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珂經陸綿綿這麼一提醒,立刻就反應到了什麼:「麗莎,你是說......那個偷耳墜的人是蘇......」
她話還沒說完,嘴就被陸綿綿給捂住了。
這裡是公眾場合,要是被客人們知道——柳家小姐帶來的人偷了東西,那肯定會對柳家造成不好的影響。
陸綿綿環顧四周,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很大可能是她。具體的我們最好私下裡找楊琛,讓他調監控。」
「好,什麼時候?」藍珂也認同陸綿綿的看法。
「不是現在,我們先去宴客廳,等晚上吃完飯再找個理由去。」陸綿綿思考片刻,「現在去,間隔丟耳墜的時間太短,我怕打草驚蛇。」
「確實,你說的對。」藍珂點頭,隨後就拉著陸綿綿回宴客廳。
卻不想剛剛回到宴客廳,就有服務人員來通知晚餐取消。
「不好意思,各位來賓。由於我家少爺臨時身子不適,晚上的晚餐取消了,還望大家多多諒解。」
一眾客人聞言,面露掃興姿態。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病了?現在看來只能回去嘍。」兩個年紀看上去還小的少爺吐槽道。
只有鄭翩翩聽到「楊琛生病」,像是天塌了那般,吵著要這服務人員帶自己去見楊琛。
「你說阿琛病了?」鄭翩翩拉住服務人員的袖子,「他現在怎麼樣?帶我去看他。」
「鄭小姐,少爺說了現在想要靜靜。」服務人員掰開她的手。「沒有他的吩咐,誰都不可以找他。」
一旁的鄭經帆見狀,立刻斥責妹妹:「沒見過誰家女孩子像你一樣,死皮賴臉硬貼別人的。」
「趕快跟我回家去,別給我在這丟人現眼了!」說完,鄭經帆就硬拉著妹妹離開。
不多久,很多在場的賓客都相繼離開。
藍珂見眾人都走的差不多,便小聲問陸綿綿:「我們走嗎?那件事情還要繼續找楊琛嗎?」
陸綿綿一時間也無法作出判斷,猶豫了許久。
「柳小姐,我們少爺請你上樓,他說有要事和您說。」服務人員卻在這時候主動找上了她。
「啊?他找麗莎有什麼事?」藍珂大為震驚,「他跟麗莎又不是很熟......麗莎,你需要我陪同嗎?」
服務人員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講話客氣中帶著一絲嚴肅:「藍小姐,我們少爺說只要柳小姐一個人去就好。」
他話說到這裡,陸綿綿不免起疑。
難道楊琛已經發現是蘇卿偷走耳墜的事情了?特意讓自己一個人去找他,是為了護全柳家的面子?
陸綿綿深思一下,發現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於是,她將嘴巴靠近藍珂耳朵,對她小聲說:「楊琛可能是已經提前發現誰是那個賊了!現在叫我上樓就是為了私密處理。」
藍珂對陸綿綿的話可以說是秒懂,她很快就承了陸綿綿的話:
「既然這樣,我到時候就直接跟你家司機說讓他先捎那個蘇卿回去。到時候你和楊琛處理完這事,再打電話通知你家司機過來接你!這樣做以防打草驚蛇。」
陸綿綿點頭,向藍珂解釋道:「何姨在我家裡的地位是如同家人一般,她的女兒如今犯錯,我也很難處理。」
「快去吧。」藍珂拍了下陸綿綿的屁股,「多的你不用和我說,作為你的好姐妹,我都懂!」
「好。」陸綿綿轉身就跟那服務人員上樓。
從宴客大廳的中央樓梯朝上走三層,就是楊琛的「地盤」。
這一層有無數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不同的功能——有的是私人衛生間,有的是健身房......
雖然這些房間作用各不相同,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房間都是屬於楊琛私人使用。
服務人員走在陸綿綿的前面,手裡拿著一張密碼磁卡不停朝前走。
終於,他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將手裡的磁卡和門對了對。
「滴——」門自動向兩側打開。
「柳小姐,請見。」
服務人員先是將這張密碼磁卡給到陸綿綿手上,緊接著在目送她進去後,自己很快離開現場。
陸綿綿進入房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身穿米色浴袍坐在皮質軟椅上的楊琛,另一個則是有些眼熟的陌生人。
看見陸綿綿進來,楊琛率先笑著對她開口問好:「你來啦?」
他問好的態度就像是和陸綿綿相熟多年一樣。
「你找我什麼事?」陸綿綿不想浪費時間和他聊閒話,只想快速切入主題。
楊琛沒有直接回答陸綿綿,而是對一旁西裝革履的男人說:「你跟柳小姐打個招呼吧,季風。」
陸綿綿聽到「季風」二字,一下子驚掉下巴。
「季風」不就是收了鄭經帆五萬塊錢定金,要幫忙辦惡事的人嗎?
這個人不是騙子專門來騙鄭經帆的嗎?怎麼現在出現在這裡?
甚至......出現在楊琛身邊?
「柳小姐,你好。」穿西裝的男人揚起嘴角對陸綿綿一笑,「我是季東陽,楊琛的特別助理。」
「季東陽?」陸綿綿皺眉,輕聲嘀咕了下這個名字。
「沒錯,季東陽。」季東陽淺笑,「當然,某些特別的時候,您也可以像小楊總一樣,叫我季風。」
「啊。」陸綿綿的眼睛在一瞬間望向楊琛,並且睜的溜圓。
陸綿綿頓時明白了所有:「原來......原來是你刻意安排人去給鄭經帆下套,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猜的沒錯。」楊琛拿起桌子上一袋巧克力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拋給陸綿綿。
陸綿綿慌張中接過包裝袋,並且繼續問楊琛:「那他的馬一邊跑一邊拉屎,是你下了瀉藥?」
楊琛將自己手邊的另一袋巧克力棒打開,伸手拿了一根進嘴。
「我怎麼會給馬下瀉藥?那對馬兒多不好啊,賤的是鄭經帆又不是馬。」楊琛玩味笑道。
「那他的馬......怎麼會?」陸綿綿明顯不信楊琛的說辭。
「不過是在他的馬飼料里加了點巴豆罷了。」
說完,楊琛又從袋子裡抽出一根巧克力棒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