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裁判員在終點處吹口哨,「柳小姐贏了。」
陸綿綿在聽到口哨聲以後,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相比於上馬時的磨磨蹭蹭,下馬時她明顯灑脫不少。
「馬騎的不錯嘛!」楊琛見她出來,熱情的誇讚她。
陸綿綿此刻卻是目光幽深的看著楊琛。
從上馬到下馬這一刻,套馬的韁繩一點意外不僅一點意外沒有——而且竟然相當結實。
難道是這楊琛事先知道鄭經帆要搞事情,已經做好了防範工作?
那也不可能啊,那個工作人員不是已經拿了鄭經帆的錢嗎?怎麼會不給他辦事?
陸綿綿的腦子裡閃現很多懷疑的點,可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詢問楊琛,於是只好先壓下疑慮去找藍珂。
藍珂見陸綿綿朝自己這邊走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麗莎,真不愧是你!這麼多年沒騎馬還是能贏過鄭經帆那東西。」
「還好。」陸綿綿謙虛靦腆一笑,她知道在這種場合即便贏了也不能過分高調。
鄭翩翩見藍珂和陸綿綿在那邊笑的很開心,臉色難看:「不就是因為我哥的馬便秘了才贏的比賽嗎?在這邊驕傲些什麼!」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驕傲了?」 楊琛挑眉質問鄭翩翩。
鄭翩翩生氣跳腳:「阿琛,你又幫她!」
「你快別管我幫不幫柳麗莎了,關心下你哥哥吧!他一會就從裡面出來了。」楊琛將手隨意插進口袋,轉身就離開。
沒多久,鄭經帆漫步朝鄭翩翩這邊走過來。看他樣子,很是狼狽。
「翩翩,你現在打電話給周叔讓他送一身乾淨衣服過來。」鄭經帆生氣地將額前劉海擼起。
鄭翩翩將自己的鼻子緊緊捏住,埋怨哥哥道:「哥你身上一股馬屎味!你湊過來幹嘛啊,我身上香水味都被你這臭味驅走了。」
「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鄭經帆臉陡然氣紅,隨後朝鄭翩翩怒吼。
「虧你還姓鄭呢!平日裡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那個楊琛,現在反倒來嫌棄自己的親哥哥?」
「你朝我吼什麼呀!我都不嫌你剛才在馬場上給我們鄭家丟人,現在你反倒數落起我了?」鄭翩翩又耍起自己的小姐脾氣,「回去我告訴媽媽,看媽媽怎麼說你!」
介於剛剛在賽場上鄭經帆「騎馬」的慘狀,陸綿綿心裡對他深表同情,於是就打算上前寬慰他幾句。
「拿濕巾紙擦擦汗吧。」陸綿綿從口袋裡掏出片裝的濕巾紙給到鄭經帆手裡,「我贏比賽不過是因為你剛才狀態不好罷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剛剛被親生妹妹痛批過的鄭經帆,如今面對陸綿綿的寬慰,不禁有點小感動起來。
畢竟柳麗莎這樣的絕色高冷女神,平時和自己說話都算少的,更不要說這種貼心寬慰了!
鄭經帆頗為開心的收下了女神遞來的濕紙巾:「麗莎,有時候還挺羨慕柳鶴風有你這個妹妹的......既漂亮又體貼。」
「沒有,你自己的妹妹也很好。」陸綿綿哪敢認同鄭經帆現在說的,趕忙迴避說。
「切,死綠茶一個。」鄭翩翩低聲咕嚷著,「也就我哥那傻子能被她迷得不要不要。」
雖然鄭翩翩吐槽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被陸綿綿盡數收進耳中。
陸綿綿對於和鄭翩翩吵架並不感興趣,轉身就走。
鄭經帆在她走後,立刻就把剛才馬場上的一個工作人員拉了過來。
「把你那個叫季風的同事,給我找來。」鄭經帆咬了咬牙關。
這工作人員卻一臉莫名其妙的看鄭經帆:「鄭少爺,我們這沒有叫季風的同事。」
「你說什麼!」鄭經帆恍若天塌了一般,「怎麼可能沒有!我還看到過他的工作牌呢!不可能沒有的,會不會他是新來的,你沒見過?」
「鄭少,我們這都有員工花名冊的,不管新老員工都會被登記在花名冊。」員工的表情已經透露出一絲淡淡的無語,「您快別為難我了。」
「我不信!你肯定在撒謊!」鄭經帆一把拉過員工,「帶我親自去看你們的員工辦公室,我要親自找這個人!還有什麼花名冊......我通通都要看。」
說罷,鄭經帆就強要那員工領著自己走。
不遠處的藍珂見狀,八卦的向陸綿綿問:「這季風是什麼人啊?鄭經帆怎麼態度這麼激烈,難道就非要找著這個人?」
知道實情的陸綿綿已經猜了個大概——原來這裡根本沒有季風這個人,那個所謂的、和鄭經帆交易的工作人員就是個騙子!
在藍珂面前,陸綿綿還是不打算深入這話題。
「珂珂,我的耳墜是不是還在你這?」陸綿綿想了個辦法轉移話題。
藍珂聞言,立即打開包要找出陸綿綿的耳墜:「是的,比賽前你塞到我包里的。」
「咦?怎麼回事!」藍珂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在包里的耳墜,「耳墜怎麼不見了!」
一時間,陸綿綿也被弄的緊張起來——那可是柳鶴風送的耳墜,要是弄丟了,那他問起來自己如何交代?
「怎麼會不見呢!」藍珂急的冒汗,卻始終沒有找到。
陸綿綿壓住內心的焦躁,平靜安慰她:「沒事的,你再找找,會不會是你拿出來過?忘記放在哪了?」
「沒有啊,我這包從你比賽前到比賽結束,從來沒有離過身啊。」藍珂不解。
「包沒有離過你的身,那你中間有帶包去過別的地方嗎?」陸綿綿冷靜思考後提醒藍珂。
陸綿綿算是一語點醒夢中,藍珂恍然大悟:
「對了!我中間去過馬場附近的廁所!我生怕錯過比賽最精彩的部分,就沒有回宴客廳上廁所,找了個離這最近的。上廁所的時候,我就把包放在外面洗手台上......」
「壞了!一定是有人在你上廁所的那段時間,把包里的耳墜拿走的!」陸綿綿很快反應過來。
藍珂更加疑惑:「楊琛這次邀請的人非富即貴,不可能偷東西啊!保潔就更不可能了,都是簽署過條約的,肯定知道手腳不乾淨的下場......」
「不一定。」陸綿綿搖頭否認藍珂的說法,「有沒有可能這個偷東西的人只是被少爺小姐順帶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