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少年:方強

2024-08-08 05:24:15 作者: 王一楠、李一星
  他7歲時手持寫著「反對帝國主義侵略」的小紅旗,加入到學生罷課大遊行的行列中。他13歲加入獻鍾鎮工會,參加工人糾察隊。智搶散兵的槍是他參加的第一次武裝行動。16歲參加工農革命軍。18歲的連政委,怒斥30多歲的老連長。他帶領部隊去攻打上杭,中了敵人的埋伏,子彈從他前胸穿進,擦著心臟邊緣,又從後背鑽出。傅連暲大夫說:「這是我遇到的一大奇蹟,子彈像長了眼睛一樣……」他參加了中央蘇區第四、五次反「圍剿」和長征。他24歲任紅四方面軍9軍政治部宣傳部部長,後來成為新中國中南軍區海軍司令員,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

  7歲參加罷課遊行

  1912年2月13日,方強出生在湖南平江縣長壽街一方姓家族。原名方鰲軒。

  1919年,方強7歲,父母親便把他送進了育才小學。而此時,北京爆發了震驚中外的反帝愛國運動——五四運動。在全國推動和在全學校組織下,方強手持小紅旗,旗上寫著「反對帝國主義侵略」,背上從右肩到左斜挎著學校飄帶,胸前寫著「毋忘國恥」、背後寫著「廢除21條」,高呼著「還我青島」、「懲治賣國賊」的口號,高唱反帝愛國歌曲,加入了平江學生罷課上街大遊行的行列。方強的嗓子都喊啞了。

  在五四運動的影響下,平江縣成立了救國十人團、國貨維持會、仇貨檢查組、化裝講演團等群眾組織。一個抵制日貨、反帝愛國運動在這偏僻的城鄉開展得有聲有色,而革命的真理,在方強幼小的心靈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由於家境不濟,方強讀完小學便輟了學,跟著爹爹在碼頭上當了小苦工。1924年春,在祖父的幫助下,他到獻鍾鎮「廖達吾刻字印刷店」當徒工,正式拜廖達吾為師傅。廖達吾性情豁達、熱情,當時是一位傾向國民革命的進步人士,他教方強讀書識字,介紹他參加工人夜校,講一些救國救民的粗淺道理,他是方強走上革命道路的啟蒙老師。

  在工人夜校里,方強開始領悟到革命的道理:工農大眾為什麼受苦?地主老財為什麼享福?根子就在於剝削壓迫制度,只有團結起來進行鬥爭,才能求得窮人的解放。

  他機智地搶了老兵的槍

  五四運動之後,中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先驅孫中山,發起第二次護法運動,揮師北伐,在共產國際和中國共產黨的幫助下,提出了「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實現了國共合作,建立了廣東革命根據地,國民革命運動迅速向全國發展。方強是在此時走上革命道路的。

  1925年,在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期間,他加入獻鍾鎮工會,參加工人糾察隊,印刷革命宣傳品,散發傳單,擁護廣東革命政府支援北伐。

  1926年農曆七月十五日,獻鍾鎮黨中共支部書記羅納川決定組織群眾奪搶。這是方強參加的第一次武裝行動。

  這天正午,在汩羅江邊擔任瞭望哨的方強發現有十幾個散兵從遠處走來,按照事先約定的信號,他迅速點起三堆煙火,並飛快地跑回去報告。

  當這伙散兵走近鎮口時,一位打扮成商人模樣的工會會員迎了上去,滿臉笑容地拱手說道:「老總,辛苦了。眾位勞苦功高,今日親臨我們這小地方,鄙人不勝榮幸。如蒙不棄,請到敝店歇歇腳,吃點薄酒淡飯,也算賞個面子。」

  「好麼!老子賣命保護你們,是該好好犒勞一下。」為首的一擺手,十幾個兵跟著「商人」搖搖晃晃地擁進了鎮口的「南美齋」。只聽老闆一聲吆喝,幾個夥計便應聲圍上來,遞煙倒茶,擺酒設宴。不一會兒工夫,桌上擺滿了八碟四碗。熱騰騰的飯菜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這伙散兵不等招呼,便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這些散兵畢竟是驚弓之鳥,每個人的槍枝都夾在懷裡不敢放下。

