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6歲參加了平江農民撲城暴動。17歲參加游擊隊,當夜就跟著隊伍到外鄉去打土豪,把一個惡霸的糧食分了,房屋燒了。他18歲參加中國工農紅軍。攻打長沙,是他第一次參加戰鬥。他學著班長的樣子,跳出戰壕,跟著班長直向逃跑的敵人追去。草台崗戰鬥,一顆子彈把他的大腿打穿了,又一顆子彈打在了頸部,他立時倒在了地上。高虎垴戰鬥,他獲得紅星獎章。他22歲任紅5師13團政治委員,後來成為新中國軍區政治委員、司令員,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差點歸天的苦娃子
1912年6月2日,蘇振華出生在湖南平江縣三墩小鎮的一個叫戴家鋪的小村。父親蘇松茂是一個貧苦農民,租種著財主的幾畝水田,兼做豆腐,著家餬口。因家裡貧窮,加上他是第七個孩子,剛生下來時,爹娘就想與其讓孩子將來挨凍受餓,不如不從接生的腳盆里抱起來,讓他歸天算了。兒啊,不要怪爹娘狠心,實在難以活命,誰叫生不逢時呢!
在屋外諦聽到孩子啼聲的祖母,連忙哭喊道:「留下他吧,我少吃一口,養活這個孩子吧!」
孩子留下來了,連名字都沒有人費神取一個,於是,便順口叫他「七生」。
祖母用省下的米湯、紅薯餵養孩子。由於經常吃不飽,6歲的七生長得個子小,8歲跟大人一起下田插秧。山里水冷,赤腳泡在水田的爛泥里,彎腰插秧,手凍得痙攣了,手指頭像貓咬一樣疼。「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苦累,過早地壓在這個苦命孩子的身上。整個中國,不知有多少和他同一命運的孩子在苦熬苦撐啊!
10歲那年,祖母和父親相繼去世,小七生在承受苦累的同時又承擔起不應承受的憂愁。七生便時常在界方洞尖頂子山頭,抬眼望天,天好像總是籠罩著烏雲,不知何時能睜開眼睛看看受苦的窮人?不曉得泥腿子何日才能出頭?泥腿子還有沒有指望?
世界終於起了變化。1926年,中國共產黨發動了平江農民運動,支援國民革命軍北伐,「打倒列強除軍閥」的歌聲傳進了最邊遠、最閉塞的戴家鋪、界方洞。平江的中共組織派人深入高山大峒宣傳反對軍閥,陸續建立農民協會。
1927年9月,秋收起義在平江一帶爆發,毛澤東在井岡山豎起了紅旗,「『蘇維埃』坐天下」的話在四鄉傳播。在湖南、江西、湖北三省搭界的「三不管」的平江等地,農民運動轟轟烈烈。
在距離三墩不遠的虹橋,共產黨員李宗白和游擊隊長毛賁虎組織發動了農民暴動,包圍了當地兩個大土豪童柳林、童阜林兄弟的大屋,分了他們的糧食、家畜,放火燒了他們的屋場。消息傳到三墩,傳到戴家鋪,貧苦農民暗地裡拍手稱快。這時蘇七生已經15歲了,聽到消息後,熱血沸騰,興奮不已。
1928年春節後,平江北鄉的獻鍾、虹橋、三墩、梅仙、南江橋,都成了農會的天下。平江的東鄉、南鄉也早已由農會建立了革命秩序。全縣武裝集中成立了「湖南工農革命軍平(江)湘(陰)岳(陽)游擊總隊」,分駐東、南、西、北、上東鄉,農民革命鬥爭掀起新的高潮。
蘇七生參加了兒童團,第二年參加了少年先鋒隊。參加禁牌賭,打菩薩,禁殺耕牛,抗糧、「鬧糶」,宣傳婦女放腳,以及打土豪劣紳,事事跑在前頭。
是個「角色」
1928年,國民黨反動派武裝「清鄉」,從長沙派來了3個師。開進平江對農會積極分子進行「清剿」。7月22日,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了。本是派來「清共」的獨立5師1團等,在彭德懷、滕代遠等人領導下舉行了武裝起義。平江城頭,飄揚起了紅旗,並成立了紅5軍。
