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反覆拷打,他再也喝不下可樂!
怎樣做成一件事?
抽象的問題其實也可以有簡單的答案。
根據量子力學中的測不準原理,任何觀測都會影響結果的產生。
從物理學的方法論出發,想做成一件事的第一步就是做。
無所謂做的方法,與觀測必有結果對應的是只要做了就會有反饋,根據反饋調整應對方式即可——只保證快,不保證能成。
電子和光子離不開場的影響,生活在社會中的人離不開社會慣性的影響,它們在本質上有一定的相通性。
多數人對社會學的理解是片面的,社會學不是離地萬里的抽象理論,前沿的研究者們把這門學科從統計抽象的層次拉到了用物理學、自然學、生物學交叉研究的模式中。
社會慣性就是前沿社會學研究中的一個成果,對應的是經典力學。
慣性運動決定慣性行為,考慮到人的個性化發展的要素,社會中的人對自我慣性的認識是不足的。
可能他們會在凌晨十二點覺醒,但他們又會在第二天繼續覺醒,日復一日的覺醒,這就是自我慣性的特徵顯露。
南希身為資深的政客,當然不會得間歇性覺醒的臭毛病,但她也有自身的慣性。
這會影響她的決策,從而使她的行為被人很容易的預測。
「大統領先生,你在推特上發布的消息是充滿歧視與攻擊性的,你身為美利堅的大統領,卻聲稱讓有美利堅公民身份的議員離開美利堅,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種政治暴力與政治恐怖行為!」
成大器參與了觀測,所以他影響了結果。
現實中的2019,大統領先生就飽受驢黨的攻擊,從修牆議案被阻撓到通俄門被羞辱,再到今天發生在國會山中的鬧劇。
因為BEC,這場鬧劇被放大了,從媒體攻擊,擴大到了國會開秘密質詢的地步。
僅僅是為了一條用詞有待商榷、可能有問題、極其難以定義的推特,南希帶頭,又發起了一場新的攻擊。(我不好說這玩意到底對不對)
當有人願意付錢時,南希是真的賣命——符合她為了幾千萬竄fww的腦迴路。
金髮的老男孩聳了聳肩,看著坐在正對面幾排座椅最前方、正中間的南希,嘲諷著說道。
「well,well,南希,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政治恐怖嗎?
如果你指的是某些議員可以憑空攻擊大統領,恨不得我去死,而真相水落石出後他們卻不會有一點責任,那我想.」
「咚!咚!」
南希面無表情的拿著文件夾敲了敲桌子,說道。
「今天是就你在推特上的種族主義和性別歧視、政治恐怖言論發起的秘密聽證,不要扯通俄門。」
「我還沒說通俄門呢,看來你也知道你們做了什麼,撒謊精!」
美利堅的國會山是這樣的,至少大統領和南希是這樣的,他們的矛盾屬於公開化、極端化的存在。
被當面指著鼻子罵,南希也不氣。
這種對線,那麼多同僚看著呢,但凡誰破防了,不用等聽證會結束,整個華府都會知道。
「監督權和質詢權是憲法賦予國會議員的權力,您是打算修改憲法,讓我們閉嘴嗎?」
什麼是混淆是非?
這就是混淆是非!
而且還暗戳戳的往對方的腦殼上扣屎盆子。
從這一點看,這位熱衷於開銀趴的議長女士確實被罵的不冤。
具體的事實有問題,就扯抽象的法條,無論南希對不對,只要有辯經的空間,她就立於不敗之地。
「怎麼,你又代表上了?
攻擊我的人什麼時候是全體國會議員了?
還是說.」
就這樣,圍繞著四位美利堅國籍的極少數族裔議員問題,國會山上又過了精彩的一天。
天真的小可愛會誤以為政治是揮斥方遒,實際上的政治時常是爭權鬥狠。
爭不過,就要離開這張擁擠的桌子!——
回到白房子,大統領先生見到了苦苦等待的二兒子埃里克。
見大統領回來,埃里克來不及關心秘密聽證的結果,而是焦急的問道。
「父親,BEC翻倍了!」
大統領先生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冰鎮可樂,坐了下來,疑惑的反問道。
「翻倍了?我們掙了多少?」
埃里克人都傻了,但他理解日理萬機的大統領有多忙,忘記一些事完全是正常的,於是,他提醒道。
「父親,我們是做空.」
大統領的可樂差點掉到地上,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是打算先做空再做多來著。
「啊?做空?」
來不及多猶豫,他又補充著問道。
「具體虧了多少?」
「一千七百多萬刀」
面對通俄門的指責,大統領可以不屑一笑;面對國會山充滿攻擊性的聽證,七十多歲的大統領可以用年輕的身體舌戰老登。
可現在,一千七百萬刀這個巨額數字就像一根巨大的稻草,差點把他壓破防。
因為,他真的有一頭牛。
有人會疑惑,億萬富翁缺一千七百萬刀嗎?