  一片嘈雜聲中,方強按計劃領著一群10多歲的少年,裝成看熱鬧的樣子,一擁而進,圍在桌邊。接著,羅納川領著一群大人,挑著籮筐,扛著扁擔,裝作趕街的擁進店裡在周圍的桌邊坐下,要了普通的茶飯,假裝吃喝起來。

  羅納川一邊吃飯,一邊觀察。眼看這些散兵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只聽「叭」的一聲脆響,他手裡的瓷碗摔得粉碎。人們聽到信號,應聲而起,像猛虎一樣撲向散兵。方強趁機朝身邊一個年紀較大、滿臉鬍子的老兵身上撞去,隨手搶過老兵懷裡的步槍。還沒等這群散兵游勇醒過勁,一個個都被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前後不到10分鐘,便繳獲了8支步槍和一批彈藥。

  獻鍾奪槍的勝利消息一傳開,四鄉各地的農民,也都在黨的領導下,採取各種辦法,積極收繳散兵游勇的槍枝。

  1926年9月間,方強由羅克、賀注民介紹,加入了共產主義青年團,並擔任了獻鍾工人糾察隊的區隊長。同時,他接觸到團中央在上海辦的《新青年》雜誌,開始接受革命理論的薰陶。


  在革命低潮時入黨

  大多數人是在革命勢力蓬勃發展、或者取得勝利後入黨的,而方強卻是在白色恐怖最嚴重,入黨就意味著掉腦殼的情況下,舉行了轉黨儀式。

  1927年9月的一天,賀注民鄭重地通知方強:黨組織要專門為他舉行入校儀式。

  那時,平江的黨、團組織有特定的暗語:團叫少校,黨叫大校,所謂入校儀式,就是由少校轉為大校,即由團員轉為黨員。

  方強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表面上還要顯出若無其事的表情,跟著賀注民向獻鍾橫街小學校走去。

  這時正值學校暑假期間,一間狹小的閣樓,沒有窗戶,幾縷金色的陽光從板縫裡透進來,使小閣樓充滿了神聖與莊嚴。正面牆上掛著一面鮮紅的黨旗,黨旗下並列掛著馬克思、列寧的畫像。參加儀式的只有三個人:方強和介紹人賀注民、李國清。

  賀注民舉起右手,握緊拳頭。方強照此行事。接著舉行入黨宣誓:

  「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堅決執行黨綱,堅決執行黨的決議,遵守黨的紀律,嚴守黨的機密,服從黨的組織,為共產主義奮鬥終生,永不叛黨!如若叛黨,願受黨的最高紀律制裁。」

  宣誓完畢,李國清和賀注民緊握住方強的雙手,賀注民說:『歡迎你,好同志!在大革命失敗後,革命低潮時期,在黨最困難的時刻,你加入了黨的隊伍,希望你永遠做一個忠於黨的事業的好黨員!」

  方強感到熱血沸騰,鼻子一酸,熱淚奪眶而出。「從今天起,我就是黨的兒子了。」他暗暗地對自己說。

  從小閣樓出來後,他就跟著羅納川發動了獻鍾暴動。

  18歲當上蘇維埃政府委員

  平江起義後,彭德懷率紅5軍主動撤離平江縣後,敵軍朱耀華、陳光中、王東源等10個師的兵力,傾巢出動。

  分途下鄉「清剿」,平江到處火光沖天,煙霧迷漫。

  平江縣委提出了「以紅色恐怖粉碎白色恐怖」的口號,並制定了《紅色清鄉計劃》。

  悲憤難平。平江黨內的同志決心以牙還牙,以血換血。鍾洞區敢死隊一次處決了70多名土豪劣紳及危害共產黨的歹徒。另一支敢死隊兩天時間殺掉50多人。

  到1929年冬,全縣又普遍成立了赤色農會,恢復和發展了黨的組織,擴大了紅軍游擊隊伍。當時,方強在長壽區委書記石敬明、余再立的領導下,在沙鋪里、毛灣、邵陽、黃金洞、長壽一帶活動,繼續開展秘密、半公開和公開的工作,恢復和發展各種群眾組織。