蘇七生順著三墩河,走出山沖,第一次走進了縣城。他看見,鐮刀斧頭旗子插在城門樓上,起義軍穿著一色的灰軍裝,領口上繫著紅帶子,威風凜凜。
蘇七生找到紅5軍彭德懷軍長要求當紅軍。彭德懷看他太小,笑著對他說:「你還小,過幾年再來吧!」
蘇七生沒當上紅軍,回到戴家鋪後,堅決要求參加赤衛隊。赤衛隊長說:「要得,敢一個人跑到縣城去,是個角色!」「角色」,在方言中有好漢的意思。
蘇七生覺得沒有白去縣城一趟。
1929年春天,蘇七生找到游擊隊的領頭人要求參加游擊隊,領頭人對他說:「要參加游擊隊嗎?那好,先殺一個土豪再來!」
游擊隊領導人繼續嚴厲地問道:「你有膽量沒有?游擊隊要殺土豪惡霸,是要準備掉腦殼的,你敢不敢?」
自己掉腦殼,蘇七生想過,但要先殺一個別人的腦殼,哪怕也是個土豪,蘇七生沒有準備。但是,少年氣盛的蘇七生還是說:「我一把梭標要換惡霸的一桿洋槍!」
領頭人稱讚他有勇氣。
幾天後的夜裡,蘇七生在一個山洞裡成為了一名游擊隊員。也在領口上繫上紅帶子。當夜就跟著隊伍到外鄉去打土豪,把一個惡霸的糧食分了,把惡霸的房屋放火燒了。
這年秋天,蘇七生參加了共青團,在一個山洞裡宣誓要「服從組織,保守秘密」。
從此,他作為一名覺悟的戰士開始了革命生涯。
初戰勇敢,升為班長
1930年6月28日,紅軍再度占領平江,恢復平江縣工農兵蘇維埃政府。共青團組織決定,要蘇七生帶領戴家鋪的37名少先隊員到縣城參加紅軍。
蘇七生和夥伴們趕到平江,從北門進城,順著一條下坡的麻石小街,邊走邊打聽,從浮橋上渡河來到天岳書院,向彭德懷領導的紅3軍團報到。
彭德懷見了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七生回答說:「我叫蘇七生。我以前來過,你們不收,這回,我們來了一幫人,還有介紹信。」
彭德懷高興地歡迎他們當紅軍,看著蘇七生說:「已經是紅軍戰士了,取個新名字吧!」說著,略一思索道:「叫蘇振華,你看好嗎?」
就這樣,蘇七生從此有了一個新的名字,一個出生以來從沒有過的大名。
蘇振華被編入紅3軍團第5軍1師3團3連當了紅軍戰士。
攻打長沙是蘇振華當上紅軍後參加的第一場戰鬥。蘇振華隨紅軍迎戰敵人,到了晉坑。7月23日拂曉,紅軍夾擊前進中的敵軍。
一時間,槍聲大作,身邊的許多同志紛紛倒下了。蘇振華第一次參加戰鬥,難免心慌,不等瞄準就放槍射擊。班長對他說:「你跟著我,看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蘇振華緊跟著班長趴在工事後面,兩眼盯著前面的開闊地,只見敵人吼叫著衝上來了,班長卻紋絲不動,專心瞄準。蘇振華克服了初戰的恐懼,很快安定下來。
突然,隨著連長一聲喊「打!」手榴彈甩到敵陣里爆炸了,槍子兒像雨點一樣追著敵人的屁股打過去,許多白軍倒下了。班長向蘇振華吼了一聲「衝鋒!」
蘇振華趕緊站起來,學著班長的樣子,跳出戰壕,跟著班長直向逃跑的敵人追去。
此次戰鬥於7月27日晚上結束。9時左右,紅軍從長沙東面韭菜園、小吳門、瀏陽門一帶攻進城內,繳槍3000多支。
在激烈戰鬥中,在勝利追擊時,蘇振華跟著班長沖在前面,學會了打仗,也打出了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
紅軍占領長沙10天後,於8月6日拂曉撤出長沙城。天明時,南北對進的敵軍進展很快。彭德懷在前線直接指揮第5軍第1師,於長沙城東的瀏陽門外,同敵軍展開激戰,消滅敵軍1個團,掩護全軍安全地向瀏陽撤走,掩護十多萬群眾撤退。
