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的墮落鳳凰族傾櫻小築之中,地面上毫無預兆地驀然浮現出一個由奇異符文精巧構築而成的傳送圈。
旋即,塵微的身影從那光芒熠熠的傳送圈中猝然顯現,他的身形晃晃悠悠,恰似風中飄搖的殘葉,差些狼狽不堪地撲倒在地。
待他終於勉強穩住身形後,大口地喘著粗氣,額上細密的汗珠密布。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心中仍留存著幾分慌亂。
不經意間,他的目光朝著不遠處投去,在那繁花似錦的櫻花樹下,鳳櫻一絲不掛地靜坐於靈泉池水中。
她那美麗的黑髮如瀑布般順滑地垂落在肩頭,閃耀著烏黑亮麗的光芒。她的肌膚潔白如雪,細膩得仿若吹彈可破,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那胸前迷人的渾圓,隱匿在清澈的靈泉池水之中,若有若無,惹人遐想。
此刻的她,正專心致志地閉關修煉,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她合為一體,美如一幅天然而成的絕美畫卷,令人不由得為之傾心。
塵微所引發的那陣突如其來的動靜,仿若一道驚雷,在寂靜中驟然炸響,剎那間便將沉浸於修煉之中的她硬生生地從那玄妙的境界中猛然驚醒。
她的神色中滿是不悅,那冰冷如霜的目光如利箭般向發出動靜的方向投射而去,其中蘊含著的寒意似乎能將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凍結。
然而,當她的視線終於清晰地捕捉到來人竟是他時,眼底原本濃郁的殺意卻如冰雪遇春般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錯愕,她就這樣呆呆地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塵微的眼罩毫無緣由地掉落下來,致使兩人的目光竟意外地交匯在一起。那一刻,時間仿若停滯,仿佛整個世界僅存他們兩人目光的交纏。轉瞬間,一股極度尷尬的氣息似洶湧澎湃的潮水,在空氣中以驚人的速度迅猛蔓延開來。
塵微很快便察覺到,此地,明顯不是他的那方院落。他在心中暗暗叫苦,父親剛和爹爹久別重逢,這也太猴急了吧,居然不小心把他給送錯了地方。
塵微的理智驟然回歸,他迅速轉過身去,將後背留給鳳櫻。與此同時,眼罩憑空顯現,再度遮住了他那雙異於常人的神瞳。他連連道歉,口中說道:「實在抱歉,我絕對不是有意窺視你沐浴的,是父親的傳送出現了差錯,這完完全全是一場意外!」
在他身後,鳳櫻先是微微一怔,那初始的驚詫如漣漪般在她的眼眸中迅速蕩漾開來,但很快便消失無蹤。
她很快便從這短暫的驚詫中回過神來,眼神恢復了往日的深邃與寧靜,她的神情格外平靜,仿佛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在她的心中掀起波瀾。
只見她緩緩地,從容不迫地從靈泉池水中徐徐站起身來,那動作優雅至極,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清新脫俗。
緊接著,一件宛若仙子下凡般的精美長裙,仿若夢幻般憑空顯現。那長裙的材質如絲如綢,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仿佛是大自然的傑作。
長裙恰到好處地遮掩住了她那具極具魅力的迷人軀體,更增添了一份朦朧之美。
她赤著雙足,那雙腳如同白玉般晶瑩剔透,輕盈地踩踏在那漫天紛飛的櫻花瓣上。每一步落下,都如同蜻蜓點水般輕盈,櫻花瓣在她的腳下微微顫動,仿佛在為她的美麗而歡呼。
她一步一步朝著塵微行去,那身姿婀娜多姿,如詩如畫,仿佛她不是在行走,而是在翩翩起舞,那畫面美得讓人窒息。
塵微敏銳地聽見身後那沉穩的腳步聲緩緩傳來,且愈發清晰,由遠及近。他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劇烈跳動起來,內心愈發慌亂不堪,聲音顫抖著急忙說道:
「我……我這便離開!今日之事,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告知任何人。不對,應當是我根本什麼都未曾瞧見。你盡可放心!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仿佛想要極力證明自己的誠意。