  1930年3月上旬,彭德懷和滕代遠帶領紅5軍主力奔下井岡山,重返平江,來到黃金洞。當時,彭德懷騎著一匹高大的棗紅馬走在隊伍中間,身上穿著褪了色的、打著補丁的灰軍裝。對他的歸來,平江群眾紛紛奔走相告,國民黨部隊和地主武裝則聞風而逃。

  這天從下午開始,長壽街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來自龍門、黃金、長壽三個區的上萬名群眾,個個手提燈籠,人人笑逐顏開。赤衛隊員和少先隊員肩扛梭標,兒童團員手持木棒。燈籠各式各樣,五光十色,上面寫著標語。提燈會開始,大會主席請彭德懷軍長首先講話。他在講了當前的形勢和任務之後,動員青年們參加紅軍。散會時,已是夜幕降臨了,大家點燃燈籠,分路歸去,這時,舉目望去,只見無數盞紅燈在夜幕里躍動,像一條條伸向遠方的火龍。這次提燈會後,長壽地區很快就出現了報名參軍的熱潮,約有1000名青壯年參加了紅軍隊伍。

  方強被大伙兒稱作「方委員」就是這個時期的事。提燈會不久,各級恢復蘇維埃政府,長壽街在天主堂召開了市民大會,選舉市蘇維埃政府委員。當時,方強剛滿18歲,他作為候選人代表坐在主席台上,心情異常激動。自參加革命以後,雖然先後當過兒童團長,工人糾察隊區隊長,青年義勇隊的指導員,游擊隊的偵察員,但從未想到自己能成為蘇維埃政府的成員。

  選舉開始後,當執行主席念到方強的名字時,會場上舉起的手臂如林,一雙雙結滿老繭的大手揮動著,一雙雙眼睛充滿著信任和期待的目光,方強只覺得有一種強有力的暖流衝擊著胸膛,全身的熱血沸騰了。

  大會選舉通過了5位市蘇維埃政府委員,方強擔任裁判、財政委員和中共市黨、團書記,負責市蘇維埃政府的日常工作。

  紅小鬼怒斥老連長

  1930年8月中旬,紅軍3軍團5軍、8軍、16軍從第一次打長沙撤出之後,來到長壽地區集結。在紅3軍團的要求下,中共湘鄂贛邊區特委決定輸送一批黨員幹部到紅軍部隊工作。一天,特委書記李宗白召集長壽區的7個黨員幹部去談話。他開門見山地說:「紅軍擴大得很快,需要黨員去做政治工作,特委決定調你們到3軍團去。」


  紅3軍團的軍團部設在長壽街的「和記書局」,方強拿著中共湘鄂贛特委的介紹信前來報到。

  「青年同志,今年多大了?」彭德懷拉著方強的手,坐下說。

  「18歲。」

  「哪一年參加革命的?」

  「1925年。」

  「好嘛,一個紅小鬼。」彭德懷說,「你去工作的部隊是新組建的,沒有什麼基礎。政治工作就是要把黨支部工作做好。依靠士兵委員會,團結、鞏固這個新部隊。」彭德懷稍停頓了一下,又嚴肅地補充說,「要特別注意,不要讓反革命分子把部隊拉走了。」

  方強回答了一聲「是!」

  軍團政治部把方強介紹到紅5軍3師。政委謝翰文向他介紹了部隊的情況,把他分配到3師7團11連任政治委員。

  師部傳令兵把方強領到復興茶行,找到11連連部。一進門,只見滿屋煙霧騰騰,桌上杯盤狼藉,桌邊圍坐著幾個人。傳令告訴方強,中間那個30多歲的就是連長。

  方強規規矩矩向連長行了一個鞠躬禮,把介紹信遞給他。連長把腿盤到凳子上,看完介紹信又把方強上上下打量一番,輕蔑地問道:「你當過兵嗎?」

  「沒有當過白軍。在紅軍游擊隊打過仗。」方強回答說。

  連長又眯起眼睛問:「多大了?出過門沒有?」他故意把聲調拉得輕飄飄的,好像在逗小孩子,引起方強的反感。經過幾天的了解,方強摸到一些真實情況。連長叫張有發,原來是個舊軍人。