戰鬥中,蘇振華作戰勇敢,得到了鍛鍊,被提升為班長。
反對打罵士兵
1930年10月,蘇振華由共青團員轉為共產黨員,並被選為連隊士兵委員會委員長。他認真執行上級命令,在反「圍剿」戰鬥中奮勇爭先,模範的完成各項任務。
紅軍提倡平等,提倡民主,士兵委員會負責監廚,監督公開伙食帳目,公平分配伙食節餘。這樣做,一個人有時能分到幾十個銅板的「伙食尾子」,這是舊軍隊所沒有的。農民出身的戰士,對於平等特別敏感,世世代代的理想就是像水泊梁山那樣的人人是弟兄,大碗吃肉,大塊分金。當時,大多數人稱道的就是這種平等。而從舊軍隊來的連長、排長卻信奉「鳥是養出來的,兵是打出來的」觀念,動不動就打人,而且打人成了習慣,幾天不打人手就發癢。紅軍中打罵士兵的事時有發生。
第一次反「圍剿」作戰打了勝仗,正當大家興高采烈時,誰知卻發生了一樁嚴重的事情:連長毫無道理的打了一個戰士,同這個戰士要好的幾個人憤而逃亡了。這件事引起蘇振華思考。
蘇振華打聽到有的連隊士兵委員會出面阻止幹部打人,而且有效。他便組織士兵起來反對幹部打罵戰士。
起初,一些幹部不聽不理,蘇振華並不灰心。有一天,連隊集合,有一個戰士遲到了,連長不由分說,就動手推打那個戰士,蘇振華大聲喊道:「官長不打士兵!官兵平等!」
一些平素擁護民主,支持蘇振華的士兵積極分子也一起大聲喊了起來:「官長不打士兵!軍隊需要民主!」
於是,那個幹部不得不縮手了。
反對打罵士兵得到了群眾響應,但是,不是所有幹部都能做到。
一天,部隊在野外操演,蘇振華和每一個班長手持一根頂端繫著一面小紅旗的小木棍,戰士們隨著紅旗的揮動,或前進,或後退,或隱蔽,或衝鋒。操演間隙,排長命令休息。
蘇振華和班裡的同志剛坐在田邊休息,副連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蘇振華背後,猛抽了蘇振華一鞭子,惡聲罵道:「誰叫你們休息的?我看你們懶!」他說著,又舉起鞭子向另一個戰士打去。
蘇振華忍無可忍,用手中的小棍隔擋副連長的鞭子,卻碰到了副連長的胳膊。蘇振華立即被捆綁起來,送到團部。團政委不了解情況,狠打了蘇振華一棍子,而且決定要槍斃他。後來,忽然改變決定,給蘇振華鬆了綁,讓他仍舊回連隊參加戰鬥。蘇振華繼續堅持開展民主活動。
受重傷,一顆子彈陪伴他終生
蘇振華在反「圍剿」戰鬥中鍛鍊成長,1933年2月調任紅3軍團第3師經理處政委、黨總支書記。
敵軍蜂擁而來,尋找紅軍決戰。3月20日,敵軍第11師孤軍進至草台崗,困在高山林密的峽谷之中。
這時春分剛過,乍暖還寒。3月21日拂曉,濃霧扯起了幔帳,隱去了山崗,隱去了道路,對面看不清人。紅3軍團、紅1軍團從兩面發起猛攻。
草台崗,戰場狹小,很難展開兵力,有效殺傷敵人。敵第11師是國民黨軍主力,裝備精良,十分驕橫,連續向我軍反擊。天亮以後,敵軍飛機也來轟炸我軍。戰鬥呈膠著狀態。
打到下午,紅軍付出了很大犧牲,眼看即將全殲第11師。蘇振華率領部隊,反覆向敵軍最後陣地衝擊。敵軍垂死掙扎,用密集的火力攔截。一顆子彈把蘇振華的大腿打穿了,又一顆子彈打在了頸部,他立時倒在了地上。敵人的子彈打在離右頸動脈很近的位置,再差分毫,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蘇振華第三次負傷了,而且是重傷。他再次面臨死亡的威脅,奇蹟也再次出現,他傷愈了,而且沒有落下殘疾,6月間,他出院回到部隊。嵌在頸部的子彈頭,一直沒有取出來,陪伴了他一生,直到他去世火化後才脫落出來。
