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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處置鬧事,又遇太子

2024-08-08 04:52:27 作者: 星辰入懷
  「不是吧?她家潤膚露居然會毀容!」正在花顏樓內高興試妝的女客,嚇得將手中胭脂扔在地上。

  春羽急忙安撫道:「各位小姐,請稍安勿躁,必是有人尋釁滋事,我家老闆正在問清緣由。」

  寧清窈快速走出店,站在廊下,一雙美眸凝著幾分霜雪,看向那尋釁的滿臉紅疹女子:「就是你用了我家胭脂,過敏毀容?」

  「你這是什麼態度!不給我道歉賠償就算了,還質疑我?難道這滿臉紅疹,是我自己搞上去的不成?搞笑!天底下哪個姑娘願意拿自己的臉開玩笑!」

  紅疹姑娘身穿裙擺略微洗到泛白的淡紫長裙,踩一雙不算新的尖頭繡鞋,手裡還攥著一支她口中的假簪子。

  寧清窈只打量了她一眼,便知道此人絕非花顏樓的買主。

  花顏樓設立在建安街,鋪子不便宜,故而貨物價格就高,哪怕半價,一瓶胭脂也要幾兩胭脂,但這姑娘穿的紫色長裙乃七錢一匹的素絹布材質,先別說能否買得起幾兩一瓶的胭脂, 就是她手裡那二十多兩的金簪,只怕都來路不明。

  寧清窈輕笑一聲,先禮後兵道:「這位姑娘,你先別急,若是用了我的胭脂過敏,我不僅給你出醫藥費,更會十倍賠償,直到把你的臉治好為止。凡是在我花顏樓買到假金簪者,皆可百倍賠償!但——」

  話到此處,忽然拐了個彎,正聽得起勁的紅疹姑娘眼睛都亮了。

  若能藉此治好她的紅疹,還得十倍胭脂賠償、百倍金簪賠償,那她豈不是發大財了?

  那紅疹姑娘面上不顯,卻還是在眼角眉梢露出了點興奮的微表情。

  前世今生累積的經驗,讓寧清窈格外會察言觀色、洞悉人性。

  當著那麼多人,雖然她面色依舊春風化雨,可語氣卻凌厲了幾分:「但姑娘若受人指使,來我花顏樓挑事,那麼我也絕不姑息!」

  這句話說的駭人,加之她眼底透著一股子厲色,讓那紅疹姑娘愣了一下。

  隨後便聽寧清窈又妙語連珠地冷聲道:

  「你這滿臉紅疹,是常年體內不調所致,根本不是胭脂過敏造成的!再說你手中金簪,我花顏樓從不售賣這樣的老款式!你誠心來挑事,我便如你所願,來人啊春羽報官!」

  「你說你這麼年輕,干點什麼不好?非要見錢眼開,受人指使來誣陷我,可我寧清窈開店賣貨,所賣皆是一等一的好貨,又豈容你砸了我的招牌?」

  那紅疹姑娘是個不怕死的,還在難纏地狡辯:「你胡說!我這紅疹就是用了你胭脂過敏!這金簪就是你賣的假貨——」

  寧清窈直接拔高音量打斷:「購買字據何在?你何時購買的胭脂?你付了幾兩銀錢?再說這金簪,我店中何時有過這種款式?」

  一連串的質問,讓那姑娘根本回答不上來。

  「心虛了?不說話了?」

  寧清窈上前一步,她長得妍麗純美,綰著飛雲髻,周身氣質優雅溫柔,可做事卻很果決,讓人不敢小瞧。

  眼見春羽要去報官,那紅疹姑娘轉身就跑!

  寧清窈立刻道:「抓住她!」

  幾個小廝一擁而上,摁住紅疹姑娘的胳膊,捆豬一樣將她綁起來!

