的了。」
「它是在故意製造混亂,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轉移注意力?為什麼?」眾人疑惑。
白棠耐心地解釋道:「你們想想,雖然遊戲規則里確實說了,詭異每晚會殺死一個人。但問題是,它可沒說清楚,什麼行為才算是'殺人'啊。」
「比如說,如果詭異只是設下機關,然後讓受害者自己踩進陷阱,那這算不算兇手親自動手殺人呢?規則里可沒有明確界定這一點。」
聽到這裡,眾人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流螢一拍大腿,「你是說,詭異就是想鑽這個空子?它把尤金吊在屋頂上,就是為了讓他自己被凍死,從而避開'殺人'的罪名?!」
白棠點點頭,「不錯,兇手就是在賭這一點。」
「它大費周章地布置現場,就是想誤導我們……說到底,這一切都只是障眼法罷了。」
捲髮男卻質疑道:「這也太牽強了吧?詭異怎麼能確定,這是規則的漏洞呢?萬一尤金的死也算進了'殺人'的範疇,那它殺第二個人的時候,不就違反遊戲規則了嗎?」
然而,白棠卻笑了笑,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所以我才說,兇手是在賭。我懷疑兇手根本就是在故意試探規則的底線。它想知道,究竟什麼樣的行為,才算是違反規則。」
說到這裡,白棠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從之前它假扮尤金和之前殺人的手段來看,這個兇手顯然極其狡猾,善於偽裝。」
「但同時,它做事又透著一股莽撞和大膽,似乎很享受刺激和冒險。」
「所以,這一次它才會如此大膽地嘗試鑽規則的空子,甚至不惜以身犯險。」
白棠的聲音愈發低沉,目光如炬。
「在這個變態的兇手眼中,這恐怕只是一場刺激的遊戲罷了。」
這時,騰驍開口問:「照你這麼說,這一次,兇手是賭贏了?」
白棠點點頭,「很有可能。不過,我還有另一種猜測。」
「從始至終,我就覺得兇手的行為太過肆無忌憚,對這座山莊的環境也了如指掌。所以我也懷疑,它和這個山莊的主人,其實是同一個詭。甚至連遊戲規則,都是它一手制定的。」
此話一出,客廳里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只感覺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根本無法與那詭異抗衡。
所有人都在這個精心設計的陷阱里,如同瓮中之鱉,被兇手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哪裡是什麼公平的遊戲?分明就是貓戲老鼠,是籠中困獸任人宰割的屠宰場!
誰敢妄圖跳出籠子,就只有死路一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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