5月,紅3軍團整編,第1、2、3師合編成紅3軍團第4師,原第3師縮編為第12團,蘇振華被任命為政治處主任。
苦戰高虎垴
1934年4月,蘇振華調任紅3軍團第5師第13團政治委員。
蔣介石鎮壓了國民黨第19路軍和福建人民政府後,調整部署,以31個師的兵力,從六個方向重新開始對中央蘇區的進攻。而中共臨時中央在1934年1月召開的六屆五中全會,使「左」傾錯誤發展到頂點,用「六路分兵」,「全線抵禦」,「陣地防禦」,「短促突擊」,對付敵人的「堡壘主義」的進攻。
打到4月28日,紅軍不得不撤出廣昌。中央蘇區的北大門被敵人打開了。
7月,第13團接到命令,堅守半橋鎮東面的高虎垴和王土寨,扼守敵人由廣昌進攻石城的必經之路。
軍團首長彭德懷、楊尚昆和師首長帶領蘇振華和團長黃珍一同察看陣地。
高虎垴和王土寨兩座山頭,地勢險要,居高臨下,控制著道路,利於防守。部隊構築工事,埋設地雷,還用竹釘鋪設在外壕前面,用亂草和泥土掩飾起來。
敵人進攻開始了,飛機一早就飛到紅軍陣地上,一頓狂轟濫炸,接著,敵人的大炮射出蝗蟲一樣密集的炮彈,把山頭幾乎都要抬起來了?
不—會兒,電話線被敵人炮彈炸斷,同前沿失去了聯繫。指揮中斷,是戰鬥中的大忌,蘇振華對黃珍說:「我去2營看看。」說罷就衝出指揮所,向2營陣地跑去。
陣地上空硝煙瀰漫,太陽也黯然失色。蘇振華從山腳下奮力爬上第2營堅守的王土寨。敵人的炮彈雨點一樣落在我軍工事上。這樣挺著挨打,是我軍過去從未有過的,戰士們默默無語,心被灼傷了。
敵人狂轟濫炸了兩個多鐘頭,炮火逐漸落在第一線工事後面,敵人要進攻了。第2營營長梁紀生命令:「進入射擊位置!」
戰士們拍打掉身上的浮土,把一直保護在懷裡的槍拿出來,伏在工事裡準備射擊。
敵軍大約1個師的兵力向第2營的陣地衝來,比向高虎垴第3營陣地衝擊的敵軍還要多,大約有2個師的兵力。沖在前面的是國民黨藍衣社的隊員,一個個著藍衫,戴草帽,腰束皮帶,揮舞著手裡的「二十響」,瘋狂地叫喊者,氣勢洶洶。紅軍戰士沉著地等待敵人進入射擊距離才開火。
突然,沖在最前面的敵人尖叫著踮起腳蹦跳起來,他們踩在我們鋪設的竹釘上了,隨著倒下地去。跟在後面衝上來的壓倒在他們身上,地雷也轟轟爆炸了,敵軍亂作一團。紅軍戰士趁勢甩出土造的手榴彈,打退了敵人的第一次進攻。
敵人開始了第二次衝鋒,堅守高虎垴的第3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紅軍戰士冒著敵人猛烈的炮火,前仆後繼地一次次打退敵人的進攻。全營有一半戰士犧牲了,韋在紀營長也犧牲了。黃珍團長派通信主任去代理營長,也犧牲了。再派團總支書記管中會上去,也犧牲了
下午,敵人第三次衝鋒前,蘇振華便趁著敵人炮火間隙,來到據守高虎垴頂峰的第11連陣地。情況很糟,工事有一多半被敵人炮火打垮了,人員傷亡過半。但戰士們的心卻越打越堅強了。
敵人開始了第三次衝鋒,藍衣社的督戰隊不再沖在前面,而是揮舞著「二十響」在隊伍後面狂叫。外壕前竹釘地帶鋪滿了敵人屍體,敵兵踏著屍體接近我軍陣地前沿,紅軍戰士甩出手榴彈,接著就跳出工事,同敵人肉搏,用刺刀拼殺。新代理第3營營長的團供給主任親自端起機槍,帶領戰士們把敵人打了下去。他一看蘇振華在陣地上,便不由分說推他離開,他向通信班長吼道:「你馬上送政委下去!」
一天的激烈戰鬥,敵人被打退了,高虎垴、王土寨陣地依然屹立如山。第3營從陣地上撤了下來,蘇振華看著原來四五百人的大隊伍,只剩下了很少的人了。他想,同前幾次反「圍剿」連連打勝仗大不相同,僅僅一天就遭到這樣大的損失,這樣「陣地防禦」下去,結果會如何呢?
