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過三旬,旦斯將人抱回房間,伺候著洗澡,吹頭,一條龍操作可謂使人安之若泰。事罷,他討好般幫季煙楠捏肩。
「楠楠,你說吧,有誰能做到像我這樣的。我們也老夫老妻的了,不若我們舊情重燃?或者重新開始都行,別不理我嘛,旦斯累了晃人。
季煙楠想罷,道:「我對你的情感並不深,或許從前我們有過一段,但坦白說,我現只對你有好感。而且不止你,這種好感,我對夏竹也有,對錢媛媛也有,對黎淵更甚。所以不會也不敢輕易回應你的感情。」
這段話如同一道雷,將旦斯劈得外焦里嫩。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裡容得下這麼多人,以前你是這樣,現在……我還是來晚了嗎?可我還是想爭取,可以嗎?我想成為你心中比他們更特殊的存在,可以嗎?」旦斯小心翼翼道。
「得看你,我無能為力。」李煙楠無奈道。說她無情也好,冷漠也罷。
沒有拒絕就好。旦斯心裡放鬆下來,心道:只要我像個牛皮糖一樣,我就不信我還比不過他們。
但他並不知道,感情這種東西,講究的始終是緣分。
旦斯將人哄睡,自己也悄悄躺在她旁邊。他帶她來的是自己的房間,所以若問起來就說她睡了自己的房間,旦斯自感良好,差點笑出聲來。
就這樣,季煙楠在冥界待了幾天,最後一天準備離開的時候,旦弋出來了。說是送別,給季煙楠送了一束蔓陀羅花。
旦弋在旦斯的眼皮子底下得瑟了好一會兒,甚至擁抱了一下季煙楠,旦斯眼睛都快冒火了。
「美麗的小姐,歡迎下次還來哦,到時,一定要來找這做做客,保證讓你滿意。」旦弋又湊在她耳邊道:「偷偷來也行噢。」
季煙楠淺笑一下,覺得有趣。
「有機會會的。「季煙楠應道。
後來,季煙楠被旦斯強制帶走,是時候給旦弋留下一份大禮。
回到人間,季煙楠立馬回去睡了個覺,一覺醒來,夏竹也回來做好了飯。因為明天兩人都要回校上課。
「別吃那麼快,你在那邊都不吃東西嗎?」夏竹心疼道。
「有吃啊,睡一覺起來又想吃東西了嘛。」季煙楠道,怎麼可能沒東西吃,無論是在鬼界黎淵那,冥界旦斯那,都會被投餵的很滿足。
但是竹以為她是吃了,但沒吃好,便全程給人夾菜。
「對了,下周有個比賽,學校組織的,你要不要參加?」夏竹詢問。
「不了,沒意思。」季煙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夏竹低低笑了起來:「我想也是,不參加就不參加吧,給別人留條活路。」
翌日,季煙楠照常畫到完為止,夏竹今天晚上有局,就先走了。待她放下畫筆,舒展僵直的身體後,猛然發現畫室里還有一個人。也不知等了多久。
那人見季煙楠終於發現他的存在,才遞給她一本畫冊。
「季同學,可以簽個名嗎?」
季煙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接過了畫冊翻開內頁。這本畫冊是最近新出的,限時不限量,可時間也過了很久了,他理應沒有才對。於是地簡單地簽了個名後就還了回去。
「沒有To簽嗎?」他覺得有些可惜。
「我們沒熟到可以給你To簽的地步。」季煙楠還記得他那天的話,之前討厭她,現在又來找她要To簽,當她什麼了。
「其實今天來也是有事相商,不知可否借一步講話?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元啟憐直接道。
「我不覺得我跟你有什麼興趣相投的,所以在這說吧有什麼的話。」季煙楠謹慎道。
「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要你的畫的版權,我想將他們演繹出來,他們的人生太精彩了,比編劇創造出來的人物經歷還要豐盈。自從我看了你的畫之後,其他的人生都太簡陋了,沒有神。
「你的畫作是活生生的,一眼就能感受到裡面人物的全部,從各種細節中挖出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元啟憐給予超高的評價。
這些話季煙楠沒少聽,可從元啟憐口中聽到,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來源於什麼,但她總算得到他的關注,他的另眼相待。
「那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季煙楠平靜地問出這個問題。
元啟憐一愣,不過很快回答道,「你是一個創造力極強的人,做事認真、嚴謹,為人細心,善良,還有一點高冷。你的眼裡很平靜,似是看透一切。」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似是想到上次他評價她的眼睛像看死人一樣。
「抱歉,上次屬於我口不擇言,不了解你就隨意給你這樣的惡評,實在是抱歉。我重新評價,你的眼睛很深沉,有看出一切的犀利,也正是這樣,你的畫作能展現人生百態。我很佩服。「元啟憐誠心道。
「看你這麼真誠的份上,給你個To簽,再聊聊合作的事。「季煙楠給他一個機會。
元啟憐心下一喜,再一次送上畫冊。季煙楠落筆:To元啟憐同學,
祝表演事業前程似錦,萬事如意!
「走吧,我餓了。」言下之意,之前的請客作數。
「好,我請你吃飯!」元啟憐態度極好的幫人提畫具,順便在APP上訂了位置。
上餐前的一段時間,季煙楠示意他說說他的想法。
「我想買下你的畫,或者是使用版權。」
「不行,那些畫是非賣品,使用版權的話,我可以考慮,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可以帶給你。」
「這是否不妥。」元啟憐蹙眉。
「你可能不知道,這些畫都不簡單,雖然都出於我的手,但全集在一起,陰氣極重,可吞人之陽氣,使人精神渙散,甚至失常。」季煙楠難得給一個人解釋其中玄妙。
「你到底用什麼形式畫的?」元啟憐感到背後發涼。
「用筆,用顏料,用眼睛,用心。」季煙道。
元啟憐腦海中閃過什麼,立即問:「我今天看了你作畫,不一樣,給人的感覺不一樣。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這很好理解,你在畫展上看到的那些畫,是有靈魂附在上面的,而方才我畫的那些,是沒有靈魂的,僅僅是生動而已但用來應付學業足夠了。」季煙楠道,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參加學校畫賽,以及畫展的畫一派不被他人傳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