答案是缺,很缺,缺的心裡鑽心的疼的那種缺。
帳面資產是一部分,秘密獨立資產是一部分,流動資金是一部分,不是一回事啊!
做了大統領後,方方面面對他的監控都很嚴實,南希那個老顛婆更是其中翹楚。
大統領先生的錢,就不好運作了,授權給埃里克操盤的那部分錢是他小金庫中的很大一部分了.
「怎麼虧了那麼多,沒有設置止損嗎?」
可樂也不喝了,聽證會的糟心事也不糾結了,金髮老男孩現在只關心自己的小錢錢。
「設置了,但沒用,沒有足夠的對手盤.上次大跌後,BEC的交易規則里限制了大帳戶的瞬時交易上限。」
面對壓抑著怒火的父親,埃里克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法克,這是違法的!」
大統領先生第一次這麼恨資本家,雖然他自己也是資本家。
「不,加密貨幣本身沒有多少法律限制,它們往往遵循的是行業內的默認規則。
對於加密貨幣交易來說,這種條款有利於保護小投資者的利益
而且,BEC,包括它背後的平台LCE和其他加密貨幣項目不太一樣。
他們說『這是重新定義了加密貨幣的內涵,讓加密貨幣有機會獲得更具前景的未來』.」
親兒子怎麼了?
該甩鍋時還是要甩鍋,埃里克深知,自己的老父親有三個兒子。
大統領罵了一句,沒有理會兒子,而是咬牙切齒的撥通了NITA調查負責人的電話。
「BEC的調查進行的怎麼樣了?」
「什麼?人被LAPD搶走了?」
「優素福?誰是優素福?」
「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是大統領,我哪有時間盯著你們!」
「法克,你們這是叛國!」
「去吧,隨便去曝光!我會讓你後悔的!」
「是,就是我說的,你們這就是叛國!」
嘴上不饒人,但大統領顯然明白自己說錯了話,他壓著嗓門開始在電話里找補。
「BEC的暴跌損害了那麼多美利堅投資者的利益,NITA不僅沒有及時給出調查結果,還把關鍵嫌疑人給弄丟了,你們的工作就是這麼做的嗎?」
埃里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
「那些小投資者的權益,法克,他怎麼敢掛我的電話!」
要不是手機是自己的,大統領高低要把它砸了解氣。
一通電話猛如虎,電話被掛斷後,父子倆大眼瞪小眼,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大統領怎麼了?
風能進、雨能進、稅務稽查能進、零元購能進但,大統領不能進,這就是美利堅!
你是大統領,我給你面子好好給你辦事。
不給你面子.呵——此亂命也!
而且,我們身為國家的公務員,是為國家服務的,不是為你大統領服務的。
我已經努力工作了,你想找我麻煩?
抱歉,按規矩來!
「父親,現在怎麼辦?」埃里克窩窩囊囊的問道,生怕自己因為語氣過重被當做出氣筒。
大統領先生靠在沙發上,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他在思考。
「哈。」
長長的嘆息一聲,大統領說道。
「全部清倉,不玩了!」
牛森被成總拷打時,他和威爾選擇死扛到底。
終究還是太年輕,才做了不到五十年的資本家。
看看大統領怎麼決策的——盡顯老一輩資本家的風度!