8月1日,中革軍委主席朱德和副主席周恩來、王稼祥頒布司字第39號命令:我中央紅軍蘇區兵團及軍區部隊,在與敵五次戰爭中,特別表現英勇堅決而特殊的戰績。軍委為鼓勵與發揚指戰員的英勇事跡,特在八一中國工農紅軍紀念日頒發紅星獎章。蘇振華獲得紅星獎章,但這並沒有減輕他的憂慮。
蘇振華在《星火燎原》上發表的《高虎垴戰鬥》,全篇沒有一字講它是一場勝仗,如實記述了戰鬥的慘烈,結尾處十分沉痛地寫道:
烈士們是永遠值得紀念的,他們把生命獻給了人類最光輝壯麗的事業。可是,英勇的紅軍在完全錯誤的單純防禦的軍事路線指導下,雖然經過頑強戰鬥,還是沒有能夠粉碎敵人的第五次「圍剿」。
參加長征、抗日、解放戰爭
高虎垴戰鬥後,蘇振華便參加了長征。長征途中,他又先後參加了搶渡湘江、攻克遵義城等戰役。1936年6月,他入抗日紅軍大學學習。1937年1月「紅大」改為抗日軍政大學後,任大隊長。
抗日戰爭期間,1939年,蘇振華隨羅瑞卿率抗大學員一部到華北敵後辦學。1940年5月任八路軍第115師第343旅兼魯西軍區政治委員。1941年5月任八路軍第2縱隊兼冀魯豫軍區政治委員。1944年冀魯豫軍區與冀南軍區合併後任新的冀魯豫軍區副政治委員。參與領導冀魯豫邊區挫敗日偽軍「掃蕩」和反擊國民黨頑固派軍隊進犯的鬥爭,鞏固和擴大了抗日根據地。
解放戰爭時期,蘇振華任晉冀魯豫野戰軍第1縱隊政治委員,1945年10月與楊得志率部參加邯鄲戰役。1946年12月兼任第1縱隊司令員,率部參加巨金魚戰役,指揮西台集戰鬥,殲滅國民黨軍整編第68師主力4000餘人。1947年7月與縱隊司令員楊勇率部參加魯西南戰役,一舉圍殲國民黨軍兩個旅,爾後進軍大別山。1948年參加淮海戰役。1949年2月任第5兵團政治委員,率部參加渡江、進軍西南等戰役。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蘇振華任貴州軍區政治委員、司令員兼政治委員,中共貴州省委書記。領導剿滅國民黨殘餘武裝和土匪37萬餘人。1954年4月任人民解放軍海軍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1957年2月任政治委員。著力加強黨的建設,強調思想政治工作要密切結合海軍實際,要滲透到作戰、訓練等各項實際工作中去。重視科學技術的作用,參與領導組建海軍科研機構和新技術裝備的研製工作。
「文化大革命」中受到迫害,被解除一切職務。恢復工作後,於1973年1月任海軍第一政治委員。1974年2月參與指揮西沙群島自衛反擊戰。為人民海軍的發展壯大作出了重要貢獻。1976年10月江青反革命集團被粉碎後,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一書記、上海市革命委員會主任,領導廣大軍民迅速穩定了上海的局勢。是中共第八屆中央候補委員,第十屆中央委員、政治局候補委員,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政治局委員。1959年9月起任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副秘書長。1975年1月任中央軍委常務委員。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曾獲二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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