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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謝昀病了

2024-09-26 01:49:31 作者: 星辰入懷
  寧清窈怔怔看著他,眼眸一點點紅透。

  風吹來激得她渾身輕顫,才慌亂回神,磕磕絆絆道:「殿下,你、你……」

  她理應說店什麼,卻忽然失語,只有心跳在風聲里擂動,聲音巨大到讓她不安。

  謝文澈浸潤著月光的眸子愈發溫柔,含笑道:「今夜確實發生許多事,先回去休息吧,不急著說什麼,何況我一直都在這裡,無論你何時需要、何時想聊,我都會第一時間出現。」

  寧清窈輕抿乾澀唇角,已經說不出別的話語,只胡亂點點頭,逃也似的躲入院子裡。

  她怕自己再繼續和他相處,會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溫柔里,就如前世無數次想過要背叛謝昀和他在一起,此刻這種心情再度浮現。

  可她已經害過謝文澈一次,實在不敢再禍害他。

  逃進房間裡,寧清窈後背抵在門上,在安靜里緩和著情緒,不斷命令自己的心跳,別跳得那樣劇烈。

  院子外,謝文澈在柔和明燈里站許久,看著漆黑的房間裡終於點上了燈,才轉身離開。

  待回到西院房間,便見景安正恭敬等待,桌上放著一封信。

  謝文澈心有所感,面容漸漸變得沉穩冷淡,又是那個威嚴氣極重的太子。

  走過去拿起信,信封上一片空空沒落字跡,他卻已經知道是誰。

  景安仍舊認真解釋道:「殿下,是皇宮送來的八百里急信,應當是……」

  「孤知道。」謝文澈淡淡截斷他的話,已經將信取出,「只有太后會給孤寫信。」

  皇帝信任他,皇后溫柔慈愛,從來都不過問他在外的事情。

  只有太后,在一年多以前發生寧清窈事件後,便對他掌控欲加重,不允許他有半點偏離軌跡。

  信紙展開,不出他所料,是催促他儘快回京的信。

  景安覷著謝文澈的神情,低聲道:「殿下,皇上久病不愈,您確實不可離京太久,哪怕攝政王不在京,也有一個八皇子虎視眈眈。」

  「孤知道。」

  謝文澈唇線里溢出聲嘆息,將信放在旁邊,道:「孤有分寸,不必多言。」

  「是。」

  景安躬身退出房間,只留下謝文澈在房間苦笑。

  才剛答應寧清窈,會一直留在她身邊,難道這就要離開她嗎?

  梧州……京城,距離還是太遙遠了些。

  ……

  兩日裡,寧清窈稱病不外出,只窩在房間裡瘋狂畫圖紙發泄。

  那一夜的對峙和剖白,帶來太多衝擊,無論是對謝昀、還是對謝文澈,她都不知要如何對待,只覺心亂如麻。

  而這兩日裡,無論是謝昀還是謝文澈,都很安靜,誰都沒有再來打擾她。

  「叩叩。」

  敲門聲在此時響起。

  寧清窈隨意說了聲「進」,沒有抬起頭。

  春羽端著水果進來放在她桌上,輕聲道:「姑娘,管家讓我問問您,請法師超度是您的意思嗎?因從未見您拜佛讀經,開店鋪也未見您請法師,因此她來問問您。」

  寧清窈筆尖一頓,墨汁在宣紙暈開沉重痕跡,將她畫的裙子給毀去。

  春羽眼角微跳,立即便明白了不是她的意思。

  「法師……」

  寧清窈徐徐開口,聽不出什麼情緒:「現在在哪裡?」

  「在、在……」

  「在門口。」

  窗外傳來玉如霜的聲音,窗子被掀開,她趴在窗前道:「我打聽過了,是攝政王請來為孩子超度的,人已經被姜毅給領進去了。」

  不知是不是春羽的錯覺,在玉如霜這話落下的瞬間,她竟感覺到寧清窈身上散發出寒冷殺意。

  緊跟著就聽寧清窈冷冰冰道:「誰允許他在我這裡胡作非為的?把人趕出去!我說過,他的人全部都不許進來,請來的也不行!」

  「還有。」她繼續道,「讓他也滾蛋。」

  春羽頭皮發麻,應一聲正要去傳話,就聽玉如霜道:「這幾天估計是滾不了了,攝政王病倒了。」

  「他會生病?」寧清窈涼涼笑著諷刺道,「以他的體魄,這幾日也沒什麼雨,怎麼會生病?別讓他裝。」


  「真不是裝,我悄悄去看過了。」玉如霜說,「病得挺厲害,整個人都沒什麼生機的樣子,感覺隨時都能去世。」

  寧清窈微頓,身遭寒意有一瞬的凝滯。

  她終於抬起頭,露出清冷的眸子看向玉如霜,流露出明顯的不信:「……他怎麼病的?」

  「傷心過度?」玉如霜猜測著。

  寧清窈:「……」

  她不再多說什麼了,連要將法師趕出去的事情,好似都在這瞬間忘記。

  這時,丫鬟走來道:「姑娘,皇后娘娘來了,想問您身體是否好了些,若是閒悶,便邀您出去逛街,問您去不去。」

  寧清窈看著宣紙上暈染出的墨跡,沒有心思再繼續畫,便道:「我換身衣服,馬上出門。」

  與其憋悶在房間裡讓情緒越來越壓抑,不如出去走動走動。

  她抱著這樣的想法出門,和皇后在梧州大街小巷轉過一圈,卻沒有什麼緩和,心情依舊沉重。

  正逢午時,兩人就近尋一家飯館吃麵。

  皇后輕輕舀動著湯麵,抬眸覷著寧清窈的神情,柔聲開口道:「你有什麼心事嗎?」

  寧清窈微怔,下意識抬眸看她一眼,脫口而出:「沒有。」

  「不要瞞我。」皇后心疼地看著她,「你真該照照鏡子,看一下你現在是什麼模樣,別說是我,隨便一個陌生人,哪怕是你現在帶著面紗,都能看得出你的不對勁。」

  是這樣嗎?

  寧清窈迷茫一瞬,低垂下腦袋如霜打的茄子,沒有半點活力。

  皇后微嘆:「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話還不能對母親講嗎?我好歹是過來人,至少能給你提些建議,或是開導兩句,實在不成,也能帶你去放鬆開心呀。」

  許是她的態度太溫柔,也許是寧清窈太壓抑,她忍不住抬起頭開口:「我……」

  「母后!」

  一道明艷身影忽然在此時闖進來。

  金熙踩靴快步走來,揚起燦爛張揚的笑容跑到兩人桌前大方坐下,抱著皇后手臂道:「怎麼你出門都不喊我,還要我自己來找你,莫非是不要我這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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