  建安街同街就有醫師,春羽立馬帶來醫師當街診斷。


  那醫師診斷後,隨即說道:「這紅疹乃是體內不調、濕熱所制,看症狀應該有四五年了。絕非短時間過敏所致。」

  「有勞醫師了。」寧清窈謙遜地給他幾顆銀錁子。

  很快官差就來了。

  一見腰佩寶刀的衙役走來,紅疹姑娘嚇得快暈過去,又聽寧清窈在旁警醒道:

  「若是你一人為之,便會判的重一些,若你供出幕後主使,便可從輕量刑。姑娘,大好年華,難道真要背鍋攬下所有罪名,多坐幾年大牢?」

  「我都是拿錢辦事!」紅疹姑娘跪地,一股腦說道,「方才有一戴著面紗的青衣姑娘,給了我十兩白銀,命我辦好此事……我……」

  兩個衙役走來給她鎖上鐐銬:「帶走!」

  「慢著。」寧清窈目光巡視四周,問道,「你說青衣姑娘指使你,那便將她容貌畫出來。」

  寧清窈剛要讓春羽去拿筆紙,就在此時,周圍忽然射來一顆石頭將那姑娘打暈!

  線索中斷,寧清窈不必想,便知出自誰的手筆。

  宋家本就有權勢,處理一個紅疹姑娘輕而易舉,寧清窈追問至此不過是敲山震虎,因為她知道宋薇希一定在附近聽著。

  不惹眼的拐角處,身穿青衣的白玉朝後躲了一下,宋薇希秀眉緊蹙,有些不安。

  本以為會給寧清窈帶去一場風波,擾亂花顏樓秩序,卻不想,寧清窈果決厲害,不過三言兩語,才一刻鐘就處理的這麼妥當,險些牽扯出自己……

  難怪這寧清窈敢搶她看上的鋪子,原是有幾分手段。

  宋薇希看著那門庭若市的花顏樓,杏眸暗藏怒意。

  寧雅沁見計劃失敗,一番話在腦子裡思索了幾圈,這才翼翼地討好道:「希希,你別生氣,我還有辦法……我……」

  其實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宋薇希連看都不看她,自顧自抬腳上馬車:「關門,回府。」

  紅疹姑娘被抓入獄,難免會供出白玉,白玉是她的人,屆時很難不扯到她身上,鬧出什麼有損名聲之事。

  如今太子妃遴選在即,皇家考察極其嚴格,她、乃至整個宋家的名聲,都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差錯,所以她必須及時回家,讓母親善後此事。

  就在宋薇希欲離開建安街時,看到一輛皇家馬車,正是來花顏樓的謝瀾音。

  宋薇希端坐馬車裡,卻驚出一身冷汗。

  那寧清窈不知使了何種手段,攀附上長公主,若今日謝瀾音來的再早一刻,撞上方才的熱鬧,再插手此事,屆時就不是小小一個宋家能善後的。

  ……

  哪怕寧清窈用腳指頭想,也能料到今日這事是何人所指使。

  宋薇希拿不到地契,必然會用其他法子,只可惜,如今的寧清窈雖然還是寧清窈,但殼子裡早已換了個瓤。

  她這事處理的漂亮,還沒搬出謝瀾音,就已及時料理,故而花顏樓生意沒受到半點影響。

  寧清窈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冷笑,卻極快隱了下去,她原以為宋薇希會出什麼高招呢,結果,就這?

  春羽由衷贊道:「姑娘手段雷霆,奴婢學到了。」

  「這還不算什麼。」寧清窈剛說完,就瞧到有騎兵夾道護送一輛奢華的皇家馬車,便知道謝瀾音來了,忙上前幾步,命人準備迎接。


  只是謝瀾音素來低調,怎會有騎兵護送?

  不待她思索結束,太監安好馬凳,卻從里跳出來一個麒麟戲珠灑金藍袍的男子,身姿俊逸如竹,劍眉星目、顏若冠玉,舉止隨性卻也極其矜貴。

  他搖開一柄名畫摺扇,笑著同裡面的人說道:「皇姑,到了。」

  不是旁人,是寧清窈虧欠卻又逃避的太子謝文澈。

  一時間,寧清窈忘了行禮。

  謝文澈攙謝瀾音下馬車,朝她看了過來。

  二人視線交錯,寧清窈卻覺得一眼萬年,春羽戳了戳她後腰,寧清窈急忙慌亂垂頭,就連手中的帕子也因失態而沒拿穩,隨風飄了出去。

  飄就算了,偏生風往對面吹。

  那暗香浮涌、繡著窈字的手絹,拂過謝文澈的側臉,宛若女子柔弱無骨的手撫過。

  謝文澈拿住手絹,眸眼微深,英俊的薄唇卻勾起一個明朗笑容,走來打趣道:「老闆娘的帕子,挺有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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