  據戰士們反映:「連長在拉幫結夥,搞小集團,打罵戰士、群眾,伙食帳目不清。」初涉深水,方強心裡直撲騰,他深感連政治委員的擔子並不是好擔的。

  不久,方強召集全連的7名黨員開了一個黨員大會,成立了黨支部,方強擔任黨支部書記。緊接著,成立了連隊士兵委員會,並開始按照古田會議決議,給戰士們上政治課,講紅軍的性質、任務和目的,講士兵委員會的組織性質、任務和權力;講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實行政治民主、軍事民主、經濟民主。通過清理伙食帳目、重新編班、排,連隊工作終於有了頭緒,也團結了一大批骨幹分子。

  一天傍晚,部隊到達宿營地,方強一跨進連部的院子,坐在那裡喝茶的連長,一看到連政委進來咋呼道:「弟兄們,要政治委員托四把槍給我們看看怎麼樣?」

  方強明知連長是想在大家面前戲弄他,破壞他的威信,便實實在在地說:「我不會托四把槍,沒有操練過,只會打槍、打仗。」

  連長一聽縱聲笑了起來:「好,好,不會托槍,會打槍,那就打幾槍給大家見識見識。」

  打槍是方強的強項,從15歲打游擊開始,他什麼槍都擺弄過,雖然不能說百發百中,但早已練就了一手好槍法。可在這時,方強不願同故意給他找難看的連長較真,於是便說:「留住子彈打狗子用,白白消耗太可惜了。」

  不料連長卻不依不饒,故意起鬨道:「我看你連槍栓都不一定會拉吧,我這兒有一粒子彈,是過去節餘下來的校槍彈,你要怕浪費,就打準點。」說著把一個茶壺蓋放在牆角上。

  有幾個喜歡湊熱鬧的戰士也跟著起鬨:「對,看看連政委的槍法!」

  「能打槍才能服人!」

  方強看沒有退路,也就只好橫下一條心,打一個給大伙兒看看了。於是,他從連長手裡接過槍和子彈,來一個利落的跪姿裝子彈,瞄準茶壺蓋上面的小圓球,槍響球碎,眾人連聲喝彩。

  連長自覺沒趣,便喝住一個戰士,把老鄉家裡放靈牌的桌子搬到天井來喝茶吃飯。老鄉連忙解釋:「這桌子搬不得。」連長呼地站起,「叭叭」兩個耳光打得那老鄉跌跌撞撞。「搬,我命令搬就得搬。」連長像頭野獸似的咆哮著。

  方強趕忙上前攔住說:「不能搬,紅軍打老百姓是犯紀律的。」

  「老子拼命打仗,打幾個人有什麼了不起。」

  戰士們都看呆了。方強壓住心火說:「桌子是不應該搬的,打人就更不對了,連長犯紀律的事,以後由士兵委員會討論處理。」方強用手推推劉玉海,這個戰士跟連長關係不錯,也很機靈,他會意地點點頭,拉著連長的胳膊說:「走,到哪兒找不到桌子。」

  連長趁勢下台階,邊走邊嘀咕著:「當心,咱們戰場上見!」

  子彈在他前胸進後膛出

  1932年9月,正在中央蘇區紅軍大學學習的方強,調任中央警衛營政治委員。一天,


  方強和營長奉命帶領中央警衛營,去打上杭。部隊行至安鄉,時值中午,前頭的尖刀排與敵人發生了遭遇戰。營長立即命令部隊停止前進,成戰鬥隊形散開。方強對鄧勝說:「前頭敵情不明,小心中了埋伏。」