「大統領先生,這是最新款的芒果味可樂,已經冰鎮過了,您可以試試。」
哪裡都有不長眼的蠢貨,白房子裡也不例外。
看著托盤上的可樂,大統領愣住了。
這位貼心的小馬屁精甚至準備了三瓶,生怕大統領喝的不夠爽。
「you are fired!」
「大統領先生,我」
馬屁精還以為大統領是在開玩笑,畢竟這句話是他的成名slogan(口號)。
「沒聽到嗎,you are fired!」
馬屁精下意識的看向埃里克,試圖求助,埃里克只是沉默著裝傻,他只得失魂落魄的端著可樂離開了。
「等等,可樂留下!」
擰開可樂,芒果的味道給他的味蕾帶去了別樣的感受,這一刻,在冰鎮可樂的降溫下,大統領悲哀的意識到。
開除馬屁精發泄情緒沒用,罵NITA的叛徒們也沒用。
事情已然發生了,他的錢再也回不來了。
「埃里克,替我向他道歉,告訴他,我被國會聽證搞得心情很不好,麻煩你了,我的孩子。」
大統領的命令讓埃里克有些驚訝,失意的父親又拍了拍他的胳膊,補充著。
「BEC的事情不怪你,不要自責,問題在於我們被人攻擊了,又一次。」
如果他真的只是個小丑,又怎麼可能成為資本家,並一路坐上大統領的位置呢?
把他當小丑的,往往才是真的小丑。
「是誰?」
「EVERYONE(每一個)」
大統領痛苦的回道。
無限風光在險峰,可只有坐上去的人,才明白有多險。
有人把他視作神明,視作現實的彌賽亞,視作拯救人間的聖徒,給他無限的超越的尊榮。
他們敬重他,以他的痛苦為痛苦,以他的榮耀為榮耀。
於此對應的,有人視他為惡魔。
更遺憾的是,支持有時也是支配,大統領先生在壓力的夾縫中,有種被所有人針對的異樣感。
他想逃,但他的尊嚴讓他無路可退。
——
如果厄里斯知道大統領在為什麼而痛苦,他恐怕會認為,大統領還是缺個好領導。
哪有小孩天天哭,在零和博弈的市場中,大統領心中暗自垂淚時,厄里斯已經快笑死了。
資產翻倍是什麼概念?
厄里斯不太懂,但他認為先點十個嫩模可能才夠應景。
「這個,那個,還有那個紅髮的,其他的都不行,換一批!」
坐在一家新開業酒吧的包房中,厄里斯和德塞爾正在享受成大器給他們的勝利。
「他們說全是新貨,但看起來不太行啊。」厄里斯向德塞爾吐槽。
「差不多就得了,一夜幾萬刀還是太瘋狂了。」
德塞爾有些心疼錢。
他和厄里斯是親兄弟,不太明算帳的那種生死與共的親兄弟。
「不缺這點錢!
我早說了,德塞爾,跟著他准沒錯,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人。
生活就像一個很難的遊戲,我們費勁心思的試圖通關,然後一次次折戟沉沙。
但他來了,他走到BOSS面前,然後他就贏了。
時代的機會我們把握不到,但跟對人,蹭著他腳背上的風,我們就能飛起來!」
厄里斯在BEC的暴漲中實現了二十四小時永不停歇的精神gc,在成總的提攜下,他的資產翻倍了。
現在,他是事實上的億萬富翁——全是乾淨的錢那種!
雖然套現需要慢慢來,但厄里斯選擇提前開香檳!
全是信任,厄里斯相信成總會繼續贏!
「但我還是認為把克羅埃西亞幫賣了不是個好選擇,其實完全可以你為他做事,我繼續維持幫派,厄里斯。」
德塞爾現在完全不糾結自己的斷手了。
如果砍一隻手能換來上億的錢,四肢能換四個億,他甚至願意換五千萬回來!
「哈哈哈哈,那點辛苦錢,兄弟,我們折騰了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
家族興盛?
其實還是錢,那些錢太辛苦了,你已經夠累了,今晚我給你點五個妞,好好休息一下!」
德塞爾和厄里斯屬於親兄弟,他倆間沒什麼不可說不可做的,所以厄里斯很恣意。
「五個?我會死的!」
德塞爾笑著說道。
「你不行嗎?」
兄弟倆聊的正開心,新一批的美女也被媽媽桑送了上來。
攬著懷裡的紅髮辣妹,德塞爾正準備繼續陪厄里斯選姑娘。
突然,他發現新進來的姑娘們身後跟著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有個大漢似乎要撩起衣服拿什麼東西。
德塞爾眼睛一縮,下意識看向厄里斯。
「砰!砰!砰!」
槍戰服是這樣的,提前開香檳,而且是到不熟悉的新場子開香檳,屬於危險行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