鳳櫻身姿婀娜地從他身旁經過,那絕美的面容上神色依舊泰然自若,不見絲毫的慌亂與羞怯。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她的步伐輕盈而堅定,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見鳳櫻既未像尋常女子那般哭泣,亦未大聲吵鬧,塵微高懸的心總算稍稍落下了一些,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然而,在那寂靜的小道上,任誰都未曾料到,走在前方的鳳櫻忽然毫無徵兆地止住了腳步。她靜靜地佇立在那裡,背對著身後的他,語氣平和卻又仿佛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緩緩地說了一句:「看了便看了,未—婚—夫!」
塵微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面龐如同被火灼燒一般,瞬間漲得通紅。他的心中頓時被無比的困窘與羞赧所占據,整個人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倉促地丟下一句:「我先走了」,他仿佛受到一股無形之力的驅使,倉促地轉過身,腳步零亂地逃離了這個令他倍感尷尬的所在。
鳳櫻在塵微轉身離去之後,忽然轉過頭來。她的目光如同一束追光,緊緊地追逐著他離去的背影。
望著他在那並不平坦的道路上磕磕絆絆、毛毛躁躁地奔跑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那一抹弧度恰到好處,如同一朵悄然綻放的花朵。
她的臉上綻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愫,或許是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又或許是一抹淡淡的無奈,亦或是一種複雜的情感交織,讓人難以捉摸。
誰讓她,單單論蛋齡,就比他大了將近兩千歲呢。
……
在那寂月宮的塵緣別苑之中,驟然間,一道璀璨的光芒如流星般划過,瞬間將整個別苑照亮。
下一刻,毫無預警地,上神和煦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塵淵猛然壓在了那冰冷刺骨的石桌上。石桌的寒意瞬間透過衣衫,讓和煦不禁微微顫抖。
塵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瘋狂的占有欲,那眼神仿佛要將和煦整個吞噬。他以極其強勢的姿態,如同一頭狂野的猛獸,肆意地向和煦索取著。他的雙手緊緊地扣住和煦的手腕,力度之大,讓和煦的手腕處留下了淡淡的紅痕。
塵淵的呼吸急促而熾熱,噴灑在和煦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他的嘴唇毫不猶豫地朝著和煦的唇壓了下去,那吻帶著強烈的渴望和霸道,似乎要將和煦的一切都據為己有。
此刻,上神和煦那顆已沉寂七百餘年的心,竟如脫韁之野馬,全然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那砰砰直跳的聲音在他的胸腔中迴響。他的身體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變得軟綿無力,仿佛是被親得失去了支撐的力量。
這種心動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他的心頭,令他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然而,這種陌生的情感卻又讓他感到惶恐不安,仿佛是踏入了一個未知的領域,充滿了不確定性。
他在內心深處,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語著,他不是夜清瀾,他試圖用這樣的話語來驅散心中的迷茫和不安。可是,這種努力似乎是徒勞的,那股情感的力量依然緊緊地纏繞著他。
隨後,一股憤怒的情緒從他的心底湧起,他開始拼命地掙扎著,試圖擺脫這種令他感到困惑和不安的局面。他的身體劇烈地扭動著,仿佛在與某種無形的力量進行著抗爭。
然而,塵淵仍舊憑藉著自己那幾近支離破碎的靈魂之力,仿若一道堅不可摧的牢籠,將他緊緊地束縛在身旁,致使和煦全然不敢動用神力來擺脫這桎梏。
上神和煦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熊熊燃燒,熾熱的火焰似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他緊握著雙拳,身體微微顫抖著,真想不顧一切地爆發自己那深不可測的力量,掙脫這如同牢籠般惱人的束縛。
然而,在他內心的最深處,始終有一道雖微弱但卻異常堅定的聲音,不停地向他發出告誡。倘若他在此刻向塵淵出手傷害了他,那麼日後的他,定然會陷入到無盡的悔恨與痛苦的深淵之中,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