  鄧勝是個急性子,他認為「肯定還是那股地主武裝,一衝就散。」

  「不,你聽機槍聲,還有重機槍,像是正規軍。」方強說。

  鄧勝急得團團轉,直拍大腿。

  為將敵情偵察清楚,方強帶著警衛班從側翼穿插過去。這是一片山地,連綿起伏,山上長滿了低矮的樹叢。他們沿著山嶺一氣跑出四五里路,捉到敵人一個哨兵,經審問得知,敵軍是廣東軍閥的1個團,約有1000人,每個連都配有3挺輕機槍,營里有6挺重機槍。敵人早已在這裡布了埋伏,機槍封鎖了路口。

  這時,警衛營僅有三四百人,除步槍外只有3挺「歪把子」,實力對比,敵強我弱,地形對我也不利。方強一面命令警衛員跑步向營長報告情況,組織部隊後撤,一面帶領警衛班同尖刀排會合,占領附近山頭,頂住敵人的進攻,爭取時間。

  戰鬥打得很艱苦。敵人像決了口子的洪水一樣從對面的山坡上壓過來,尖刀排頑強抵抗,陣地前橫七豎八地布滿了敵人的屍體。敵人的一次衝鋒剛剛被反擊下去,方強突然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了一下,身體像被劃開了一個口子,一股熱乎乎的東西直朝外涌。他想站立起來,看看陣地、青山和太陽,但兩腿卻不聽使喚。接著,便失去了知覺。他被5名女赤衛隊員抬到了福建長汀城內的福音醫院。傅連 大夫掀開被子,把方強的棉衣解開,發現衣衫早已被血浸透,牢牢地粘連在皮肉上,輕輕一拉,血便往外冒。

  傅大夫仔細地檢查傷口,忽然皺起眉頭。這是他行醫以來遇到的最重的一個傷員,子彈從前胸穿進,擦著心臟邊緣,又從背後鑽出,身體被子彈打穿一個洞。事後,傅連 大夫對方強說:「這是我遇到的一大奇蹟,子彈像長了眼睛一樣,從胸腔里穿過,居然沒有傷著心臟和其他器官。」

  但是,傅連 大夫還是搖頭了。福音醫院雖然是接受治療紅軍病員的一所重要醫院,但由於國民黨反動派的封鎖,藥品、設備匱乏,面對這樣重的傷勢,人們都估計這個傷員沒什麼救了。

  傅大夫把方強安排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裡,派一名姓董的小護士日夜守護在他身邊。每天的治療很簡單也很辛苦,就是用鐵絲裹著蘸了鹽水的紗布,塞進傷口裡,再把沾滿膿血的紗布抽出來,一連反覆幾次,直到擦淨為止。沒有麻藥,每次換藥前,只能喝一點鴉片水。每換完一次藥,醫生和病人渾身上下都像水淋的一樣。

  長征之後的簡歷

  傷愈後的方強回到部隊,參加了中央蘇區第四、第五次反「圍剿」和長征。

  1936年,方強任紅四方面軍9軍政治部宣傳部部長,隨軍西渡黃河作戰。1937年3月在祁連山突圍中被俘,在獄中發起成立中共支部,同年6月組織200餘被俘人員脫險歸隊。

  抗日戰爭時期,方強任八路軍第129師385旅政治部主任,軍委總政治部組織部部長、黨務委員會副主席,軍委華北戰地工作考察團團長,留守兵團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等職。

  解放戰爭開始後,方強赴東北任合江軍區司令員、政治委員,東北民主聯軍第10縱隊30師師長,率部參加1947年秋、冬季攻勢作戰和遼瀋、平津等戰役。1949年任第四野戰軍47軍副軍長、第44軍軍長,率部參加廣東等戰役。

  新中國成立後,1950年起,方強任中南軍區海軍司令員兼政治委員、海軍副司令員。1957年畢業於蘇聯伏羅希洛夫海軍學院。回國後曾任海軍副司令員兼海軍軍事學院院長、政治委員,第六機械工業部部長,國務院國防工業辦公室主任。是第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1955年被授予中將軍銜。曾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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